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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老公大人请息怒!-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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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绵绵,你长大了。”

顾绵淡淡一笑,为了长大,她付出了太沉重的代价。

“绵绵,作为长辈,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其实上次也看到了你。深行警告我,不要对老爷子说你回来的消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两年前醒来后就找到了你,并且一直派人暗中关注和保护你和皱皱,不然你以为,凭着爸爸那么厉害的人脉,四年都查不到你的消息?而且,国外生活那么乱,你自己想想,四年,你遇到过什么难事吗?”

顾绵身子微微一震。

抬头望向卧室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蹲在地毯边,静静看着采采和皱皱玩耍,留给她一个深邃坚毅的侧面。

是这样?

他并不是在她回国后遇到她才知道皱皱的存在,而是两年前就知道了,并且一直没出面,派人暗中守着她们?

她一直以为在国外那么乱的地方四年生活安静祥和是她的运气,原来,是他暗中给了她这么一个宁静生活的环境。

“深行不去找你,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两年前醒来短暂失忆,失忆好了以后就是永不休止的手术,他的腿断了,脑颅重伤,大半年不能下床的,只有不停的手术,缝合,又拆开,塞进去东西,又取出来。那段日子暗无天日,直到一年前,他勉强能走路了,就开始强力复健,你要是看到一年前的他,你会觉得恐怖的,别说见人了,那时候他的病房,是不能有反光的东西的,连他自己都害怕见到那样的自己,有时候我去看他,他躲在洗手间里,一遍一遍自言自语,说这幅样子,怎么去见你们,怎么去见你们。”

苏云说到这里已经红了眼睛。

顾绵怔怔的,脑袋里,白茫茫的一片。

“上次我去河滨印象给他打扫房间,看到他卧室的抽屉里有本做的很美的相册,里面全是你和皱皱在国外生活的照片,那些照片,按照皱皱从小到大的顺序排放……”

顾绵猛地站起来,心中激荡,筑起来的坚固城墙似乎在一点一点坍塌,她拒绝再听下去。

苏云看她这样的反应,拉住她,笑着擦擦眼泪:“好了,我不说了,免得你以为我再给他拉票。”

“阿姨……”

“阿姨的意思,他一直爱着你,没有停止过。阿姨也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你对他,没有完全放下,你们又有皱皱,可爱的结晶,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顾绵不说话。

苏云紧了紧她的手,叹道:“世上最难过的,是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啊。”

眼见顾绵眼里涌起波浪,苏云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不再多说什么。

…………

卧室里。

苏采采时不时侧目睨一眼静静杵在一旁的男人。

小心思一动:“对了,皱皱,怎么没见你爸爸呀?”

皱皱一顿,把乌龟慢慢放下,流光溢彩的大眼睛瞬时黯淡下来,粉晕的小脸蛋也像蔫了的花,半晌才咕哝小嗓子:“……我没有爸爸的。”

说着,大眼睛看向苏采采,好像在等苏采采鄙视的眼神。

因为在幼稚园,她说她没有爸爸,小朋友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有点冷,好像好有点同情,有些就不跟她玩了。

季深行冷扫一眼苏采采。

苏采采吐吐舌头,拉过小家伙的手:“我也没有爸爸。”

皱皱像是找到了同盟,灰灰的大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真的啊,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爸爸。不过虽然没见过,但我还是会想他,那皱皱,你想爸爸吗?”

苏采采贼笑着,瞥一眼身旁明显僵了僵的男人。

皱皱继续摸着慢慢的龟壳:“有时候会想,但是妈咪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不想,讨厌他。”

身旁男人,更加僵硬。

“其实我好多次都梦见了爸爸的,他长的比其他爸爸都要好看,很高,一只手就能把我举到头顶,他对别人都好凶,但会对我笑,每天早晨把我抱起床,背着我去幼稚园,跟妈咪一起接我上下学,还会带我去游乐园动物园,带我去吃披萨套餐,还会来看我六一儿童节的表演,买一大束花,会很轻很轻地叫我皱皱,教我画画,回家就帮着妈咪准备晚餐,我呢,就坐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然后他喂我吃饭……呵呵……采采姐姐,我是不是要求太多太贪心了?”

苏采采背过身,偷偷擦了擦湿漉漉的眼角,转身,抱起小东西狠狠揉进怀里,哑着声音:“怎么会,这些都是爸爸该做的,他就该这么做,还要做更多!二哥,你说是不是?”

转头,身旁原本蹲着的男人已经站起来,苏采采没去看他的脸,只看到,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拳头攥得很紧很紧。

苏采采摸着怀中小家伙的脑袋:“皱皱。”

“嗯?”

苏采采再度抬头看一眼背对着她们要离去的男人,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皱皱,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的爸爸……”

将要离去的男人,忽的顿住。

苏采采嘴里每蹦出一个字,他的背影就更加僵硬一分。

苏采采盯着二哥高大却在轻微颤抖的背脊,一字一句:“……皱皱,其实你的爸爸……”

“采采!”顾绵忽然跑进来,脸色有些压抑不住的铁青。

季深行长眸深邃漆黑,直直地看向她——

眼眸里的翻涌的激烈情绪,深不见底能将她淹没,而他的薄唇嘴角渐渐添了寡淡的自嘲。

顾绵垂眸,压不住的心跳声里,一把从苏采采话里夺走皱皱。

“小嫂子……”苏采采表情纠结地站起身:“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

顾绵面色尚是冷的:“天差不多要黑了。”

送客之意明显。

客厅里,苏云无声而叹,看来,顾绵这次真的是铁石心肠,那么坚决,很难撼动,恐怕还得看深行自己去努力,外人

只是外因推助一把,不会起最深最根本的作用。

“采采,出来吧,差不多该回家了。”苏云召唤。

苏采采恋恋不舍地看着皱皱,实在舍不得这个小可人儿。

季深行眼眸暗黑无波,已经平复情绪,推了推苏采采。

苏采采不情不愿地和皱皱道别,被苏云拉着,走出门。

顾绵抱着小手挥着的皱皱站在门里,侧头怒视:“你也走。”

季深行不会想在这个时候激怒她的,摸了摸皱皱的小黄毛,柔声:“再见。”

皱皱笑容甜美:“老伯伯再见,苏奶奶再见,采采姐姐再见。”

门啪嗒关了。

皱皱慢慢放下小手,刚才还高兴的小脸蛋有些蔫蔫的,小小的期盼的声音:“妈咪,采采姐姐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玩?”

小孩子尤其怕寂寞。

皱皱除了在幼稚园就是家里,晚上顾绵要处理公务,请不起保姆,皱皱身体又不好,不放心她一个人下楼,怕被其他孩子欺负,皱皱也从不嚷嚷着要出去玩,总是一个人很乖的抱着慢慢看动画片,楼下欢声笑语一片,偶尔她会趴在阳台,盯着下面打闹的孩子们,寂寞无声地看。

顾绵叹气,避过苏采采:“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吃了饭,给皱皱洗了澡,哄她入睡。

顾绵回到自己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苏云的话历历在耳。

她花了四年来平静的心,这一刻,兵荒马乱。

原来,他一直在,从未放弃过她们娘俩。

120:你在关心我?

七点半,睡得正香的皱皱感觉到身上一凉。

“起来,要去跑步啦。”

“不要……再睡一秒秒……”裹着被子蚕蛹似的开始耍赖。

一大一小僵持到最后,皱皱哼哧哼哧抹眼泪:“……妈咪,可不可以带着床和被被一起跑?”

“……铋”

拖着小家伙在楼下绕着花园走了两圈,怎么唬她都不肯再动了。

买了早餐上楼,给小家伙喂了牛奶和鸡蛋,拿了她的小书包把她抱下楼。

一路小跑着出了小区门,正要去公交站赶公交南。

忽而旁边传来鸣笛声。

顾绵看过去,黑色宾利。

眉头一皱转身要走。

驾驶座车门一开,高尚一脸微笑:“顾警官,季先生刚好经过,顺道载你们一趟。”

顾绵翻白眼。

他住河滨印象,她住破旧小区,一南一北,真是顺道。

一辆849从面前呼啸而过,下一辆,十几分钟后。

顾绵看看表,咬牙,抱着皱皱走过去。

后座车门开了,露出季子陵大大的笑脸:“绵绵!好久不见好想你。”

“季子陵,不要在我妈咪面前甜言蜜语,不要打我妈咪的主意,她是枫枫的,你再喜欢她也没用的。”

“顾未来,我和你说话了吗?”季子陵臭了一张俊俏的小脸儿,吐舌头。

有样学样,皱皱也跟着吐。

顾绵一个爆栗在皱皱头顶,冲旁边看的一脸笑意地高尚抱歉地点点头,弯腰把皱皱放到车上。

目光不经意的一扫,靠窗位置,西装革履的男人,衬衫笔挺,西裤流畅,长腿交叠,扭头看着窗外,侧面坚毅峻挺。

一副真的只是路过,完全当她不存在的样子。

顾绵撇撇嘴,上了车,关门。

高尚开车。

一路,大人安静,只有中间两个小孩打打闹闹叽喳不休。

顾绵余光里看到,他稍微调整了姿势,头往后仰,修长好看的指节按上太阳穴,脸色泛着淡淡的苍白,那一向色泽好看的薄唇,也蒙上了一层白霜似的抿着。

是不是又头痛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关心他,顾绵鄙视的捏了一下手心。

…………

到了幼稚园,季深行没下车。

顾绵讶异于他不送季子陵进去,但季子陵倒是习惯了似的,冲他挥手道别背着大书包自己下车了。

送了两个孩子进了教室,顾绵出来,黑色宾利还停在路边。

顾绵想了想,打算过去说一声,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谁知道走过去一看,高尚不在了,而原本坐在后座的男人,此刻坐在副驾驶座上。

“开车。”

“高尚呢?”

“有事走了。”

“……”

这个有事,到底是被有事还是真有事?

顾绵冷扫一眼仰头闭目的男人,打开驾驶座车门。

车行驶在道路上,晨光姣好,树影拉的很长,一束一束掠过前车玻璃。

余光瞥见他手指一直摁在太阳穴,指骨绷得有些发白。

顾绵顿了顿,到底开口:“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男人睁眼,黑眸幽深对上她,语气悦耳:“在关心我?”

顾绵抿了嘴。

他的视线没有移开,没头没尾问:“你是不是经常在皱皱面前灌输你和凌枫的关系?”

顾绵莫名其妙看着他。

“刚才皱皱对子陵说,你是凌枫的。”

说这话时,薄唇带了点不屑,脸色有些冷。

原来他一路上绷着张脸连皱皱都爱理不搭的的,是在膈应这个。

“皱皱生下来就是凌枫抱着的,即便知道凌枫不是她爸爸,她对凌枫也有种特殊的感情。”

说到这,扫他一眼,淡淡道:“这种感情不亚于血缘的羁绊。”

季深行薄唇抿的更紧,低眉敛目,良久:“如果可以,我也想她生下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如果可以,我也想早点出现在她面前。”

顾绵想起昨天苏云的话,紧了紧方向盘,没再说什么。

这几年她是怨过恨过,恨他为什么放任四年不出现不管他们母女,可昨天听了苏云的话,也不怨了。

她扭过头,视线扫过他笔直的双腿,不知道是哪条腿断过,又扫过他短发凌厉的脑袋,想起上次看见刚洗完澡后的他,脑袋上那些狰狞的疤痕缝线。

“你的病,现在好完全了吗?”

过了很久,快到警局时,她终究没忍住,轻轻地问了句。

季深行目光定在她脸上良久,心里千回百转,最后答:“好了,剩下的都是不碍事的后遗症。”

她舒了口气。

季深行莞尔,原来,她还是关心他的。

可心里的负担,又沉重了些,因为他在说谎啊。

…………

幼稚园的小教室里热闹非凡。

因为皱皱一打开书包,慢慢笨重的龟壳就露了出来。

昨天书包放在地毯上,可能慢慢不小心爬了进去,就跟着她一路来了学校。

周围围了一大圈孩子。

漂亮的小女孩们都觉得乌龟长的难看,干巴巴的壳子,丑,一点也不可爱柔软,连带着皱皱都被鄙视了。

“你们才丑!慢慢它很好的,比小猫小狗都要好!你们走开!”

皱皱一个人争不过她们那么多张嘴,急得哭了,小金豆子掉了一地。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小朋友陆续走了。

皱皱抱着小乌龟,还在抽抽哒哒。

季子陵拎着大书包走到门口,一步三回头。

最后叹道,女人真麻烦。

折回去,一把拎了小乌龟,乌溜大眼睛盯着皱皱:“仔细看,也不丑嘛,她们眼睛有问题。”

皱皱终于破涕为笑:“本来就不丑!慢慢很好的,又安静又乖。”

季子陵玩着龟壳:“我小姑也养乌龟,好几只呢。”

“哇,真的吗?”

“是啊,有只名字特别好玩,叫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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