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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福尔摩斯_新探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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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之间还夹着那信纸。后来他一惊,才从深思中醒了过来。

  〃兰伯利,奇斯曼庄园。华生,兰伯利在什么地方?〃

  〃在苏塞克斯郡,就在霍尔舍姆南边。〃

  〃不算很远吧?那么奇斯曼庄园呢?〃

  〃我倒比较熟悉那一带乡间。那里有许多古老的住宅,都

是以几个世纪之前的原房主的姓氏来命名的,什么奥德利庄

园,哈维庄园,凯立顿庄园等等——那些家族早就被人遗忘

了,但他们的姓氏还通过房子保留下来了。〃

  〃不错,〃福尔摩斯冷冷地说。他那骄傲而富于自制的气质

有一个特点,就是尽管他往往不声不响地、准确地把一切新知

识都装入头脑,却很少对知识的提供者表示谢意。〃我觉得不

久我们就会对奇斯曼庄园有更多的了解了。这封信是弗格森

本人写来的,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对了,他还自称认识你呢。〃

  〃什么,认识我?!〃

  〃你自己看信吧。〃

    说着他把信递过来。信首写的就是刚才他念的那个地址。

我读道:

 福尔摩斯先生:

    我的律师介绍我同你联系,但我的问题实在过于敏感,

不知从何谈起才好。我是代表一个朋友来谈他的事儿的。这

位绅士在五年前和一位秘鲁小姐结了婚,她是一位秘鲁商

业家的女儿,我的朋友在经营进口硝酸的过程中认识了她。

她长得很美,但是国籍和宗教的不同总是在夫妇之间造成

感情上和实际上的隔膜。结果,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对她

的感情可能冷淡下来了,他可能认为这次结婚是一个错误。

他感到在她的性格中有某些东西是他永远无法捉摸和理解

的。这是特别痛苦的,因为她真是一个少有的温存可爱的妻

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绝对忠实地爱着丈夫的。

    现在我来谈主要问题,详情还要与你面谈。这封信只是

先谈一个轮廓,以便请你确定是否有意承办此事。不久前这

位女士开始表现出某些颇与她的温柔本性不相称的怪毛

病。这位绅士结过两次婚,他有一个前平生的儿子。这孩子

十五岁了,他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而且重感情的孩子,可惜

小时候受过外伤。有两次,有人发现后母无缘无故地痛打这

个可怜的男孩子。一次是用手杖打他,在胳臂上留下一大块

青痕。

    这还不算,她对自己亲生的不到一周岁的小儿子的行

为就更严重多了。大约一个月之前,有一次保姆离开婴儿几

分钟去干别的事。突然婴儿嚎哭起来,保姆赶紧跑回来,一

进屋就看见女主人弯着身子好象在咬小儿的脖子。脖子上

有一个小伤口,往外淌着血。保姆吓坏了,立刻要去叫男主

人,但是女主人求她不要去,还给了她五镑钱要她保密。女

主人没有做任何解释,事情就这么搁下了。

    但是这件事在保姆心里留下了可怕的印象,从此以后

她就严密注意女主人的行动,并且更加着意护卫婴儿,因为

她是真心爱这个孩子的。可是她觉得,正如她监视母亲一

样,母亲也在监视着她,只要她稍一离开婴儿,母亲就抢到

小儿面前去。保姆日夜地保卫婴儿,而母亲也日夜地不声不

响地象狼等羊一样盯着婴儿。这对你来说必是难以置信的

事,但我请求你严肃地对待我的叙述,因为事关一个婴儿的

生死,也可能造成一个男子的精神失常。

    终于有一天事实瞒不过丈夫了。保姆的神经支持不住

了,她向男主人坦白了一切。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就象你现在的感觉一样。他深知他的妻子是爱他的,而且除

了那次痛打继子之外也一向是疼爱继子的。她怎么会伤害

自己亲生的孩子呢?因此他对保姆说这都是她的幻觉,这种

多疑是不正常的,她对女主人的诽谤是令人无法容忍的。正

在他们谈话之间,突然听到婴儿痛嚎起来。保姆和男主人一

起跑向婴儿室。只见他妻子刚刚从摇篮旁站起身来,婴儿的

脖子上流着血,床单也染上了血。请你想象他的心情吧,福

尔摩斯先生。当他把妻子的脸转向亮处,发现她嘴唇周围都

是鲜血时,他恐怖得叫出声来了。原来是她——这回是没有

疑问了——是她吸了可怜的婴儿的血。

    这就是实际情况。她现在关在屋里不见人。没有作任

何解释。丈夫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他以及我除了只听说

过吸血鬼这个名称以外,对这种事可以说一无所知。我们原

本以为那是外国的一种奇谈,谁知就在英国苏塞克斯——

罢了,还是明晨与你面谈罢。你能接待我吗?你能不吝帮助

一个濒于失常的人吗?如蒙不弃,请电兰伯利,奇斯曼庄园,

弗格森。我将于上午十点到你住所。

                               
罗伯特·弗格森

    又及:我记得你的朋友华生曾经是布莱克希斯橄榄球

队的队员,而我当时是李奇蒙队的中卫。在私人交往方面,

这是我可提出的唯一自我介绍。

  〃不错,我记得这个人,〃我一边放下信一边说道。“大个子

鲍勃·弗格森,他是李奇蒙队最棒的中卫。他是一个厚道的

人。现在他对朋友的事又是如此关怀,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么

热心肠。〃

    福尔摩斯深思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华生,我总是摸不透你的想法,〃他说。“你总是有些使我

惊讶的想法。好吧,请你去拍一封电报,电文是:‘同意承办你

的案件'。〃

  〃你的案件!〃

  〃咱们不能让他认为这是一家缺乏智能的侦探。这当然是

他本人的案子。请你把电报发了,到明天早上就自有分晓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弗格森准时地大踏步走进我们的房

间。在我记忆中,他是一个身材细长、四肢灵活的人,他行动神

速,善于绕过对方后卫的拦截。大概在人生的路途中,没有比

这更难过的事了,那就是重见一位在其全盛时期你曾认识的

健壮运动员,现在已成了一把骨头。这个弗格森的大骨骼已经

坍陷了,两肩低垂,淡黄的头发也稀疏无几了。我恐怕我留给

他的印象也是类似的吧。

  〃嗨,华生,你好,〃他说道。他的声调倒还是那么深沉热

情。〃我说,你可不是当初我把你隔着绳子抛到人群里那时节

的身子骨儿啦。我大约也有点变了样儿了。就是最近这些天

我才见老的。福尔摩斯先生,从你的电报中我可以看出,我是

不能再装作别人的代理人了。〃

  〃实话实说更好办些,〃福尔摩斯说道。

  〃自然是这样。但请你想一想,谈论一个你必须维护的女

人的事儿,是多么为难啊。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我去找警察

说这件事吗?而我又必须顾及孩子们的安全。福尔摩斯先生,

请告诉我,那是精神病吗?是血统中遗传的吗?你经历过类似

的案子没有?看在上帝的面上,求你帮帮我,我是没了主见

了。〃

  〃这是很可以理解的,弗格森先生。请你坐下,定一定神,

清楚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并没有对你的案

情束手无策,我自信可以找到答案。首先,请你告诉我,你采取

了什么步骤,你起子还与孩子们接触吗?〃

  〃我和她大吵了一场。福尔摩斯先生,她是一个极其温柔

深情的女子。她是真正全心全意地爱着我。见我发现了这个

可怖的、难以置信的秘密,她伤心到了极点。她连话也不说了,

根本不回答我的责备,只是含着惊狂绝望的神色瞅着我,瞅着

我,然后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从那以后,她再也不

肯见我。她有一个陪嫁的侍女,叫做多罗雷思,与其说是一个

仆人不如说是一个朋友。由她给我妻子送饭。〃

  〃那么说,孩子目前没有危险吗?〃

  〃保姆梅森太太发誓日夜不再离开婴儿。我倒是更不放心

可怜的小杰克,因为他曾两次被痛打,正如我告诉你的那样。〃

  〃没受过伤?〃

  〃没有。她打得相当狠。尤其是,他是一个可怜的跛足孩

子。〃当弗格森谈到他儿子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了。

  〃这个孩子的缺陷谁看了也会心软的。小时候摔坏了脊椎,但

是他的心灵是最可爱、最疼人的。〃

    这时候福尔摩斯又从桌上拿起昨天的信,反复读着。〃弗

格森先生,你宅里还有什么人?〃

    〃有两个新来不久的仆人。还有一个马夫,叫迈克尔,也住

在宅子里。另外就是我妻子,我自己,我儿子杰克,婴儿,多罗

雷思,梅森太太。就是这些。〃

    〃我想你在结婚时还对你妻子不甚了解吧?〃

    〃那时我认识她才几个星期。〃

    〃侍女多罗雷思跟她有多久了?〃

    〃有些年了。〃

    〃那么她对你妻子的性格应该比你更了解了?〃

    〃是的,可以这么说。〃

    福尔摩斯记了下来。

    〃我觉得,〃他说道,“我在兰伯利比在这里更有用些。这个

案子需要亲身调查。既然女主人不出卧室,我们在庄园也不会

打扰她。当然我们是住在旅馆里。〃

    弗格森显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福尔摩斯先生,这正是我原本希望的。如你能来,恰好两

点钟有一次舒适的列车从维多利亚车站出发。〃

    〃自然要来的。目前我刚好有空闲。我可以全力办你的案

件。华生当然也同我们一起去。不过,在出发之前,有一两个

问题我必须弄得十分确切。照我理解,这位不幸的女主人看来

对两个孩子都动武了,包括你的小儿子和她亲生的婴儿,对

吗?〃

  〃对的。〃

  〃但是动武的方式不同,是吗?她是殴打你的小儿子。〃

  〃一次是用手杖,另一次是用手狠打。〃

  〃她一直没有解释为什么打他吗?〃

  〃没有,只是说恨他。她一再地这样说。〃

  〃这在继母也是常有的。大概可以叫做对死者的妒嫉吧。

她天性是爱妒嫉的吗?〃

  〃是的,她很妒嫉,她是用她那热带的深情来妒嫉的。〃

  〃你的儿子——他十五岁了,既然他的身体活动受健康限

制,大概他的智力是较早发展的吧。难道他没有向你解释被殴

打的原因吗?〃

  〃没有,他坚持说那是毫无缘故的。〃

  〃以前他和继母关系好吗?〃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的感情。〃

  〃但是你说他是一个会疼人的孩子?〃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象他那样忠心的儿子了。我就是他的

生命。他对我的一言一行都是关切的。〃

    福尔摩斯又记了下来。他出了一会儿神。

  〃再婚之前,你肯定和你儿子是感情很深的。你们经常在

一起,对吧?〃

  〃朝夕相处。〃

  〃既然这个孩子很重感情,那当然对已故的母亲是深爱的

了?〃

  〃十分深爱。〃

  〃看来他一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还有一个关于殴打

的问题。对你儿子的殴打和对婴儿的神秘攻击是同时发生的

吗?〃

  〃第一次是这样。就好象她突然中了什么魔,对两个孩子

都发泄。第二次只是杰克挨了打,保姆并没说婴儿出了什么

事。〃

  〃这倒有点复杂。〃

  〃我不大懂你的意思,福尔摩斯先生。〃

  〃可能。我是作出了一些假设,有待时间或新的资料去一

一驳倒它们。这是一个坏习惯,弗格森先生,但人总是有弱点

的。我恐怕你的老朋友华生把我的科学方法描述得有点夸张

了。不管怎么说,目前我只能告诉你,我认为你的案件并非难

以解决的,今天两点钟我们准时到维多利亚车站。〃

    这是一个阴沉多雾的十一月的黄昏。我们把行李放在兰

伯利的切克斯旅馆,就驱车穿过一条弯曲多泥的苏塞克斯马

路,来到弗格森那座偏僻而古老的庄园,那是一座庞大连绵的

建筑,中心部分非常古老,而两翼又很新,有图德式的高耸烟

囱和长了苔藓的高坡度的霍尔舍姆石板瓦。门阶已经凹陷,廊

子墙壁的古瓦上刻有圆形的原房主的图像。房内的天花板由

沉重的橡木柱子支撑着,不平的地板显出很深的凹线。这座摇

摇欲坠的房子散发出一股陈年的腐气。

    弗格森把我们让进一间很宽敞的中央大厅。有一座很大

的、罩着铁皮的旧式壁炉,上面刻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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