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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骗你,你愿意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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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正心猿意马呢!闻言立刻惊醒,我可不想刚刚搞到驾照,转眼就被吊。只是心里感叹这方法实在是太强悍了。我用两只手稍微托了一下她的身体,就把自己从她的身体下面挪了出来,然后迅速回到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听到心脏在胸腔里面砰砰地跳的厉害。

“帮我把我的也系上。”黄月目不斜视地说。

我从她的身前俯过去,缓缓地把安全带从她的小腹前拉过来,然后扣好。那一瞬间,我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声突然变快了好多。

我知道她完全可以自己去系安全带,但却偏偏让我帮忙。这么暧昧的暗示,她在勾引我吗?可我有什么值得她恨不得以身犯险地勾引呢?抑或这只是她的本性,齐朗不是说她天生就有做狐狸精的品质,难道刚刚是一瞬间原形毕露?我靠!我距离小白脸还有不少距离呢!也许她是想换换口味,来点糙的尝尝,天天大鱼大肉谁也受不了不是?越想越是离谱,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算了他妈的,爱谁谁,反正小爷我不吃亏。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她转头妩媚一笑。

“没有没有,想到一个特好玩的事儿。”我心虚地遮掩,赶紧找一个话题差过去。

“什么事儿,快说说。”她很感兴趣地追问。

心里面飞快地盘算着说些什么,然后就想到了齐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齐朗那混蛋来。”

“说说,齐朗怎么了?”

我第一次见到齐朗的时候还是在开学典礼上面,他作为优秀的新生代表上台讲话(后来我才知道,什么优秀新生,完全是因为学校看他老子的身份)。那时的他远比现在低调,身体颀长,穿一身黑色的西服,举止优雅,面孔清秀,眼神清澈,举手投足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新时代优秀青年模样。

那个时候我不会想到现在的我会和齐朗如此的相交莫逆。齐朗和我同一个专业,但不同班,只有上公共课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他,即便这样我怕也只是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因为那混蛋平常根本不上课的。

我相信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现在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而我和齐朗可能也就仅限于大学的校友,以他的身份必然是对我不屑一顾的。

那天晚上我刚刚从距离学校很远的一家糕点店往回走(我在那里做兼职),大约是十点多钟,记得应该是十月份的月末,深秋的夜空中一钩娥眉般的弯月,繁星闪烁。如果没遇到齐朗,我相信那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就在我经过一家叫做关东风味的酒楼的时候,齐朗从里面冲出来,差一点摔倒,我拉了他一把。起初我并没认出他来,拉他的时候才看清他的面容,然后我很惊讶地叫了一声:“齐朗?”

他一定不认识我,但是听我叫出他的名字还是笑着向我点了一下头,然后爆出一个字:“跑。”

当时我也是一傻逼,他说跑,我就跟着他跑了,根本就没问为什么要跑。刚跑出10多步,就听见后面一帮人从酒店里面冲出来,大声叫骂着什么,依稀听到什么,别让那俩小子跑了、抓住了往死揍之类的话,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追齐朗的,刚刚想停下来,回头却发现三四个满脸横肉、凶相毕露的家伙正向我跑过来。我觉得此刻和他们解释,必定没什么效果;但若是被他们抓住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发誓那天晚上是我这二十多年中跑的最快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耳边的风嗖嗖地掠过,那些风无孔不入,穿过我的衣服,钻过我的腋下,凉嗖嗖的像是要飞起来。

而后我和齐朗钻进了青岛路附近的那家沃尔玛,躲在一个女士内衣的购物架下面,脑袋上面是各式各样的胸罩。我的胸腔几乎变成一个破旧的风箱,呼啦啦地喘息着。

“没想到,你俩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呢!”黄月听我讲完,啼笑皆非地看着我。

“从那以后,齐朗这混蛋就缠上了我,每学期的考试都要我的帮助才能过。”

我一边说一边笑,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由地叹了口气,我似乎看到当初那两个年轻人的脸上还残留着孩子般的天真笑容,但他们已经留在那些泛黄的照片或是记忆之中,再也无法穿过时间的障壁重现在我的面前了。

第九节

“南风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就像一个孩子。”

黄月笑呵呵地看着我说,眼神迷离,脸颊红润,面前的桌面上摆了一排空的酒瓶子。

“什么意思?夸我还是骂我?说得这么委婉。”

我也觉得舌头在嘴里面有些发木,说起话来都唔哩唔噜的模糊不清。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的时候太单纯了,不应该是你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应该有的天真。”

我无可奈何地鼓了鼓掌,“真好,你是说我幼稚,还是在说我就是一个傻逼。”

“我可没那意思啊!说的那么难听干嘛,有的时候男人傻点才可爱。”黄月白了我一眼,端起杯酒一口喝干。

我呵呵地笑,没接话,也没喝酒,心里面琢磨这算不算是在暗示我什么。

“喂,你耍赖啊!”黄月突然站起身来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指着我面前的酒杯娇嗔地埋怨:“说好了要陪我喝酒的,不醉无归,你还是不是爷们?”

我顿时无语,谁他妈的规定非得能喝酒就是爷们啊!但又不能说出来,只好辩解说:“不行,我不能喝了,一会还要送你回家呢!你不是想要在马路上睡吧?”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

这姑奶奶总算是放我一马,正暗自庆幸,却见她突然站起身来,挥手叫道:“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打啤酒。”

我几乎一个趔趄出溜到桌子下面去,站起身来赶紧拉她,“别喝了,你喝多了。”

“我喝没喝多我自己知道,你要是不想陪我喝,就别拦着我。”黄月突然甩开我的手,双眼泛红地瞪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我还怎么拦啊!一狠心索性不去管她,爱喝喝,反正遭罪的不是我。

说是这么说,可是真看到她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咙里面灌,心里面还真是有些不忍心。我知道她肯定心里有事儿,要不然不能这么往死里喝,可是又没办法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小风,我问你个事儿呗。”

黄月突然叫我“小风”,把我叫的愣住,只有在家的时候,我的长辈和亲人才会这么叫我。

“什么事?说吧!”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呃——”我沉吟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我可不敢说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狐狸精。

黄月看我犹豫不决,立刻眼光灼灼地盯着我追问:“快说快说,我告诉你可不许说假话,我要听你发自肺腑的。”

这下我可真是为难了,眼看着她那么严肃地盯着我不由的心里有些发虚,嘿嘿地干笑了两声遮掩,“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不生气,快说吧!”

“怎么说呢?”我摸着下巴,琢磨着该如何说,“不知道我说的准不准,在我眼里黄姐你是哪种很聪明的女人,非常聪明,甚至有些精明了,而且我总觉得你不应该在咱们公司,因为这太委屈你了。”

“精明吗?”黄月微微蹙着眉头,接着反问:“是不是作为女人太聪明了,容易让人害怕?”

“不会吧!”我抓了抓头发,心里面却有些深以为然,要是所有女人都像金庸先生笔下的黄蓉那么精明,我情愿找个男人。省得到时候被卖了还傻呵呵地替人家数钱。想到这个的时候,瞬时就想到了乔羽鸿,如此城府深沉、包藏祸心的女人试问你敢要吗?

“怎么不会?你不是就很怕我?”黄月突然一脸沮丧。

我立时噎住,接着嘿嘿地讪笑,“我——我怕你干嘛?你又不你能吃了我。”

“真的不怕我?”黄月眯着眼睛,笑的一脸莫测高深,“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我看她不再纠缠那个问题,自然不胜欢欣。

黄月喝了口酒,沉吟了一下说:“其实算不上一个故事,我朋友的亲身经历,反正你就当做故事听吧!”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我刚刚来西兰,什么也没有,幸好我的一个朋友收留了我。她是我大学的同学,在某个外企做高管,很出色的一个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黄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喝掉杯子里的酒,然后看了我一眼,指了指空空的杯子,“三年前,你还没毕业呢吧?”

“对,继续。”我点头,伸手给她把酒斟满。

“我刚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男朋友,我就天天和她腻在一起,一下班就到松山路的步行街去溜达,从街头吃到街尾,直到两个人都吃的抱着肚子哎呦呦直叫为止。后来她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比他小三岁,在她们公司做兼职。”

“那男人,错了,那时候他顶多算个男孩子,长的很帅,还有一张很甜很甜的嘴,把那傻丫头哄得开心到找不找到北。我知道那丫头是真的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每当我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喋喋不休地说他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一个话题说了很多遍但她仍然乐此不疲。”

黄月停了一下,苦笑着摇头,“都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我看她那个时候智商都是负数了。”

“开始的时候,我看到她那么幸福真的很替她高兴,而且觉得男孩挺不错的,虽然年龄小了一些,可是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吗?呵呵,那一段时间她几乎连街都不逛了,买一点小东西都要计算着花,然后喜滋滋地告诉我她现在要为结婚攒钱了。那傻女人办了一张卡把自己每个月的工资都打进去,然后把那张卡交给她男朋友。我每个月和她一起去存钱的时候她都会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还有几个月就能攒够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我会很欣喜地看到这个世界上又有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吊诡,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外面跑业务的时候竟然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非常亲密地在一起。然后我给她打电话把我的所见所闻告诉她。当我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发现她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怔怔地流泪,怀里抱着的抱枕都打湿了一大片。我安慰她,她却只是默默地哭泣,哭的那么伤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一般。”

“那几天她都没去上班,浑浑噩噩地仿佛失去了七魂六魄。我每天都安慰她,但我知道心一旦受伤了,而且是那么深的伤痕,真的很难愈合。都说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痕的最佳灵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一直在等待着她恢复过来,但却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

“那一天我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曾经被她咬牙切齿地冠之以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王八蛋的男人正和她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地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笑。她看到我的时候笑的那么灿烂,高兴地告诉我:‘他回来了,他不要另一个女人了,他要和我结婚了。’我高兴地向她祝福,然后转脸去看那个男人。他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实话说确实很有魅力,不怪会把那傻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我问他真的决定娶她了吗?他搂着她,说:‘这辈子,我会只爱她一个。’我心说希望如此吧!可是终究心里面有些隐隐地不安。但是看到那姑娘那么开心也就没说什么。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和她说了我的困扰和担忧,却没想到她却突然生起气来,冷着脸对我说,‘请你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你知道他能回来我有多开心吗?即便她是骗我的我也心甘情愿。’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从那之后的几天,我发现她越来越疏远我,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那男人的影子。正好那段时间公司的单身宿舍有位置,我就搬了出去。心里忿忿地面说着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终究还是不想看到她再次受骗。”

“之后大约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彼此再也没联系,突然有一天接到她的电话,很急切的样子,说是要借十万块钱,急用。我说我没有那么多啊!卡里面只有二万多,还要预备出房租的钱,顶多能借给她一万五。她犹豫了片刻说,‘好吧,一万五也行,你打到我的卡上就行,我会很快还给你的。’我没问她借钱做什么,事实上我已经猜到了,肯定和那个男人有关。”

“等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只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可这半个月的时间在她身上便如同过了十年。她变得那么的沧桑、那么的憔悴,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看上去好似三四十岁的怨妇,眉间全是郁郁不散的愁绪,两只眼睛看什么都是茫茫然然的没有焦点。”

“她哭着和我说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原来那男人把她所有的钱(加上向朋友借的),一共二十多万全都骗走了,然后抛下她一个人飞往新加坡。她怔怔地看着我,凄凄地说:‘我是那么的爱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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