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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豪门婚姻之溺宠娇妻-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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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的新的报复方式开始了么,将她囚禁了然后从外面带女人回来给她难堪。

在她的面前,留给她最大的耻辱。

果然,又是他的新的报复方式么,他不肯放过她,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他一定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么。

哈哈哈。跪在床边的冉依颜笑的泪水都流出来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现在不就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周围的人都不给她一条活路,为什么,为什么…

她笑着,那泪眼模糊的眸子突然就瞟到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对着那个方向,就瞟过去了。

好绝望的日子,真的让她好绝望的日子,不能解脱的日子…

既然不能解脱,只有死才能解脱。

那么,既然活着是痛,为什么不能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呢。

她缓缓的爬过去,爬向床头的水果刀,几乎是再没有任何留恋的将手伸出去。

解脱,她要的只是一个解脱而已。

*

风冿扬带着风允儿去了医院,在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风冿扬在外面等,抽着烟,来来回回在医院前面的大柱子面前徘徊。

然后,许久,才看见风允儿从里面出来。

他那漆黑的眸子身体就站在原处抬头看她,因为他在下面的广场上,而风允儿站在台阶上。

当风允儿从医生手里接过那张白色化验单时手是颤抖的,她屏住呼吸好久才敢扫到下面的结果,而此刻,从里面出来的,扬着那张化验单,脸上的表情有种无法抵挡的喜悦。

她站在人群上对着老远拿着那张化验单对风冿扬挥手。

看着广场上的风冿扬,她脸上笑开了花。

而风冿扬对这个结果,却是心里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自己已经相伴了十多年的妹妹。(大家可以猜猜,这里有什么玄机)

但是,他还是一脸欣慰的表情走过去。

“哥哥,我是你亲妹妹,哥哥,我是风家的女儿…”风允儿拿着化验单,欢喜雀跃的铺到风冿扬怀里。

而风冿扬反手抱了她,抚下她被风扬起的飘到他脸上的发丝。

将她搂在怀里。

风冿扬将那张化验单,拿给了风老爷子和风爸,而,风老爷子沉默,风爸哼了一声。

然后,风允儿又一次回到了风家,又成了风家的小姐,顾家的准儿媳。

宋如玉成了精神病,每天都关在阁楼上,然后由风允儿在照顾她。

中午在风家山庄里吃饭,大家似乎都因为风允儿身世的真相大白而感到高兴,风家至少又添了一个小姐,风家的小姐又回来了…。

而风冿扬的感觉也还不错。

然后,盘子里的东西才吃到了一半,风冿扬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是佣人打过来的。

大拇指优雅的按了接听键,在一片饭桌上好不容易才有的欢笑声里,风冿扬的电话却是陡然间落了下去。

脸色倏尔变色…。

‘啪’,电话在掌心中自动滑落,然后,风冿扬觉得那刻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医院——

那尖锐的救护车声音赶到的时候,风冿扬冲在前面,后面跟了一些风家的亲属。

而冉家,根本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知道冉依颜出事的消息。

混乱,一切都是混乱,风冿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来的。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路上没有任何的注意力的开车,然而,车却开到了医院。

当车奔跑在路上,他几乎不能形容自己在听到那一消息自己心里的一瞬间的感觉。

在车里,赶到医院的车里,他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抵在鼻尖。

眼睛毫无情绪的盯着前面从他侧旁插过去的车辆,许久,眼眸里有微微的湿润。

去***,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一把掌拍在方向盘上。

而,赶到医院,医生出来告诉他,冉依颜失血过多,正在抢救。

抢救不过来,人就只能这样子呃,但是,医生也告诉他不要担心。

冉依颜的情形发现的还比较早,是比较良性的一种情况。

而风冿扬朝着医生了解情况后,只能在手术室的大门外那坚硬的皮鞋底哐哐的在坚实的地面上来来回回踱步。

很清冷的走廊,所以,他的脚步声,有轻微的荡漾的回声。

他埋着头,心里太多的情绪一起涌上来,在医院的门口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埋着头。从下午等到晚上,从白天的阳光等到了晚上走廊的节能灯…

一个下午,来来回回,他走的腿都僵了,身体也僵了,烟也没抽,之前是冉依颜的行为如行尸走肉,现在换了,换成了他了。

脚都走的没有知觉。

恍然间,他才知道什么是无奈,深深的感知什么是无奈。

许久,对着手术室的大门,他终于停下脚步,然后叹了一口气,长长的梳了一口气。

然后,医生就从里面出来了。

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老手术医师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但是却说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

风冿扬知道医生告诉他情况不稳定的用意是什么。

于是,她脱离危险了,而他却在一小时之后都不敢进去看她…。

终于,他想起了烟,想起了自己还有烟。

许久,抽了两只烟,他的心绪似乎终于平复下来,然后推开手术室的门进去。

然后,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儿。

鼻子上带着氧气罩,很憔悴的苍白的脸。

风冿扬走进去,缓缓的脚步踩进去,然后踱向床边,一语不发,他站在床头看她,而她的眼眸也半睁,然后,他就看见从她的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水。

无声的眼泪。

他的心就猛然揪起,痛。痛的不能呼吸。

但是,最后,他终于是没有勇气颤抖着伸手去抚上她那憔悴的脸。

他的手支出去,颤抖着,最终却又收了回来。

然后,飞快的转身,朝着手术室的大门方向。手术台到大门的位置,他走了一多半的路,然后站定,那穿着长款的大衣颀长的背影背对着她,眼眶有些湿润,他仰起头,仿佛那样才能让眼泪不流下来。

“离婚协议书我会签了字拿给你…”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床上的女人听到他轻轻的吸气声,然后,那背影就那样的离开,迈着步子离开,越来越远、、

而女人,盯着那抹消失在暗沉灯光里的身影,越来越远,仿佛有什么东西也从她的生命里渐渐远离。

她以为当他说到把离婚协议书给她的时候心里会很高兴,可是,并不是这样,悲伤,还是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悲伤。

一种很矛盾的苦涩在心里晕开。

而最后,这抹苦涩变成了她唇边的含着泪水的笑意。

为什么心里还是痛。

而最后,第二次,风冿扬真的来了,是中午,将那厚厚的离婚协议书给她放在床头。

她的伤口已经缝合,在收拢,但是,那道扭扭曲曲的像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疤,却会这样跟着她一辈子…

也是她永久的伤痕。

几天不见,风冿扬变了很多,又一次来到她的病房的床头,她觉得他真的是一下子憔悴了一截。

眼眸里布满血丝,连唇都是泛白干裂的。

那双颊全然的消瘦下去,剩下两边高高凸起的颧骨…。

那头发也乱蓬蓬的,甚至,冉依颜约莫看见了几根白发。

就参夹在他的头顶的发里,她的心也痛的忽然一窒,原来,最让人痛的不是黑色,而是白色…。

而,最终,出院后,冉依颜还是离开了,上次她打包好的行李根本没有怎么动。一直放在房间里。

她的精神已经全然的好全了,医生说是当初情绪太压抑了,所以导致的神经虚弱,现在,解脱了,就好了…

临走,她仔仔细细的看了这间卧室,也看了卧室外面的阳台,阳台上有一株开的很艳的月季,是她亲手种的。

而孩子就抱在风冿扬的手里,在卧室里,他目送着她走,她漂染的粟红色的发又长了很多,就那样像瀑布一样落下来,落到背上,一两小络儿落在胸前,那张小脸除开有些憔悴,有些苍白之外,依然很美,美的醉人,美的让人心碎…

然后风冿扬怀里抱着孩子,第一次,面对她的离开,他这么淡定,这么平静,只是那双颊依然是消瘦到不行。

冉依颜穿着金黄色的贴近的长款毛衣外套,下面是蓝色的长裙,下面是黑色的皮鞋。

最后还看了一眼这里,久久的看了一眼,以后,自己就再也看不见了,这辈子,自己都再也看不见了,心刺疼。

然后,她拖着行李下楼,将脖子上的长围巾又多绕了一圈。

临走,亲了亲抱在风冿扬怀里的宝贝女儿,女儿已经有一岁多了,只不过,因为太多的事情耽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没有来得及给她办满周岁的酒席。

再见,宝贝,妈妈永远的宝珠…

最后就着风冿扬的怀抱抱了一下孩子,然后,冉依颜干脆的放手。

转身,再也不想有任何留恋的放手…

她实在是背负的太多,这段感情太沉重,沉重的让她心里的确是背负不动了,宝珠,风家不会让她带走的,所以,她也就不带她走了。

留在风家,是给孩子最好的归宿。

毕竟,孩子的养成离不开一个富裕的经济环境。

而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宝珠‘哇’的一声大哭的声音,“妈妈——妈妈——”孩子才刚满一岁,但是却通人性的很,此刻,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妈妈永久的要离自己而去,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然后嘴里大声的喊着‘妈妈——’

每一声都叫的冉依颜心如刀割,背对着离开的背影那眼泪哗的两行就从眼眸里流下。

临别,她又回了一次头,泪眼模糊的看到孩子的小身板在爸爸的怀中隔着遥远的距离朝她倾过来,然后那美丽的大眼睛都哭的眯着了,那晶莹的泪珠儿珍珠串儿似的从肉肉的小脸上滚落下来。

一张肉肉的小脸哭的皱皱的,两边的肉嘟嘟的脸蛋挤在一块儿。

孩子在叫她,在喊她,要她抱她。看到这一幕,冉依颜终于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骨肉分离的痛楚。

那热泪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来,眼泪几乎泛滥成灾。

“妈妈——妈妈——”小丫头还在不停的哭喊。

宝珠,不是妈妈不要你,而是妈妈要不起你。宝贝,我的女儿。

泪如泉涌,冉依颜几乎觉得自己就会这样的哭下去。她狠了狠心,决然的转了头…

在孩子的呼喊声中,闭眼,抹泪而去…

既然决定走了,就不能再留恋了。

*

冉依颜走的第一晚,风冿扬是非常的不习惯,心里很难受,那种难受如同刀隔开的那样的难受,一刀刀的割开,如凌迟般,疼痛折磨。

没有冉依颜的房间,卧室,仿佛都是家,根本不是一个能待的地方,那冰冷的床铺,那没有了她身上的淡淡体温和淡淡香气。

没有了她,一切都不再是,一切都不再有,顷刻间,他仿佛变得一无所有,他就是一个废人,他成了一个废人。

他依然有洁癖,每天,佣人会准时为他换上消了毒的白色床单,那上面还会带着一点清香的柠檬味。

小丫头被爸爸放在床上,穿着厚厚的毛线外套,然后下面还穿着纸尿裤。

放在床上,那美丽的大眼睛懵懂懵懂的,那根根曲卷的上扬的睫毛还沾了湿湿的眼泪,黑葡萄般的清澈盈亮的眼眸。

睁的大大的,两边肉肉的双颊被泪水沁的红红的。

“宝贝,妈妈走了,你没有妈妈了…”将孩子放在床上,男人在床边蹲下来,将头埋下,埋在宝宝的胸前,抱住孩子,那声音沙哑,里面有种说不尽的悲伤,或许也是哭的久了,小丫头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那样抽了一下小小身体。打了个颤…

“宝贝,你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妻子了,你不伤心么——”将头埋在自己家宝宝的怀里,男人心痛的如刀割,真的如刀在心上一来一去残忍的划开,割的血肉淋淋,痛的他无所适然…

“她说我不爱她,她说跟着我不幸福,为什么不幸福,为什么不幸福。我把我能给的我都给了,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她还是说她不幸福,她还是要走,她还是要走——”

眼泪就从男人的眼眸里哗哗的流下来,他没有压抑自己的哭声,和放肆自己,抱着自己孩子,而自己却也哭的像个孩子。

那颤颤的声音带着沙哑。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满满的哭泣声含在里面。

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不让她走,难道真的要逼死她么,让她割腕第二次么,他能怎么办?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用那么惨烈的方式了解自己,割腕。

她是要效仿他的妈妈么,留下妈妈一个伤害,一个这抹不去的伤害还不够,她也要在他生命里留下这无法抹灭的痛和伤痕…

从小,他就是没有妈妈的孩子,那个时候他才两三岁,两岁妈妈就离开。

他从懂事起一直就知道割腕,因为妈妈就是割腕自杀,他那时不懂什么叫自杀,后来懂了,但是却也感觉到了这里面那种悲怆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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