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末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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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照片上的男人尸首分离，一双浑浊的眼睛至死不肯瞑目。
她记得，这就是昨晚加油站的工作人员。
而另一张照片上，陌生的瘦弱女人被剖腹，一根血淋淋的脐带连接着双目紧闭的胎儿被残忍地抛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握紧了右手的纸币，眼泪止不住的往*。咬紧了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哽咽。
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全是因为她！
她捶打床面，无声的、悲愤的呐喊。
痛苦与自责让她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
这是郁瑾琮对她的警告，只能呆在他身边，不能求助，不能逃跑，否则……
许久，她蓦地直起身，视线穿过黑暗望向对面梳妆台上的镜面。
抬手缓缓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深吸口气，缓缓扬起嘴角“郁瑾琮，你能做的，我亦可以！”
她右手手腕上，曾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烧伤。
那是在控制中心时，留下的“实验纪念”。
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她偷偷跑去整形医院，用打工挣来的全部积蓄做植皮手术。她拒绝用麻醉。不是为了省那几十块钱的药费，而是，她要让自己记住，曾经的痛苦，都已经过去，这一次的疼痛，是新生的开始。
就像现在，她通过皮肉触摸腹中生命的脉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自始至终带着浅薄的笑：新生就要到来，她必须要铲除一切邪恶的痛苦，尽管代价是强烈千百倍的疼痛，亦，在所不惜！
正文 109 阿迪丽娜之刃2
为她做产检的医生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没表情，话不多，工作完成后就匆匆离去，整个过程不曾与行歌有任何眼神交流。
5留下来的看护是位二十岁左右的甜美小护士，名叫小楠，活泼爱笑，细心周到，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替行歌包办。
1在郁瑾琮不在的这些日子，行歌如他所说的那样乖乖呆在“家”中不曾踏出房门一步，大多数时间用来整理婴儿房或是看小说听音乐。书房里的两部电脑都没有联网，但里面存了很多电影和电视剧，行歌有时会看一两部，但总是兴致缺缺。
7今天，是郁瑾琮离开的第四天。早饭后，小楠来敲房门，“夫人，咱们出去逛逛吧？”她说话的时候会偏起脸，笑眯眯地模样娇俏可爱。
z行歌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可以吗？”
小小楠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踮脚跑过来，故意压低嗓音“偷偷地~老在家里呆着闷都闷死了！对小宝宝也不好~”说着撅起嘴，摸了摸行歌肚皮，学着小孩子的嗓音“对不对啊？”
说行歌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表情，和蔼的微笑，“怎么偷偷地？门口的两位门神你搞定啊？”
网小楠夸张地拍拍丰满的*，“当然当然！”
行歌也调皮地眨眨眼，“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唉！”小楠兴高采烈地跑出去。
小楠不知用什么方法骗得两位“终极门神”一同进了洗手间，然后迅速将他们锁在里面，拉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歌冲出门去，直到下了楼，两人才松口气，相视一瞬，同时哈哈大笑。
看着小楠那阳光下明艳的笑脸，行歌心中怅然：年轻，真好。
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同小区居民和监控摄像也没有指明在案发时有任何陌生人出入小区或宋成栋家中。
又是一桩悬案。
林森与郑朗数夜未眠，一个负责调查郁瑾琮与宋成栋的案子，一个专心寻找行歌下落。
郑朗一连三天都在路上，顺着马路监控上的指引，在行歌经过的路径上寻找。
“头儿，再往前就没有监控记录了。”小唐缓缓将车在路边停下，探头往前方的十字路口看去，继续往东是入乡土路，南北两向则是水泥路，都没有安装摄像头。
＇5＇郑朗打开Z市地图，他们走过的路都被他用红线标注了出来。
＇1＇他发现整条线路就是围着Z市的一个不规则圆形，而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再往南走十几公里就是市区。
＇7＇“楚关他们出车祸的位置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z＇小赵点点头，“啊，就前面路口往北，上了高速路往东走个几公里就是了。”
＇小＇“那是L区吧？”郑朗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然后指指正对他们的土路“这条路通向哪里？”地图上没有标记。
＇说＇“大野乡。”小赵回答。
＇网＇小唐惊奇的问，“你怎么知道？这路是刚修的吧？”
小赵点点头，“是刚修的。去年我跟苗队他们来这里处理过一起乡民闹事的案子。那时候不通车，我们是步行进去的，走了整整三个小时呢！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郑朗闻言，指尖在地图上点了点，“开车，去大野乡。”
中午时，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用餐。
小楠大包小包买了一大推，行歌则只买了一包羊毛线和四根毛衣针。
“想吃什么？”小楠拿着菜单体贴地询问行歌。
行歌笑了笑，“我想喝杯柠檬汁，其他的，你帮我点吧。”
小楠欣然同意。
在小楠点餐的时候，行歌则细心打量这家餐厅。
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座小城，很怪。
并不是它布局奇怪或者是建筑风格奇异，而是……
走了一中午，她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标明当地名称的地理标识，路旁只有“XX路”“XX路”这样的路牌，公交站牌上也只有路名和地点名，就连店家或者公司的牌匾上也只是店名称和公司名称。像如，一般公司挂在门口的牌匾上会写有“Z市B区XX有限公司”这样格式的具体名称及邮编地址，可是，这里的却只有“XX有限公司”这样简单。
很奇怪。
“夫人，我给您点了蔬菜沙拉和鸡排，可以吗？”小楠问。
虽然心头疑惑万分，行歌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可以。”
“吃过午饭，咱们回家还是再去哪儿逛逛？夫人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行歌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才刚搬来这里，对这里不熟悉。”
“这样啊！”小楠困扰地皱起眉，“我也不是很熟……”
行歌垂眸，晃动玻璃杯中的清水，“你不是这里人吗？”
“不是啊。我是K省人，在Z市上得大学。前几天在网上看到先生发布的护理招聘才应征来的。”小楠心思单纯，行歌一问就如实交代。
行歌作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困扰地皱起眉，“那怎么办？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啊？”
小楠偏头想了想，“要不咱随便逛逛？”又慎重问了一遍“您累不累？”
行歌笑，“当然不累！倒是一想起回家，我就累得浑身抽筋！”
小楠被她夸张的形容逗得咯咯直笑，然后羡慕的说“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像先生这么疼老婆的男人可少了！”
闻言，行歌笑着低下头，“是吗，他都怎么疼我了？”
小楠眨眨眼，“您不知道？天哪！等回去我让您看看我的‘聘任合同’，上面整整有54条工作内容和109条注意事项，每一条每一项都是针对您的生活起居习惯好恶，我都有种预感，等合同期结束后，我一定会成为除先生以外最了解您的人！”
行歌失笑，“好，等回去让我看看；要是有什么漏了我给你补上，争取让你成为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
小楠“嘿嘿”笑，“那不成，先生吃醋怎么办？！”
行歌不在乎的挥挥手，“管他呢！”
两人哄笑。
午饭后，二人沿着街道随便散步，后来，小楠突发奇想要坐着公交车游城，行歌欣然同意。
“夫人，您有没有发现，他们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公交车上，小楠凑过来在行歌耳边小声说。
行歌视线扫一眼车上乘客，淡笑，“没发现。”才怪！
“难道我神经过敏？”小楠嘀嘀咕咕地缩回去，一会儿又闲不住说“夫人咱在哪儿下车？”
行歌想也不想，“终点站。”
结果，她话音刚落，公交车缓了下来，喇叭中播放“终点站到了，请各位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啊？这就到了啊！”小楠发出难以置信地低呼，“这才几站啊？！”
行歌看一眼窗外，鳞次栉比的小商铺，虽然生意与火爆相差甚远，但也稀稀落落不曾断过顾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戴着放松和闲适，却格外显得刻意僵硬。
这像是一出戏，而他们则是演技拙劣的群众演员，配合主角的轨迹，勉强撑起自己的角色。
一股寒意渗透肌肤传递至大脑，行歌在心中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围城，郁瑾琮建造的围城！
车门刚打开，车上的乘客就迫不及待地挤了下去。
下车后，他们没有离去，而是战战兢兢地站在路旁，怯懦地仰望还坐在车上的行歌和小楠。
“他们……”小楠刚想说什么，车门又“咵”一下关上，公交车发动，掉头。
“唉！司机！我们还没下车呢！”小楠慌忙站起来冲司机喊。
司机仅是回头冷冷看她一眼，面无表情。
小楠吓得跌坐回座椅上，用颤抖的手握住抓住行歌胳膊“夫、夫人……”
行歌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镇定地微笑“稍安勿躁。”
十五分钟后，公交车在公寓楼下停车。
六名黑西装男人在楼下迎接。
接下来，惊慌失措又满腹疑窦的小楠被两人带走，行歌则被剩下的四人“护送”上楼。
过程中，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积聚，直到公寓门打开的瞬间爆发。
“啪！”一颗子弹从门内射出，擦过行歌鬓发射进她身后的西装男胸膛。
紧接着，又是“啪啪啪”三声，送她上楼的四人瞬间全部毙命，就在她身边接连倒下，其中一个倒下时撞到她的肩膀，让她晃了一下，然后扶住门框站直。
枪响过后，约一分钟的沉默。
行歌将落下来的鬓发掖到耳后，表情云淡风轻，缓缓抬脚迈过挡在她身前男尸双腿，进屋。
郁瑾琮坐在沙发上，正对门口，一双凤眼暗沉乌黑没有光泽。
身上的西装笔挺，领带却不知去向，衬衣扣子开了三颗，露出象牙色精壮的胸膛。右手握枪搭在沙发扶手上，两条腿优雅交叠，呈现修长美丽的轮廓……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株罂粟花，剧毒而魅惑。
行歌若无其事地弯腰换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人回答。
她又说“小楠这孩子挺可爱的，我很满意，谢谢。”
依旧沉默。
将白底碎花平底鞋端端正正地放上鞋架，抬起头，对着他扬起笑脸，“怎么？生气了？”
“啪！”
回答她的是一颗子弹，射穿了她脚尖前方一公分处的木制地板。
行歌挑挑眉，敛去嘴角的笑，挺直腰板，与面无表情的郁瑾琮四目相对，毫无惧意地一步步靠近。
直到膝盖碰触他的膝盖，行歌才停住脚步，低头俯视着他阴暗的双瞳。
令人窒息的沉默，像是粘腻的蛛网迅速笼罩整个房间。
郁瑾琮突然抬手扯住行歌前襟将她上身拉下来，仰头狠狠咬住她的唇。
行歌双手及时撑住沙发扶手，即便唇上撕咬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也不肯眨一下眼睛。
郁瑾琮眼中暗沉的光泽渐渐退去，转而升起疯狂的焰火。
握着枪的手在行歌后腰一按，行歌双腿瞬间失去力量，跌坐在他腿上。
锋利的牙齿顺着她的下巴、颈项、肩膀一路向下；长裙同时被掀起，狠戾贯穿。
行歌仰起头，挽起的长发散落下来，像是随波飘摇的海藻，舞出浓黑的脆弱风情。
唇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滴在乳白的绣花衬衣上，瞬间盛开成*的寒梅……
“头儿，天黑了。咱是原路返回还是在老乡家住下？”小唐问。
郑朗依靠着车窗，心中浮躁不安，“住下。小赵，你来过这里，去安排一下。”
“是。”小赵二话不说下了车。
小唐见郑朗眉头深锁，不由得安慰“头儿，风小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郑朗点点头，眼神依旧焦虑不安。
小唐叹口气，不再说话。
一会儿，小赵回到车上，表情为难，说“头儿，村里男丁全都出去干活了，现在村里只剩下女人和孩子，咱们三个大男人住在这里不方便。”
“哦，”郑朗心不在焉地应一声，视线落到前方绵延相连的群山，想起郁瑾琮那座位置隐秘的山中洋房，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小赵从车窗探出头看了看，“山吧。”
郑朗皱了皱眉，“你俩开车回去吧，我去那山里逛逛，明早过来接我。”
“头儿！”小唐、小赵异口同声惊呼，然后小唐说“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往山里逛什么呀？！”
他话音刚落，郑朗早已拿了手机和手电筒开门下了车。
小赵忙追下车，“头儿，要不我跟你去吧！”
郑朗回头看看他，勉强笑了笑“不用，你们回去吧。”
见他和小唐还有话说，又淡淡地补了一句“这是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