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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云倾天阙-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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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奚敏一惊,身体骤然直起,不可置信地盯着罄冉,半响却苦笑着摇摇头:“既然回来了,我便没想着再逃。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

“罄冉,云罄冉。”

燕奚敏迎上罄冉笑意温暖的眼眸,心一暖,缓缓笑了。

罄冉见她笑得不再苦涩,舒了口气,又道:“公主歇着吧。”

推门而出,院中雪已落停,银晃晃一片纯净,蔺琦墨倚着回廊一节颜色老旧的回梁,一个手肘搁在廊梯斜撑着,一手散淡的拉着衣衫,两腿交错着,仰头望着灰茫茫的天际,皎皎银光打在他肩头,从皮肤上直滑下去,为幽幽松散的墨发添上清辉明光。

听到声响,他回过头来,笑了起来,出彩的俊颜霎时锦绣炫目,几分温柔,几分惑人,几分邪魅。

罄冉目光落在他显得半旧的白衣上,其上多处破损,血色暗红。这一夜他竟还没时间歇上一口气,换下身上破衫。罄冉情不自禁地迈出两步,对他嫣然一笑,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听着他剧烈跳动的心,抬手揽住了他精瘦的腰。

蔺琦墨呼吸一窒,抬手抚摸着罄冉柔软的发丝,抑制住心中砰动,深深呼吸着罄冉发间清香,半响才叹息道:“你这般偶尔似个女人,脆弱一下,可真真让我受不了。”

罄冉一愣,莞尔而笑,轻捶他的腰腹,敛了笑,扬眉道:“难道我平日里不似女人?!”

蔺琦墨挑眉,不无调侃地喃声道:“这等问题你也好意思问。”

罄冉佯恕伸手便欲打他,扬起的手却被他抓住,迎上他晶亮如黑玉宝石的眼眸,罄冉的心失跳半拍。

“先离开这里。”

罄冉一惊,这才意识到此刻这郡城府总归是凤瑛的地方,她又这副打扮,可谓危机重重。忙收了玩闹之心,敛眉点关。

两人一路警觉,潜回驿馆已是天光大亮,好在兵勇们一夜折腾,又逢得知公主已安全送往郡城府便尽数歇下。再加上两人皆轻功卓绝,倒也未被他人发现。

罄冉入了房,换好衣衫,收拾好仪容,刚欲和衣闭目休息片刻,房门吱呀一声,蔺琦墨闪身而入,随手便插了门闩。

他也已收拾妥当,换了一袭宝蓝色儒衫,头系淡蓝方巾,见罄冉诧异地看过来,他回身坏心一笑。接着他三步并两步,一晃在床边坐下,两下踢掉长靴,滚进了床帷,那动作流畅无比,倒似这是他的房间一般。

舒坦地在床上伸了伸长腿,他望着罄冉惊愕的双眸,眨眼一笑:“难得冉冉主动一次,方才在郡城府,四郎违了冉冉的心意。现在可是懊悔万分,冉冉定要容我一并补上,这次四郎让冉冉抱个够。”

他说着长臂一伸,顺雷不及掩耳便将微愣的罄冉卷进了麻上,臂弯一紧,将她囚在怀中。

罄冉一惊,现在驿馆虽是安静,但兵勇们马上便会醒来,再加上昨夜的事她这个易大人总是要去安排一下的,可他竟在此刻犯浑。罄冉刚欲挣扎,腰上环着的臂膀却是一紧,蔺琦墨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席卷过来,罄冉一慌,心怦怦乱跳,便没了动作。

蔺琦墨将头埋入罄冉颈窝,久违的热度变成一阵动情的低颤,他呼吸很近却炽烫无比,压制的心跳在喉腔中震动,轻唤道。

“冉儿。”

罄冉脑中轰鸣一声,脖颈开如发热,连身体也不自觉僵直了。蔺琦墨却无所觉地轻蹭着她绯红的脖颈,喃喃道。

“我真怕……”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低颤,诉说着他的后怕。罄冉慢慢放松了身体,嵌入他灼烫的身体,轻声道。

“你怕什么?怕我失身给狄飒?”

话一落,勒在腰际的手臂再紧,罄冉狠抽一口气,却听蔺琦墨咬牙道:“你真该死!”

罄冉冉低低的笑,抚摸着他扣在身前的手,道:“如果我真在不能自主的情况下失去了清白,我不以为我该以死谢罪。贞洁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那只是男人给女人套上的枷锁,生命只有一种,我不会轻言放弃。你若担心的是这个,倒真是小看了我。只是我当时……当时竟会觉得愧对你……”

蔺琦墨喷在罄冉颈上的气息骤然一滞,接着他更紧地将她抱入怀中。罄冉能感受到他颤动的肌肤下透露出了狂喜,片刻他满足而笑。

“我不担心你会自缢,我所识的冉儿一直都坚强,坚韧的,更是见识卓凡的。我只是怕你心中难受,怕你又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结纠起,再不对我敞开……好在我赶到了。冉儿,我很开心,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们永远这样,可好?”

蔺琦墨的声音静静的,身体也安宁了许多,他低低说着,那声音好听的如同极其精美安详的音符,在罄冉心中激荡起一丝丝涟纹,动了便再也无法平静,而她却愿意任那涟纹荡成密密的网,网住她,从此沉沦在他的怜惜中。

罄冉眼眶微烫,亦用同样的轻声回他:“好,永远都这样……”

她回应的动容,她的身体被他包裹着,气息相融,一切宛若竹舟且过碧水,没有痕迹的自然。罄冉的心变得很静,身后抱着她的蔺琦墨也浅浅地笑了起来。

“真好……”

蔺琦墨的呼吸在耳边轻轻漾开,温温的让人有些心酸。罄冉咽下喉间的轻涩,笑道:“我去吩咐他们做些吃的来,你一日未曾用膳了。身上这般烫,发烧了吗?”

罄冉微挣着欲爬起身来,可腰际紧紧,竟是挣脱不开,身后没有半点反应,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虽是有些沉重,却很是安然。罄冉一愣不再挣脱,慢慢移动着身体,转边身来。

入目蔺琦墨睡得香沉,平日里一双变幻莫测的眼睛被纤长的睫毛遮挡住,年轻的面孔愈显天真,丰润的唇显得有些苍白,却微微着,带着孩子气的欢喜。他安安静静地睡着,连眼皮都不曾扇动分毫,浓重的呼吸喷在面上有些灼热,罄冉微微蹙眉,将额头抵上他的,果真是发起了热。

罄冉一惊,再次欲挣脱他的环抱,奈何身体刚刚坐起一点,便听到一声低喃。

“别走。”

她的动作一顿,以为吵醒了他,低头去看,他眉宇微微蹙着,鼻息绵长,神情安静一如孩子,只是更紧地收了收臂弯。

馨冉目光轻闪,终是再次躺下。

雪后的阳光刺破紧闭窗,暖色的光晕水纹一般流泻,洒了一床差着密密麻麻陷入彼此,默默的铺了那一对互拥的情侣一身一脸。

阳光似传送着某种流动的热力,奇异的,叫人心中安定,罄冉睫毛闪动,终是渐渐闭上眼睛,不一会也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卷 第19章 各有所扰

寒风夹着雪的清新之气扑面而来,路上早已白皑皑一片,银絮飞舞,映着黑沉的天空,压得人心中微躁。

凤瑛驰马狂奔,长风扬起墨色大麾,卷着大片雪花打在身上,吹入衣襟。凤瑛俊眉染霜,清眸微眯直盯前方,将手中缰绳篡紧,狠狠一抖,马儿破雪而出,在寒夜的官道上带过一阵狂卷的雪涡。

离他十米远处凤戈催马紧跟,两骑如锐箭冲破狂雪飞卷的大道,直刺苍茫远方。

棉江城的天牢建在城东,一场暴雨将本就阴森的天牢衬得更加阴沉寂寥。凤瑛停马牢前,翻身下马,将马缰一甩大步便向牢狱而去。

飞雪飘絮而下,高高的灯笼挂在牢狱廊下被打地忽明忽暗,一队亲兵肃然守在黑漆漆的桐木大栅门前,个个目光炯炯,神情严肃。

亲兵一见他大步而来,纷纷一愣,接着锵然跪地。

“见皇上。”

“起吧。”

凤瑛大麾一晃,轻哼一声人已迈入了铜门。甬道狭长,两边牢房阴沉幽暗,纵使冬日也滋生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凤瑛一路向里,面无表情地穿过阴冷的长道,迈下八九级粗石砌成的台阶到了最底层,顿时火把满目,火光大盛。

凤捷听到脚步声看了过来,顿时一惊,忙大步上前请安。

“皇上怎么来了,如今城中逆贼刚刚伏诛,又有战国、青国之人,皇上……”

凤瑛抬手打断他,解下肩头大麾,随手抛给身后凤戈,冷声道:“那些朕还看不在眼里。开门!”

凤捷不敢再言,忙上前打开锈迹斑斑的牢门,哗啦啦的开锁声回荡在沉闷的牢狱中。凤瑛弯腰而入,小小的牢室中只壁上燃着一只火把,昏暗中,朱广义坐在稻草堆上,见凤瑛进来他冷哼一声,目光阴鸷盯着凤瑛,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原来你不仅是窃国小人,竟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只管对我用刑,我朱广义要是喊一声便不是朱家的子孙。哼,便是死,我也不会将解药的所在告诉你这贼人!纵使你窃了国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又如何?你注定活不过而立之年,你凤氏注定无后,注定要断子绝孙,哈哈……”

说罢,他再次仰头而笑,对于他的癫狂,凤瑛似是并不介怀,连睫毛都不曾眨动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待他的笑声渐渐停歇,凤瑛沉声道。

“朱广义,你真以为你朱家将碧雌丹的解药藏的够隐蔽?”

朱广义顿时身体一震,忽而又狐疑地笑了起来,摇头道:“你不必诱导我,你不可能发现那解药的位置,不可能。”

凤瑛冷哼一声:“大内的御药房果真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的话虽是轻声轻言,却令朱广义睁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一般,他一跃而起,盯着凤瑛忽而仰天大喊。

“苍天呐,你竟如此有眼无珠,如此有眼无珠啊!”

他恨声喊罢,突然又盯向凤瑛冷声道:“既然你已经服下了解药,那现在是来杀我的?哈哈,动手吧,成王败寇,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你爹便是死在我的刀下,你来啊,来杀了我啊!”

朱广义腥红着眼嘶吼着,凤瑛面前闪过父亲染血的残袍,他双眸微眯,两手握紧又松开,冷声道:“哼,你也不必激朕,杀你,朕亦不是你两三句话便能激怒的。杀父之仇。朕早晚会报,但不是现在!”

凤瑛说罢,转身便走,但觉一股劲风扫来,他头也不回,身体微微一侧,右掌击出。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朱广义身体直直撞向牢壁,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目光直盯牢门,却见凤瑛已是弯腰出了牢门。

“皇上,他实在可恶!您就让属下们杀了他为老郡王报仇,为陛下出口恶气吧!”

凤戈一言,顿时凤捷几人也纷纷跪地,凤瑛却抬手示意他们起来,淡淡道:“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他是前朝最后的血脉,朕若此刻杀他,谣言大起。朕不光不能杀他,还需让他好好的活着,朕会封他为胜王,让他得享富贵。你们给朕看好了,若是朱广义死了,朕严惩不贷。”

凤捷与凤戈对望一眼,领命起身,凤戈上前一步,眉宇间有欣喜滑过。

“皇上,看来那解药是真的,属下请陛下早日回京,服用解药。”

“属下恭喜陛下不必再忍受寒冰袭身之苦。”凤捷也面有喜色,双眼在火光下晶亮炯炯。

凤瑛面有动容,抬手拍了拍凤捷肩头,转身向甬道走去。

此时距离棉江城不远的小镇姜镇,由于下雪,镇中寂静地只闻几声犬吠交错响起。

一家土坯的民居中,传出几声轻咳,消弥在寂静的雪夜中。屋中一灯如豆,窗上隐约显出数个人影。

“王爷,还是让属下去拿点伤寒药吧。”

狄飒躺在草毯潦草铺成的土床上,掩着嘴,轻咳着。听到下属高永的话,他抬眸一瞥,沉声道。

“不必了,虽是离了棉江城,但也不益声张。凤瑛如今对我战国态度不明,还是小心些为妙。”

他说罢,又轻声咳了起来,高永听罢蹙眉恼怒道:“都是那个假扮燕奚敏的丑娘们,坏我战国好事不说,还害主子冒雪出城,得了伤寒!改日若是犯到老子手中,老子给她好看!”

穆江见狄飒蹙眉,面容阴沉,忙厉目瞪向高永,冷声道:“在王爷面前,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高永一惊,忙偷眼看了眼狄飒,果见他面色不悦,他顿时无语,面色也忐忑了起来。

年越见他这般,忙道:“他也是关心王爷,穆先生,您懂医术,王爷无碍吧?那银针上不会还有什么利害的毒药吧?依着王爷的身子,不该这么就得了风寒啊。”

穆江捋了下胡须,道:“你们都放心吧,那银针上的药只会让王爷在半个时辰内脱力,再有便是能让人中药时虚弱,王爷常年练武,明儿这伤寒自会好的。”

他看了眼狄飒,又道:“王爷也累了,你们都别杵在这里碍眼了,都歇着去吧。”

众人见他这般说,又观床上阖目的狄飒,忙起身纷纷退出了屋子。屋中安静后,狄飒才睁开眼眸,看向穆江,微微蹙眉,道。

“想必穆稽先生是有话要问本王吧?”

穆江点头而笑:“请王爷告知,今日那女子?”

狄飒眸光微闪,沉声道:“那女子名唤云罄冉,是已故云艺的小女……更是旌国的九阳府少卿,易青。”

穆江闻言,双唇微张,面上有着难以置信的诧异。

狄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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