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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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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说:“只是觉得她的骨骼小了点啊。那个女鬼……那个女鬼,看起来……块头有点粗吧。”

“丫头。”湛蓝筝掏出一只小布口袋——便是那让程澄捡了半天,最后被害得坠落地道的东西,“这东西我从地上捡起来的;你用过吗?”

“没用过啊……”程澄莫名其妙,“但是我认识啊。原本是放我这里的。也不知道是谁掉下来的,让我捡到了,是开光的护身符吧?我想找失主……”

“你用没用过?在地底下?哪怕是用它打到什么,碰到什么?”湛蓝筝语速很快地启发。

程澄坦白地说:“打到过杨树精吧。他是绿眼睛么,没错,我对着他那俩眼睛就过去了。然后轰一下,就好像爆炸似的,我啥都不清楚了。”

湛蓝筝一把推开程澄,众人都未明白这突变为何的时候,只见她奔去围墙,法杖一抬已炸出数十道绿光来,好似锁链向跃上围墙的杨树精杀去。

“拦住她!”

她一声令下;凤晓白身形一动已跃上围墙;孙桥拐杖一伸;将糊里糊涂的白痴程扒拉到自己身后来。

湛蓝筝满脸杀气;对着那杨树精怒道:“还真是死不改悔的家伙!竟敢骗你湛家姑奶奶!这回要你知道好歹!”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候了!下章是这卷的大结局。到底谁才是砍腿元凶?到底是怎么个扑朔迷离?筝儿的弟弟妹妹是否会受罚?而小筝儿;到底会不会受罚呢?嗯^下章揭晓。

☆、第十二章 没有结果的结果

杨树精闪开湛蓝筝的攻击,迎上了凤晓白的一对肉掌,这小老头的身法也灵活,闪躲开后,纵身欲跳到杨树上去。凤晓白打起架来,从不是个客气的,翻掌亮出降魔的宝剑,剑气凌厉扬起,齐刷刷断掉了这一侧所有的树枝树杈,枯枝落叶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杨树精自是扑空,便趁着枝叶纷飞,视野略有模糊之际,身子一缩要跳下围墙,逃到院外。

凤晓白的眼力岂是能被轻易所阻,只听声辨位,简单出手,宝剑一横一压,降魔宝光烁烁而出,已逼得那杨树精恐惧地来一个急刹车,身子晃荡三两下,登时跌回了墙内。落地时,他堪堪避过湛蓝筝第二次的攻击,绿光劈得泥土四溅,杨树精接着这股冲击力,就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抬头见到湛蓝筝的法网步步紧逼,已对准了扣下。

他旋身避开,见那法网扑空后,迅速腾起再扣。急速闪躲了两三回合,忽然他高喝了一声“给你便是!”

但见一道亮光刺过空气,竟闪开早有戒备的湛蓝筝,直直砍向了探头探脑的程澄!

咔一声,分外刺耳。

孙桥撞到了程澄身上,他二人一起飞起来,又跌落到泥浆中,滚了个全黑。程澄紧紧抓住了孙桥,只依稀感到刚刚那亮光朝着自己脑袋来了,然后孙桥飞起拐杖去档,拐杖在空中断成两截,那亮光减弱了势头,到底还是劈了来,孙桥旋身似乎是挡住了她,然后抬起那条万能的石膏腿踹去。

之后便是咔一声,程澄揪住了孙桥,心就像个螺旋,一点点拧起来。

他们跌落到地上。

一把长柄斧头断成两截,戳到了泥浆中。

“孙桥。”她低声问,看孙桥一额头的汗水,“你怎么了?”

孙桥拧起眉毛,“白痴。”

撑地要起来,却跌撞到程澄身上,程澄被他砸得胸骨大痛,也不敢叫唤。因为她能够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偏头看到孙桥的裤筒被红色浸染着,她的脸色就让雪白给涂抹了。

“你受伤了。”

“白痴!”孙桥都要气炸了。

这还用问吗?!

“你的嘴巴就是专门说废话的!”孙桥咬牙,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十指在泥地里一点点抠着,嘴角开始抖。

程澄说:“你起开啊。”

“废话!”孙桥骂道。

老子不正在努力起开吗?你竟敢催老子了?

孙桥考虑要不要给她一个大巴掌。

程澄认真地说:“我起不来啊。你压着我呢。”

我起来了好去扶你啊。你往边上躺躺好不好?

她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孙桥双手一松,重新压回到程澄身上。

“有个软垫子挺好。还是趴会儿吧。”

他对程澄说,“正好我仰着脑袋有点酸,干脆就在你脸上歇会儿吧。”

程澄来不及反应,孙桥的脸庞就迅速下降,放大,接近,然后——

完了。

程澄麻木地想:

又亲上了。

他缓缓地在她的唇上挪动,只是眼睛冷冰冰地睁着。程澄感觉不到亲吻的甜美,有的是忐忑和惊慌。

“孙……嗯……”

说不出话了,连气都要上不来。

程澄哀怨地想:

为什么孙桥的吻,比以前的男友们,都要过份呢?

初吻给了罗敬开那个败家子。当时他们都小。下了学,背着书包,手都不敢牵,紧张地找了个旮旯,然后哆哆嗦嗦地,你看我,我看你。

“要不试试。”罗敬开终于憋出了一句。

于是碰了一下,然后分开,再碰一下,再分开。

反反复复好几次。脑门都撞疼了,最后天色已晚,罗敬开揉着额头说:“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程澄很认真地点头,也揉着脑门,开始朦胧地明白,什么叫爱与痛交织。

最刻骨铭心的那个吻,给了霍小可。

他是高一生,自己是初三生。

大雪皑皑。

她在冻结的什刹海上哭跑,然后滑倒。霍小可一言不发地抱起了她。冰湖上,他们吻了个昏天黑地,少儿不宜。

程澄始终瞪大了眼睛,以表示自己对这个吻的愤恨。

但她没看霍小可,她看得是背景色。

只记得枯树老鸦,一片纯白的天空下,裹着艳粉羽绒服的方丹霓光彩照人,站在冰面上微微一笑,满不在乎。似乎刚刚不是她,和霍小可在树下搂抱,说着甜美的情话,编排着自己的是非。

当天晚上,和霍小可谈妥了分手。

第二天下午的数学课,她进到教室,一脚踢翻了方丹霓的桌子,以“贱人”两字为开端,拉开了轰轰烈烈,让双方都背了处分的骂战。

和戴翔交往时间最长,关系最稳定。因为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吻起来也没了顾忌。只是戴翔很体贴,吻得很温柔。程澄一直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绅士,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是个蠢蛋。

孙桥骂得没错,自己不是白痴是什么?你见过男朋友接二连三都被身边的女人给拐走的吗?

以为摆脱了方丹霓,再也就没了噩梦。

却没想到,那么温柔可爱的容采薇,跟自己交往了这么多年,感情甚是不错的容采薇,竟然也是个小……小……小……

小bitch。

可我竟然还不能驱逐你!

因为你没有得罪老姐,湛蓝,月亮。

因为戴翔没有得罪小罗,晓白还有卓。

甚至我还要不得不容忍你和方丹霓一副闺阁好姐妹的恶心样子。人以群分,怪不得你俩现在那么有的聊。若不是你一直拉着方丹霓,光靠男生那边的邀请,方丹霓怎么可能老厚颜无耻地赖在这个圈子不走!

程澄越想越气,她感到自己需要孙桥的粗暴来缓解心中腾起的怒火,举起双臂抱住了孙桥的后背,开始努力回应孙桥。

孙桥却抬起了头。

程澄说:“接着来啊。”

孙桥说:“有人过来了。”

凤晓白说:“你们干吗呢?”

………………………………

一只乌鸦从众人头顶飞过。

程澄大着舌头说:“他他他……他昏迷了。”

凤晓白疑惑地去看眼睛很亮瞪得蛮大的孙桥。

“他他他他现在又醒了。”程澄卷着舌头道。

孙桥冷道:“腿折了,起不来。不小心就撞上了。反正是个白痴,也就是给本世子当当肉垫子。”

他很大爷地伸手,凤晓白会意地扶他起来,敏捷地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又掰开已经基本碎裂的石膏,先撕开一截裤筒缠住伤口,说了句“忍忍,一会儿去医院”。

程澄只是躺在泥浆子里望天。

很明显,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凤晓白忙完了孙桥,又拽起了她,“一会儿回去都要好好洗澡了。”

他叹道,“水费啊……”

“可以回去了?”程澄本能提问。

凤晓白点点头,“湛蓝已经收服那妖邪了。”

他和程澄扶着孙桥挪到了湛蓝筝所在地点——大铜缸子的“遗址”旁。那里有一张绿幽幽的法网,扣着一个青衣女鬼和一截黑乎乎的树根。

“杨树精呢?”程澄问。

湛蓝筝闻言,也不回答,只用法杖狠狠地捅那女鬼,捅得女鬼缩成一团。

“湛蓝,好了。时间不多。”凤晓白待女友折磨够了,看起来神清气爽了,方出言劝阻。

湛蓝筝道:“丫头,其实你那天看到的,是个不男不女,不鬼不妖的家伙。”

程澄愣住,她仔细看网子里的女鬼,惊讶道:“这不就是……”

再看旁边那具裹尸布中的尸首,“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她的……”

指着女鬼,又指着尸首,“身体吗?”

湛蓝筝对女鬼冷笑道:“倒还真是硬啊。你信不信我现在问都不问了,直接打你个魂飞魄散?”

女鬼不言不语。程澄糊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杨树精骗你?活尸不是躺在这里呢吗?她又是怎么搞的?”

法杖点点那青衣女鬼,湛蓝筝道:“我唤出来的这尸首,才是她的身体。”

又指了指裹尸布里的尸体,“怨念极大,想来在以前埋她的地方,就作孽过。让人家给封在这卷施咒的裹尸布中。前事已不可推测了,大概是斗转星移,世事变迁,某日一场大水,把她给冲到了地下河道里,阴错阳差地让杨树根给卡住了。遂在这里安了家,继而鸠占鹊巢,先夺了杨树精的修为,再吞并了他的灵体,抢了他的人身。刚刚那个不是杨树精,身子里头裹着的,就是她。”

“鬼上妖身。”孙桥沉沉道。

湛蓝筝肯定地点头,程澄把思路给捋了一遍,惊讶,“湛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刚刚杨树精的态度太谄媚,他本是说过不敢碰这尸体,絮絮叨叨了一堆,可是等捞出来了,他反倒帮我打开裹尸布,那火烧火燎的劲头,分明急着要我把这尸体给干掉。是啊,这只是一具尸体了,阴阳镜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尸体内没有任何的灵力跳动了。我便是砸成碎块,对她都没大碍了。反正她都已经找到新的身子了。把罪责往这尸体上一推,就可以带着新身子溜走了。出去后没准还会宣传说,是湛家的姑奶奶,许诺放走了她呢。”

湛蓝筝冷笑道,“我推测,这地方本有这口镇邪的缸子压着,她便出不去,又不想再回到河里当个无依无靠的水鬼。就静下心来,日日夜夜地吸收杨树精的力量,补充自身,逐渐给做大了。恰好那排水口不知怎地,本是堵住的,最近却落了下来。这样一来,但凡赶上阴日阴时,天若落大雨,上下游闸口配合不当,河水一涨便会滚入地下河道,借着水的卷天阴气和她自身膨胀的力量,一个突破就能暂时冲开缸子上的封印,顺水冒出缸子,进到院子里来砍腿杀人。”

程澄叫道:“等等。我还是没搞明白,这个女鬼才是杀人的,那刚刚那杨树精……”

“杨树精早就朽了。”湛蓝筝指着那树根样的东西说,“杨树精死了,这是骸骨。是让她给吸干了精元,死了。她占了杨树精的身子。可她是女体,而杨树精是男身,所以融合到一起,就成了你和桔子所看到过的那个‘女鬼’。你刚跟我说过,那女鬼,骨骼有点粗壮对吧?保留着她的身高,衣衫和头发,还有杨树精的体格和力气。对了,最后让我确认的,是这个布袋子……”

湛蓝筝捡起来,抿了抿嘴,表情不太自然,“我知道这袋子是谁的。不多说了,这里面装着湛家的法符,可辨识妖鬼,以不同符文呈现。我认出这袋子的主人后,掏出来看了一眼,那法符上清清楚楚,留着一撮厉鬼的气。她纵使占了杨树精的身,也改不掉鬼的戾气。”

法杖抬起那女鬼的下颌,“你以为你换了个男体,就能逃过法网了吗?”

杖头绿光一点,毫不留情地再次捅翻女鬼,“说吧。就因为你没有双腿,所以你嫉妒到杀害有腿的女孩子?”

大家只听到院子里飘起了幽怨仿似叹息的声音——

“没有了双腿……”

青衣女鬼慢慢地抬起头,一张还算秀气的脸蛋从厚实的黑发后露出,只有青白的肌肤和几乎全白的眼球,才能表明她是一个异类的存在。她缓缓启动着嘴唇,冷硬的手努力翻开她的下裙——那里面空空荡荡。

“你猜啊——”她慢条斯理地向湛蓝筝微笑。

程澄恐惧地看到这女鬼的嘴唇正一点点地腐烂。她便躲到了孙桥和凤晓白的身后,却看到这俩忽然都动了动耳垂,目光转向了后院门口。

“裙摆是否会飘得更美?”女鬼轻飘飘地说完最后一句。

湛蓝筝嫌恶地一杖打翻她。

“对厉鬼,谈是谈不拢,问是问不清,送走得了。”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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