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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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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年轻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欧沐臣坐到了我的对面。

“先生,小姐,想吃些什么?我们这里的地瓜甜汤很有名的哦!”

“我知道。”我佯装常客的姿态回应道,欧沐臣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原来小姐是常客,不好意思,我不常来顾店,不太记得你。”

“没关系。”我厚颜无耻地笑着回答道。

“这位先生要吃些什么?”年轻女子改问欧沐臣,同时递上餐单。

欧沐臣没有接过餐单,淡淡地回答道:“一样。”

我知道欧沐臣不喜欢喝甜汤,什么甜汤对他来说都是一样难吃。

“好的,我马上来。”女子回答的时候,又有一个客人上门,她连忙招呼:“欢迎光临!”

不一会儿,女子奉上甜汤:“先生,小姐,你们的地瓜甜汤。”

“谢谢。”我礼貌性地道谢。

我拿起汤匙,喝了一口,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过份甜腻,而是一种纯天然的香甜,不是添加了冰(糖)或白砂糖的甜,而是地瓜本身的甜。

欧沐臣没有拿汤匙,而是静静地坐着,我只得煽动道:“不怎么甜,挺爽口的。你不尝尝吗?”

欧沐臣完全不为所动,仍旧是原来那样的姿势坐着不动,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不是在看我。

我没有兴趣去深究欧沐臣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用汤匙舀汤喝。

店门走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爸,你回来了!”年轻女子跑上去,拉住中年男人的手,很亲昵的样子。

中年男人和他的女儿聊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年轻女子高呼了一声:“天哪,是真的吗?”

“慧心,别大呼小叫的,吓到客人怎么办?”中年男人教训女儿两句便向店里的客人们展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当他的视线扫过窗边,看到欧沐臣的一瞬,老板一怔。

“欧先生?”老板缓步走上前去,“你是欧先生,对吧!”

欧沐臣淡漠地抬头看了老板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了。”老板笑道:“这么久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忘了我们这家名不经传的小店呢!”

我疑惑地看着交谈中的俩人,发觉欧沐臣脸上的淡漠渐渐褪去,似乎是回想起了老板是谁。奇怪的是欧沐臣遇到熟人后反而一张脸僵凝在那里,上面布满无形的冰霜。

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跟欧沐臣处了半年,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情代表什么,我虽说不是全部读懂,但这种敏锐度还是有的。

老板随后又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好几眼,他似乎有什么疑惑想问,但又欲言又止,最后礼貌性地招呼我们后便离开了。

老板离开后,欧沐臣猛地从位置上站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径自往大门外面走。

我虽然被欧沐臣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拿起包去收银台结账。

我结完帐正要离开,老板叫住我,问道:“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欧先生的……”

“堂妹。”我随口道。

老板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估计他刚才一直纠结着就是想知道我和欧沐臣的关系。不过他为什么好奇我跟欧沐臣的关系呢?

正在我疑惑不解时,老板笑着开口道:“这位小姐,你等等,有件东西麻烦你交给你堂哥。”

老板说完很快消失,又很快地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张照片。

他将照片递给我,我疑惑地接过照片。相片中,一个美丽的女生跟一个帅气的男生坐在一块。

女生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皮肤就像水莲花般水嫩白皙,她的红唇就像红殷桃般红润迷人。男生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俩人的脸上一同挂着浅浅的笑容,笑容虽淡,却透露出丝丝的幸福。

在我惊讶地望着照片上的人时,老板似乎看出我心底的疑问,开口道:“这张照片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情人节,在那天我帮欧先生和宁小姐拍的。那天,凡是来我们店里惠顾的情侣客人,我们都会帮他们拍照留念,照得漂亮的,不但账单可以打八折,还可以把照片贴在那边墙壁上去呢!你不知道,有多少客人看过他们的合照,说宁小姐和你堂哥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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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欧少过去的事

我知道欧沐臣是个风流种,却不知道欧沐臣的风流史这么源远流长。

照片上的他,还带着些许青春的气息,没有现在这么成熟,那时候应该不超过二十吧。

笑容虽浅,却很阳光,我从没见过欧沐臣这样的笑容。

耳边,老板还在兴致勃勃地回忆:“宁小姐很喜欢来我们店喝甜品,那时候她跟你堂哥常来我们店……”

包里的手机响了,不用接也猜的到是谁,我将照片塞进包里,对老板说了声再见后,直奔店门而去。

黑暗处停着黑的发亮的车子,还有斜斜地靠在车上的颀长身影。

欧沐臣手里的烟闪着猩红的一点,刚刚他的手臂垂在腿旁,所以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红色的存在。

看到我后,欧沐臣慢慢地从黑暗处走出有灯光的地方,嘴边烟雾袅袅,脸色却非常难看,扯着的嘴角显示着他的极度不悦。

走到靠近我的地方,欧沐臣扔了手里的烟,抬脚踩灭,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拉,“怎么才出来?”上扬的尾音,显示着他等得极度的不耐烦。

“你落东西了。”我很平静地说道。

“什么?”

“你先放开我的手。”

欧沐臣松手后,我拉开包的拉链,取出照片,递到欧沐臣手上:“老板说是你的。”

欧沐臣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将视线缓缓落在他自己的手上,倏然一怔,周身瞬间像笼罩了千年的寒冰,勾起的唇角更是带着阴冷的哂笑。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欧沐臣,不知道为何他的反应跟我预想的偏差那么大。

我原本以为欧沐臣会高兴的,最起码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副面孔。

正困惑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欧沐臣已经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猛然窜出,照片在这一片通红的火光中一点点地燃烧,一点点地化为灰烬,一点点被夜风带走。

欧沐臣冷冷地看着燃烧着的照片,最后只剩下一个很小的未燃烧殆尽的边角残留在他的手指间。

我愣愣地看着被火照亮的欧沐臣的脸,这是一张让人很难读懂的复杂的脸,脸上除了冷绝,再看不出其他多余的表情,但冷绝的背后,又似乎掩藏着千万种的情绪。

欧沐臣扔掉照片的最后一点边角,大手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了车门边,打开车门,不由分手地将我塞了进去,“砰”得一下重重关上车门。

随后他又走到另一侧,同样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眼眸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愣着干嘛?还不系上安全带?!”

车子快速行驶,让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黑暗中,仿佛随时会有野兽咆哮而出,吞噬掉人类的血肉,解放禁锢的灵魂。

忽然发现车子开出市区,上了高速,我惊讶道:“去哪里?是要回省城了吗?”

欧沐臣没有回答我,沉着脸,一路飚车而行,似乎恨不得将车开到天上当飞机。

我觉得胸口堵闷,无法呼吸。我微微放下一点车窗,迎着风,让强风拍痛肌肤,似乎这样就可以替代心口的堵闷和恐惧。

直觉告诉我,欧沐臣在发泄。

而我,莫名地觉得欧沐臣需要发泄。

劳斯莱斯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了约半个小时后,不知道是不是欧沐臣发泄够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劳斯莱斯开始减速,最后以正常的速度行驶。

待我惨白的脸恢复血色后,我拿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跟欧沐臣回去了。

妈妈并不意外,她说欧沐臣来接我回去的事欧沐臣早跟她提过了,她还在电话那头悄悄地打探我们晚餐吃了什么。

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寒碜了欧沐臣,可妈妈对欧沐臣这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态度让我觉得心酸,因为跟唐进面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差实在太大。

钱,就可以让一个人完全判若两人了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却还是回答道:“妈,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多多保重!”

挂了电话后,车内再次陷入沉默。欧沐臣不说话,我也不吭声,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我下车。

进了别墅后,我给自己下了一大碗面,吃了个精光后,进浴室冲了个澡,又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书,便关灯上床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很多张脸来,一会儿是妈妈的脸,一会儿是蔡奇的脸,一会儿是欧沐臣的脸,一会儿是照片中的女孩的脸……不同表情的脸在我脑海里转换,让我辗转难眠,直到过了很久才睡着。

欧沐臣回到别墅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一刻左右,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在这个时间点重重地敲我房间的门将我活活吵醒。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欧沐臣背脊依靠着门边的墙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睡眼惺忪地走到欧沐臣面前,正想质问他为什么三更半夜把我吵醒时,欧沐臣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拉,将我拉向了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个旋转,将我抵在了墙壁上。

我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瞪向欧沐臣,欧沐臣一双迷蒙漆黑的眼睛锁住我的容颜,呼出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气息中有猛烈的烟酒气味。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出腿想要扫向欧沐臣时,欧沐臣似有觉察似的将他的手臂有力地扣住我的腰肢,双腿亦是紧紧地贴合住我的双腿,我能感觉到他的结实和力道,这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

我的身子又挣扎扭动起来,双眼怒瞪着欧沐臣。这时欧沐臣的眉头皱了皱,呓语般:“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低,很柔,就像寒冬里的那位卖火柴的小女孩哀求一点温暖似的,我心里某一个位置,突然就软了下来,我不再怒视,也不再乱动,任由欧沐臣抱着。

今晚的欧沐臣有些反常,我隐隐觉得这反常与那张照片有关,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我猜想这一定是个不愉快的故事。

在我感觉时间已经够久时,我轻推开欧沐臣:“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醒醒酒。”

当我端着泡好的蜂蜜水上楼时,发现欧沐臣已经躺在我房间的床上睡着了。我叫唤了几声他的名字,欧沐臣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我又用手轻推了他几下,他依然睡得很深,我只得作罢,将蜂蜜水搁置在床头柜上,给他脱了鞋子,替他盖好被子,将蜂蜜水一饮而尽后,关上客房的房门。

我将空杯子拿去楼下厨房洗好放在原处,上楼打开主卧室的房门,一进去,一张在爱琴海拍的婚纱照赫然入目。照片上,欧沐臣与我含情脉脉地对视,浓情蜜意的样子,俩人的嘴角边都是深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可我和欧沐臣都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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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驾校叶教练的电话,通知我跟他学车。叶教练大概三十几岁,有张朴实憨厚的四方大脸,虽然不是当下最流行的男性面孔,但却是老一辈眼光中的美男子。粗眉、大眼、厚唇、国字脸,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很淳朴的气息,让人心生好感。

同时跟叶教练学车的还有一位女性,我不知道她的长相,因为她的头上戴着像古时斗笠一样大的帽子,脸上戴的太阳镜只露出眉毛和嘴巴,上身是一件长袖T恤,下身是一件长到小腿根部的裤子,全身上下遮掩得密不透风。而我也只能从她的细长眉型和粉嫩红唇中,以及她说话的音调中推断她是个年轻女性。

随后在叶教练的介绍下,我知道她叫陈芳,她知道我叫蔡菜。

我以为自己有开拖拉机的基础,也有过开欧沐臣车子的经历,考驾照对我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想到考试跟实战完全是两回事。

叶教练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教得也很认真,不像其他教练三五个聚在阴凉处打牌,放任学生自己瞎开,但唯一不足的是,教法相当死板。譬如说第一个项目“倒移库”,哪段距离直行,哪段距离开始倒车,哪段距离开始打方向盘,他都有明确的数字标准,他还在教练车上贴上记号,要我们盯着记号行事。叶教练在讲解的时候陈芳是奋笔疾书,笔记摘了满满的两大本,看得我目瞪口呆。

然而,我又不得不承认,叶教练的教法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对陈芳很受用,她一板一眼按照叶教练说的去做,很顺利地拿下了“倒移库”项目,而我要么不能准确地驶进车库,要么就是驶进去撞倒杆子。

一天下来,脖子酸疼不说,还晒得蜕了一层皮,这才明白陈芳为什么那么全副武装自己了。

临睡前我躺在床上用手机跟雪狼发牢骚。

雪狼:想不想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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