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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跳大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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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舞’所演化而来,在满族的发源地东北(今山海关以北)更甚,甚至就连当地的戏曲形式二人转之中都有其身影。

跳大神,一般是指两个人,通常为一男一女或者两男,或两男两女所完成的一种‘请神’形式,在整个仪式过程之中,由一名体质独特的人充当‘神仙’来时的‘容器’,这里讲的体质独特,是指‘身怀邪骨’者,邪骨,可以理解成一种体质,再说简单一些,就是这些人天生八字不硬,或命格不全,火气不旺,也许你我身边都有这种人,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体质不好,很容易生病,爱哭,夜里很容易忽然间的害怕,也许还会或多或少都会看到或遇到一些常人无法见遇之事。

其实说白了,在这个世界上,这种人很多,他们有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体质之事,而这种人在‘跳神’的仪式中的名称,就叫‘大神’,除了个别骗子之外,‘大神’要做的事很少,他们大多的感觉就好像是睡觉一样,被附身之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仪式中另外一人所扮演的角色,就显得举足轻重,他们才是支撑整个仪式的行家,土话里面称之他们为‘二神’、‘帮班’,而他们对自己的称呼则通常为‘帮兵’。

整个仪式由帮兵主持,他们身带萨满遗风,仪式之时,大神身穿神袍花袄,手持金针银线,头戴百花穗冠,佩挂腰铃脚铃,而帮兵则手持单面八弦驴皮鼓,通过秘传唱词配合驴皮鼓点大声吟唱,以起到‘请神’或‘调清风’的作用。

要说这听上去虽然邪乎,但却并非空穴来风凭空社稷,这玩意儿建国以前农村里面还真挺常见,但是四九年以后,就基本上灭绝了一段时期,至于因为什么,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当时我太爷爷一听这瘸子竟然是‘跳大神’的,心中不由得悲喜参半,他喜的是这瘸子很诚实,该是啥就是啥,不会忽悠他们,而悲的是……妈的跳大神一般都是俩人啊,现在这年月正是破除迷信打倒牛鬼蛇神,这要上哪儿去给他找‘大神’去?

老瘸子似乎看出来我太爷爷犯愁了,便对我太爷爷说道:“你也不用犯愁,我跟其他跳神的不一样,只要你们能帮我,我自己就行。”

“真的?”见到又出现了希望,我太爷爷慌忙问老瘸子:“怎么帮?”

老瘸子对我太爷爷讲,他跳神的方法跟寻常跳大神有所不同,他有某种手段,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天生‘先生命’的人,都会被请来的东西附体,而我太爷爷听罢之后顿时主动请缨,希望老瘸子马上开整,不过老瘸子却摇了摇头,他对我爷爷说:“老哥哥你一把岁数了,真要请下神来你也折腾不起。”

说完后,他转头看了看我奶奶,我奶奶当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她虽然害怕,但是又瞅了瞅自己的男人,虽然他平日里不务正业,但却也对她很好,正所谓夫妻情深,所以我奶奶想了想后,还是颤抖的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老瘸子说,真正的跳神,必须得等黑天,这是‘它们’的尊重。

自古以来,阴阳定论,万物自有规则伦常,人从出生开始便要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便是规则,如若强行打破的话,必定腑脏受损,这也是为什么经常熬夜的人身体都不好的关系,科学上管这个规律叫做生物钟。

可以说,白天才是属于人类活动的时间,而夜晚,则属于那些肉眼所见不到的‘东西’的活动时间,虽然人与它们的生活不会交集,但刚才讲过,在古时候就有能与它们沟通从中获取某些利益的‘话事人’,正所谓进庙烧香,遇佛磕头,求它们办事,不能让它们迁就你,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我奶奶心情忐忑的又热了些饭菜,那老瘸子吃饱后,便闷头大睡,看来他一路逃荒到这里,确实糟了不少罪,而我太爷爷与爷爷奶奶哪里睡得着,只能怀揣着不安静静地等着,直到后半夜一两点钟,那老瘸子这才醒来,他醒了以后也没二话,直接打开了自己的破包袱,里面是一件干净的黑棉袄和一些什物,老瘸子洗了把脸,换上了那件黑棉袄后,又拿出了一件头冠和两串铃铛交给了我奶奶,他叫我奶奶把这三样东西戴上,并且吩咐了一些话给他。

老瘸子对她说,等一下闭上眼睛,最好什么也不要想,如果身上发冷的话也不要说话,最重要的是再害怕也别跑,因为你一跑,请来的东西就会跟着你跑,到时候你会被累死的。

我奶奶颤抖的点了点头,她见我太爷爷扶着我爷爷坐了起来后,便按照那老瘸子的话,脚踩着地坐在了炕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我奶奶刚闭上眼睛的时候,之间那老瘸子又从自己的包袱里面取出了一根拴着细丝的细针,那针在油灯之下亮晃晃的,他牵起我奶奶的右手,用那针轻轻的刺了一下我奶奶的中指靠无名指的一侧,我奶奶皱了皱眉头,没敢说话睁眼。

针尖刺出了一滴血,老瘸子将那针又别在了我奶奶背后的衣服上,做完了这些后,老瘸子才从包袱中取了那单面八弦驴皮鼓,点上了三炷香之后他转头对着我爷爷和太爷爷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后,这才终于开始了。

咚,咚,咚,三声缓慢而略显沉闷的鼓点响起,老瘸子站在我奶奶的对面,忽然一低头,然后张嘴唱到:“娑林~瑞吉,请~~神儿~~来……”

老瘸子的嗓音很沙哑,但是唱出来的调子听上去极具震慑力,最后一个来字被他托的很长,在唱这个字的同时,他的手开始用力,驴皮鼓的鼓点也渐渐加快,咚咚,咚咚拢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敲到人的心坎里一般。

当时我听老瘸子讲到这里的时候,并不懂他这‘娑林瑞吉’是什么意思,直到很久之后才弄明白,原来,这‘娑林瑞吉’是满语,即索林(soo…rin在坐座位),而瑞吉则应该读‘瑞机’(donji令听),娑林瑞吉是老瘸子的口音问题,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座的听着’,乃是祭神的祝文用语,这种习俗早在清朝姚元之《竹叶亭杂记》卷三之中便有记载:‘满族跳神,萨吗诵祝文,旋诵旋跳。其三位神座前,文之首句曰依兰索林瑞机。’

书归正传,那老瘸子手里的鼓点愈发快速,只听他一边敲,一边唱道:“日落西山呐~~抹黑了天,遮掩住房门呐上了锁栓,行路的君子呐投奔客栈,鸟奔山林呐虎奔了山,鸟奔了山林呐,有了安身处,虎若奔山,才得安然,大路断了呐星河亮,小路断了呦行路难,这旮旯大的村庄也不例外,十家倒有那九家锁,只剩一家门没关,鸣炮三响请老仙呐,唉嗨唉嗨呀~!!!”

老瘸子越唱嗓音越大,一边敲鼓一边眯缝着眼睛继续唱道:“辽源黑土三分三,旮旯也有难中难,可怜苦主求帮班,可叹咱本领没学全,上焚三张请神令,下放三声大地红,三三见九长寿祝,各路老仙请视听,您或是‘胡’,或是‘常’,或是‘清风’或‘悲王’,或是‘灰’,或是‘黄’,或是‘白柳’或是‘张’,帮兵眼神儿不好使,还请老仙多多担当啊,唉嗨唉嗨呀~~!!”

听老瘸子讲,其实那天他跳神根本没有费多少力,就连唱的词也省略了很多,他说根本不用他费力唱词连请那些东西也会自己来的,当晚的跳神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因为它能感觉得到,那些‘东西’其实一直就在院子里面,也许此时正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呢……

果不其然,没等老瘸子唱上几句的时候,忽然炕上的我爷爷感觉到一阵寒冷,仿佛屋子里面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他开始不由得颤抖起来,而坐在炕沿上的我奶奶也垂着头开始有一下每一下的打着哈欠,同时她的头开始左右轻轻的摆动,就好像是以前那种老式摆钟一样,同时身上得铜铃也开始轻轻的响了起来。

我太爷爷咽了口吐沫,他以前也见过跳神的,只不过没见过这么快就‘来了’的,看了这老瘸子是有真本事的人啊。

老瘸子心中自然有数,他见我奶奶已经有所反应,便放慢了敲鼓的速度,只不过换了种频率,且左手上下轻摇,随着他手的摆动,那些拴在鼓弦上得铜钱也响了起来,配合着鼓点与铜铃还有是不是的哈欠声,屋子里的气氛马上诡异到的顶点。

只听那老瘸子语调一转开始唱道:“芝麻开花节节高,稻谷开花压弯腰,茄子开花头朝下,苞米开花一撮毛,往日里请仙先不到,今日里难得来到了(liao),老仙家,您要来到就来到,不是骑马就坐轿,你一来到我知道,不要吵来不要闹,威风有了杀气多,杀气威风少带着,来这儿陪咱唠会儿嗑,屋子小,旮旯多,磕着碰着可了不得,碰到君子还好办,碰到小人就犯口舌,荞麦地里一片白,老仙不久要到来,高粱地里长黄蒿,我看这回你十有八九已经来到了啊哎啊哎呀呀!!”

就在他唱完这一句的时候,只见我奶奶一个喷嚏之后,竟然好像中邪了似的疯狂的甩着自己的头发,同时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站的笔直,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挥舞,身上的铃铛哗啦啦响个不停。

来了!

第一卷 第六章 毒誓

而这时,炕头上我爷爷已经抖得好像簺糠一般,我太爷爷抱着他,见到这阵势同样一声不敢吭,老瘸子却停下了鼓点,只见他用左手的鼓朝着我奶奶往下挥了挥,我奶奶这才又坐了下去。她双手撑在膝盖上,依旧不停的打着喷嚏和抽搐。

老瘸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他对着我奶奶说道:“老仙您舟车劳顿,不知您是哪路仙下了山峰,帮兵没能十里接八里迎,还请您多多担待……”

“少废话!!!”

还没等老瘸子说完,我奶奶忽然开口了,只不过,她发出的并不是她的声音,或者说,那简直就不是人的声音。

又尖又细,听上去十分的刺耳和生硬,话语之中似乎还带有无尽的愤怒,老瘸子一听心里就觉得坏了,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但是他依旧笑脸相迎,对着‘我奶奶’说道:“嗨,看您说的,您来一趟也不容易,咱先不提正事儿,要不先用点果品就当我给您迎风了好不好?”

“滚!少拿这‘苞米瓤子话’敷衍你祖宗!!”只听我那被附身了的奶奶大声骂道:“别以为你个京城来的帮兵在我这说话能好使,我们在外面都瞅见了,你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认为这事就能这么过去了么?!”

“不好使。”“不好使。”“不好使!”

就在‘我奶奶’讲完这句话后,竟忽然癫狂起来,了将近五十多声‘不好使’,令人感到恐怖的是,每一句的声音,竟然都不一样,就好像屋子里凭空多了五十多个‘人’一般。

与此同时,屋子里面的气温似乎也降到了冰点,我那可怜的爷爷浑身上下又变成了青色,差点又晕过去,我太爷爷慌忙用棉被把他包起来,他在见识了刚才的场面后,心中也明白这次他儿子可能在劫难逃,由于爱子心切,他顿时老泪纵横,直接跪在了他‘儿媳妇’身后,哭着哀求道:“大仙啊,求求你了,放我们一马吧,我儿子年纪轻,到底,到底它怎么得罪你们了啊?”

老瘸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而‘我奶奶’这时忽然冷笑了一下,只见她猛地抬起了头,然后转过了头去,在看见我奶奶当时的容貌后,我太爷爷差点没吓得背过气。

当时只见‘我奶奶’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两腮向内凹陷,丁点儿的嘴唇却好似充血似的通红通红,一双本来挺圆的眼睛变得细长细长,而且,瞳仁上翻,十分阴毒的望着我太爷爷,冰冷且刺耳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讲道:“我告诉你老姚头,我与你无冤也无仇,可姚四趁我等醉酒竟放火烧我聚仙楼,没吃你家鸡,没喝你家酒,平白无故害我们把命丢,杀生恶业已做透,休要怪我们冤报冤,有仇报仇!!!”

翁的一声,我太爷爷只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而老瘸子一看事情不好,刚才明明告诉了他们不要说话,可是我太爷爷他爱子心切,现在不但没有摆明白事儿,还起了反效果,看来这次跳神请下来的东西很多,从刚才的声音来看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号,它们应该都是被烧死的黄皮子,如果让它们闹起来那还得了?

想到了此处,老瘸子慌忙咚咚咚敲了三声鼓,然后对着‘我奶奶’赔笑道:“嗨,我说老仙呐,老姚头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帮班我个面子,常言说得好,凤凰不欺小家鸡,真龙不恼大河鱼,凡事都好商量嘛,姚四儿确实做错了,可他也是眼拙认不得真神,您就……”

“没个商量!!!”

‘我奶奶’依旧没有等老瘸子说完便厉声打断,只见她恶狠狠地说道:“那可是咱家五十多号命啊!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把我们活活烧死,我们即使拼了道行,成了孤魂野鬼但这笔血债,我要他家破人亡,全村都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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