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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门钥匙-子午相交-第5章

小说: 鬼门钥匙-子午相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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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祸的场面惨不忍睹,车辆来往稀少的公路上竟也停了不少车,少见多怪的当地司机们正在对山崖下摔得稀烂的轿车评头论足,几个交警匆匆忙忙拉尺子,画草图。120救护车也靠在路边,因为没有生还者,他们似乎并不急于下去抬尸体,几个绿衣人开了门窗在那里扯淡,偶尔向车子投去木然的一瞥。 
  现场异常惨烈,黄晓晓不敢看,于鹏把她挡在背后。交警似乎没弄明白车祸的原因,七嘴八舌在争论着什么,问题的焦点只有一个——除非故意,否则这段路不可能出此类事故。于鹏不懂事故分析,但现场很明白,平直的公路,离悬崖还有些距离,也没有紧急会车让车的可能,即便外行人都能看得懂,要从这儿摔下山崖,除非故意开过去…… 
  事情和于鹏想的差不多,死者是安氏集团Z城地区分公司即将卸任的艾经理和三个干事,他们昨天在Z城苦等于鹏不到,打电话又不通,同总公司联系过后得知于鹏二人早已出来多时,艾经理知道路上有麻烦了,于是连夜驱车来接。没想到在一段并不险的路上车子失控,一头栽下二十多米深的山崖。 
  车子被起早赶路的司机发现并了报案,Z城分公司的大小负责人闻讯后全部到场,一个个拉长了脸看交警和医护人员在车子里翻来找去。于鹏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一阵骚动,大家不知道是热情欢迎,还是道声“节哀”好,脸上仿佛挂了五味瓶。于鹏一一和他们握手,也没说什么。此刻,又能说什么呢?   
  你该下班了(1)   
  死者遗体被运到Z城市交通肇事的定点医院——公交医院。在半路上于鹏给老婆报了个平安,他没提及这起事故。吴云在电话那端娇弱无力,很多话想说又都堵在嗓子眼里,于鹏心里一紧,说了些贴心话,挂了。他让黄晓晓先去公司,自己跟分公司的人去太平间。 
  太平间外面,交警和安氏集团在办最后的交接。艾经理是南方人,家属一时过不来,交警让于鹏签字代领艾经理的遗物。于鹏拿过塑料袋打开看看,手机已经摔烂了,银行卡上涂满了鲜血,多半已经折断,可见当时撞车的猛烈程度。现金不多,也可能是被旁人顺手牵羊了。还有一个古朴的小布包,黄色的长方形,花纹很奇特,像某种宗教符号,四周分别缀以麒麟、龟、小佛像和一件金黄色长条器具,类似法杖。于鹏匆忙间来不及细看,只听外面人声嘈杂,另外三个死者的家属到了,走廊顿时充满呼天抢地的号哭声、安慰声和老人的絮叨。 
  有办事员为于鹏引见,于鹏努力拼凑些节哀顺变的话语,打算抵挡一阵,怎奈那些人除了抚尸号哭,就是指责他带来了厄运。确实,如果不是接他,也许现在大家都是好好的。于鹏语塞,闷在那儿非常尴尬。分公司的职员有的劝家属,有的向院方打听尸体存放事宜,还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在那儿傻看着,场面混乱不堪。于鹏的耳朵仿佛灌进了千百只苍蝇,嗡嗡嘤嘤,无休无止。他挥起手,却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突然发现手里还攥着那个黄布包,就顺手揣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努力培养起最大的耐心去面对那些快要失去理智的家属。 
  这场车祸断送了分公司的精英人物,加之死者家属不断上门,有的要钱要物,有的要讨个说法,业务简直没法开展。于鹏上任伊始,分公司实际上已经处于瘫痪状态。由于艾经理没来得及和他交接,得力干将又一并归西,一时有兵无将,一时有将无兵,要不是黄晓晓帮忙抵挡,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他,都显得用词太轻。 
  潘东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但他还要飞赴云南开另一个重要会议,在电话里他把全部决断责任都下放给了于鹏,这是其他经理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于鹏苦笑,所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直到晚饭时分,他才来得及喝口水,伸伸懒腰。黄晓晓把一张宾馆房卡轻轻放在桌角:“于经理,艾经理的房子本来要给你倒出来的,可现在……这几天委屈你了,先住在祥龙宾馆吧。” 
  于鹏拿过房卡,在腮上轻轻敲了敲:“那你呢?” 
  黄晓晓歪头一笑:“我住庙里。” 
  “啊?”于鹏还没反应过来,黄晓晓把写了手机号的纸条留给他:“我住得不远,有事电话联系。” 
  分公司本来安排了一个欢迎宴会的,但这种时候这种场合实在不好欢聚,几个部长早早和他打过照面,就夹包回家了,职员们也轰然作鸟兽散,公司一下冷清起来。于鹏陷在艾经理坐过的大皮转椅上悠了两圈,他在想是否有必要把艾经理用过的办公家具统统换掉,这算不算迷信呢? 
  他突然停下,把手伸进怀里。那个包,那个黄布包……他拿出来捏在手里,布包的封口有好多结,堆积成奇怪的图案,想看里面的东西必须有非常大的耐心一一解开才成。于鹏犹豫了,没准儿是艾经理的传家宝呢,万一他家人追问起来……最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于鹏放弃了晚饭,一点点去破解这团谜。 
  这些结难不倒于鹏,他小时候是玩九连环的高手。 
  做这番水磨工夫还是需要时间的,最后一个结被解开时,夜已经很深了。于鹏轻轻理顺拆成二三十股的粗红线,捏住布包口将手指轻轻探进去,拉出来的是略小些的黑布包,两面绘有八卦图案。里面的东西硬硬的,用力捏捏,有些凉,弯弯的,像是铁质的东西。黑布包没有绳结,也没有开口,四面都被缝死了,针脚很细密,错综复杂,看起来费了相当大的心思。 
  拆开吗?管他!反正已经拆一半了,这次非要看个究竟。于鹏操起壁纸刀,接连挑开一溜针脚,一股寒气猛然隐隐从布包里倾泻出来,于鹏下意识地缩手,布包滑落了,一件黑色物事从拆开的裂口中跳出来,在地上砸出一阵脆响。   
  你该下班了(2)   
  是半月形的金属,看起来非常眼熟。 
  怎么,居然……居然和火葬场炼叔叔时发现的东西一模一样!那块月牙铁现在在马宽手里,他正托人研究它的来历,为什么Z城也出现了?而且也似乎大有来头。 
  哐哐哐!哐哐哐!玻璃门突然被拍得山响。 
  于鹏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原来是个打更的老头儿在敲他的玻璃门,一大盘钥匙被老头儿晃得哗啦啦作响,见于鹏有反应,便伸手指指表,又指指门。于鹏一皱眉,向老头儿直摆手,顺便把两个布包和月牙铁塞进口袋。 
  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儿,经理室的门是随便敲的吗?于鹏憋着一肚子火,匆忙收拾好了提包、文件和一些杂物,出了门正要责问,可是,空空的走廊里除了两盏淡蓝吊灯勉强照明,哪里还有人影? 
  于鹏背后一凛,麻麻的感觉又来了,他也不敢四下里找,一路小跑着下楼。保安正在收发室看电视,于鹏喊他出来,一问,才知楼里根本没有什么打更老头儿,去年有过,因岁数太大被艾经理辞退了,回家不久就死了。   
  两地兄弟各不安(1)   
  祥龙宾馆虽然挂着二星级的牌子,却是个外强中干的地方,电视很破,信号糟糕得不行,床铺有一股闷闷的味道,洗手池渍住了,摸上去麻手。于鹏将行李扔在对面床上,将叔叔的骨灰盒摆在电视柜的夹层里,和衣躺下了一会儿,肚子咕咕叫起来,这才想起晚饭没吃。拉开冰箱,只有两桶方便面和四听饮料。拿起电话,里面没有忙音,只有“卡卡卡”的微弱电流声。 
  妈的!于鹏骂了一句,什么破宾馆。他撕掉方便面的包装,拿起水壶正要倒,却发现水是温的,热度根本不够,也不知是哪年烧的水,到底烧没烧开。“服务员!服务员!”于鹏开门向走廊吼了几嗓子,没人应。他提着水壶走向五楼服务台,准备向值夜服务员兴师问罪,但服务台没人,服务员寝室也锁了门。 
  于鹏火大了,趿拉着拖鞋去二楼,他依稀记得上楼时看见那儿的拐角有热水器。走廊灯很暗,四楼五楼根本没房客,悄无声息。于鹏背后一阵发冷,因为暴躁而沉重的脚步逐渐放轻,再放轻。楼梯镶边的铝合金条子拔榫了,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很是刺耳,走到三楼拐角,头顶的灯弱了下来,由黄转红,由红转青,最后竟“噗”地灭了。 
  于鹏陷入黑暗中,他试探着伸出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数下去。 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没呼吸,没心跳,只是存在。于鹏努力瞪大眼睛,借着隔层的极弱光线想寻找什么,但目光所及,除了一团雾蒙蒙的黑暗,一无所有。但那团黑暗似乎与旁的黑暗不同,他走,黑暗也走,他停,黑暗也停。于鹏心跳剧烈,一时不知进退,毕竟不是公路遇鬼,那时尚有轿车可阻挡。相持须臾,他的手抖起来,腿也抖起来。 
  啪!暖壶掉在楼梯上,炸出一声巨响。楼下“咿呀”几声,服务员闻声跑上来,灯也亮了。于鹏瞪着那团黑,想在灯下看个究竟,但什么都没有。 
  于鹏没心情训斥那些只想着聊天不好好值班的服务员,只让她们把暖壶钱记账,然后回房。他早已不饿,稀里糊涂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旋即又跳起来,打开卫生间的灯和廊灯,又打开电视,然后,他突然弯腰去看电视柜里面的骨灰盒。 
  骨灰盒的位置,比他最初摆的位置偏移了一指多…… 
  这一夜的梦很乱很乱。 
  黄晓晓早上发来一条短信,请他到楼下的粥铺去吃早餐。于鹏临走照照镜子——满眼睛的血丝,胡子没刮干净。 
  潘东明在于鹏刚进办公室时来了电话,除了安慰和鼓励,还告诉他今天下午将有一名副经理过来帮他主持工作,以弥补死去的三个骨干的空缺。其实于鹏平日里和潘东明话并不多,主要是潘东明对他知根知底,也不客套,三言两语电话就挂了。黄晓晓把文件夹放在案头,给他留了一个微笑就走了。于鹏胡乱翻看着,本来他想开个骨干碰头会,既然下午副经理要来,这会也得推迟。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马宽。 
  “哥们儿,听说你那儿出车祸了?”马宽好像在外面,电话里风声很大。 
  “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我这儿都焦头烂额了!”于鹏用腮夹着电话,在文件审批单上签意见。 
  “我说,你叔留的那东西,挺神呐!”马宽故弄玄虚,拿腔捏调地惹人发笑。 
  “咋的?说!” 
  “我开始找了古玩城的戚老板,他说这玩意儿比秦代还早,最晚也得是周朝的,问我开多少价,多少他都收!我让他唬得心里没底,觉得买卖人不可靠,又找了C市师范学院考古系的陆教授,你猜他咋说?” 
  “哪那么多废话,说!”于鹏这几天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听到马宽卖关子就来气。 
  “告诉你,陆教授说这个东西至少比秦朝早三千年!” 
  “啊?那不成精了!” 
  “你听我说,我当时看陆教授盯着这玩意儿眼睛直放光,觉得没把握,你知道做学问的人都比较怪,我琢磨着放他手里不妥当,所以他看过以后我又要回来了。”   
  两地兄弟各不安(2)   
  “你咋不让他继续研究一下,就问出个稀里糊涂的年份管啥用?” 
  “多亏我拿了,要不……” 
  “咋的?” 
  “陆教授昨晚让人给做了,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我现在正负责这个案子呢!”马宽的语气不再是调侃。 
  于鹏一惊,扔了笔,把手机攥起来盯了三五秒钟,似乎不相信那铁坨坨里出的动静是真话。马宽在那面“哎哎哎”了一通,于鹏才拿起来继续讲话。 
  “你把那东西保存好,我这儿又找到一块!从现在开始,咱俩都得注意安全。你有时间的话,顺便关照一下我老婆,实在不行送她回娘家!” 
  “嗯,你保重,这几天的事儿挺玄的,咱俩多联系。” 
  于鹏还想说点什么,一个部门负责人敲门进来找他签字,他含糊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下意识摸摸怀里的铁片,硬硬的,凉凉的。   
  佛前一时静(1)   
  总公司派来的副经理姓穆,于鹏没见过他,穆经理自我介绍说他是从外地临时抽调过来的。寒暄过后,两个人就如何开展工作、结束目前的混乱局面碰了一下头。于鹏感到这个穆经理来头不小,说话滴水不漏,而且很有主见,双方虽然都很客气,但话题深入后就暗暗较起劲来。如果不是原先在人事部时交流经验丰富,他几乎让穆经理掌握了谈话主动权。 
  但他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权力欲望非常强的人物。 
  之后的科室以上干部会议上,穆经理纵横捭阖,夸夸其谈,将会议导向牢牢把握在手中,于鹏心绪烦乱,几次插言都无疾而终,他脸上虽没表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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