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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假爱真做 圣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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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只有一个男人,傅染确定她并不认识。

“傅小姐,请坐,请坐。”对方态度热忱,约莫四十来岁,西装革履倒是斯文。

“不用了,”傅染婉拒,“请问你找我来有事吗?”

“还是坐着说吧,来来。”

“据说是跟我父亲有关是吗?”傅染开门见山,男子面色讪讪挂不住,“傅小姐,你可以称呼我柴秘书。”

傅染没再答话,只盯向他。

“既然这样,好,我们有话直说,”柴秘书坐到沙发上,手指熟练地点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来也是风月场的常客,斯文外表下的败类,“你父亲的事很棘手,上头的意思要彻查,匿名信尽管夸大事情原委,但不少情况还是属实的,倘若往下追究,说不定……”

傅染在柴秘书对面的沙发坐定,“难道你有办法?”

“不是我,”柴秘书得意地翘起腿,“另有其人,你也知道,这种事说追究,那它就是件大事,说不追究,屁大的事都不是。”

傅染心生厌恶,但面色未见显露,“既然事情能解决便最好,也劳烦柴秘书帮忙说几句好话,将来肯定忘不了您的帮忙。”

“嗨,”柴秘书夹着香烟的手直摆,“我哪里有这能耐,关键还得看傅小姐你的态度。”

“我?”傅染清澈的眸子圆睁,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自然喜欢得个太平。”

“那就好,”柴秘书端起杯酒递给傅染,她伸手接过,柴秘书见旁边没人,他压低声音报了个名字,“你认识吧?”

傅染微惊,依稀从傅颂庭嘴里听过,新闻报道也经常有他的身影,他的官衔比傅颂庭要高一级,在迎安市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您说,这事他能帮忙?”

“当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在酒宴上见过傅小姐一面,你也知道,他二十年前妻子死于意外至今没有再结婚,但对你可是一见倾心那,所以……”把话说到这,够明朗的了。

傅染竟生出几许好笑来,“你说……”

柴秘书见她心领神会,“一个晚上而已。”

傅染放下手里的酒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换种说法,怎样才能证明你真是他的秘书,或者他不会事后反悔?”

“你打个电话给你父亲就能知道真假,一旦他答应过的事,放心,绝对能成。”

见傅染不说话,柴秘书赶紧又道,“你想想还能有更好的捷径吗?这可关系到傅家的仕途。”

傅染虽猜不到这件事的原委,但怎么想都觉得滑稽可笑,柴秘书也纳闷,一般的反应要么先是抵死不从哭得呼天抢地,要么装作委屈却依然点头答应,他还从没见过这样冷淡的反应,“难道你不担心吗?”

“我比谁都担心。”傅染口气落得较重。

“所以?”

“柴秘书,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柴秘书一怔,“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我父亲现在深陷囫囵是不错,但并不代表匿名信的事已成事实,柴秘书,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更是好笑,整件事荒诞经不起推敲,你说是有人授意,既然这样,我大可直接去找他也能当面问问清楚。”傅染说完,眼睛直直盯向柴秘书。

柴秘书脸部神色坍塌,“你没这个意思的话我也只能回去据实说,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傅染闻言,尽管有怀疑但并不敢得罪,柴秘书挨过去,端起先前递给傅染的酒杯,“你也别太紧张,来喝杯酒放松下,我也是为你好。”

傅染接过杯子,只觉哪里不对劲。

柴秘书手掌托着杯底,眼见杯沿压到傅染的嘴角。

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紧接着门被用力推开,明成佑见到傅染,眉宇间明显一松,他反手合起门大步走去。

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傅染那杯酒上。

柴秘书见到明成佑,惊得赶紧起身坐回去,明成佑夺过傅染手里的酒杯,“别人给你的酒你也敢喝,没吃过苦头是吧?”

傅染抿紧嘴角,陡然惊醒也觉得后怕。

柴秘书悻悻道,“这是哪里的话,难道以为我会在酒里下药?”

傅染轻扯明成佑袖口,“这位是柴秘书。”

明成佑坐到傅染身侧,她挨近他耳边,说了个名字。

“既然如此,这杯酒当我敬你。”明成佑倾起身,把酒杯递向柴秘书,柴秘书面色尴尬,神色说不出的怪异,明成佑眼底暗芒涌现,也不说破,只冷冷重复,“柴秘书?”

那三字,竟是咬得极重。

柴秘书不得已接过手,在明成佑阴兀的眸光注意下慢慢将杯口凑近唇瓣,明成佑下巴微扬,睨视的角度望到柴秘书眼底的战战兢兢,他脖子一仰,拼命灌下去。

“柴秘书,是吧?”见他一饮而尽,明成佑这才坐回傅染身边。

“是,是。”柴秘书不住点头。

“XX最近好吗?”明成佑报出那名高官的名字。

柴秘书越发不淡定,伸手使劲抹汗,“很好。”

“柴秘书是哪一年调去工作的,我先前跟他有过几次饭局,倒是没见过你。”相比柴秘书明成佑反而气定神闲,他掏出支烟递给柴秘书,“来,我帮你点上。”

“不不,”柴秘书哪里敢让这小爷弯腰,“我自己可以。”

一来二往,傅染脸色越发沉。

明成佑跟柴秘书随便扯了几句,临走时傅染见柴秘书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似乎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门砰地被用力关上,转眼间人已走了个没影。

明成佑手指指向门口,“刚才你若是喝了那杯酒,我问你,你这时找谁去灭火?”

傅染脸色泛白,望到明成佑眼里的勃怒,“你放心,我不会喝的,难道他还能强行灌我不成?”

“倘若他灌你呢?”

傅染眼角扫过茶几上一杯杯注满的液体,她身子往后倒,眼前一道黑影猛然压来,明成佑重重在她嘴唇上咬一口,手臂也轻勒住傅染的脖子,“我真该看着你喝掉那杯酒,然后晚上你就能任我为所欲为。”

傅染伸手把他推开,“知道酒里有东西你还让柴秘书喝?”

“反正那玩意也喝不死人。”

傅染稍皱眉,“多得罪一个人总比少得罪一个人要好。”

“他为什么会找到你?”明成佑直切入主题。

傅染把来龙去脉大致说给明成佑听。

他手臂伸过去搭住傅染的肩膀,“这种事你直接找我就好,何必便宜别人。”

傅染手肘撞向他胸口,“他说关于我爸的事,我肯定要过来看看。”

明成佑褪去笑意,扳过她的脸同她正面相对,“傅染,你回来,所有你的事都将是我的事,我必定会倾尽全力帮你。”

“你想用这件事作为交换条件?”傅染直望入明成佑眼底,他眼神难得的清净和认真,傅染眉心紧蹙,脸隐隐冷下来。

明成佑身子倾斜,手掌支着侧脸,眼睛依旧定在傅染身上,“我让你回来是跟我重新开始,和交换没关系。”

包厢内空间狭小,再加上才经历过这么一出,混合了烟味的呛人和酒味的浓烈,傅染胃部开始难受。

明成佑察觉到她的不适,他拉起傅染往外走,离开嘈杂和喧闹,呼吸也顺畅很多。

在明成佑订好的酒楼内吃过晚饭,明成佑原本还安排了别的节目,但两人都心不在焉,吃过饭后也就各自离开。

车子飞快行驶在南车路,萧管家听到铃声开门,明成佑大步进去,见李韵苓在客厅摆弄她的花草,“妈。”

李韵苓头也不抬,“你柴叔叔呢?”

明成佑把车钥匙啪地丢向茶几,人重重陷入沙发内,“果然是你,他需要熄火,可能明天都好不了。”

李韵苓伸手指指明成佑,“既然被你识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跟柴叔叔打了照面何必还要整他?”

“他给你打过电话了吧。”明成佑接过萧管家递来的茶水。

李韵苓不置可否,剪去多余枝叶,尔后把花插进花瓶内,“成佑,时至今日她还值得你上门兴师问罪?”

明成佑吹散浅浮的茶叶,微垂的双目敛去所有情绪,“妈,你这招实在不怎么高明,让他假扮柴秘书,也得亏XX的秘书也是姓柴,这样败坏他人名誉,小心找你算账。”

“你个死孩子,我这样把她送去他会不要?我是间接为她好,两边都能受益。”

明成佑轻啜口茶,眼睛却在逐渐转冷,李韵苓不察,嘴里的话越来越收不住,“我本打算真成全她的,毕竟被人睡了傅颂庭的忙他肯定会帮,一举两得……”

“砰!”

李韵苓手里的剪子一扫,差点剪到手。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客厅内的狼藉,玻璃渣子碎满地,再看坐在对面的明成佑,脸上竟已布满阴霾,神色骇人,李韵苓啪地将剪子摔上桌,“成佑,你是何意思?”

“傅家的事也是你搞出来的?”

“我倒希望有那能耐,”李韵苓气结,“匿名信的事纯属意外,我只不过探到个口风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心思,外头穿得沸沸扬扬,你跟蕊蕊的事你也藏着,成佑,收手吧!”

“妈,”明成佑眉宇间略见烦躁,“我的事你能不能别管?”

“我不管你行吗?今儿我只给那Y头一点教训,你要敢再胡作非为我也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李韵苓情绪激动,萧管家听闻动静出来,杵在楼梯口也不敢走近。

“我说过,我有分寸。”

“成佑,既然过去的就彻彻底底放掉,你这样我怕你会再陷进去。”

明成佑勾起浅薄冷笑,“倘若我真要陷进去,你防着躲着也没用,但倘若我无心……”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抹平,“所以,你只管在家养花种草,别管我。”

李韵苓气得牙痒痒,“蕊蕊知道吗?”

明成佑搭起左腿,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左手的订婚戒指,“知道。”

李韵苓惊得扬高音调,“那她怎么说?”

明成佑似有不耐,吩咐萧管家去重新泡杯茶,“我跟她说过,受不了的话可以离开。”

李韵苓拿着剪子的手指向明成佑,“我们都欠你的,”心里愤恨难平又补了句,“你是上辈子欠傅染的。”

明成佑抬起头,出神地望向头顶的欧式灯具。

“成佑,你也老大不小了,依我看还是让蕊蕊快点回迎安市,早些生个孩子,你看我成天在家闷得慌,”李韵苓摘掉手套,看着明成佑出神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成佑,你们两年来是住在一起吗?”

明成佑收回神,目光怅然,他定了定,眼里情绪尽掩,有些哭笑不得,“妈,你真是为老不尊,连这种事都管。”

“呸,”李韵苓笑着道,“死孩子越来越没规矩。”

傅染开车回傅家,走进客厅并未看到范娴的人影,傅颂庭一个人坐在窗前,矮几上摆着棋盘。

她放轻脚步走去,看到傅颂庭正在独自下棋,左手臂撑在胸前,埋头苦思的样子。

傅染悄无声息坐到他对面,“爸。”

傅颂庭抬起头,“吓我一跳,刚回来?”

“嗯。”

傅染左右张望,“妈呢?”

“你妈身体不舒服吃过晚饭就上楼去休息了。”

“看过医生吗?”

“老毛病,她心里有事,”傅颂庭收起棋子,“来,陪我下一盘。”

傅染心不在焉,“爸,早点休息吧,清者自清,肯定会过去的。”

傅染和傅颂庭一道上楼,去主卧看过范娴,晚饭摆在旁边并没怎么动,傅染安慰几句后走出去,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傅颂庭也在到处托关系,希望只是有惊无险。

几天过后,依旧毫无进展。

傅染从舞蹈室出来,在走廊内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她摸了下口袋,赶紧往办公室方向小跑而去。

傅染推门进去,手机伴着彩铃发出震动,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才按接通键,那边却已挂了。

显然等不及她接。

傅染盯着屏幕上明成佑的名字,她心生希翼,犹豫片刻后拨回去。

手机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傅染心里的弦被拨动后迟迟无法平复,她焦急的在办公室徘徊,期间陆陆续续给明成佑回过去,但依然没人接。

挨过晚饭,工作室的老师们都下了班。

办公室开了盏台灯,傅染把手机放在手边,她趴着竟然睡过去,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惊醒,看到是明成佑的来电。

“喂,你在哪?”

对面似乎有冷笑声,“他在迷性,你过来接他吧。”

说完,电话被挂断,几乎不给傅染再开口的机会。

她收拾好东西大步冲出办公室。

傅染来到迷性的天字VIP包厢,她推门人还未进去,一股很浓的烟味骤然扑面而来,偌大的包厢内酒足饭饱后人都已各自散去,况子站在沙发前,听到动静扭过头。

傅染走到他身后,目光错开况子的脸这才看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明成佑。

“他喝多了。”况子面无神色。

明成佑的手机和几样东西凌乱地散在茶几上,况子见傅染还站着,“全都是为了你的事,今天他宴请的人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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