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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少校总裁重生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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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上天既然再一次把你送回到我的身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你走掉,错错,原谅我一次,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行吗?”

亦南辰已经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经过这一阵,苏辛格也已经冷静了下来,不再慌乱,不再惧怕,她没做错过什么,也已经不欠他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

他尽管说得言词恳切语气哀痛,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他再扯上关系,他的那些痛,对于当初宁错错被他硬生生撕开的痛来说,又是几何?

“亦总,虽然你说的这些我挺感动,但是实在很抱歉,你找错对象了,我与宁错错,没有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这几个字像讨人嫌的蚊子一样一直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不,她们怎么可能没关系?

亦南辰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真怀疑这女人心脏是不是花岗岩做的,他眯着眼一步一步踩着风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咬着牙说

“没关系?没关系那你告诉我,第一次来亦家的你怎么可能准确地知道琴房在三楼的哪间?又怎么知道书房在二楼的第几间,我记得,并没有人告诉过你。

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保姆姓庄?怎么知道我家的狗叫蛋蛋?宁错错,别不承认了,你究竟是想欺骗你自己还是在欺骗世人?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但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还是错错,是宁宁的妈咪,是我老婆,你这个身份是谁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怎么样?还需要我拿出更多的证据?错错,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原来

他早有预谋,原来,他早就清楚她的身份。

那她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自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自以为这个秘密除了她自己说给的郑丹,无人知晓,殊不知自己早已落在他的怀疑范围之内。

亦南辰走到桌前按了一个播放器的按钮,宽敞的书房内,空中马上就飘出一阵轻柔地女音

“宁宁,我的孩子,我是你妈妈,你的亲生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这录音

呵呵,他还真是用心良苦,连儿子都利用了起来。

苏辛格白着脸流着眼泪再也顾不住自己没一丝力气的腿,咚地一声脚一软就一屁股瘫地上去了,她抬起眼皮看着蹲在身前与自己平视的男人。

眼里掠过惊讶,掠过不信,掠过惊慌,而更多的,是心碎,是痛苦,她想眨眨眼撇除掉这些情绪,可是做不到,连眨眼都做不到。

亦南辰滑下身体蹲在她面前,拇指轻柔地替她拭着腮边的泪

“错错,对不起,这次我又卑鄙了,可是我想要找到你,不得不用这些手段,我用自己的生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对你用这些了好么?

你还记得么?咱是一起共过生死的,咱还有一个宁宁那么可爱的儿子,错错,回到我身边来,好吗?我爱你,宁宁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离开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

我已经知道错了,给次改过的机会,我想好好爱你,好好疼你,行吗?”

相信任何一个认识亦南辰的女人听到这一段浪漫又恳切的表白后,估计会激动得尖叫三天三夜,连他自己几乎都快心软在自己这一番话里,几乎都快陶醉在自己的柔情里。

可是,他却听见对面的姑娘用一汪清泉似的眼神望着他,冷冷地说

“亦南辰,你说你爱我,可是,你配么?”

117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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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听见对面的姑娘用一汪清泉似的眼神望着他,冷冷地说

“亦南辰,你说你爱我,可是,你配么?”

苏辛格这些话对亦南辰来说无疑当头一棒,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突然就犯了头晕,脚下已经站立不稳似地摇摇欲坠。

他想过苏辛格会说不喜欢他,会说还恨着他,甚至怎么骂他打他哪怕会拿刀结果了他……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句话。

他配么?

他也问自己他配么?

脑子里突然像是有一双尖利的手,正残忍地想要把他硬生生地撕开,很疼,很疼。疼得他感觉呼吸困难,疼得他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只剩下满满的绝望。

他想起来当初在强行得到某个女子之后,听到她嘴里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似乎还气愤得拿手抓着那一头漂亮得像丝绸一样的头发,用平淡又恶毒的语气说

“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肮脏身体,你觉得你自己还配么?”

还配么?

这三个字不断地震击着亦南辰的耳膜,所有坚持的信念在瞬间就顿然崩溃,而这一刻,望着女子不屑的眼神,他感觉自己连悔恨的力气都不够。

原来

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东西,叫作报应。

他今天都能这样的疼,这样的疼,那当初的错错呢?她是那么单薄,那么清纯,她又是用什么样的力量,来承受着这样的疼痛?

难怪她现在宁愿不认回儿子也不愿意认他?难怪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那样恨?应该要恨才对,原来他真的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人,怎么可以,那样对那个瘦小的女子。

亦南辰颤抖着慢慢收回放在她脸旁的手指,心里一直坚信的某个地方突然就哗地一声裂了,碎了一地。

不是爱不上,是他没资格。

亦南辰抬起头看着女子淡得什么都没有的目光,用一只手慢慢地撑起麻得没知觉的膝盖,靠着毅力慢慢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沙发旁移去。

脚下步子不稳,像喝醉酒的人一样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着;一不小心,膝盖就撞上了茶几的几角,只疼得他腿筋儿一抽眼眶里就浸出泪来。

壮硕的身体颓废地滑进沙发,双手慢慢地捂住脸,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曾经对宁错错的种种,越想他就越是觉得自己的肩头儿上像是扛了两座大山,怎么也再撑不起来。

苏辛格在一边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也才慢慢平复了情绪,看了一眼像个可怜虫一样蜷缩在沙发一角的某个男人,抓起沙发上的钥匙打开门转身了出去。

在地上缩得太久,脚也很麻,这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下阶梯也并不好受。

也正是如她所说,亦南辰,把她害至今日的男人,没有那个资格对她说爱。

她曾经也爱,很爱,可是他让她同样也失去了资格。

他现在来对她说爱,又何曾会有那个资格?

她走到楼梯下的时候,就看见庄婶儿领着宁宁还有蛋蛋站在大门口等着她,身边还有一个半大的旅行箱。

宁宁说

“玛米,如果你不原谅爹地,那我和蛋蛋也不原谅他,我跟你回家。”

苏辛格努力眨眨眼逼退眼睛里的湿意,和庄婶儿礼貌地道了个别,没有再说什么,就牵起宁宁抱着蛋蛋直接出了门。

三人刚到门口,就从身后滑过来一辆车。

车子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看不清里面的人,很快,从车子的驾驶室里就下来一个男人。

个子高高大大,皮肤微黑,长相刚硬但挺看上去挺酷,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苏辛格想。

她认真地看着他似正回忆着这个男人是谁?应该是自己认识的才对,男人还没等到她思考完,便已经越过车头走到了她面前很有绅士风度地朝她和宁宁点点头

“小少爷,苏小姐,我送你们下去。”

苏辛格还没想出来他是谁,就听宁宁叫了声“阿海叔叔。”

对了,这是阿海,曾经三番两次帮过宁错错的阿海。阿海看上去变化挺大,四年前壮壮的身体现在有一点儿走样,微微的啤酒肚也已经看得出来。

虽然还是有点儿黑但是比以前却白了不少,加上头发留长了许多,以至于苏辛格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

四年前他是亦南辰的司机,可是现在看他的穿着,应该不是司机的身份,难得还是那样礼貌憨厚;宁错错前世对他的印象就很好,于是很自然地回了个笑脸给他。

他能来,肯定是受了某人的吩咐,苏辛格也不是意气用气的小女生,何况还牵着两个小的,下山的路还很远,而且这里没出租车可坐。

三人一狗的车厢里很安静,苏辛格本想找点儿话题讲讲,问问他那次放她走后有没有受到那个地主的惩罚,现在又在哪里工作什么的?

可是

现在的这张脸对于阿海来说应该是极其陌生的,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从哪里开始,车上除了他偶尔和宁宁切磋两下什么游戏的情况,就显得很是安静。

到了苏家,阿海婉拒苏辛格请他进去喝茶的请邀请,以有公事为由很快就驾车离开。

——难受的分割线——

在最后一个微凉的秋日的清晨,半山亦家别墅的大厅里,年过半百的庄婶儿领着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齐聚在一起。

她们都是跟着亦家数年的老员工,但是面对这么棘手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庄婶儿两只手不停地来回搓着,紧皱着眉一脸焦急地在堂里走来走去,这老夫人怎么还没来?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她一边走还偶尔回头问问站在一边垂着头也同样着急的几个人

“你们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老夫人离这里远,大小姐也很远,等他们来了,这先生万一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好?”

亦南辰已经在书房里呆了三天,从那天苏小姐和小少爷走后就一直没出过门儿,她们起先没见着人并不知道亦南辰在家。

因为他平日里出门也并不与他们招呼,以为他自己走了也没人在意,直到有一天佣人看见自家先生歪歪扭扭地从书房里走出来到厅里拿了几瓶酒以后,才知晓原来先生一直在家。

但是

先生的状态看上去却非常糟糕,佣人吓了一跳,急忙告诉给管家庄婶儿;

庄婶儿还半信半疑,在家?在家怎么会两天都没看见出来。

这一下,

把所有人可都吓得不轻,庄婶儿壮着胆子去敲门,结果就只听见里面砰地一声响,然后就是不耐烦地让吼滚的声音。

门被反锁着,任凭他们在外面怎么叫亦南辰也不开门,叫得急了,就又听见里面劈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庄婶儿哪里坐得住了,见自己去不管用,其他佣人更是不管用而且还吓得不敢去,她只好打电话给大小姐和老夫人。

可是老夫人和大小姐都不在南都,听说老太爷最近身子不好,又不愿意回来,大家都跑到老太爷那里去了。

这样一来,就算她们连着赶回来,最少也要等到下午时分。

庄婶儿想找小少爷,在这个家里,恐怕也只有小少爷还能起点儿作用力。可是偏偏小少爷已经不住在亦家,和那个苏小姐走了,他们连苏小姐住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哪里去找了。

经常来家里玩儿的陈先生,谢先生这两天也不见踪影,他们也不懂得号码,这真是两眼一抹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错过了午餐时间,他们也没心思吃饭,一群人在这大秋天的是急得头上直冒汗,望穿秋水似地齐刷刷地望着别墅大门。

午餐时间刚过

终于有一辆红牌牌的军用越野车停在了大门口。

一看熟悉的车子,一行人眼泪都差点儿飚了出来,闹哄哄地就迎了上去。

亦天暮沉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随后是邵柳容亦南薇,连平日里最和颜亲切的邵柳容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庄婶儿迎上去,含着泪哽咽地打招呼

“老爷,夫人,大小姐,你们可来了,快去看看吧,先生,先生都呆在里面三天了。”

亦天暮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一边大步往楼上走一边咬着牙张口就骂

“这个兔崽子,就没一天安生的,这是死作给谁看?”

邵柳容连忙拍拍庄婶儿的手背示意她别急,此时此刻,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看亦天暮往楼上冲,连忙就拉着女儿也跟上去。

老头子脾气不好,一会儿杠上了指不定两父子又是怎么地开战?

她们追上去的时候,亦天暮正使劲儿摇晃着门的把手,扳了几下不开,他转头朝跟上来的庄婶儿喊

“这门的备用钥匙呢?”

庄婶儿抹掉眼泪

“没有了,先生以前就收回去了,先生不让人进这房,连里面清洁都不让我进去做,都是先生自己打理的。”

亦天暮一听胡子都气得朝天飞了,

“格老子的,现在翅膀硬了连门儿都不给老子留一个了,来人,撞门,我就不信了,还有我进不去的门。”

身后几个男佣人一听,连忙就上来一起准备朝那扇咖啡色的木门。

亦南辰还是那个姿势,面前还是那个酒瓶一动不动地斜靠在沙发上,三天都没挪一个窝似地懒懒地躺着。

垂在沙发边儿上手里使终攥着一个酒瓶,时不时迷迷瞪瞪地,像是机械似地往嘴里灌上一大口。

他感觉很累,很累很累,累得精疲力竭没一丝力气,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他却觉得冷,但是他又不想动,就那样吧,冷吧冷吧了,就习惯了。

脑子里似乎空旷得没一点儿东西,似乎又被什么乱七八糟地给塞得满满的,他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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