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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此生爱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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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经历的,一个既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的人,却成为了历史事件的见证者和当事人,在狱中的廖世缘做了一件对于他来说很伟大的事。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而影响他的人就是,当时历史上台**很有名的张志忠,53年廖世缘被抓后,恰巧与张志忠在狱中相遇,相处中张志忠改变了他的思想,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了当时的情况,也更加了解了共产党。于是在54年张志忠遇害的前夕,廖世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有一本书叫做《台**人的悲歌》,就是描述这个时期共产党人的事情,廖世缘应该也涵盖在内吧。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支持他走过了将近四十年的牢狱生活,如果说是爱令他在生命的最后,回归祖国,那么加入共产党后坚定地信念则是支持他活下来的根本。至少在他的笔记中,是这么写的。
  也许我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他的过往,但是我知道我应该为他传承他的故事与经历,这也是奶奶留给我的使命。
  我打开电脑,点上烟。屏幕里是艾佳临走时的照片,就是那张背影的照片,就像艾佳说的,当我看见这张背影时,我的内心就会出现她可爱美丽的面容,她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啊。我一边看着笔记,一边继续整理廖世缘和奶奶的生平,我决定要在艾佳回来之前,都整理好,并放到为她们建的微博里,我要让这些历史中,存在过的人和事继续流传下去。
  三天后的下午,我和房东一起赶往墓地。这是个离城市及其偏远的地方,在北方的大城市人们对墓地的需求,仅次于房子。生死在快节奏的今天,显得尤为突出。一路上房东就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时不时的转身关注放在后座上骨灰盒,生怕路途的颠簸惊扰了她们。
  来到墓地,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扫墓的季节,所以人很少。但是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碑林,还是让我震撼。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向墓地深处走去。我有些目不暇接,看着那些陌生碑文,还有名字整个人肃然起敬。
  我默读着那些碑文,大多数都是先父,先母之类的,其中还有一些亡妻亡夫之类的。一路走来,还看见几个,爱女爱子的碑文,甚至还有没有署名的,我想这些也许就是些独居无亲的人吧,安葬他们的可能就是邻居和朋友。
  一边走,我一边计算着这些故往灵魂的年龄。有七八十的,有四五十的,还有十几的,甚至还有几岁的。正想那句老话说的,阎王面前无大小啊。生命在这里永远都会有一个维度。
  我抬头把目光,投向进门的方向,满眼都是起伏的碑林。配着初秋的丝丝寒意,显得格外肃穆。现在我才觉得,手中的骨灰盒是那么的沉重,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它装载了生命的重量。跟着工作人员前行,我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身旁经过的墓碑,像是一排排注目观望的人群。在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痛苦,没有了争斗,剩下的只有死后的安详。
  工作人员接过我的骨灰盒,按照他们的步骤,完成着工作。一旁的房东默默地擦着眼泪,我问她以后会来祭拜她们吗?她点头称是。内心我又问了她一句,她的孩子会不会来祭拜呢?我想应该无法回答了。
  墓碑立了起来,奶奶的墓碑很特别,墓志铭是我写的“艾淑媛、廖世缘夫妻之墓,这是一对只有故事的人,希望有人能记住他们”再往下是一个很大的二维码。为了这个雕刻墓碑的师傅多收了不少钱。
  房东怔怔的看着那个二维码,应然不解的问我,
  “小君啊,你为什么做这个在墓碑上啊?”
  我看看她,又看看墓碑,然后又环顾了四周的碑林,坚定地说道。
  “也许您不能理解,奶奶和廖世缘和咱们不一样,他们的生命没有延续了,以后的日子,除了您或我还有谁会,为她们祭拜呢,他们只是普通人,不是什么烈士或名人。”
  说着,我和房东开始打理墓碑上的灰尘。
  “所以我想让路过的人,都看见这个,都有兴趣去了解他们的故事,也希望有人会为此感动,这样也许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有一些动情的路人,为她们献花,为她们祭奠,到那时我们也就不用过于担心了,他们也就不会在死后依旧孤单了。”
  等我说完,房东注视着我,眼泪夺眶而出,我看着也鼻子酸酸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没有说话,按照北方的习俗,我们烧了很多纸钱。
  入秋的太阳还是很热的,加上火烤,我的喉咙都有些发干了。房东也是满头大汗,我担心她中暑,便提醒她该回去了。
  简单收拾后,我们按原道返回,转身的瞬间我再次看了眼奶奶和廖世缘的墓碑,目光偏离时,看了眼旁边墓碑的名字,“祖父赵铁柱”,赵铁柱我一边走一边默念,好熟悉的名字。赵铁柱,应该在哪里听过,突然,我如石像一般钉住,跟着仅用了一秒的时间,跑到了这个墓碑前。“祖父赵铁柱孙女敬上”,我想起来了艾佳的爷爷,原名就叫赵铁柱,他说过一次。不能可能吧,艾佳回来了,应该是个巧合。我迅速直起身子,四处张望。看了一圈,视野里只有不远处被我吓到的房东。
  我觉得有些失礼了,赶紧跑了过去,她问我怎么了,我就胡乱编了几句应付了事。但是内心却起伏不定。车子开出墓地时,我回头望去,“福源陵园”的字样越来越小,希望这些孤单的灵魂,在这里有属于他们的宁静吧。
  “小君,你那个二维码,在网上做完了吗?”
  “还没有,这几天我正在整理,奶奶和廖世缘的资料,我把她们的故事写了出来,都放在微博里面了,很快就能看了。”
  房东没有再问我,只是点头。突然电话铃响了,她先是看了一眼,眉头动了一下,我看见了这个举动,也被电话吸引了过去。见她接通后,嗯,啊的回答了两句,然后就说马上赶回去,电话就挂了。
  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看了眼电话,然后对我说。
  “是台办的刘姐打来的电话,说台湾那边有些东西寄了过来,是廖世缘的,让我们赶快过去。”
  “廖世缘的?”我看着房东的脸,“有没有说是什么啊?”
  “没有。”房东加大了油门。
  我被突然地提速,吓了一跳,伸手握住了门上的把手,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到地方下车,房东慌慌张张地向办公室走去,我觉得有些好笑,每次她来这里都是这样。就好像去医院的急救病房看病人,也许对她来说,与艾奶奶有关的事情都是很重要吧。
  办公室里刘大姐,安坐在办公桌前,桌上堆满了文件。看我们进来,她就像从一座文件山里爬出来一样,神情疲惫,动作吃力。打完招呼,她径直走向文件柜,拿出一包东西给我们。我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台湾寄过来的文件,因为廖世缘留在了天津,所以就寄了过来。而且文件的收件人都是艾奶奶。”刘大姐,为我们解释着。
  “艾奶奶?”我和房东异口同声问道,“是什么文件啊?”
  “信!”刘大姐简明的回答着。
  我和房东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刘大姐手中包裹。我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很重,而且也不小。我转身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缓缓地打开。也许是有些紧张,也许是里面的东西太多了,打开的瞬间,信全部涌了出来,洒落一地。
  见状大家忙着去捡。我们三个人就蹲在地上,七手八脚的忙乎着。房东抬头问刘大姐。
  “怎么会有这么多信啊?”顺着声音,我也望向刘大姐。她没有立刻回答,等我们都直起腰之后,她先是重重的谈了口气,然后转身为我们去倒水,我们的目光则跟着她移动,直到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才慢慢开口。
  “你们也许不知道,其实在九二年以前,甚至包括前些年,大陆与台湾之间的信件往来,都是很困难的,尤其像这种政治犯的信函,更是被扣留或监控的。”
  “哦,我说呢,这么些年台湾也不来信,”房东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次廖世缘去世了,台湾当局把这些信都寄了回来。我想这只能交给你们了。”
  这些信有多少啊,少说几百封啊,想着,我翻阅着,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的信封都是打开的,这应该就是被监控的最好证据吧。
  “这些信有多少封啊?”我看着刘大姐问道。
  “总共1078封。”
  “这么多!”房东有些惊讶,“要是都寄回来,奶奶就不会这么苦了!”
  我听得出来,房东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明显的带着一种愤恨。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是很不舒服,奶奶这么多年等的就是消息,哪怕有一封信,她也会过得不这么辛苦了。这些人也是,看过了内容知道没问题了,为什么不寄回来呢,可能是他们没有权利,但无论怎么说结果总是让人生气的。
  “好了,陈姐,不寄回来也好,要是奶奶知道他在台湾过得这么苦,也许更揪心了。”我试图以最合理的劝慰来安抚房东。
  应该是我的话起了作用,房东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刘姐工作很忙,我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回来的路上房东把所有的信交给我,让我保管。还说回来要拿一些去看看,我点头答应。
  看着这些信,又看看那个笔记本和日记,我突然有很强烈的使命感。虽说这些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但是绝不能掉以轻心。可这些信应该怎么办呢,想了一会决定把它们都做成电子版,留存起来。再挑出一些来,放到微博里,这样连奶奶和廖世缘的生平合在一起后,就比交完整了。
  想到这里,我开始整理信件,我先把所有的信都拿了出来,不能再这么折叠了,本来就很老的信纸了,这样下去就会坏掉了,我把它们都铺平,信封与信都分别按日期前后排序。
  这真是件费时的工作啊,我小心翼翼干,足足干了三个小时。整理完毕后,我擦擦额头的汗,坐下来开始翻阅信函,我希望能在这些文字里找出更多有关廖世缘的生活轨迹。
  看着这些泛黄陈旧的信纸,我想起了秋天的落叶,就是这种颜色的。耗尽了绿色的血脉后,只剩下干瘪的筋络。身躯也变得坚硬富有质感,记得小时候收集过枫叶,那是红色的,再封存的一刻,便定格了鲜艳。
  大多数的叶子到都是黄色的,就像大多数人的生命,只有很少的人是在生命最灿烂时永恒的。生命就像枯黄的叶子,落入泥土后化作新生。
  我哭了,眼泪慢慢的滴落在尘埃里,不是因为悲伤,记得离开上一个城市时,还是春天的尾巴,没想到眨眼间以来到了秋末。冬天就在眼前,生命的轮回即将开启。我内心的波澜完全是这交替的季节给予的。
  风来了,就在窗外,它用力敲打着玻璃,似乎要冲进房间,我跑过去一道刺眼的光,照的我眩晕,已近下午为何阳光还如此强烈。风趁机撞了进来,透着一股冷意,我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算是冬天的信号吗?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赶忙转身,奶奶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我知道这是幻觉,知道这一切都是梦,我笑着,很开心。
  奶奶却拉住了我的手,往门外走去,那手好有力,我像被一只飞鸟牵动,轻盈地离开了,那座孤单的空楼,朝着远方飞去……
  风那么柔,我如云絮般轻盈。阳光五彩斑斓的在身边闪耀,心也轻飘飘的,灵魂像被洗礼后的婴儿,安详恬静。
  繁华锦粹的街道,在脚下如河水般流淌,时而湍急,时而静怡。举目望去,街角处、树荫下、甚至在哪车站旁,对对的情侣相拥而立,或是嬉笑,或是缠绵。
  忽的,他们抬头,与我相视,我一惊!平静后投以温暖的微笑,他们也笑了,就像一朵朵太阳花,照的我心暖和。
  奶奶的手再用力,我如箭般飞驰,都睁不开眼了,可心还是舒服的。当我们降落时,身旁一个庞然大物破空而去,我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是载满远行之人的飞机。
  “奶奶,您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我兴奋着,是因为刚刚翱翔,奶奶只是笑,还是那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舒服的微笑。突然身后有人喊,
  “小君啊,你看见淑媛了吗?”
  是廖世缘,他也来了,我更加兴奋,连忙呼应,“看见了,奶奶就在这里……”
  笑容与亢奋还在脸上,奶奶却不见了踪影。我有些纳闷,向廖世缘解释,
  “刚刚还在这里,现在不见了,”
  廖世缘笑而不答,递给我一张纸,说道,“没关系,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她好吧。”
  我有些迷茫,信,怎么连个信封也没有,刚要询问,他也不见了。
  我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站在那里四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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