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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一贵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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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王剧烈的咳嗽,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混合着布满了血丝。他张开了双手,想要拥抱过来,却颓然的倒在床上,“不……凯瑟琳……不是的……我想救你……不是那样的……不……”

“你瞧瞧?你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又要害死我的孩子么……”

“不是……”他疯狂的摇着头“对,对,爱德华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该怀疑,他是我们的孩子,我最爱的孩子……”

门外听到里间的响动,骚动起来。我皱了皱眉,老国王却突然高喊起来,声音里伴随着不间断的咳嗽声,同时,大门被撞开,焦急等在门外的人奔进来,又被赶出去。

医生忙作团,挤在床边,又被老国王推开。他死死的捏着手中的遗嘱,胡乱的喊着他那些忠臣的名字,又是一场大乱,被叫到名字的人才红着鼻子被推上前。

老国王已是垂死之态,当初写好的遗嘱没有改,他郑重的放在他的臣子手中,喘着气说,“我和她的孩子,我最爱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罗兰,我的王位传给罗兰,他是你新的……新的王。”

大臣诧异的同时,看了看手中的遗嘱,然后死劲的点头。

第三十二章

我隐着身,冷眼旁观。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其实从整个过程来看,是搞笑的。一幕关于苍老国王的爱情三流剧。除了演得真实一些,剧本对白都让人觉得幼稚得不得了。

老国王就像被我刺激过了头,从而开始变得不可理智,然后有了这么个戏剧性的结局。经过了不甘心不信任猜疑背叛,老男人在临死前,还是选择了所爱女人的儿子。

可我总觉得,其实有些种子,早就埋藏在了他的心里,只等着一个破土的瞬间。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老糊涂他才停止改遗嘱的笔。

他对深爱的女孩的歉疚,如果不是深进了骨髓里,恐怕,他刚刚就不是那种反应了。他看到我变成的凯瑟琳,不是质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而是,几近忏悔而疯狂的想挽回。作为一个还有能力改遗嘱的老人,他老糊涂但不可能老糊涂到连凯瑟琳已死的信息都忘记,作为一个国王,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么多的漏洞,只会让他警醒,可是,他刚刚的反应……

我退到房间的最角落,盯着床上的人,真难得……原来还是个传说中的情种皇帝。

可惜了,本来还想问问他,我的力量放在哪里的。

…………………

医生折腾了一个晚上,吊回来老国王的一条命。

天已大亮,却没有太阳,乌云遮盖了整个天空,沉沉的,仿佛越压越低。

雾气弥漫在四周,久久没有散去,我看了看手中的怀表,跟随着出出进进的医生走出国王的寝宫,在房间外跟埃德加打了个照面,我隐着身,正庆幸他不可能看见我的时候,他却惊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僵硬而又不自在的移开眼睛,假装不知道。

可惜装得太不像了,连手上的文件已经掉落都不知道。

我挺直了背从他身前走过,直接走出大门。

在门口又遇上爱德华,依然隐身,我从他身旁擦过去,他没看见我。

这样,问题就绝对不是出在我隐身的能力上。

回去琢磨了半天,无果,爱德华没回来,正打算去找托修列,侍女来说有人找。

我去了接待室,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等在那里,说是他的主人在拉曼德宫外等着。

我本来不想理他们,想是哪些贵族消息灵通,开始来巴结了,但是架子大得很。

转身回房,被那名侍卫拦住,我正想发作,他递过来一个黑圆球,咖啡豆大小中间是凹进去的。

我瞟了一眼,说“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做什么?”脸上不动声色,但指尖传来的阵阵颤抖泄露了我此刻的震惊,那是魔界制药的一种最普遍的药草种子,生长在第二域的黑暗草原里,虽然极其普遍,但却只适合生长在那片区域,移栽到任何地方都存活不了,种子和长出来的草都可做药。

侍卫小心的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没再说什么,走掉了,我让侍女装作不经意的出去打探来人是谁。

那人躲在马车里,并没有出来。

没过几分钟,爱德华回来了,我把这事告诉他,他说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埃德加的马车。

“我怀疑埃德加和亨利又联合在一起了。”我说。

爱德华柔着额角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那颗种子是亨利的,种子身上带有亨利的试探魔法。早上我隐身在国王寝宫,谁都没发现,就埃德加发现了,我不认为是我的魔法出了问题。”我想了想又说,“这样看来,就像是埃德加在试探我的身份,可是,如果埃德加和亨利结盟了,亨利不可能不告诉他我的身份。”

“埃德加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实在没想通这怎么搞的。

爱德华沉思了一会,然后对旁边的托修列说,“我们得加快进程了。”

“什么意思?”我问?

这样的口气,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事。

爱德华笑笑,“早就有准备,就等那一天了。”

我看看他,再看看托修列远去的身影,突然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压抑住进心头。

窗外的枝头上零星的挂着几片枯叶,被风吹着,左右摇摆,天是暗沉沉的,照印进心里,说不出来的阴影弥漫,“到现在,能说了么?”

那些所有的事情,那些瞒着我说是为我好,却像是在我心里扎钉子的事情,那些在我们之间划过一条条鸿沟的事情……

他并不看我,浅浅的笑着,浅到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散。

“以前的……”我止声,突然不想再问下去,“算了,先说说最近的事,那些流言出来以后,国王一直在收回你的权利,变样的打击你,你好像并不在乎?对于埃德加的攻击,你的反击也不强烈,为什么?那个王位,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他突然笑起来,比刚才的深了很多,勾起嘴角,弯了眼睛,睫毛又长又翘,漂亮得不得了。

漂亮得……甚至让我想一巴掌拍死他。

那么一双深蓝色的眼,犹如包含了整个大海般的深邃,太多的东西在里面,搅成了一个无底的洞。

空气凝固在我们之间,我勉强的裂了裂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听见他说,声音低沉而清冷,像深潭中的水,“让一个吸血鬼当国王,是不是太过讽刺了?我见不得阳光,连教堂都进不去,怎么加冕?”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还学会了一样东西,假装,假装什么都不在意。

不在意他眼里流动的东西。

不在意这一刻我们之间消无声息的难受。

“啊,是啊,我没想到呢。”我说。

这一刻,我觉得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难听。

“所以,我的目标一直都是要亨利死。”他说。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发怔,要说点什么的,一定要说点什么才好,现在太安静了。

“你……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他的目标不是一直都是我么?”

“都小看了埃德加呢,还记得你那天问我的法阵么?还有我床头的书,你看过的吧,埃德加一直在亨利身上种着那种魔法。”

我一惊,整个寒毛都竖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

“什么时候,怎么可能,那种连我们都难找到的禁术,他怎么会?”我惊呼。

“所以,真的小看他了。”

我好久都没法平静下来。

刚刚根本没指望爱德华会说什么,只是随便的问一问,他回不回答也不太在意,可就是那么淡漠的一句回答,在我本来平静的心里犹如投进了一颗巨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

“很早以前了,无意中发现的,准备了这么久,是该开始了。”他笑笑着说。

“很早是多早?”

我坚持的问下去,从最初那段时间,在他面前碰了这么多软硬钉子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有胆量又开始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知道,有时候答案并不是我们希望见到的。

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有胆量问出口,却没胆听答案。他不说,我甚至在生气的时候还会庆幸,没有撕开,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皱了皱眉,说,“我被他弄成吸血鬼的时候。”

“恩,很早啊,是很早。”我重复的呢喃,把脑海里一段又一段的信息组合起来。

他更早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是卡萨布兰卡。

然后是亨利身上的魔法,亨利对作为索菲亚的我的怀疑和试探(怀疑和试探当时的索菲亚是否就是卡萨布兰卡),被爱德华关起来(爱德华因为害怕亨利在索菲亚身上发现什么,所以关了起来),身上的黑纹(亨利的魔法致使索菲亚身上产生黑纹),直至黑纹消失,重回卡萨布兰卡。

他变成了吸血鬼,他知道了埃德加的阴谋,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计划与亨利对抗的力量……

我心里有个声音疯狂的叫嚣着,这一连串的事连接起来,隐隐的好像一直把我这个当事人排除在外……这……就是他所说的保护么……

“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知道呢?”我说。

“知道有用么,以你的能力,最终也不可能对抗亨利,更何况还是发狂中的他。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阻止埃德加了,”他顿了顿,才又说,“知道么,给他这种方法的是凯瑟琳,凯瑟琳是从国王那里得到的连同所有的材料、禁术、咒语,而国王有那些东西,最开始就是从二十多年前那场混乱的两族之争里留传出来的,好玩吧,拐了一个圈。”

我没忘记,摆在他床头的禁书,关于致使魔族疯狂而使之可以操控的禁术。

我没仔细看过,那些复杂的法阵,珍贵到即使是魔界都很难找到的药剂,还有吟唱的沉长咒语,这些高难度的东西都使我忽视了它,这个禁咒虽然恐怖,但是要集齐那些东西,更恐怖,我没把它的出现当一回事过。

“……”

“卡萨布兰卡,其实,你早就可以脱离这些事情的,可是你老是想往里撞,我拉都拉不住……。”

“是吗……你的方法用错了啊,你只要告诉我会这么危险,会这么……,我肯定会走。”

他轻笑,眼睛轻轻一眨,覆盖掉了眼底所有的悲凉,“会么,那时候的你……会离开我么?”

感觉……真不好受啊。

我眨眨眼睛,再眨了眨。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才摊开了这么些的真相,就好像已经被刀子戳穿了底。

所有的事情,那么简单的一个解释……

毁掉了曾经的所有。

“我们先说说……”我停了停,控制好自己的颤音,才继续随便找了个话题说下去,“王位怎么办?”

“父王的儿子那么多,找一个优秀的并不难,他们缺的只是一个身份和机会而已。”

“你自己呢?”

他笑着,不说话。

那么苍凉的眼神,我第一次从他眼里看见。

我极力的忽视。

“所以埃德加能看见我,就是因为已经可以开始操控亨利了?他已经能从亨利的身上取得魔力了?”我又问。

“对。”

“有……把握赢么?”

“不知道……你是魔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

对,我是魔族,我更清楚那种禁术使用起来的威力。

禁术啊,听名字就很威武了。

这种禁术还有一个名字,叫恶魔的链锁。分很多种,属于禁术的,只有这一种。抵抗啊破坏啊什么的,对于我这个普通魔族来说,那就是浮云。

恶魔的锁链,意思就是成功的实施了这个禁术以后,施术者就像是逮捕到了一只完全忠诚的宠物。禁术就像锁链,牢牢的牵系着施术者和受控者。施术者能从受控者身上获取他大部分的能力,又能从禁术里,把制造出来的力量赋予给受控者,以至大大的提高受控者的攻击力。施术一旦成功,受控者所有的神智将会被搅乱清除。犹如发狂的魔一般,只听得到并且也只听从施术者的命令,而他自己,已然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施术成功之前,只要小心,受控者是不太可能发现自己被施术的,即使发现了也于事无补,禁术太过霸道。所以,相对的,施术前的准备就特别困难。

“你想用的是什么方法击杀他?”

“消弱他的部分力量,然后直接击杀?”

我呆滞了一下,然后异于平淡的说,“你觉得可能么,以我们的力量……,那种东西最难消灭的不是受控者本身,而是禁术所产生出来的源源不断的力量,力量不灭,受控者就不可能死。”

杀了施术者更不可能,一旦受控者失去约束,那绝对是一场空前的灾难。

办法只有一个,破坏禁术。

“那你说我还能用什么办法?查了所有能查的书,不管是魔界流到这里来的还是大教堂里的白魔法,别说是对抗了,甚至连记载的都很少有。”他说。

我无法说什么,我对这种禁术也只是听说,对抗或者解决办法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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