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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骗你,你愿意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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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怔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吗?这么快就忘啦。”

“哦!”我蓦然想起,苦笑,如果刚刚若是我选择先说会不会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结局,转念一想好像不可能了,即便是我先说的话,只要林晓茹掷出这个杀手锏我也得乖乖受死。

“说啊说啊。”她不停地催促。

我说什么啊?我还能说嘛,当然不能。可是我终究要说点什么的,我觉得手心里面汗津津的很不舒服,于是抓着衣服的下摆使劲地擦着,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下来。把它掏出来,递过去,艰难的便如同在手里面托了一座山,坠的我手脖子折断一样的剧痛。

“我想说,请—你—嫁—给—我。”我觉得嗓子干巴巴的难受,嘴里面像是含满了沙砾,每说出一个字都硌的舌头生疼。

“送给你的。”我打开盒子,里面的戒指在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闪的我眼睛疼。

“哇,好漂亮。”林晓茹惊喜地欢呼。

那一刻我的心却有如刀割一般地疼痛,那本应该是另一个人的;本应该是那个我深爱的人的;本应该是那个坐在花店里的面庞清秀眼神清亮的女子。我挑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甚至无数次地想象到她看到它时欢喜的模样,我甚至已经背熟了那些肉麻的誓词,我甚至早已规划好了之后的生活,我甚至……

有句话说希望破灭的时候是最令人痛苦,而此时我的那么多的希望全都破灭了,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啊!

我把林晓茹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想到前一段时间她曾经因身体不舒服而在宴会上中途退场,现在看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可笑我还以为她撞见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人呢!

我他妈要当爸爸了?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啼笑皆非地自己问自己。我操,一想到这件事情我怎么就觉得特别诡异呢!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反倒是难以名状的不安和压迫。话说我还没准备好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和负担呢,这也太意外了吧!我简直欲哭无泪了,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呗。一想到晚上还有乔羽鸿那一关要过,脑袋立刻变成原先的两倍,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结束了,我发誓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我皱皱眉也就过去了,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花店却如何也没有勇气迈进去。前几天还在忐忑不安地担忧我的报应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真是他妈的不经说,这么快就临到我头上了。

我在距离花店很远的街口下了车,然后一步一挪地向花店的方向磨蹭,心里面盘算着怎么说出来。想想还真他妈的恐怖,中午的时候琢磨着怎么和林晓茹掰,晚上就又轮到了乔羽鸿,我今天这脑袋可是相当超负荷地运转了。

硬着头皮推开花店的玻璃门,看到玻璃上面映出影子的时候我悚然一惊,怎么看着面无表情的行尸走肉一般。不行不行,这样一下子就会被乔羽鸿看破,于是连忙挤出一副笑脸来。

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没得选择那就不要选择。

第六节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我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近在咫尺而无法表达的爱,也不是用冷漠的心去掘一条即便是爱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命运把自己的爱活生生地撕裂,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乔羽鸿果然言出必行,整个花店都被装饰的温馨而浪漫。空气中有淡雅的旋律,我不知道是那曲子有什么名堂,但依稀是小提琴独奏。我身后的椅子上放着一束初绽蓓蕾的玫瑰,我知道那是用来在求婚之时向她出示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支,但很明显乔羽鸿很舍得给自己下血本。转念一想却又不对,貌似在花上面乔羽鸿具有很灵活的手段。记得上次肖三送她一捆玫瑰竟然被她重新卖出去,不知道黑社会大哥知道后会做何感想。

著名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在讲到相对论时曾经举过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他说当你旁边坐着一个美女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而当你光着屁股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子上你会觉得度秒如年。我现在的感觉就是那个光着屁股坐在炉子上的傻蛋,简直煎熬的就要发疯了,但我对面却坐着一个正喋喋不休的美女。命运之中永远这么充满悖论,就像我永远也不可能猜透对面那个女人的心思。

我一直在强颜欢笑,但我却能看得出来乔羽鸿是真的开心。自从我一进来她就一直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兴奋地说她等着一天等的好久,有些时候甚至以为在她的生命力不会有这个时候了。。电子书她那么激动且认真地说着,好像这一天就是她生命为之存在的意义一般。

面前的桌子上铺着雪白的餐布,上面摆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和水果,还有少半瓶不知所谓的洋酒,两个纯净的高脚杯一左一右放在我和她的面前,中间是“山”字型的烛台,三根粗壮的蜡烛静静地燃烧。乔羽鸿就这么在跳跃的烛火后面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几乎把我融化在她的眼神中。

“怎么样?还满意吗?”乔羽鸿自信满满地问我。

我点点头,说:“满意。”

她有些不满,嘟着嘴瞪我,“就这两个字?我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呢!”旋即又笑起来,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交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我愣了一下才醒悟她是在向我要那枚戒指,可是已经在林晓茹的手指上了。我沉默了片刻,刚想告诉她真相,她却又自顾自地收回了手,笑笑说:“开玩笑的,但你一会儿要亲手给我戴到手指上哦!”

她那么娇媚的模样看的我心痛难忍,我甚至不忍去想象当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时候她会如何的悲伤。我也曾想过要把我的无奈和不舍,把我心里最真实的感受,把我那么多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过的情话都讲给她听;但是这有什么用呢?不过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既然这样倒不如让她恨我,让她每当想到我的时候都恨得咬牙切齿,如此她才能更容易死心塌地用她的慧剑斩断所有的情丝。然后从此之后形同陌路,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可是我还记得我曾经许下的那些诺言,还有那些她在我耳边悄悄说过的甜言蜜语,还有那么多的计划那么多的梦想那么多的快乐我们都还没有经历过,一想到这些的时候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一个巨型的五味瓶,酸甜苦辣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我觉得眼睛有些发涩的时候,眼前已经腾起一层水雾,就像寒冬中黄昏时的玻璃窗,蒙上浓重的水汽,稍稍碰触,那些细小的水滴便会汇聚到一起行成一道道的水痕。

“怎么了?”她看我低着头不停地揉着眼睛问道。

“没事,”我指了指桌子中间的蜡烛,“可能是它的烟进到我的眼睛里了。”

“真的没事?用不用我去给你拿一条湿毛巾擦擦?”

“不用不用。”我摆着手阻止她,狠狠地抹干脸上的泪水。

我不知道乔羽鸿那么伶俐的人会不会早已经看出了我的异常,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对此一无所觉。因为我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她不像我刚来的时候那么高兴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眉间的那抹忧色。她的心思是那么的细腻、敏感,即便我有一丝的改变她都能感知到。

“生日快乐。”我举起杯子,轻轻地撞向她的。

“就这一句?”她不甘地望着我,满含期待。

“当然不是,”我努力地在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残忍的笑容来,“对不起,我是骗你的。就像当初你骗我一样,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游戏。”

我弄出一副阴谋得逞而喜形于色的模样,嘻嘻地笑着,把自己扮成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看到乔羽鸿的表情又开始的莫名其妙到惊诧,继而不敢置信,然后悲伤、麻木、到最后的一片死灰。

努力地维持着自己邪恶的嘴脸,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才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胸中那处最柔软的地方仿若有千万把锥子插过,痛的我几欲窒息。痛吧痛吧,疼的麻木了就好过了,我暗暗地安慰自己。

“你真的只当这是一场游戏吗?”乔羽鸿惨然一笑,然后低低地发问,却是我曾经问过她的问题。

“对,这就是一个游戏。”我淡漠地回答就像她当初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是,我一直就是想骗你想捉弄你,想看你出丑的样子。别怪我,我说过我一直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混蛋,现在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那么欢快,就好像刚刚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诧异地看着她,看着她夸张地笑,看着她黯淡的眼神,看着她突然变得悲凄的面容,看着她突然流下的那两行泪水,心中绞痛难熬。我多么想告诉她我是骗你的是骗你的,我是那么爱你,即便让我付出生命我也愿意;我多么想抱着她说请你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多么想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我生命里的每一程欢乐每一程痛苦每一程悲伤每一程激动……

“可是你说过你要——”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玩的。”我猛地站起身来打断她的话,歇斯底里地冲她大喊。

“南风,你还记得你在医院的时候问我的话吗?”她突然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我,一双眸子清澈如水。

我打了个激灵,躲开她那犹如匕首一般的犀利目光,立时想到当初曾经很牛逼的问她:“我骗你,你愿意吗?”记得她当时说:“我愿意。”想到此时心下登时一片冰凉,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难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在骗她?

“你知道吗?即便是知道你在骗我,我也心甘情愿。”她突然伸出手来抓住我的胳膊,仰着头,肆无忌惮的泪水满面横流。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换回你的爱吗?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你忘记那些恨吗?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重来了吗?”她不停地追问,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咄咄地钉在我的胸口。

我冷冷地挣脱她的手,不敢去低头看她的眼睛,因为我怕我一低头那些蕴满眼眶的泪水就会哗地流下来。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注定无法重来,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东西逝去了就再也不会重现,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不值得你这样去爱的。”

我说完就转身向出走去,然后听到身后杯盘倾覆的声音。微不可闻的抽咽声在那些淅沥哗啦的嘈杂声中显得倍加清晰,清晰地就好像曾几何时我对她说过的那些诺言。

外面月色清凉如水,眼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夜风吹过,凉沁沁的像是夏日清晨雾气初结为露珠时落在脸上的感觉。恍恍惚惚中脑海里面盘旋不休的都是那两句话,“我骗你,你愿意吗?”“我愿意……我愿意……”

第七节

齐朗说我骨子里面深深地隐藏着一种懦弱的劣根性,可能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就会骤然泛起。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把我比喻成某种胆子极小防护能力强悍的两栖动物身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翻着白眼看我面露不屑的表情,十分地嚣张跋扈。我知道这厮最近在他老爸老妈那里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两位老人家终于默许了安安的存在。虽然我很为他能和安安走到一起而高兴,但却受不了他那幸灾乐祸的德行。

“就这样了吗?”他笑嘻嘻地问。

“还能怎样?”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够惊喜的,嘿嘿,别他妈闹心了,晓茹不是也挺好的嘛,当初就劝过你小心别把自己弄进去,让我说着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可能下个月吧!”

“这么快?”

“靠,我也不想,都好几个月了,再拖下去就能看出来了。”

“那就先生出来呗!”

齐朗说的一脸轻松写意,我心说感情不是你生了,说的这么容易。事实上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恶意地怀疑是不是林晓茹在骗我,但这几天看着她被孕吐折磨的痛不欲生,终于死下心来。一有时间我就陪着林晓茹逛专卖婴幼和孕妇的用品商店,然后被那店里面琳琅满目光怪陆离的商品所震撼。我开始自觉地把自己的角色转换成为人夫为人父,什么事情都前前后后地思虑几遍才付诸于实行。虽然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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