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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月满京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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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发作,岂是随便可以收手的。宝钦被他亲得晕晕乎乎,连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

等到秦烈换气的时候,宝钦总算逮到个机会躲了开来,一抹嘴唇,已是又肿又痛,气得一脚就朝他踢了过去。她这会儿早被亲得脸上绯红,脑子迷糊,身上也是早没了力气,便是生起气来,那眼波亦是犹如流水一般,倒比平日里更多了一种风情。

秦烈倒也不躲,由着她踢,眼睛里却带着揶揄的笑意,衬着那紧绷绷一成不变的脸,怎么看怎么怪异。倒是宝钦先忍不住笑出声,脚上的力道便柔和了许多,等踢到秦烈的身上时,便如撒娇一般。

“臭流氓,滚开些。”宝钦何时有过这样小女儿般的姿态,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气还是恼,咬着牙,恨恨地骂道。

秦烈好容易吃了点甜头,哪里就肯走,反而坐得更近了些,手一伸就将宝钦揽在怀里,倒也不提方才是谁先流氓的事儿,理直气壮道:“而今还算晚了的,若不是郑国老皇帝死得不凑巧,我们这会儿早就洞房了。”

宝钦被他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想了想,才小声反驳道:“若不是因着要守孝的事,说不定我早就逃了。”

秦烈的脸上一凛,原本就紧绷的脸愈加地冷冽,眼睛里也带了些不悦,“什么逃不逃的,我们的婚事早定,不过是缺个礼数,你若日后再说这个字——”他缓缓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字地小声道:“我可一点也不介意提早就把事儿办了。”

宝钦顿时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正欲狠狠地反驳他时,门外忽传来低低的脚步声,清雅在门口轻咳,道:“时候不早了,三殿下是不是该回去了。奴婢已经让下人掌了灯,就在外头候着。”

秦烈的脸立刻就垮了,紧绷的面皮上竟能依稀看出沮丧的神情来,垂头丧气地小声埋怨道:“这个清雅专门坏我好事,赶明儿就把她嫁出去。”

宝钦又气又好笑,骂道:“清雅是我的丫头,你敢把她弄走,我跟你没完。”

秦烈不说话,郁郁地起了身,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低下头来又抱着宝钦的脸啃了一阵,直到清雅又在外头敲门了,他这才悻悻地松了手,柔声朝宝钦道:“明儿早上我再来看你。”

走到了门口,他忽然又转过身来,眼睛忽明忽暗的,声音亦变得有些低沉,道:“梁轻言来了。”

大师兄?宝钦一愣,一时间有些失神。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秦烈的影子,倒是清雅进了屋,轻轻关上门,走得近了,才小声地道:“公主,大爷到了。”

宝钦轻轻“嗯”了一声,迅速地背过身去钻进了被子里。虽说清雅跟了她有些日子,可是,宝钦依旧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虽说她没照镜子,却能猜想出现在的神情来,脸色潮红,头发蓬乱,嘴巴又红又肿。

“大师兄他——”宝钦躲在被子里,嗡嗡地问:“他就是郑国的使臣,对么?”

…………

宝钦不傻,秦烈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可那浓浓的醋意简直要熏瞎了她的眼。她只是愣了一下,他就转身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是她的大师兄,从她六岁的时候就一直陪在身边的男人,就算没有爱情,可这些年来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日子又岂是可以随便一声带过的。

晚上却是有些失眠。这是她头一回喜欢某个男人,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心情难免有些激动。更何况,梁轻言也到了。

一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稳,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是一闭上眼睛就做梦。梦里头乱糟糟的,也不知到底在吵闹些什么,可等醒过来了,却是半点也记不清到底梦见了些什么。

也亏得年纪轻,早上起来脸色倒也没太难看,只是略微憔悴了些。清雅因一直兴奋着,竟然也没看出什么来。

待洗漱完毕又吃了早饭,清雅便自告奋勇地要去请梁轻言。“大爷是使臣,于情于理都该过来拜见公主。奴婢去请他过来,正大光明。”

宝钦点头应了,心里头却有些不以为然。照秦烈昨儿晚上那表现,十有会想尽法子拦着的,就算最后碍着礼数应了,只怕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哪里有她和梁轻言单独相处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第二日大早秦帝便召见了梁轻言一行,因是初见,梁轻言倒也没急着把此行的来意道明,只是气气地寒暄了一阵。临了时,他才忽然朝秦帝开口道:“临走前陛下曾亲口叮嘱微臣问候七公主,太妃娘娘也托在下带了不少东西,临行时细细叮嘱,令人慨叹。还望陛下成全太妃的爱女之心。”

秦国本就不讲究什么内外之别,自然不觉得他一个外臣觐见七公主有什么不妥,正待应下,一旁的秦烈忽然开口道:“梁大人言之有理,一会儿本王就领你去见公主。她而今就东边的禧翠园住着,离得倒是不远。”

梁轻言闻言,微微抬眼朝秦烈看了看,清俊的脸上并无异常,只郑重地朝他谢了,道:“如此便有劳三殿下了。”

秦帝淡淡地瞥了他二人一眼,不动声色地应了。

等出了殿,秦烈却不急着带人去禧翠园,反而招呼着五斤去通报,“就说梁大人到了,让清雅准备准备。”说话时,又朝他使了个眼色。

五斤最是机敏,哪里有不明白了,赶紧笑嘻嘻地应了,一转身就朝禧翠园奔去。

等秦烈领着梁轻言在营地里绕了好几个圈,慢吞吞地终于到了园子门口,就瞧见清雅板着脸,一派不悦地站在门口迎接。

梁轻言顿时苦笑,心里已约莫猜出了些缘由。一边摇头一边跟着秦烈进了屋,一进门,就被厅里那副大得吓人的屏风给晃瞎了眼。

“大人请进。”五斤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迎着,一面说话还一面弯腰把他往屋里引,笑着解释道:“三殿下老说小的说话行事粗鲁不堪,丢了他的脸。又说公主是郑国的金枝玉叶,最讲规矩礼仪,可不能与咱秦国的那些爱抛头露面的娘们儿相提并论。这不,小的特特地把咱们营地最大的一面屏风搬了过来,谁还敢说我们秦人不讲礼数?”

说话时,他还得意地朝秦烈歪着嘴笑了笑,一副讨好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单位要学习什么鬼东西,九点半才能回来,估计没时间码字了。十有不能更新,大家表等。

、第五十回

五十

宝钦这院子并不大,厅堂更是秀气玲珑,平日里只有她和两三个伺候的丫鬟出入,并不觉得逼仄狭小,可今儿屋里却一股脑塞了十几位。除了屋里原本伺候的下人外,秦烈和梁轻言还各带了几个随身侍卫,将这厅堂里挤得满满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隔着厚厚的屏风。不说什么贴心的话儿,就连个关切的眼神也传不过去。梁轻言倒还沉着,面上没有半点不悦,平心静气地跟着屏风当着众人的面跟宝钦说着关切的话,不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拿捏得极好。秦烈板着脸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言不发。

宝钦本就不是什么温柔柔顺的女子,在军中混迹了那么多年,性子愈加地强硬刚烈,被秦烈玩了这么一手,心里头却是早就有些不悦。而今又见他这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梁轻言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亲近的话,等传达完郑帝与太妃的问候后,便礼貌地起身告辞。秦烈也跟着站了起来,正要说几句套话,却被屏风后的宝钦抢了个先。

她语气不大好,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凉意,道:“梁大人请留步。”

梁轻言微微一愣,顿时停了下来,下意识地朝秦烈看了一眼,瞧见他微缩的瞳孔和目中的寒意,忍不住瞧瞧勾起了嘴角。

“本宫有些私事要询问梁大人,无关人等还请回避。”

隔着屏风瞧不见宝钦脸上的表情,但秦烈十分敏感地意识到她是恼了自己,心里头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并不善于哄女孩子,也不懂如何如何与女儿家相处,素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的,哪里会考虑旁人的想法。因他身份尊贵,旁人自然不会有异议,就连秦帝,因着刘贵妃的缘故对他亦是百般忍让,哪里想到宝钦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跟他置气,更何况,还是为了梁轻言。于是,惴惴不安的同时,心里头也难免有些不痛快。宝钦话一说完,他一句话也没回,转身就出了门。

撑着一肚子气出了院门,秦烈就慢慢缓过来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立时开始后悔。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好容易才跟宝钦有了点进展,这回可好,转眼就把人给热闹了。以她那性子,真生起气来,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回来的。三五天不搭理他都是轻的,怕就怕到时候一着恼,就跟着梁轻言一道儿回郑国了,那他岂不是……

秦烈也不管丢不丢面子了,一转身又折了回来,就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下,板着脸朝五斤吩咐道:“你去跟公主说一声,就说我在院子里等她。等她与梁大人叙完了旧,让人过来招呼一声。”

五斤刚应了准备转身去通报,又被秦烈叫住,“等等——”他的眼睛里有犹豫不决的神色,想了想,最后还是挥挥手让五斤下去,“罢了,还是我亲自去跟她说。”

说罢,一甩袍子起了身,快步踱到门口,也不管屋里的宝钦在跟梁轻言说什么,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阿宝,我从京里给你带了些好东西,等你说完了话,招呼我一声。”他跟宝钦拢共才亲热了几回,哪里晓得宝钦的小名儿,只是故意想恶心恶心梁轻言,临时编了个阿宝出来,却不想正好碰了个巧,还真给他说准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得门上“啪——”地一声闷响,却是宝钦随手抓了只鞋朝他扔过来。

五斤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冲过来想拉秦烈走,嘴里还小声地埋怨道:“乖乖,这七公主好大的脾气,亏得手边只有双鞋,若是放了把刀,岂不是要谋杀亲夫?”

秦烈却是松了一口气,一弯腰把那绣花鞋捡了起来,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小声骂道:“你懂什么。”她还能气得要打人,说明只是有些恼,若是一言不发,半点反应都没有,那才是大大地不妙。

说罢,秦烈收好绣花鞋,拍了拍身上的灰,老老实实地又回到凉亭坐下。

这边屋里头,宝钦的脸早已涨得通红,气得咬牙切齿。

梁轻言在一旁瞧着,心里头却是既酸又涨,五味陈杂。他和宝钦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最是了解,她若果真狠狠地恼了,便不会这般发作出来,只会一声不吭,把情绪深深地藏在心里头。就好像当初钟父过世,她接过西北军大旗时那般,冷静又沉着。

“我听清雅说,你跟秦烈他——”

不管什么时候,梁轻言的声音总是温和沉静,面容亦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犹如一方温软的白玉,醇和厚重,永远都让人如沐春风,就连这种尴尬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显得自自然然。

宝钦也不瞒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低着脑袋小声道:“他对我很好,我……我也觉得,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屋里良久的沉默,梁轻言有一阵子没说话,宝钦则忽然紧张起来,端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阿宝——”梁轻言柔声道,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唤过她的乳名了,“你不再回去了么?”

宝钦吞了吞口水,迟疑了一阵,才沉声回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西北军中的钟小将军已然身死,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回去?就算梁轻言能给她改头换面地找个新身份,可回去以后,她又要如何是好?

她不是郑国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德言容功一窍不通,舞刀弄枪却是样样能行,有哪个大户人家会愿意娶这样的小姐进门。且不说嫁人的事,郑国民风保守,就连寻常百姓家的姑娘都不能抛头露面,她若是回了京,岂不是下半辈子都要被锁在那无形的牢笼中。

“阿宝——”

“师兄!”宝钦忽然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坚决,“不论有没有秦烈,不论我有没有被当做七公主送到丰城,我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为郑国付出了所有,以女儿家稚嫩的肩膀扛起那面大旗,四年如花的青春,到最后却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怎能不怨,不恨?这么久以来,宝钦从来不说,只是因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她不愿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反而刺痛自己的心。

梁轻言垂下眼睛,不让目中的哀伤流露出来,只声音里带了些微微的颤抖,“师兄只是担心你。你一个人走得这么远,我和你二师兄都不在身边,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山长水远的,我生怕——”

说着,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愈加地彷徨,“今上并非先皇那般昏庸无能,师兄与他又是多年的交情。只要你能回去,昔日的冤屈自然能得雪,还有西北军中的那些旧部,哪一个不是翘首以盼。”

宝钦苦笑,“若是他们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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