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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媚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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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目光落在正中间一个女孩子身上,老宋哑然失声。

那个女孩子长了跟罂粟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精致秾艳,甚至连发型和衣服都打理得相似。只是身量较罂粟矮上一些,眼中的神色却较罂粟娇憨百倍。

她俏生生站在那里,有些胆怯,又不觉得过分懦弱,下巴兜起一个可爱的弧度,黑白分明的杏仁眼稍微转一转,就灵动得分外讨人喜欢。

只怕罂粟再早上几年,综合起来看,也未必能敌得过眼前。罂粟性格最好的时候,五官尚未完全长开;等五官长成无可挑剔,性格早已刻薄狠辣到难以忍受。

现在这样的长相,又是这样的神态,一出现在眼帘内,就把所有的目光都锁住。

罂粟只漫漫瞟了一眼,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楚行看了一会儿,低沉着声音问:“叫什么?”

那个女孩子微微抿了一下唇,才脸颊微红着回答:“……丹珠。”

“来多久了?”

“半年。”

“谁带你来这里的?”

丹珠还没回答,罂粟在一旁突然冷哼一声,把书随手一丢,站起身来。

楚行把她及时拉住,强行搂进怀里,罂粟冷声说:“放开!”

丹珠噤声站在原地,眼睛里全是楚楚可怜的惊慌,聚起迷蒙雾气看着他们。罂粟瞟过去一眼,目光银针一样凉薄森冷,丹珠一咬嘴唇,一下子哭出来。

包厢里全是丹珠的哭声,不显得聒噪,只觉得声音细弱又动听,让人忍不住地心软。

只有罂粟看了愈发厌烦,指着她,命令道:“你哭什么哭!”

丹珠立刻住了嘴。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流下来,却不敢声张,只站在那里委屈抽噎。过了片刻,深深弯下腰去,一边强忍抽泣,一边向罂粟小声恳求道:“丹珠不懂事,惹怒了罂粟小姐。求您不要生气。”

丹珠连着说了多遍,一遍一遍愈发可怜。两张几近一模一样的面孔摆在眼前,一个娇弱无辜梨花带雨,一个气势汹汹横眉怒目,众人只看了一眼,心里的天平就不由自主地倾斜严重。

罂粟浑身发抖,盯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楚行搂着她不放,罂粟屡次挣扎不脱,声音骤然凌厉,让周围人悚然一惊:“给我放开!”

楚行一张脸上似笑非笑,还未讲话,罂粟已经忍到极点,手臂一扬,只听到清脆“啪”地一声。

声音的响亮程度,连正在装睡的路明都忍不住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楚行的脸色慢慢沉下来,丹珠吓得嘴都来不及合拢,连同路明的所有人,都立刻屏住呼吸低了头。

罂粟眼底有一瞬惊慌害怕,很快又被强硬和倔强替代。扬着下巴冷冷看着楚行,不发一言。

等到楚行朝她伸出手,罂粟眼神一紧,下意识往后一缩。楚行的手停了停,最后把她搂到怀里。

罂粟僵硬的后背被拍了一下,只听楚行平淡道:“一场闹剧罢了,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丹珠瞬间睁大眼,抬起头一瞬不瞬望着楚行。楚行微微低下头,手指抚到罂粟的头发上,动作平缓地摸下来,又说:“平白无故就甩我一巴掌,除了你还有谁敢?”

罂粟被他按着贴到怀里,一动都不动。脸色仍旧发白,睁着有些茫然的眼,也不讲话。楚行一下下顺着她的后背,等了一会儿,发觉她的后背剧烈一耸。他停了一下,去摸她脸颊,摊到眼前,满手都是湿漉漉。

他要把她推到面前来,罂粟死活都不肯。紧紧扒着他肩膀,一声不吭,后背却耸动得愈发厉害。楚行只有把她重新搂住,一面轻轻摇晃着哄,一面笑了一声:“打人你都哭,理全给你占了。叫我怎么办?”

罂粟把他肩膀一口咬住,楚行唔了一声,微一偏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听不清晰,随即便看到罂粟在他手臂上恨恨一拧。

第五十三章、

路明一使眼神;几个女孩子都被带下去。他自己也站起来;一招手把保镖也轰出去;顺便还拖着眼珠子已经掉出眼眶的老宋。

等出了包厢;老宋望着路明不豫面色;抖了抖嗓子,唯唯诺诺:“……路总助,我今天是不是,是不是又干错事了?”

“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能让我省省心。”路明扶着额头,连发脾气都懒得;有气无力指指包厢门,“那个什么丹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不清楚……”

路明横他一眼,老宋苦着脸道:“路总助,我这些天忙,这一块疏于管理……”

路明一摆手,把他的话打断:“行了,不管从哪儿来都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回不去的就弄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回来a城!要是再让她给里头那两位祖宗看见,宋至民你他妈就给我滚蛋!”

次日罂粟午睡醒来,下楼便看到鄢玉坐在沙发上,手里一杯咖啡,膝上一本杂志,浅衣白裤,姿态分外闲适自然。

他抬眼看到她下楼,搁了咖啡,推一推眼镜:“我来给你做最后一遍体检。然后就告辞了。”

罂粟往那本杂志上一瞟,上面讲的与医学无关,是楚行订阅的一本财经杂志。鄢玉在她的眼皮底下把那本杂志随手丢到茶几上,薄薄的唇角弯起微微一笑:“说起来,你应该算是我做医生行当以来,最后一位正经医治的病人。”

罂粟抬起头,鄢玉打开手边的医药箱,把里面的器具拿出来。罂粟看着他,尝试问:“真的?”

鄢玉随口道:“啊。”

“为什么?”

鄢玉的动作停了一下,沉吟片刻,才有些漫不经心道:“没办法。有情总因无情困,解铃还须系铃人。”

“……”

“所以看在最后一位病人多少都值得纪念一下的份上,”鄢玉一双丹凤眼里十足的认真意味,“我可以主动给你忍痛打个八五折。这在我的几年医疗史上可算得上是最优惠的啊。”

“……”

体检完毕,一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罂粟把鄢玉一路送到门口,看着他坐进车子里。鄢玉把车窗缓缓摇下来。罂粟给他微微一鞠躬:“鄢医生,以后若不见,请保重。”

鄢玉上下仔细打量她一遍,评价道:“我发现你其实也没传说里那么凉薄寡义么。我不过就是个诊金昂贵的医生,分内一件事,也能得你这么恭敬对待。而且发病那会儿你也都乖得不行,随口哄两句就能好得差不多,好对付得不是一星半点。”

“……”罂粟直直望着远方,木然说,“发病期间的事可以忽略不提么。”

鄢玉不予理会,直接跳过去:“都是谁传言说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我倒是觉得跟景致比起来,你简直不要心软太多。”

罂粟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才看向鄢玉一本正经道,“我也不是对谁都心软的。要不是看在鄢医生你有情总因无情困的份上,我也不会对你这么恭敬的。”

“……”

次日天气晴好,楚行去书房,罂粟把身上裹得厚厚几层,拿了根钓竿,趴在池塘边的栏杆上懒洋洋地钓金鱼。

这些天罂粟无所事事,人也没有什么精神,仿佛骨头都懒下来的模样。有时楚行派人来叫她去书房,她都是一副惺忪渴睡的神态,只当没听见。楚行放任她独处的时候,罂粟就偶尔做一做自己的事。只不过若是当真算下来,大部分她做的事都是这样不轻不重的破坏事宜。

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远远看着她把池塘上的薄冰砸开,把好不容易养得硕大的锦鲤一个个钓上来,再甩到一旁的小桶里,都是敢怒不敢言。一直到锦鲤把几个小桶都一一装满,罂粟还在套着鱼食往上钓,旁边一个专司养宅中锦鲤的佣人终于忍不住,凑到管家身边,为难道:“管家,您看……”

管家袖着手斜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一边面无表情道:“跟我说有什么用?有能耐把状告到少爷面前去。”

佣人顿时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路明从书房的方向匆匆赶过来。

他一走近,便看见了水桶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锦鲤。先是眉心抽搐了一下,后来转念一想,本着“反正花的是书房里那位的钱又不是我的”心理,就又变得心安理得了。

路明清了清嗓子,罂粟便回过头来。她穿得一身黑,只有脸颊透白,这样看过来时,两粒乌黑眼珠便像是嵌在小小两枚白贝壳上面,沉静得分外打眼。

路明心中一跳,定了定神,才跟到她面前,说:“少爷刚才说,要把离枝之前管辖的事务都交给你处理。”

罂粟听了,脸色平淡,不发一言便转过脸去,继续钓锦鲤。路明张张口,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少爷刚才说,要把离枝之前管辖的事务都交给你处理。”

罂粟眉目不动,说:“我看着很像个聋子?”

“……哈哈,哪里哪里。是我没注意,没注意。”

路明在‘文心里嘀‘人咕你不‘书是一直处‘屋心积虑想要那块权力,刚才听见却跟没听见一样,可不就看着很像是聋子么。脸上什么都没透露出来,只仔细打量着罂粟的侧脸。

然而等了许久,罂粟的脸色都始终兴趣缺缺。

这个样子再跟之前罂粟被罢免权务时愤怒伤心的神态比起来,如果罂粟是台机器,路明必定会充分确认是她产生了程序错误。

路明还在不甘心地继续盯着她看,罂粟又淡淡开了口:“路总助盯了这么久,是看上我了么?”

路明眼皮重重一跳,迅速往后迈了一大步,急速摆手的同时迅速告辞:“我我我绝绝绝对没这回事!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罂粟等路明逃得没了踪影,接着钓了几条锦鲤。然后弯下腰,把小桶里的锦鲤都倒回了池塘里。她把钓竿收了,拎着慢吞吞往回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楚行已经在等着她。

房间内温暖,楚行只穿一件浅灰舒适的家居服,白色拖鞋,翻看杂志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看她把衣服上弄得脏兮兮又湿漉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调侃或不悦的神色,只简单说:“把外套脱了给管家。”

罂粟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钓竿,微微歪头地盯着他,一时没有动。

这些天不管她在楚宅里做过什么,楚行都还没有发过火。他总是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至多叫人过来给收拾一下。等到收拾好了,就像是衣服上的污渍被强行抹去一样,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楚行走过来,把她手里的钓竿递给管家,拿出手帕给她擦拭手指。罂粟盯着他开口:“明天我要去买衣服,我自己。”

楚行“嗯”了一声,继续给她擦手指。罂粟又说:“逛街完我要去蒋家,明天晚上不回来。”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后天也不回来。总共要不回来一星期。”

楚行又“嗯”了一声,把她十根手指一一擦拭完。一抬眼皮,罂粟眼睛不眨一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想盯出一个洞来。

楚行忍不住笑出一声,屈起拇指关节,勾了勾她的下巴:“你看什么看?”

他这样微微一笑,唇角和眼梢皆向上翘,足有勾魂之意。罂粟别开眼,又变得不声不响。楚行不放她,反而往前迈了小半步,两人的身体便顷刻贴得紧密。

他微微一低头,嘴唇正好含住她薄得几近透明的耳朵尖。

罂粟陡然一震,往后倒去。被楚行紧紧掐着腰提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浇在耳后,他的唇又抿在她的耳朵尖上,一开一合间,愈发让人酥痒难耐:“嗯?你看什么看?”

第五十四章、

罂粟微微张开口;喘息间说不出话。管家无声无息退出去;跟着关上门。

她被他紧按在胸口上;脚尖踮起一半。伸手想要推开;反而被楚行握住;拽过去。

他的技巧总是带着刁钻,只在耳尖上一抿,再一咬,罂粟的骨头就软成水一样。再用牙齿磕两下,罂粟的鼻息间很快带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那声□里有压抑,还带着一丝排斥的不情愿意味。却又已经不由自主;正濒临沦陷的边缘。

若是楚行再拿舌尖勾两下,罂粟一定能立刻被逼出哭腔来。

以往的每一次;大抵都是这样。

他手里的这副骨肉,他比她更熟稔,也更服帖。只撩几下,就能绵软得没有骨头一般。哪些地带用什么方式能让她迅速乖顺下去,乃至忍不住了求饶,或者让她又痛又痒,惩罚时的难熬,只要楚行想,控制权就不会在罂粟自己的手里。

他稍停了动作,低下眼,看着她的眼梢和鼻梁,触感绵腻的脸颊,再往下,是颜色正好的嘴唇。

楚行微微偏过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罂粟清醒了片刻,把嘴巴闭成贝蚌一样。

她想别开脸,被他稍微加了力道捏住下巴。他的舌尖抵在她的唇瓣正中央,含糊着轻轻哄:“张开。”

罂粟闭起眼,眉心微微蹙起来,不肯听他的话。楚行垂下眼,扶住她的后颈,在嘴唇和附近一点一点地吻着她。

他亲得不紧不缓,耐心而细致。一直过了很久,在她的嘴角边上,低低地说:“罂粟。”

罂粟睫毛抖了一下,楚行又将她的名字轻柔重复了一遍:“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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