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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凶案局中局-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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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雄,还有枪煞一起负责那个项目,去的莫斯科,后来你拉出去单干了,但我爹和枪煞并没找麻烦,你为何却咄咄逼人,先派人去杀我爹,后来又耍诈逼枪煞杀人犯法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玉麒一直默默听完,这次他不沉默了,反倒摇头说,“李警官,你到底说什么?我听不懂,最近国内都在严打腐败与黄赌毒,你们警方也在调查我,但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还刚接手商场没多久。我不怕你们查,但请你们不要诬陷,不然我会让律师打官司的。”

李峰拿出一副算你滑头的架势点点头,他也不烧纸了,又摸出手机,调出一组资料读起来。

“这是我跟美国加州大学的朋友要来的,上面说目前有一种技术,利用RNA酶复合体,‘CAS9’,能改变人体的DNA。我有个猜测,如果有死刑犯偷偷逃了,花天价去使用这个技术,是不是可以让他逍遥法外呢?毕竟他的DNA已经变了,更因为这项技术的缺陷而加速衰老,连相貌也变成另一个人了。”

我总算听出点猫腻来了,联系着之前的事,我有个猜测,眼前这假肢老人,就是向麒玉,只是后来,他用了李峰说的这个技术,摇身一变,成了向玉麒了。

我又往深一想,有些头疼。很明显向玉麒罪大恶极,但就是因为找不到证据,他以前犯下的罪恶也都归在向麒玉身上,警方拿他没办法。

向玉麒依旧不正面接话,估计是被李峰烦住了,他也没心思上坟了,把剩下那些纸钱冥币全一股脑的撇到火堆里。

他站起身,跟李峰说,“警官,今天不谈公事,日后见吧。”

他一瘸一拐的要离开。李峰也没拦着他的意思,但这时候,男保镖有小动作,他拿出一副嘚瑟样儿,溜溜达达走过来,望着我和潘子,突然张大嘴啊了一声。

之前我就发现他偶尔往嘴里送东西,好像是一块块的吃的,但没想到是血块。

这么一咧嘴可好,牙和牙花子上全是血,把他显得异常狰狞。

我和潘子都被吓了一跳,他挺满意,又夸张的哈哈笑。

只是他并没攻击我俩,我们不能还手,不然就落下不是了。我是没别的办法,打定主意忍了,但潘子有招儿,拿出一副打喷嚏的样儿,对着男保镖阿嚏一下。

潘子嘴里、鼻子里的分泌物也不少,隔远看,简直喷出了一股白雾,全落在男保镖身上了。

这下男保镖也不嘚瑟了,狠得咬牙切齿,他还把手摸向后腰。

我和潘子不可能吃亏,我俩也摸向甩棍,只等一个不对,就在这里互殴。

李峰在关键时刻解围了,他拍了拍腰间,又故意一露。这里别着一把枪。

李峰话里有话的问了一句,“向总要走么?山下我和我兄弟的车要是挡路了,你打声招呼,我们腾地方!”

向玉麒冷冷笑了,说了声好,又招呼男保镖,带着他头也不回的一起离开了。

直到看着他们下山,我才稍微松口气。潘子很敞亮,跟李峰说,“头儿,给你添麻烦了。”

可李峰不仅没怪潘子,反倒古怪的来了句,“这就对了。”

我有种直觉,李峰似乎很高兴看到刚才的场面。

接下来我们仨缓了缓,也下了坟山。

这次上坟,就这么古里古怪的结束了。

我和潘子又回到住所,继续这种没任务的生活,不过在当天晚上,我就察觉到,我们楼下多了几个陌生贩子。

倒不能说我多疑,而是觉得这些陌生贩子全是李峰的人,他们不为了监视,更像对我们的一种“保护”。

我多少猜出来了,李峰带我俩上坟的目的,就是在钓鱼,让向玉麒这些余党看不惯我和潘子,找机会收拾我俩,而这些“贩子”就能借机抓人了。

我倒没觉得有啥,这种刀头舔血的经历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我和潘子每晚睡觉,也变成和衣而卧,甚至甩棍都放在床头,准备随时拿起来。

这样过了一周,一天凌晨,李峰突然打电话,说在我们楼下,让我俩下楼一趟。

我当时想不明白,但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我和潘子除了拿好甩棍,连外衣都没换。下去时,李峰正坐在一辆私家车里,我和潘子也钻了进去。

李峰正翻手机呢,看到我俩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看看这个。”

我和潘子接过他手机,凑到一块看。

这上面是一个监控录像,有一分来钟吧,我看日期还是今晚上半夜。这里是个超市,有两个抢匪冲进去抢劫,本来他俩没露脸,但最后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抬了下头,被监控捕捉到了。更邪门的是,抬头的抢匪就是潘子。

潘子反应最快,骂了句放屁,又跟李峰说,“这一定是假的,李头儿,我俩今晚一直在家睡觉,这个你清楚吧?”

李峰点点头。我也觉得没必要多证明啥,我相信一天24小时都有“贩子”守护我们。

可李峰叹口气,说刚才警局技术人员用设备检查过了,这段录像是真的。

我和潘子全诧异了。李峰苦笑着又说,“乌州警局的技术有些落后,可这个录像处理的很高明,我跟上头反应了,送到省里做检查,但这段时间,你俩会被列为嫌疑人,再加上你们身份比较敏感,可能要被送回到监狱。”

我和潘子能干么?连我都急了,语调都有点高了。

我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向玉麒的诡计,他们真想过收拾我俩,但实在找不到机会,索性来了个借刀杀人。

我和潘子都闷头琢磨怎么办。李峰倒一点都不急,点了烟吸两口,又跟我俩说,“你们逃吧!”

第三章 延北之行

我听得脑袋嗡了一声。李峰说的根本就不算办法,再往不好听了说,我们“畏罪潜逃”,还不如回牢子呢,不然这几年的辛苦岂不白费了?

看我和潘子全摇头,李峰多解释起来,“让你们‘逃’也不是真逃,我会跟上面说你俩出去做任务了,正巧小莺在延北教书,你们就去那里吧,这期间帮我照顾一下她,等风头过了,省里报告出来了,你们再光明正大的回来,我也会再给你们记功一次,怎么样?”

我心里渐渐平静了,李峰这么说,倒是靠谱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莺嫂会离乌州这么远,去延北混了。

李峰不多说啥了,看了看表,告诉我们回楼上收拾一下,他现在就给我们买票。

我和潘子赶紧下车,上楼收拾几套衣服。当然了,考虑到这次出远门,尤其延北那里根本没动车,我们坐一般火车少说要小一天,潘子又去了趟超市,买了大碗面和香肠。

一刻钟后,我们又在车里集合,李峰票也买完了,但赶得不巧,只买到的硬座。

我和潘子无所谓,就这样,我俩坐上了去延北的绿皮火车。

车上人不太多,稀稀疏疏的感觉,我俩先找到座位,坐着缓了一会儿。其实我们都想睡一会,但在这种车上,除非困急眼了,不然根本睡不着。

我俩各自玩了会儿手机,等着困急眼这种状态的来临。但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俩烟瘾倒是上来了。

这也是绿皮火车唯一比动车好的地方,我们能在车里吸烟。

我和潘子晃晃悠悠的来个两节车厢中间的地方,一边吸烟一边瞎聊,趁空我还摸了摸车窗,发现外面挺冷。

我说个担心事儿,我俩走这么匆忙,没带抗寒的衣服,要是去了延北,冷不丁温差大,别被冻到。

潘子点头赞同,我俩正纠结呢,旁边一中年妇女接话了。

她本来也在吸烟,还一直听我俩聊天,这时用很浓的延北话说,“老弟啊,你们担心归担心,但遇到我了。知道我干嘛的么?”

我和潘子看着她。我是不知道咋回答了,潘子能扯,来了句,“老姐是天上的太阳不?能给我照明?”

中年妇女哈哈笑了,说潘子太能开玩笑,又一转话题说,“我就是卖衣服的,这不刚从北京背点货回去么?咱们有缘,在车里抽烟遇到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五折,现在卖你们两件,下车时你们就不冷了。”

我明白了,合着这是贩子。我又合计,觉得她就是想卖衣服,没其他坏心思。我和潘子就跟她在这里挑起衣服来。

最后花了三百块钱,我俩买了两件大夹克,这样穿着它又回到座位上。

这么折腾一通,我有点饿了,也问潘子饿没饿。看得出来,潘子还没啥感觉,但他那肚子,有吃的绝不错过,还让我等着,他去泡面。

我俩分工,他端两碗面走了,我负责准备火腿肠。

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等潘子把泡面端回来后,没多久我闻到了一股腥味,貌似从泡面里飘出来的。

周围有些旅客也闻到了,还有人问了句,“什么味啊?”

我也不傻,没接着话,看着泡面,又对潘子摆摆手,我俩隔着小桌贴近脑袋,我悄悄问他,“缺德兽,你是不是买山寨面了?”

潘子紧忙摇头说怎么可能,又特意指着泡面说,“你看上面的名字,这里有一横,不是帅而是师,绝对正品。”

我真不是咋损他好了,心说不是所有的山寨货都是康帅傅。

我也不等面泡好了,直接把盖打开了。等看着碗里的情况,我一下子愣了,心说这他妈是啥?

就说整个大碗里,红彤彤一片,面都泡在红水之中。

我拿起塑料勺,挑起一把来。或许是这么一搅和一扩散,腥味更浓了,还有面条上那股红水,直顺着往下流。

凭经验来看,这红水就是血。不然没别的东西能这么腥了。

潘子一直旁观着,他都看呆了。我怕周围旅客闻到怪味又该抱怨了,就赶紧把面又丢到大碗里,还把碗都端走,丢掉了。

等回来时,潘子还没回过神呢,我倒是淡定多了,又坐在他旁边,问了句,“你刚才接热水时,没啥怪异么?”

潘子想了想说,“水肯定没事,白花花的,但现在一回忆,当时撕调料包时,还真有些不对劲,那里的东西就特红。”

我点点头强调,“问题就出在调料包上,这面被人动过手脚了。”

潘子拿出一副狠意儿又说,“一定是咱家旁边那超市,那老不正经的,现在心黑卖假货了。”

我顺这话儿琢磨一小会儿,摇头把这观点否定了。

我解释说,“小兽你想想,要是他敢卖这么恶心的假货,早被人举报了。你当时挑大碗面是不是随便拿的?”

潘子嗯了一声,还说特意从货架里面抠出来的,就怕摆在最前面的总被人拿,面饼容易碎了。

我这下敢肯定了,又望着我俩带来的行李包说,“咱们刚才抽烟买衣服时,一定有人使坏了。”

我俩一起动车,把行李包都拿下来,摆在小桌上打开。

我们翻了一通,还真有所发现,在我一件上衣里,多了一张纸条。打开后,上面出现一排人名。

这些人我和潘子都认识,什么毒师刘卉、灵媒别玉敏,什么黑老大赵寒等等的,说白了,这都是我们做任务时接触到的凶犯,也都是敌方势力死去的人员。

我和潘子都警惕地站起身,四下看看,但放纸条的人早就走了,哪还有他影子。

我俩不得不又压着性子坐回来。

潘子想得多,又问我,“会不会那个卖衣服的大姐也有问题?”

我摇摇头,依旧觉得那大姐问题不大。我又告诉潘子,我俩尽量别睡了,熬到下车再说。

这么一来,我俩可真受苦了,尤其每次有人经过,都让我俩变得一惊一乍的。

在第二天傍晚,我和潘子到延北了,下车时,我俩身心俱疲,拖着身子往站外走。

李峰给我们一个地址,是延北中学的,他说莺嫂在这里教化学。我们要找她,就得去这里打听。

但现在这时间段,早放学了,我们去了也白费,我和潘子商量,找个旅店先住下来,休息一晚再说。

既然主意定了,我们要出去打车。但全国火车站都有一个特点,这里黑车特别多。

有个黑瘦汉子,看我俩出站时就围了过来,问去哪?还说坐他车便宜这类的。

我和潘子都挺随便,我问了价钱觉得合适,就让他头前带路。

我以为他的出租车也停在站前广场了呢,谁知道这小子把我俩带向一个很偏僻的胡同。

我俩敏感了,我还问他,“你车开到胡同里了?”

黑瘦汉子解释,说走过胡同就到了,这里是有点黑,但叫我俩别害怕。

我心说这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他真是劫匪,我和潘子岂不是傻兮兮往狼窝里走么?

我俩没继续跟着他,我放出话来,让他把车开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他。

黑瘦汉子找了一堆借口,什么这里不准停车,再走走马上到了这类的,但我和潘子咬定主意。

他没办法了,只好先行离开。看得出来,他也挺急的,跑着进胡同的。

我俩也是守信的人,这期间没打算叫别的出租车。但没多久,有个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我俩面前。

司机还盯着我俩问了句,“上车啊?”

我纳闷了,觉得他这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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