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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烈凰淡血-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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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毫无品阶的人可以恣意侮辱的,但他居然如此无礼,简直找死。

而那边的知府听了刘唐的问话,也看向了倾昀,一脸的莫名,再看看冷攸痕,他脸上的表情极丰富,然后,对着倾昀,“公主,但不知这位是?”

严思儒,你的段数还是不够高呀,如果是我大哥在此,就算顾忌我们,不说什么,也绝不会一副好像不知道冷攸痕是谁的样子了,你会不知道八皇子来了吗?伪装从来要适可,就好像如果你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还没有半点疼的表情,除非你是个从小被打到大的人,不然就是伪装,和我洛倾昀玩伪装,根本就是关老爷门前舞大刀,而上位者最不需要的便是,伪装的臣子,不管出于什么心态。

“和你有关吗?他是谁,不需要告诉你吧。”倾昀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让那个知府再次噤若寒蝉。

不过沉默片刻,那知府又发话了,“呵呵,要不都坐下吃吧,公主,这位刘公子是蓝顺王爷的后代,忠臣之后呢?就请看在下官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吧。”

倾昀看了眼冷攸痕,却见他也看向自己,那眼中的兴味明显,倾昀却想坐实自己笨蛋小姐的名号,她讷讷开口,“痕哥哥,你说呢?”

“呵呵,好,倾昀,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冷攸痕笑着说道。

“嗯。”倾昀转了头,对着严思儒及他的夫人,鼻子里哼出了一个声音。

而那知府却像得到特赦令一般,高高兴兴地拉着刘唐坐下,一面坐还一面说,“多谢公主。”

严思儒自从坐下后,便没有停下过,一会儿对着倾昀说好话,一会儿又帮刘唐美言,再有就是帮着刘唐夹菜,似乎要把他心里的那口气给顺出来似的。倾昀就这么看着,这一筷子一筷子夹地甚有水平,不愧是这杭州知府,再这样下去,那刘唐离发癫不远了。

本来这菜有问题,倾昀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严思儒,但是她从来是个不喜欢轻易下判断的人,没有证据的事,还是空穴来风,可是现在一看,这严思儒根本就是只捡那有问题的菜给刘唐夹,如果这样都不是他作怪的话,那么只能说那个下药的人太有水平了,不止用药,还对这个知府用了摄心术,他自己本人有问题的菜一口不动。而看到这里,虽然倾昀她从来好心,但这好心也有限,对着陌生人,恐怕她的良善也比对这面前坐着的一脸不甘愿的刘唐多些。

再转开眸子,倾昀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冷攸痕,“痕哥哥,今日如何会到这德胜楼用餐?”这的确是倾昀想知道的。

“呵呵,只是逛到了这里。”冷攸痕对着倾昀打着太极,一面说话还一面给倾昀夹了一筷子菜,再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这刘唐一眼。

冷攸痕还是不够了解倾昀,在有的挑的情况下,他的筷子夹的菜,倾昀又怎会碰,就是奥曦帮她夹菜,也是用公筷的,要么就是取倾昀自己的筷子来夹,所以这口菜算浪费了。而他那打量也被倾昀收在眼底,倾昀心中暗道,果然呀,真如华姨所说,这冷攸痕三日来就是盯着这个刘唐,走街串巷收集证据也全是针对这个刘唐,看来临江王父子传出的消息就是关乎这个草包的。

“呵呵,公主这次来我杭州,实在是下官的福气,下官和夫人想敬公主一杯,不知道可以吗?”严思儒的声音传来。

在府尹府的时候,这个知府向来知礼,现在倒像个愣头小子了,大大的不一样呀,倾昀看着那站起身的两人,那个夫人一脸的不甘愿,可是没办法,还是随着丈夫站了起来,她的手上早已除下了那对镯子,其实何必呢?既然已经看到了,现在遮也无用了,要是依然带着,反而不惹人怀疑,他们夫妻两个破绽那么多,实在是火力不够呀。

“知府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本宫不会饮酒,所以,这酒嘛,就不用敬了,你们的心意,本宫领了。”倾昀的声音无波,她不会饮酒,很多人都知道,帝都为了这酒的事,也丢过不少人的面子,这个知府他到底知不知道呢?

那边的知府碰了一鼻子灰,面上有点洒洒的,但碍于倾昀的身份,实在不好开口,只能想拉着自家夫人坐下,虽然他貌似想“息事宁人”,可是那边还有个被下了药的疯子在呢,只见那刘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倾昀指着,“你什么态度呀,叫你喝酒怎么了,公主怎么了,这严知府是我兄弟,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话出来,倒不见那知府拦了,这人果然是“知礼”地很呢,倾昀现在也不说什么,她看看冷攸痕,现在是他们的戏份,她从来不抢戏,只有到高潮部分,她再出场。

“公主不算什么,难道你算?刘唐,你不要太猖狂了。”冷攸痕的声音带着鄙视。

“呵呵,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莫不是这个公主养的一个面首吧。嘿嘿,看你唇红齿白的样子,伺候起女人可不一定行。”那刘唐彻底开始颠了,摇头了。

那冷攸幸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气地一下就跳了起来,要知道这个刘唐首先冒犯了倾昀,这样一个玉洁冰清的仙子,被他说成了那样,还说自己什么?不行?他才不行呢?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是好胜的。

倾昀倒没什么,看了看冷攸痕,“痕哥哥,何必和一个蛮人动气,和这样的人说话,失你的身份,他是地底的泥,你是天上的云,没什么好比的,坐下吧。”

冷攸痕听得倾昀的话,也觉得失了身份,一屁股坐下了,可是面上的神情却是极愤怒的。而倾昀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严思儒,在倾昀说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一挑,显然他是想把事情挑大的,没有想到倾昀的劝架。

“呵呵,是呀,是呀,这位公子不要和唐少置气了,唐少只是活泼了些,呵呵,活泼了些。”

“哎,刘知府,你干什么呢,这么巴着他们做什么?他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什么贵族千金,她又不是真的皇帝女儿,就算是又怎么样,那些个贞洁烈女,还不是银子一砸,就乖乖脱衣服上床,呵呵,这样的女人,这样的男人一样爱钱。”

冷攸痕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他抓重点的本事丝毫不差,现在他端了面前的酒杯,冷笑一声,“哦,是吗?你很有钱咯,能超过公主,你可知道正一品的公主,月俸有多少?你不过一个小小士绅,居然敢这样大言不惭。”

而倾昀则怒地砸了面前杯子,“痕哥哥,他如此辱我,如此轻视于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我要抓他,办他个大不敬,看他还敢胡言乱语,扰乱视听吗?”

“呵呵,我的小公主,我扰乱视听?你知道我有多少银子不?我家有好多好多钱。”一面说话,那刘唐还一面伸出手来比划,他把整个手臂伸出来划了个大圈,然后还颤颤巍巍地朝倾昀走过来,继续说道:“来,小公主,把面纱摘下,给爷瞧一个,要是你长得好,爷送个一万两银子给你。”

果然呀,这个兴奋剂果然厉害,这番话要是这个刘唐正常,打死他也不会说,在整个熙朝谁敢说?就算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无知无畏的穿越女们,第一天穿过来也是不敢的,可是他说了,把他心里最龌龊的想法在这药力的催动下,说了出来。这就是严思儒故意点破倾昀身份的原因,如果不知身份,这调戏还不至于掉脑袋,可是明知是公主便不同了,这大不敬可是死罪。

冷攸痕心中暗道,嗬,随随便便一万两,这个刘唐什么人?就连熙朝第一商的无忧公子都不敢说吧,这样一个人他凭什么?一面想,他一面扫了这个知府一眼,哼,都是这个蠢材包庇而成的吧。

“哼,一万两?不知道这一万两够不够赎你的命呢?”倾昀冷道。

“呵呵,小妞呀,爷有的是钱,谁敢要我的命?我先买了他的命,你知道吗?在杭州府谁最大?”他又坐下了,用手拍着自己的胸,那眼神和白痴没什么两样,“我最大,谁敢不听我的?我的老祖宗是开国元勋,我家还有他老人家用过的枪,就供在那里,谁敢对我无礼。”

这句说完,他又喝了口酒,这酒入腹中,更加催动药性,只见那刘唐点手一指,对着严思儒,“你说,严思儒,你说,你敢吗?我家老祖宗的枪就在那里,你敢无礼吗?”

“哦,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一直仰慕蓝顺王爷。”严思儒头如捣蒜,一直点头。

“哼,不过一把枪罢了,也能将一个四品知府镇住,本殿看,你这个知府也是当到头了。”冷攸痕终于拿出了皇子的威势。

“嘿,我说,你个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你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什么破枪,那是开国元勋的枪,那是神枪。你个小子,你等着,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唐对着冷攸痕骂骂咧咧。

倾昀早就从华姨那里等到了消息,那把枪,是有名目的,而这个刘唐敢这样横,是有人挑唆的,他府里的那先生交代出了这个刘唐府中的一个管账先生,而这个消息,除了倾昀,北宫靖他们也知道,但是这个管账先生现在在哪里呢?除了当事人,恐怕只有倾昀知道,今晚华姨便是冲这个人去的。

就在沉思间,冷攸痕已经忍无可忍,掀了桌子,亮了身份,一切合了这知府的意。

第二天,杭州府炸窝了,这个刘唐坏事没少做,听说昨夜被人揍了,后来府衙还来人抄了他的家,他的家里连贡品都有,一时间,多少苦主全部涌到府衙告状,多少年的恶气出了,而这个刘唐府里的账房也出来作证,说了这些年这个刘唐凭着那先生威胁了多少官员,暗地了杀了多少人,贪污了多少银子。

八皇子在杭州辑恶,大快人心,众人称颂,罪首已除,不过八皇子依然想办这个府尹大人一个渎职之罪,但是百姓皆求,说府尹大人乃是好人,八皇子无奈,只能暗示这个府尹大人,自己辞官。不过严思儒好像很听话,一听这个话,二话不说,自己摘了乌纱帽。

136 前因

从德胜楼出来,倾昀便笑了,看着前面带着路的知府夫人,这出戏到头了,现在该她出场了,往暗处看看,墨雪应该就在那里,不知道晚上华姨如何了,不过倾昀觉得华姨应该不会让她失望的,这三天里冷攸痕收集的所有证据,华姨都给她传了来。刘唐这个人蠢不可及,但是确该死,就算是被人利用,可是国法面前,难以容情,可悲呀。

回到府尹府的主院,倾昀非常悠闲地沐浴,她身边的三个人都被安排了事情,就她最清闲,不过也不需要莫名,宁国的那个老九,一样的,病中亦知天下事,倾昀不出闺门,浅笑轻颦,一样手握乾坤。

回到卧房,看着心媚在房门外下的禁制,倾昀知道他们已经检查过了,在这个地方,每日入睡前最好都检查一番,不是她小心过了头,实在是这个府尹府透着诡异,推门进去,华姨的报告已经在了桌子上,拿起来翻翻,华姨办事果然可靠。

“小姐。”泠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倾昀笑笑挑眉,看来都回来了,“进来吧。”

三个人都在,不过只有泠语和心媚进到了屋子里,进来后便侍立一旁,各做各的,心媚调着房内的熏香,泠语看看书案后,帮倾昀磨墨,果然都很贴心。

“泠语,你觉得八皇子如何?”

“我对他没怎么留心,自然没有什么感觉。”泠语知道她家小姐和别家的不同,她问问题从来只是随性,不需要自己多想什么。

“确实呢,不过你觉得他今晚办这个刘唐办地如何?”倾昀不在意地笑笑,取过一片丝绢。

“小姐。”心媚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觉得那个刘唐呀,太不知好歹了,要说他如果只是冒犯小姐个几句,你必不会真的怪他,可是他仗着祖上的阴德,如此无礼,他那些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当真是不想活了。”

“心媚,你太客气了,那个刘唐哪里只是无礼,他根本就是在找死,一万两银子可知是个什么?就算我这个正一品的长公主,加上我洛家的月钱,合在一起,每个月的月俸不过200两,这一万两嘛,要我不吃不喝地攒,大概要4年多的时间,纵然,我家族有钱,可也不会说一万两就这样砸出去,他若不贪,谁贪?或许贪官,腐败,遍地开花,我们不可能都捉住,可是他这样的人……,捉一个是一个。”倾昀的眸光变冷了。

“小姐,你先前问我,八皇子如何,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小姐一直盯着那个知府大人,所以我知道八皇子一定出错招了,可是面上看,他好像无错。”泠语已经研完磨了。

倾昀手执狼毫,笑着蘸墨,“那泠语,你可知我何时开始怀疑这个知府的?”

“不知。”泠语这时低着头,很温顺。而心媚却盯着倾昀,她也不知。

“嗯,第一次洛府有人来传信,那个人是我安排的,明面上不是洛府的人,却是爹的一个亲信,他被我安排进了郎氏,我们洛家不做背人之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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