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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苦丁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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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交而被丈夫一怒赶回娘家而头疼,犯花那边也就丝毫没怀疑的随便她去了,只是花娘忍不住抱怨今年这个年过的……怎么这么窝心。

老大就又开始埋怨没给她找个好人家,家里又是止不住的吵闹。

老三不愿意在家听她们娘俩吵架,托词给犯花送饺子去,装了小半盆饺子就去道观躲清净。

犯花虽然伤得不在要害但却在发烧,道士靠在床边揽着昏睡的犯花让她枕着自己的腿,正被老三撞个正着。

老三目光像是利刃似的把道士切割了好几遍,弄得本来问心无愧的道士反倒被看得无比浑身不自在,无比尴尬的托着犯花的头放回枕头上,刚站起身来,却发觉犯花的一只手还拉着他的袖子,只得又弯下身去把袖子抽回来。

老三恨不得把一盆饺子砸在道士的脑袋上,咬牙切齿的举着盆威胁:“说,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干……”道士紧张的分辩,反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三怒:“又搂又抱又摸的你还说什么都没干?!你还想干什么?”

道士真想像戏文里似的高呼三声冤枉,搂搂抱抱摸摸的算什么啊,天知道这在他们一族里多随便,他可是温香暖玉抱满怀都没乱,简直是太冤枉了。

老三气急了,拿生饺子一个一个的扔道士砸他,道士接在手里一个,奇怪的捏捏:“这是什么东西?”

老三连盆一起扔过去:“砸死你的东西!”

犯花皱起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哼哼一声。

道士和老三坐在房门外,道士怀里还抱着一盆从地上收拾起来的饺子。老三吐了口气:“饺子,拿去煮了吃吧。”

“是……吃的啊。”道士脸色发黑,心里哀叹:那你还满地扔,还能吃了吗?

“昨天不是还有两个人住在这里吗,人呢?”老三不认识游医和含羞草,昨天来更是没看见游医,不知道就是他冒充者国舅爷。

道士庆幸没穿帮,忙道:“撵回去了。”

可怜的含羞草他们,因为犯花的住回来又被撵回山上去住小破屋了。

“兄弟,我们牺牲可大了,你再追不到那丫头我就要生吞活剥了你。”含羞草背着个大包袱跟在气定神闲、两手空空的游医身后泄愤似的埋怨。

抱着饺子的道士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午夜总是始乱终弃的好时机

老三不能老呆在道观,只得威胁道士不许诱拐良家小姑娘,不然找县太爷抓他,然后不得不走了。

道士仍旧回去犯花的房间,犯花还在睡着,却似乎睡得并不舒服,总是翻来翻去,道士怕她碰到伤口,坐在床沿上揽着她不让她乱翻身,摸摸她的头,还是滚烫的,不禁开始懊恼怎么没晚点赶走游医他俩,现在连分神去煎药都办不到。

不过道士本人不怎么重视汤药什么,总觉得发烧风寒什么的,吃药虽然会好,不吃药还不是一样也会好,药也没多大作用嘛。就只是把犯花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没再多想药的事。

于是,犯花烧啊烧的,就是不见好,越来越有要烧死的架势。

道士喂喂粥、喂喂水,随便的给她顺手多加了一层被子就算完。

等到第三天,游医飘下山来看他到苦丁镇接的第一个病人好的怎么样了,不看很淡定,一看差点没把道士拖出去砍了:“我留了那么多的药材,你连顺手煎一下都懒得做吗?!”

道士纯良无辜的宣扬他的歪理:“发烧什么的,不吃药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

游医无言的沉默一下,然后淡定的指指犯花:“那好吧,你现在可以去给她买棺材了,三天之内,一定用得上。哦,对,你的也可以顺便一起买了,反正她死了你也快了。”

“好毒哦。”含羞草坐在桌子上支着他的小短腿窃笑。

道士默默垂泪:“我错了……”

游医给犯花号了脉,值得庆幸的就是黑葫芦的伤药是好药,老三换药换的及时,至于道士……

“从今天起我会住在这里,直到花姑娘退烧为止。”游医完全否定了道士的存在。

“我也住下、我也住下!”含羞草欢快的跳下桌子跑到道士面前扭动。

作为差点把病人照顾死的道士,活生生被游医鄙视的连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的只能乖乖去煎药赎罪,可怜兮兮的蹲在厨房的药炉前一面用蒲扇扇风一面被烟熏的泪流满面:我真的知道错了,能别让我煎这个难煎的药了吗……

游医住回来是住回来,不过除了催促道士煎药、指使道士去找花老三给犯花换药外,最多就是给犯花把把脉,其余因为男女避讳一概不管。后来见厨房里还有花老三当借口送来的一小堆饺子,没事煮一盘子端着到处走着边走边吃。就连大半夜也老能看见闲的睡不着觉、无聊的跟梦游似的游医端着盘子到处游荡着吃饺子。

一次道士夜里迷迷糊糊的出来解手,朦胧间还以为饿鬼跑出来吃人了,差点被游医吓死,以后再不敢半夜厨房门一步。

含羞草同样很闲,开始还装着勤劳刻苦的好人相满镇上蹿下跳的找剩下的朱雀和玄武,没两天就因为找不到而没了耐心,去欺负鳞片鳞片也不理他,无聊的抓了几只兔子和三只小狼崽养在院子里,每天乐此不疲的追着小狼崽去撵兔子。

后来貌似小狼崽和兔子相处熟了,对兔子没兴趣,反倒把游医的钟爱的饺子破肚剥皮的祸害了个干净。

事后,游医很淡定的把含羞草揪走关起门来无比神秘的教训一通,逼着泪眼婆娑可怜的不得了的含羞草依依不舍的把兔子和狼崽子放生这事才算完。

就这么鸡飞狗跳几天之后,犯花烧也退了,伤口也开始长肉了,游医功成身退的牵着含羞草走人。临走前还是特意叮嘱犯花别指望道士能照顾好病人,煎药什么的要撵他去,省的被他粗心大意的照顾死。

床上的犯花乖顺的点头。

道士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心情舒畅的靠在犯花床边伸了个懒腰:“总算是走了。”一转眼瞥见犯花,表情尴尬的崩在那里,忙别过脸去:“唔,你休息。”落荒而逃。

犯花嘟起嘴,气鼓鼓的侧身砸倒在床上,岂料牵动背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好半天不敢多动一下。

要说发烧昏睡的好处,那一定就是不知道疼。

犯花大半夜的只觉得伤口越疼越厉害,根本就睡不着,而且为了不压到伤口只能侧身向外躺着这个姿势也越来越难受,异常的狂想翻身。

犯花纠结来纠结去,睡不着还是睡不着,不能翻身还是不能翻身,不禁烦躁起来。

“喂……睡了吗?”门外突然传来道士迟疑的声音。

“睡了!”犯花烦躁的火气发了出来。

道士慢腾腾的应了一声,很明显应得很无奈、很郁闷。

犯花郁闷一下,深吸口气把心里的无名火压下去:“没睡呢……”

道士又慢腾腾的应了一声,还是很郁闷、很无奈。

犯花也郁闷了。

一里一外的沉默一小会儿,道士出声:“你,疼吧?”

“嗯。”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别再讲那些奇怪的。”犯花默许。

道士又沉默一阵,很无奈的语气:“好吧,我想个不奇怪的……啊啊啊,什么样的才不奇怪?牛郎织女?”像是想到了好东西一样,道士语气都欢快起来,自顾自的开始讲,“很久很久以前,地上有一个牛郎,天上有一个织女,嗯?后来怎么来着,反正是牛郎织女私奔生了两个娃被织女她娘抓个正着,那娘大手一挥画了道银河……”

怎么什么故事到你嘴里都这么诡异呢。犯花这么想着忍不住想打断他。谁知还没等犯花打断,道士自己先中断了,哆哆嗦嗦的推门进来:“外面冻死人了,我在屋里给你讲好不?”

犯花下意识的拉拉被子算是默许:“讲别的,我不要听听过的。”

“就你事儿多。”道士嘴里抱怨着往床下一坐,黑暗里背靠着床只露出高过床的脑袋的轮廓,犯花瞅着那个脑袋,突然很想戳它一下。

“嗯,没听过的?呃,这个你绝对没听过。”道士呵着手讲着,“从前有一只鸟……”

“我不想听早起的鸟有虫吃。”

“谁说我要讲虫子了。”道士不满的扭过头来,黑暗里犯花那双黑黑亮亮的眼睛好像比白天更醒目,不禁脸上有些发烫,忙转过脸去继续道,“那只鸟啊,是只鸟妖,还是母的。鸟妖一天偷看了一个下凡种地的公神仙洗澡,一见倾心,第二眼就跳下去和神仙一起洗……”

为什么神仙要跑下人间种地,为什么非得是洗澡才倾心?犯花不问,因为她发现道士无论讲什么样的故事都会很奇怪,而且,她总觉得这些故事都是道士自己现编的。

“然后,神仙很庄重的对鸟妖道:施主,贫僧有家室了。”道士怡然自得道。

“喂……”犯花终于忍不住了。

“好吧好吧。”道士无奈的转口,“神仙很庄重的对鸟妖说:你□我无所谓,但你要知道,我不会对你负责。”

犯花深深的无力,无力的连“喂”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个渣神仙!她想。

“但是鸟妖义无反顾的扑倒了神仙。”道士自顾自继续道,“没几年,神仙可以不种地回仙界了,连道别都没跟鸟妖说就消失了……”

又是个始乱终弃吗?犯花眨眨眼,完全忘了疼。

“回到仙界的神仙渐渐的开始觉得无聊,慢慢的开始想念鸟妖起来,就又跑下凡想找鸟妖。找到是找到了,可是鸟妖已经有别的相好,看见神仙皱起眉头很认真的问:你是哪位?神仙悲从中来,以为自己当初不辞而别伤害了鸟妖,急忙道歉忏悔。鸟妖听完,娇媚的嘲笑神仙:人家只是采阳补阴而已,亏你还念念不忘,神仙都是这么长情的?多谢你让我少费了几十年的功夫修炼。然后和新相好扬长而去。”

神仙好可怜。犯花转瞬转移阵营,催促道:“那神仙呢,神仙怎么样了?”

“神仙受不了被始乱终弃,自杀了。”道士摊手道。

诡异,还是个诡异的故事,不光诡异,还窝心。犯花郁闷的咬被子,闷闷道:“我讨厌你的故事……”

道士垂下头,很失落道:“对不起。”

颓唐的道士让犯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忙惊慌道:“再讲一个补偿我。”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戳在道士的脑袋上。

道士一愣,甚至忘了把被戳歪的头正回来。犯花慌乱的缩回手,羞涩的缩成团用被子遮住眼睛。

寂静里犯花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羞得不禁更后悔怎么就那么手欠。突然,轻轻的一声响,道士似乎笑了。犯花忍不住把头埋得更深,满心羞愧的恨不得化成烟消失掉,只听道士无比欢快道:“【】再给你讲个什么好呢?好故事你都不爱听……”

早上了,无比明媚灿烂的阳光有些刺眼,迷迷糊糊的犯花翻了个身,立刻压到伤口疼得登时醒彻底了,捂着肩膀坐起来揉揉眼睛看看地上——道士已经不见了。

道士不在犯花反倒更方便,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准备掀被子起来穿衣服,蹭了蹭床褥突然觉得感觉好像不对劲,奇怪的摸了摸身下:嗯?怎么好像……

半掀开被子低眼一瞧,登时脸色就变了,飞快的盖回被子死死的压在身上,一脸的惊慌失措。

“吃饭喽。”道士还是用背靠开的门,一脸春风得意的端着清粥小菜进来,“这可是我费了一个多时辰做的,快尝尝。”

犯花目光迥异的死盯着他,手上把被子抓得更紧,死死的压在床上。

道士瞥她一眼,笑道:“怎么,要我回避?”

犯花垂下头去,仍旧死死的压着被子。

道士察觉不对劲,背着手踱步过去,笑嘻嘻道:“怎么,在床上藏什么好东西了?”说着,趁其不备,猛地抓着被子一角掀了开来。

犯花惊呼一声,想要再压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谁家着火了

道士面无表情的愣了一下,镇定的松开手:“嗯……你等等啊。”说着抓抓头出门去了。

犯花欲哭无泪。

她来红了,床上都是血迹。

还被道士看见了!

丢死人了……

这病生的,真捣乱!

犯花郁闷的翻出来装着草木灰的月经带,换下弄脏的衣裤和同样弄脏了的被褥扔在一起,苦恼着是卷起来扔掉好还是彻底的烧掉好的时候,道士抱着新的床褥被子回来,在屋里转悠一圈发现没地方放,便叫犯花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拿走。把新的放在桌上之后,又毫不避讳的把床上的那些一卷,全都抱走了。

犯花真想去找根绳子悬梁自尽,到底珍爱生命没立刻去,看着不知道把那包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哪去的道士又杀回来,慢条斯理的铺好床又跑出去,打定主意——要是道士把她脏了的衣裤翻出来,她立刻拆了井上的那根麻绳去悬梁。

后来犯花偷偷、偷偷的趁着道士不在摸进道士的房间,找来找去没找到那卷让她丢死人的东西,不觉松了口气,想着他肯定不是扔了就是烧了,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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