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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凶案局中局-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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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们挺悠闲,正泡着茶喝呢,看我来了,他还摆手,那意思让我一起跟他品茶。

隔了这几天,我对他甚是想念,不过也有问题想问他。

我跟他客套几句,又话语一转问,“梅山的事,组织都调查清楚了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我的意思他也明白,因为这次任务遗留下来的疑点太多了,比如梅山村里死的那些人,包括褚成梁,都是被谁杀的?那一晚我们用红外热像仪看到的陌生人,为何一扑在地上就消失了?以及那片地上为何会留下豹子的脚印等等。

陆宇峰被我问的一下严肃了,他看我老半天,就那眼神弄得我直不好意思。

最后阿峰叹口气说,“小白,你怎么还是那么好奇呢?”

我嘿嘿一笑,不过心里却在辩解,心说换作别人,他也会跟我一样好奇的。

陆宇峰组织下思路,开口解释起来,“梅山蛊冢这次任务,咱们算倒大霉了,宛小宝是内奸,所以自打我们进入六步溪,就被敌方势力跟踪到了,他们还组织人手,一次次的害我们,租驴奸商,向导老头,还有过盘山遇到的养蜂人,这都好说,最后到了梅山村落,宛小宝和吕政还合起伙来演了一出戏,吕政把我们叫去喝酒,宛小宝趁机杀了褚成梁,又潜入民宅杀了女村民,设计陷害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逃亡。”

“另外吕政家也有说道,经过组织的调查,他家底下有个地窖,直通到南面林子里,那晚咱们发现的陌生人,就是吕政,之所以他扑到地上消失了,就因为他当时借着机关逃到地窖里去了,而这机关也太过隐蔽,咱们第二天排查时,连褚成梁都没发现。至于那豹子脚印,就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我一直默默听着,最后还把脑袋低下了,因为满脑子全是问号,总觉得阿峰这解释,不太靠谱,他有事瞒着我。

至少他这话里,有三个地方让我想不明白。第一,吕政要跟宛小宝是一伙的话,为什么最后吕政要害宛小宝?当时我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宛小宝去开蛊冢大门,却被炸死了,她死前还怨恨的望着吕政,明显吕政知道大门有机关,故意引宛小宝毙命;第二,那晚林间出现的陌生人,如果是吕政的话,也不符合逻辑,他那么晚了,去林子里干什么?陷害我们么?如果他真打这个算盘,当初不借我们房子得了,让我们露宿林间,岂不更容易下手?第三、吕政说了,他只负责守卫蛊冢,平时生活起居,都在梅山村落里,他跟村民之间感情不浅,就算要陷害我们,也不必用杀人这种既费劲又残忍的手段吧?

另外我还有种直觉,我们下盘山遇到的敌人,确实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可吕政和宛小宝,却一直有种舍不得杀我们的感觉,至少在发现蛊冢前,他们对我们一直是旁观的架势,不冷不热的。

我联系着吕政的话,以及孤狼说的原来是他,觉得这次梅山蛊冢一行,不仅没把这局中局解开,反倒让其变得更加扑所迷离,甚至这里的猫腻,也远比我之前想的要复杂得多。

陆宇峰解释完就打着哈欠说困了,又洗个澡,我俩一起关灯休息。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借着陆宇峰那不靠谱的解释,我真是豁出去了,想到半夜,在这么伤脑筋的情况下,也真有了一些头绪。

我是这么猜测的,这次去梅山,我们遇到的是两拨敌人,吕政算一拨,他什么事都不管,只打着守卫蛊冢的主意,只要我们不碰蛊冢,他就不会翻脸,而且也一定看在虫师的份上,他对我们有所照顾。

另外一拨敌人,就是纯粹为了杀死我们,他们用尽各种诡计,尤其那晚林间离奇消失的陌生人,就该是这一拨人的幸存者,他也是梅山村落死去那么多人的杀人凶手,跟吕政的关系很好,不然不可能知道吕政家有地窖的。宛小宝那晚打的电筒密码,就该是跟他取得的联系。

这人到底是谁?目前不知道,但我相信他还没死,一定会再找我们的,甚至继续实行杀死我们的计划。

他一定跟虫师有关,跟敌方势力有关,但又不归属其管辖。他到底什么身份,只能来日方长,有待我们挖掘更多线索来查明了。

第七卷 夜半弥撒曲

第一章 灵异俱乐部

又过了两天,潘子出院了,虽然身上还缠着纱布,不过不影响坐车与行走,我们仨也紧忙从安化出发,往乌州赶。

坐上车,我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来时五个人,现在回去的,只有我们仨,不管褚成梁与宛小宝是敌是友,但短短半个月,又有人跟我们阴阳两隔了。

我以为我们直接回乌州呢,但到了葫岛市,阿峰就提前带我俩下车了。

葫岛和乌州紧挨着,我当时整个人迷糊了,特意掏出车票看看,心说没错啊,我们买的是到乌州的,怎么提前一站下车了呢?

我问陆宇峰,他回答说,“不急着回去,正好葫岛市也有空闲的房子,咱们住几天再说。”

他说的房子,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特殊线人的一个据点,而且我们仨赶过去后,陆宇峰只住了一天就来个不迟而别。

他一定又办事去了,我没太担心他,反倒合计着给李峰打个电话,毕竟梅山之行结束了,陆宇峰走的急,我得把大体情况跟李峰念叨念叨。

可电话拨过去后,提示关机。我又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一个陌生人接听了,说李峰休假,问我是谁?

我隐隐觉得,陆宇峰离开,李峰休假,这其中有联系,或许梅山蛊冢带回来的证据很有用,他们这伙人正抓紧行动呢。

我就跟电话那头的陌生人打个马虎眼,说我是李峰朋友,想找他喝酒,既然不在,就没事了。

之后我又撂了电话。

这么一来我和潘子彻底清闲了,等于没人管我俩了。

我俩就在这房子里过上来幸福的小日子,一天天要么宅在家里上网,要么就去周边瞎溜达。

我俩不是葫岛市的线人,也没那么多避讳。这一天晚上,我俩转到公园时,看到一个老头在打柳树。

他穿着太极袍,留个长胡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他掌劲不小,打得整个柳树都微微晃悠。

我和潘子全被吸引住了,我俩也想一块去了,与其现在瞎待着,不如趁空练练身手。

自打出狱做任务以来,我打心里觉得,身手对我们有多重要,我和潘子虽然懂点搏击,命没丢,但也都吃了不少亏,至少我这上衣与鞋没少坏,潘子没少挨刀。

可再往下细想计划,我俩又没啥好点子。

老头用太极拳打树,这没问题,但我和潘子练搏击怎么弄?在公园里我俩光膀子互搏么?真要这样我敢保证,不出半小时,就得围上一圈人,弄不好都有人给我俩丢一块钱硬币的。

这法子行不通,最后我只能把这事搁浅了。但出乎意料的,潘子却较真了。

第二天上午我还懒床没起呢,潘子打开我屋门走进来,还笑嘻嘻的。

我看他那表情,跟QQ表情里抖眉毛坏笑那个小人很像,我还琢磨呢,心说他咋了?吃错药了还是上网上沉迷了?另外看潘子这身打扮,外衣外裤都穿的板板正正,身上微微带着一股冷气,明显是刚回来的架势。

潘子不等我问,就一摸兜拿出一张纸条,递过来让我看。

这上面写着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我结合刚才的猜测,有个结论,问他,“你见网友去了?”

潘子说哪能呢?又问我,“你听过葫岛市的灵异俱乐部么?”

我点点头,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对这俱乐部的大名早有耳闻。

倒不是说这俱乐部有多诡异,之所以叫灵异,是因为它做过广告,吹嘘在本俱乐部健身的效果特别佳,都神了。

潘子拿着电话提到这个俱乐部,我一下懂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让我俩也去这俱乐部看看,能不能在提高身手上有帮助。而他给我的号码,就该是灵异俱乐部的电话。

我一想,反正那里也不是龙潭虎穴,去一趟就算身手没提高,也亏不了啥。

潘子看我支持,立刻打了电话问到地址,当晚我俩就赶过去了。

这俱乐部在市中心,还租了一栋大厦的一整层楼。其他楼层都是别的公司,到了晚上下班后,全黑漆漆的,唯独这一层反倒灯火通明。

我们坐电梯上去,还有礼仪小姐主动接待。我进了俱乐部大门后,先四下看了看。

这里跟一般的健身中心不一样,全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门牌号有的写着瑜伽、拉丁舞,有的写着举重、跆拳道,算是分好类了。

我们问礼仪小姐,在这里健身要多少钱。她还给我们拿了一个报价单。

我大体瞄了一眼,发现会员价都得一个月上千。我心里当时就打鼓了,心说葫岛和乌州都是小城市,别的健身中心便宜的一个月几十,贵的上百,也没像灵异俱乐部这么黑吧?抢钱啊?

我和潘子都没急着说啥,礼仪小姐上来一股劲,叽里咕噜又说了老半天。可我和潘子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最后我有个折中的想法,跟礼仪小姐商量,我俩在这儿试一晚上,要是好呢就办张卡正式加入,要是不好就算了。

就这样,礼仪小姐还让我们填了资料,收了一天的钱。

我以前没怎么来过健身中心,毕竟做起任务了,一天天累的要死,哪有闲心锻炼呢?我和潘子都是健身中心的新鸟,转悠一圈不知道干啥的好。

最后我俩商量,先从跑步下手,尤其跑步区根本没有外人。

我俩一人一台跑步机,就这么玩上了,我一边跑步一边品着,我是有点钻牛角尖了,心说难不成在灵异俱乐部里跑步,能会遇到啥有所不同的事么?

也算被我猜中了。过了一会儿,远处来了一个老人,看着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身运动服的打扮,正盯着我俩,还一步步往我们这边走。

他走的很踉跄,还哆哆嗦嗦的,乍眼一看,有点脑溢血后遗症的感觉。

潘子被逗乐了,跟我说,“小白你看到没?这老哥都这样了,还在俱乐部坚持锻炼呢。”

我心里也觉得可笑,心说难不成这老人也是奔着俱乐部的名头来的?以为在这儿能把他病治好了?

我俩本来就是胡扯一句,但老头又靠近一些后,还把手举了起来,对我们隔空抓了几下,大有向我们求救的意思。

我心说糟了,这不是什么脑溢血病人,弄不好是老人健身时出啥岔子了。

我招呼潘子赶紧停了跑步机,一起赶过去。但刚到他身边,老人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我和潘子一人一边,立刻扶着他。我还追问,“你怎么了?”

老人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说话,邪门的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又扒着他嘴巴瞧了瞧,没看到痰。

我一时想不到这是什么病的症状,就不知道怎么急救好了。潘子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一个文本框,递到老人面前说,“老哥,你会打字不,要是有啥事,你打出来让我们看。”

老人没理会手机,又试着使劲说话,不过他嘴巴一张一张,更像个金鱼。

老人也急,最后没法子,他一摸兜拿出一张纸条来。

我以为上面有啥信息呢,急忙接过来,可两面都被我看了,全是空白一片。

我皱眉,一脸不解地望着他,结果这老头真不争气,突然脑袋一歪,晕过去了。

潘子赶紧起身往外面走,去喊人。而我抱着老头又琢磨,心说难道他拿错东西了?兜里还有别的纸条?

我顺手伸到他兜里摸了摸,拿出一张名片来。

这名片很一般,上面写得一个人名,周衬衬,还有她电话,职业是酒吧的酒品推销员。

我不知道这老头跟周衬衬有什么关系,但出于职业敏感,我还是用手机给名片拍了张照。那张白纸条也没啥用,我就顺手揣自己兜了。

不一会儿潘子带着几个俱乐部工作人员赶回来了。不得不说,让这些人弄点健身的事,肯定拿手,可涉及到救人,他们也是外行。

有人给110打了电话。我和潘子也把这老人交给这些工作人员,我俩抽身而退。

不过这么一来,我俩没心思锻炼了,稍微歇一会儿,就一同回家了。

老头昏倒这事,我以为就是个小插曲,而且人也不是我俩弄晕的,后续没啥麻烦才对,但夜里我电话响了,接听后,对方说是派出所的,有个老头在俱乐部突然死亡,要我们去协助调查。

我挺诧异,没想到这老人竟然死了,我和潘子也顾不上睡觉了,急忙起身赶到派出所。

当然了,派出所民警倒没为难我们什么,只是简单做个笔录,让我们介绍下遇到老人的经过。

我和潘子对办案流程多少了解些,也懂得挑重点说。

这样忙活一个多钟头,我俩又从派出所走出来。民警的意思,让我们回去歇息,还有啥事再联系。

潘子打着哈欠催促我回家,不过我想到了那张名片,又翻到手机照片看了看,跟潘子说,“小兽,我想去个地方。”

第二章 卖酒女

潘子冷不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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