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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假爱真做 圣妖-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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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掩起门。

傅染伸手抚摸仙人球细小而坚硬的绒毛,她缩回手,嘴里呢喃,“看吧,我也不忍心让你们寂寞呢。”

整层楼开着恒温的中央空调,因为有地暖,穿着皮鞋也不觉得冷,屋里屋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傅染抬起头,已经5点了,但外头因为在下雪所以显得很亮,她中午没怎么好好吃,拿起挎包走出办公室,因为手头工作还未完成,得先去填饱肚子。

公司餐厅设置在底楼,三菜一汤,荤素搭配极好,还有牛奶和水果供应。

傅染吃过晚饭走进大厅,她若有所思盯着地面,抬起头看到有人走进电梯,傅染下意识追过去,“等等!”

能节省时间自然好。

傅染脚底差点打滑,所幸电梯内的人反应快,原本已经快要合上的电梯门缓缓被拉开,傅染也未看清楚对方,“谢谢,谢谢。”

待到门全部展开,电梯内独有的亮灯照出一张出类拔萃五官精致的脸来,明成佑肩头还有雪花未掸落,他倚在电梯墙上,傅染目光怔怔收回,这才看到他旁边还有个时髦美女,戴着深色墨镜,棕色大波浪慵懒地披在肩头。

因为今早才看过新闻,所以傅染很容易记起这张脸,正是跟明成佑在异国街头激吻的女星陈婪艳。

“Lvan,你公司真够大的呀。”陈婪艳肩披皮草,一双美腿毫无余地地露在人前,傅染挤进电梯内,尽量找个远离二人的角落。

明成佑扬了扬唇,眼里璀璨波光涌动,傅染余光望到男人的侧脸,如雕刻般俊朗,他自有他的优势,随意一笑就能把人迷得团团,傅染只看到他凑到陈婪艳耳边也不知说过什么,惹得佳人娇笑连连。

很明显,她是多余的那个。

也不知明成佑怎么有专人电梯不用,反而屈就于跟员工来挤。

傅染仰头盯着逐一往上的的数字键,以前总感叹高科技,眼睛睁着闭着就到了顶层,这会却等得心急,两人旁若无人交谈,听在别人耳中更像是打情骂俏。

明成佑自始至终没瞥过她一眼。

电梯门叮咚打开,窒息般的感觉也总算疏散,傅染捏紧手里的包要往外走。

“等等。”明成佑出声唤住她。

傅染抬起头。

“让陈小姐先走,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他眉宇间渐拧,似有不悦。

“Lvan,没事的。”陈婪艳适时开口。

傅染跨出去的脚硬生生收回,她只字未说,两条腿退到他们身后。

明成佑手臂轻搂着陈婪艳往外走,“先去办公室,有事我们晚上再详谈。”

傅染杵在电梯间内,直到电梯门再度要合上,她慌忙按键,这才狼狈地穿出去。

倪秘书守在办公室前,远远看到明成佑和陈婪艳热情地打了招呼,她打开办公室门,尔后三人一道进去,傅染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带上,不留隙缝将她隔绝在外。

明成佑率先进去,倪秘书忙着招呼陈婪艳,明成佑脱去外套挂上衣架,眼睛瞥过朝西的一排实木书架,发现一辆辆车模被摆回原位。“这是怎么回事?”

倪秘书小心回答,“是傅小姐让我拿回来的。”

明成佑并未再追问,将注意力全部放到陈婪艳身上。

傅染依稀听到有人说过,今年的冬天可能将是百年来最为严寒的。

雪下了整整一天几乎没断过,街口有人在扫雪,橘黄色的环卫工作服刺痛人的眼球,傅染倚在窗前,一杯热咖啡摆在窗棂上,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原色,MR的广场上也积起雪,有人只在中间扫开一条道。

她出神片刻,又打起精神坐到电脑跟前,幸好工作量并不大,离9点还差十来分钟她就完成了。

关灯走出办公室,看到明成佑正跟倪秘书交代着什么,傅染提起脚步准备离开。

“傅染!”他在身后唤她。

傅染旋身,看到陈婪艳从办公室出来,明成佑似乎也挺忙,喊了句后就不见有再跟她说话的意思。

傅染去地下停车库取车,接到个宋织的电话,无关紧要唠嗑几句后准备发动引擎,冷不丁一张脸突然凑近车窗,明成佑示意她打开车门,“傅染。”

她眼角扫去,并未看到陈婪艳的身影。

傅染把电话放回包内,发动引擎兀自离开。

车子冲出停车场时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傅染只瞅了眼来电显示,她打开音响,以音乐来掩饰心里难耐的慌张和不适。

由于才下过雪,不少地方结了冰,路上车子都开得很慢生怕打滑,傅染从后视镜内看到明成佑的座驾紧随其后,他踩了油门超在傅染车前,由于路况并不好,再加上布加迪威龙的底盘很低,傅染只听到一阵异样声传来,她踩了急刹车才避免撞上布加迪的车尾。

明成佑满脸愤怒,他下车后重重甩上车门,弯腰查看才知底盘磕在了一块隆起的东西上,他起先还以为是雪堆。

傅染见他嘴里说着什么,照着磕碰到的地方用力踹过两脚后这才大步向她走来。

看来死贵的东西也不一定都好。

她倒车准备离开。

明成佑走到右侧车门,食指屈起敲了敲车窗。

才几步路,他头发和肩上都有堆起的雪花。

呼出的热气仿佛瞬间能结起冰。

傅染伸手打开车门锁。

明成佑几乎一刻未犹豫,他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去,携来的寒冷窜入尚算暖和的空间内,明成佑伸手在肩上轻掸,又随意地抽出纸巾擦拭额角,一切自然的好像在自己车上。

傅染眼睛盯向前处,也不说话。

明成佑收拾利落,“怎么看到我就跑?”

“我没跑。”

“要不是看今儿天气的份上,你恐怕连车门都不会给我开吧?”明成佑可算是说到傅染心坎里去,但嘴上还得有一套,“怎么会。”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突然咬牙迸出这么句话,手臂勒向傅染,“我为你跑前跑后伺候这伺候那,回来后你不安慰安慰也就算了,还尽给我白果子吃,差点还想让我站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冻,最毒妇人心。”

傅染伸手用力把他推开,“是吗,温香软玉在怀哪里用得着别人安慰?”

明成佑手臂搭在傅染身后的椅背上,做出副冥思苦想的表情来,他恍然大悟,继而眉开眼笑,“你看到新闻了?”

“没看到。”

傅染准备发动引擎。

明成佑握住她的手,“陈婪艳最近这段日子都在韩国拍戏,我刻意过去找她。”

傅染全身神经紧绷,“你告诉我做什么?”

“别紧张,”明成佑指尖在她手背轻抚,“报道上的背影不是我,要说娱乐圈真是个黑染缸,把我拖进去做什么?”他说得甚是委屈,“明明是剧组有意炒作,提前将剧照泄露,怎么随便跟人热吻都能扯上我?”

傅染拿眼睨他,明成佑被她盯得直发憷,“不信?”

“信。”傅染抽回手,“是要我送你回去吗,还是你自己打车?”

“哎——”

拖出道长长的叹息。

“傅染,”明成佑脑袋枕上她肩膀,“好累。”

傅染听出他话里浓浓的倦意,“送你回去休息吧。”

明成佑自顾跟她解释,“托人找了关系,才知道一个三流明星抵得过半壁江山。”他找个舒适的姿势,傅染隐约听出话里玄机。

“你是说陈婪艳?”

“嗯,”明成佑闭起眼睛,“只要能搞定他,你爸的事立马能压下来,而唯一能搞定他的人,就是陈婪艳。”

傅染听着耳边的声音娓娓道来,甚是轻缓动人,原先挤在心间的各种情绪全部化为乌有,胸口被注入异样的感动。她任由明成佑枕着,话到喉咙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明成佑隐入黑发内的剑眉微蹙,“最吃亏的其实是我。”

漫天飞雪已肆无忌惮,把路边树枝压得弯曲变形,雪花承载不住啪地砸在引擎盖上。

“你看我担了多不好的名声,”明成佑抬起头,眼睛同傅染对视,“我向来是最重视名节的。”

她扬唇,笑意入眼底,“那怎么办?”

“你老实告诉我,照片上的背影真像我吗?”

“像。”傅染点头作答。

明成佑食指虚空朝她点了点,“所以见到我才会对我不理不睬是吗?”

傅染想要拨掉他的手,被明成佑握入掌心,“我想跟你打招呼,但当时显然不合适。”

“也对,不用美男计怎么令陈婪艳点头呢?”

傅染闻言,勾起的笑渐渐拉下。

明成佑笑着在她脑后轻拍,“我给了她足够的钱才肯帮忙,美男计她反而看不上,还是钱来得实在,比男人靠得住。”

傅染开车经过超市,明成佑看了眼时间,“超市可能还没关门,我晚饭没顾得上吃,去买些菜吧?”

“你会做?”傅染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这么大的雪她不敢怠慢。

“不会。”

“那有什么好买的?”

途径小吃店,给他买了份生煎,“先吃着垫垫肚子,带你去酒店,我请客。”

难掩的失望流露,明成佑嘴里念叨,“你不会给我亲自做顿像样的饭菜吗?”

除去西红柿鸡蛋面,要么用烤红薯及生煎打发他。

“去酒店比较快。”

明成佑把生煎盒子放在旁边,他身子往后仰,把座位调了个舒适的角度,“我先眯会,到了叫我。”

来不及调时差,这会倦意袭来,铁打的人都扛不住。

傅染视线落到他脸上,明成佑双手抱在胸前,呼吸沉稳有力,只这一会时间他就睡着了,自身收拾的利落,不像有些人熬夜后胡子拉碴。

舒缓的轻音乐加了催眠的作用,傅染也觉难得的心旷神怡,心里落得平静自在。

这样过去几日,又是一个周一的早晨。

傅染下楼看到傅颂庭西装革履,范娴笑着为他准备好公文包,“先吃早饭吧,时间还早呢。”

“爸,”傅染嗓音清脆,“今天这么早?”

范娴脸色一扫往日的阴霾,“你爸要去上班,能不早吗?”

傅染惊诧于明成佑的办事效率,她不动声色来到二人跟前,“我就说清者自清嘛,你们还老担心。”

陈妈准备的早餐也比平日里丰富,傅染扎起头发往餐厅方向走去。

“小染。”范娴喊她。

“嗯?”

傅染拉开椅子正准备入座。

“明天晚上喊成佑来家里吃饭,这件事他出钱出力,我们心里记着。”

“爸,妈,你们怎么会知道?”

“既然是他帮得忙,总不能白让人家伸出援手,自己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吧?”范娴将煎好的鸡蛋递给傅染,“你爸的事还好是有惊无险过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傅染将家里的意思说给明成佑听,没想到他欣然同意。

“你就不能假装客气下吗?”

明成佑噙起抹笑,“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傅染离开办公室后,明成佑望着书架上的一排车模,他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倪秘书,你进来。”

“Lvan,有事吗?”

明成佑抬起头,眼睛冷冷瞥向她,他推开办公椅走到书架前,“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倪秘书不以为意,明成佑抢先又道,“要还不肯说实话,明天开始在家休息段日子,倪秘书,我看你是闲的发慌了吧?”

倪秘书委屈得眼圈通红,站在书架前不说话。

“别以为我留着你你就真能什么事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明成佑语气淡冷,“有什么看不过去的全给我藏在心里,要么留在这当瞎子,要么走。”

“Lvan?”明成佑从未跟她说过这样重口气的话。

“出去。”

傅染拿着资料来到秘书台,正好看到倪秘书从办公室出来,她揉着眼睛,看到傅染恨恨瞪了眼。

“倪秘书,这是资料。”

她伸手用力夺过去,也不敢再发作,“有什么好看的?”

声音嘶哑,眼里泪水涌动。

傅染跟她也没什么交情,问了也是白问,她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准时刷卡下班,明成佑跟傅染一道去傅家,范娴和傅颂庭都在,见到明成佑,傅颂庭也不若之前那样冷淡,趁着准备晚饭的间隙邀明成佑杀一盘。

棋逢对手,傅染站在旁边只有看得份。

她将亲手沏好的茶分别端给明成佑和傅颂庭,这段日子她跟着傅颂庭棋艺渐长,眼见明成佑手里的棋子要落,傅染忙喊了句,“别。”

这时候,她早已将观棋不语真君子这话抛到脑后,傅染指了指棋盘,“下到这。”

明成佑面带疑虑,把落到一半的棋子收回,“真的假的?”

“听我的没错,”傅染胸有成竹,“再说旁观者清么。”

傅颂庭见二人讨论的欢,“商量好了?”

傅染胸有成竹,“好了。”

“行吧,”明成佑一子落定,“输了全怪……”

“好!”傅颂庭喜上眉梢,“通杀!”

傅染站在旁边只有对手指的份,“可能是我看错了。”

明成佑直叹傅颂庭棋艺高超,眼睛瞪向傅染,还旁观者清呢。

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明成佑来过傅家寥寥几次,只是连楼上都未去过。

他跟在傅染身后,二楼走道挂满裱装精美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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