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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老公大人请息怒!-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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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莫靳南去见深行之前已经立好遗嘱,他有个万一,手中所有动产不动产都是林妙妙的,莫氏那些股份,全部给了那个贱人。我跟了他那么久,就算只有身体的关系吧,他死前的那一刻,恐怕根本没想到过我这号人。他为了救林妙妙,死了,顾绵,我接受不了。”

顾绵看着她慢慢缩着身体蹲在地上,没有哭出声音。

林妙可和莫靳南暗中关系维持了起码三四年,这么长时间,顾绵不信林妙可看不透莫靳南为人。

如果不知道他是冷血无情的人,一头扎进去还值得同情,但林妙可是明知道他的为人还陷进去,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虽然无法同情她,顾绵还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

林妙可抬头,接了,突然指着她笑起来,“顾绵,你看看你现在的傻模样,你皱着眉头是在关心我吗?真傻,所以好欺负,你应该横眉冷对看我笑话啊,不过,这样的你真好,难怪我和林妙妙都得不到深行,他就是属于你这种傻帽的。”

顾绵沉默看着她又哭又笑,真像她自己形容的,是个疯子。

这疯子也许太寂寞孤独,可能是没处诉说心事,所以把她当一个临时的垃圾桶了。

“冷死了。”

顾绵低呼一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原本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季深行那里,现在是给林妙可带路。

……………………

到了五楼季深行的病房前,林妙可却裹紧身上的名贵水貂,杵在走廊边不动了。

顾绵回头看她,“怎么了?”

“万一他醒着我进去岂不是很突兀?我估摸着他不想见我这号人。”

林妙可绷着脸,尴尬的有些不自在。

顾绵无语,她也站在那里,没有进病房的意思。

正巧这时,病房门开了,护士端着消毒盘走出来。

顾绵探头看过去,门开关的瞬间太快,她没看清里面的情况。

林妙可踩着高跟原地转圈,耳垂上的波西米亚风的耳环叮当响着,顾绵看着她,三十四了吧,真会打扮保养。

跟林妙可站一起,自己就是小乡土。

过了好一会儿林妙可扭头看她说道,“算了,我就在这站会儿吧,也算探望过他了,我怕他反感我。”

顾绵低头,林妙可说的,她现在也怕呢。

没忘记在四海阁酒店房间里,他坐在轮椅上看她的眼神。

………………………………

送走林妙妙,顾绵在五楼的电梯口呆滞站了会儿,鬼使神差没有进电梯离开下楼。

电梯上下好几趟里,她都站在那没动。

纠结是不是去看一下季深行,但不想在他清醒时与他碰面,出卖他把他送到林妙妙那里,顾绵认真想过,如果她有选择她绝不会那么做,逼不得已,也不能全是她的错吧。

他怪她可以理解,但说真的,他又凭什么来怪她?

峥峥危在旦夕,那一刻顾绵什么都没想,只想一条,峥峥不能死,那是她的命。

而且,季深行之前对林妙妙藕断丝连表现得那么在乎,她给他接近林妙妙的机会,他生哪门子气?

越是这么想,顾绵就越觉得自己也没有错的离谱的地方。

手机响了。

顾绵从韩版大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来。

是小双打来的。

之前混乱,和季伟霆谈话后,顾绵都不知道蓝双和卫川什么时候走的。

“喂,小双,你和卫川回家了吗?”

蓝双嘁一下,鄙夷道,“我们走时和你当面道的别,你脑子装的什么这么不走心?”

顾绵理亏,面对蓝双的烈性,她多数时候温顺,性格互补才能做朋友。

电话被卫川拿走。

那头卫川说,“我的手机落在深行的病房里了,在等一条很重要的短信,顾绵,你去拿一下我手机,短信如果来了,你转发一下到小双手机上,我要看。”

“哦,好,我马上去。”

这么重要的事,顾绵不敢推脱,也没时间纠结万一他醒着,当面四目相对怎么办了。

……………………

不过还好老天都帮她。

打开病房门,悄声踱步进去时,季深行在睡。

均匀沉稳的呼吸在安静的空间里。

顾绵大胆地看了看病床位置,他修长身体平躺在那,眼眸合上,长睫毛垂在脸上,模样安静,五官上表情有几许被伤痛折磨的痛苦。

注视他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他头顶悬挂的点滴袋,顾绵才把目光移开。

她穿平底鞋,拎着脚步走路更是无声。

迅速走到沙发那,找了一圈,轻松在沙发垫的缝隙里找到卫川的手机。

没有屏保锁,顾绵直接打开,毫不避讳翻到短信箱,有一条新来的短信。

顾绵没有仔细看,挺长的,她转发给了蓝双。

做好这些,把卫川手机放进自己口袋,轻声走到门边,终究是停了下来。

咬着下唇,思忖间,她已经不受控制地挪动脚步走到了床边上。

病房内光线洁白明亮,透足。

近距离看他,他睡着时的五官也很冷硬,应该上伤口灼烧发痛,面无表情里,眉宇在紧蹙着。

脸上脖子口的伤,医生有处理过。

脖子一边包扎了纱布,缠的紧,渗出血丝。

脸上额头涂着红药水,青青紫紫的一块块。

顾绵俯身,仔细看,发现太阳穴那里还有没处理干净的玻璃碎渣,这么放着,会发炎感染!

医生也太马虎了。

顾绵转身出去,找到护士站,准备质问,然后叫人过来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可是夜深了,护士站的两个值班护士都倒在桌上趴着睡。

顾绵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没忍心叫醒她们。

她自己去里间拿了消毒盘,药水棉签纱布这些,以前执行任务,擦伤碰伤经常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很足。

……………………

回到病房,季深行仍旧是那个姿势,睡觉都一本正经的薄唇抿紧地很少动。

顾绵小心的把消毒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拿了棉签蘸了碘酒,微微扳过他的脑袋,在右侧太阳穴轻轻涂了几下消毒。

药水触碰伤口,刺疼中,季深行无意识嗯了一声,长眉皱的拧结。

吓得顾绵当即不敢动,怕他突然睁开眼睛。

一会儿后,她才扔了棉签,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几块玻璃渣挑出来。

特别注意别碰到破皮的肉,镊子尖锐,一碰肯定疼,估计要把他疼醒来了。

都挑出来了,用药水在给他洗一下,拆开纱布,用胶带给他固定好。

收拾了一下消毒盘,顾绵的右手,纤细指尖从他的太阳穴滑到他的脸颊,男性五官英俊有型,侧脸线条尤其棱角分明。

他现在安静老实,顾绵的目光就不自觉的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中途他有伸出舌头舔一下唇,突出的喉结滑动几下,大概是很渴,唇干燥的不舒服。

顾绵望着他眉间深刻的川字发呆,皱眉是会遗传吗?她注意到,季伟霆也动不动皱眉,季老爷子更是。

这么看着,她自己眉头也跟着皱起来都没察觉。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梦,否则为什么皱眉?估计是不好的梦。

被这样两道平和温柔的目光长时间注视,熟睡中的人也会有感觉,季深行闭着眼动了动。

顾绵不觉得他会醒来,不知不觉得,在他鬓边的右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头。

他皱眉时的样子其实很好看,内敛不张扬,很是迷人,不过,顾绵不喜欢他皱眉,显老,而且,给人总是忧郁不好相处的感觉。

她手指附上,拇指按压他浓密的眉毛,顺着鬓边的方向轻轻给他抚平。

抚平了,他又自动自发皱了起来。

跟顾绵耗上了似的,顾绵较劲,下手没自觉,越来越重了。

正跟他眉毛较量,突然在他脸上方的纤细手腕被突起来的大力攥住。

手腕上是男人根根分明的修长手指,怕她突然挣脱似的用力抓住了她,顾绵手腕的皮肤被他掌心异常的高温灼烧,身体轻轻抖了抖。

心跳不稳地低头去看他的脸。

那双湛黑幽深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很冷,却也很专注,几分惺忪的泛红。

这么近的距离,顾绵被他压着的手臂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感受他坚硬的肌肉骨骼,她闻到他身上的药水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顾绵立刻错开视线,手腕用力着起身。

他五指握紧,轻松就能让她动不了。

顾绵急了,却也不敢对他动手,注意到他右臂还绑着绷带,身上都是伤。

彼此都不开口说话,气氛低压中。

季深行眼都不眨地就那么专注要将她看透,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摩挲过她的手腕,这样的感觉顾绵太熟悉了,身体先做出反应,一股麻痒从背脊升起。

耳根发热时,顾绵身体用力往后扯。

季深行抿紧了唇,猛地一拽,顾绵身体不仅没起来还结结实实摔在了他胸膛上。

惊呼张开的嘴唇,两瓣,全部贴在了他抿成一线的干燥薄唇上,他唇上的硬皮蛰的她嘴角好痛。

顾绵生气地立刻起身,这回他没再拉她。

一起身,顾绵就反射性地抬手擦嘴。

这个本来没什么意义的动作落在季深行眼里,让他彻底冷了五官。

冷笑一声,生病中嘶哑的声音尤其低沉:“是该擦,这张嘴碰过林妙妙的嘴,碰过她的脸,她的脖子,锁骨,胸!嫌脏?那你把我送到她身边时怎么不觉得你这种做法也不干净?”

顾绵愣住,反应过来才知道他误会了。

她站好,双手在身侧握紧,抿着嘴不想说什么。

季深行目光紧紧注视她,看她沉默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样子,他眉头更皱,“把床摇起来。”

顾绵走到床尾,按键。

他撑着身体做起,靠着床头,眼神带寒地仍旧看她。

顾绵走到床边端起消毒盘就要走。

却听见他突然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

她到底是把消毒盘放下,转身拿杯子给他倒了杯温水。

季深行看她一眼,接过,全部喝了。

喝完了咳嗽声也小了。

顾绵站在床边,季深行左手挪开被子,指着空出来的床边,让她坐下。

顾绵没有抬头看他,坐下了。

他沉默看她许久,表情不好地开腔,“我凶你你也知道生气,你那样对我,我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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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千字,马上出来。

205:如果我重新追求你,我们重新来过,你会接受吗?【五千】

顾绵没有抬头,他带着阴霾情绪的注视压抑的她透不过气。

过了几秒,她声音平静的说,“我没有生气。”

季深行当即拧眉。

她只回答了他前半句,对于后半句,避之不及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季深行也不说话了,费力地呼吸一口,他靠在床头,精神不济中懒懒地看着她,想伸手捞起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可是够不着,身体移动中就牵扯到了腿部的拉伤,他低低嘶了一声。

“哪里痛?”顾绵有些紧张地问。

他抬头:“你在乎吗?”

季深行将她的手放进掌心,他失落低喃,“应该是不在乎了,所以想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吧。”

顾绵手指一僵。

她微微皱眉,心中一痛,痛他的不理解。

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她缓缓道:“那个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办?是,我承认我那一刻是放弃你了,包括后面亲自骗你到酒店,我骗你的伎俩拙劣,没有察觉到你是在配合我演戏,可是季深行,那是峥峥的命,他躺在手术台上,我心如刀割,只要能为他做的,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做。”

顾绵说着眼圈就红了,抑制不住心中酸楚,这件事里,不光是他难过的好吗?

她眼睛一红季深行就什么脾气都没了,他情绪低落地说:“你自己做了决定,代表你不够信任我,你不相信我能想办法救活峥峥。”

“我相信,可是没有时间了。”

“不,你不相信我,你相信我就应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把事情真相告诉我,我会有主意来对付林妙妙。”

顾绵攥紧手指头,她深呼吸一口,慢慢抬起头:“那个时候,林妙妙告诉我,我爸爸是替你顶罪才死的。”

季深行一愣,脸色变化,身体顿住。

他震惊地看着她。

“你们季家,整个季家瞒了我多少年?”

顾绵说着,情绪控制不住愤怒起来:“权力再大也不能草菅人命,你们季家是厉害,我爸爸是犯罪了,他不是好人,但也是一条命,凭什么你做错了事情要他来承担后果?就因为你是了不得的季家子孙?”

季深行抿唇,脸色晦暗,她给他面子没有把话说难听,都是事实。

顾绵莹白的小脸上泪光盈然,“我最恨的是,你知道实情,你有千千万万个机会主动向我说出来,你没有,你装作若无其事和我过日子,季深行,你心里一丁点愧疚都没有吗?就算我爸爸该死,可是我弟弟,他五岁,什么都不知道,他活活病死的。”

季深行手指抚上额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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