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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令我像花一样盛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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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欲切换回升级前的状态,却发现备份数据包无法恢复。



惊慌的工程师向MPL维护中心求助,生产线支持很快远端介入,二十分钟后却退出了,理由是发现了illegal的非商用软件,拒绝支持。



追查半个月前的记录,的确有人安装了一个没有任何产品代码的试用版软件,用的是MPL自己的通用密码。



半夜被叫到现场的技术经理,和生产线试图协商,先恢复客户设备,再追查非法软件来源,结果生产线不予理睬。震怒之下,他写了一封邮件,发到生产线总经理的邮箱里,强烈谴责这种置客户利益于不顾的行为。



没想到生产线的态度更加强硬,回复中明确指出,商用设备私自安装试用版软件,违反公司Policy在先,已经严重伤害到公司的利益,应对责任人严惩不殆。这封邮件的抄送名单里,不但囊括了各大区经理,甚至出现了全球副总裁的名字。



两家的扯皮,并没有给解决问题带来任何帮助,反而耽误了时间。



当地工程师几经努力,依然无法找到故障原因。



到了上班时间,设备仍未恢复。纸包不住火,客户的老总得知原委,火冒三丈,大骂MPL江湖骗子,一封措辞严厉的抱怨信,立刻传真到刘树凡和李海洋的办公室。



火烧到谭斌身边的时候,局面已经无法收拾。



听到如此荒唐的细节,她气得手直哆嗦。痛心经营多年才建立起的客户信任,就在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面前顷刻坍塌。



如今又处在PNDD集采的敏感时段,等于自动给其他厂家提供攻击的工具。



事态已经坏无可坏,她反而变得冷静,当即制止服务和技术部门的相互指责。指出当务之急的两件事。



对外,通过高层说服生产线提供支持,尽快恢复设备正常运行,并尽力安抚客户,把影响降到最低,其他细节容后再谈。



对内,马上找到试用软件的安装人,立刻澄清真相。



上午十点,远在欧洲的生产线总经理从睡梦中被唤醒,参加中国区的紧急电话会议。



十二点,生产线的技术专家终于松口,远程接入客户设备。



谭斌在客户处周旋一天,精疲力竭,所幸事态没有继续恶化。



愤怒的客户发泄完毕,开始正视现实,考虑如何收拾后事及追究责任,要求MPL提供关于试用版软件的解释。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真正的事实,让所有人都掉了眼镜。



技术部门根据现场记录,很快找到执行安装的工程师和项目经理。



那个工程师吓得不轻,说话都有点磕巴。项目经理还算镇定,出示了一封半个月前的邮件。



这封信一切换到大屏幕上,谭斌感觉象挨了一闷棍。



极长的一封邮件,经过无数人的回复和转发。



她已无法集中精力去追寻前因后果,只看到最上面一句话:经确认,生产线二十天后才能正式发货,可以先安装试用版软件作为过渡。



发信人居然是方芳。



收信人一栏中,只有项目经理的名字。



会议室中的人陆陆续续退出去,谭斌脸色铁青,闷头坐了很久,才把方芳叫进会议室。



她忍住怒气发问:“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方芳脸涨得通红,急着辩白:“不是我的意思。”



“那是谁?”



“是Young交待的。”



方芳说,一个半月前签合同,销售团队与物流部门的沟通出现失误,生产线真正的发货时间,要比合同中白纸黑字九月二十六日的承诺晚了二十天。



其中涉及到几个新功能,客户原计划国庆长假前投入使用,到货的延迟,完全影响了他们的业务,于是威胁要按照合同条款索取赔偿。



顶不住压力的项目经理,只好把压力转嫁回销售团队。



方芳去问周杨怎么办,正被销售指标逼得焦头烂额的周杨,冲着方芳嚷嚷:“这些做技术的,怎么一个个跟缺心眼儿一样?不就差了二十天吗?跟他们说,随便找个试用版先装上,货到了一升级,一了百了,谁会知道?”



于是她照着周杨的意思发了邮件。



谭斌听得直摇头,一个个都是心存侥幸,出了问题只想瞒天过海,一错再错。



想了想她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把Young的名字附上?”



方芳慢慢低下头,“当时太忙了,我没想那么多,只想把事赶紧了结。”



谭斌支起额头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显然没有任何自我保护的意识。



再叫进周杨,他矢口否认,显得气急败坏,“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她肯定理解错了。公司的行为准则,我怎么会忘记?”



方芳看着他,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Young,你说话要摸着良心。”



“不用你提醒,我的良心好好在胸口呆着。倒是你,出了事就乱咬,我不得不怀疑你的人品。”



“你……你……”方芳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要脸!”



周杨抱起手臂冷笑,“嗬,都骂上了,是不是要问候我姥姥,我大爷?”



“行了,别说了!”谭斌喝住她,“方芳你先回去,冷静以后再说话,”



方芳用力摔上门走了。



“Cherie,我……”周杨试图说点什么。



“你去现场吧,稳定一下军心,有进展给我消息。”谭斌疲惫至极,甚至有点厌恶,不想和他多话。



凌晨四点,现场终于传来消息,故障排除,设备恢复正常。



谭斌没有睡,一直呆在书房处理邮件。接完电话才松口气,服了一颗安眠药,把自己扔到床上。



她得强迫自己休息几个小时,明天要面对的更加艰难,善后,并且处理始作俑者。



这么大一轮风波过去,总要给各方一个交待,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坐在刘树凡的办公室里,她的心情异常低落。



“你要记住这个教训,Cherie,管理Team,尤其是SalesTeam,是非常Challenge的任务,松则失察,紧则失衡。”



刘树凡站在窗前,背对着谭斌,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他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我很抱歉。也许是我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谭斌一脸无地自容的羞愧。



这件事一直被捅到总部,她不清楚究竟给刘树凡带来多大的困扰。



此时她宁可刘树凡大发一顿脾气,也比现在的状况让人安心。老板的平静和沉默,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全是你的错,RayCheng一离开,我就该给你们找个GeneralManager来。年轻啊,到底都太年轻了。”



谭斌没有说话,她不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想过多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由着刘树凡发泄他的不满。



至于新的GM,刘树凡早就物色好的人,却在上任前夕,风闻MPL中国正在进行中的权力僵持,被吓退了。



他话中透出的无能为力的伤感,让谭斌不由不猜测,他是否在为程睿敏的离开感到后悔?



刘树凡最后问:“你打算怎么做improvement?”



“北京的Business越来越大,Young一个人负责整个地区,实在吃力。我想申请增加一个Headcount。”



谭斌想了一晚上,才决定提出这个要求。



北京地区是她手里一只生蛋的金鸡,她不能再冒险,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刘树凡看着她,“SalesManager如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并没有多余的headcount,就算我approve了,你又从哪儿找合适的人?”



“有一个人选。”谭斌低声说。



“谁?”



“PNDD总部的客户经理王奕。”



“她愿意到你的Team吗?”



“只要您同意,我会找她谈。”



谭斌有把握,自从PNDD开始集采,王奕的位置就被架空了,她已经很久无事可做。



搁在以前,她不会考虑王奕。因为她一直觉得多数女性普遍缺乏大局观,过于专注细节,依赖性强,总有逃避责任的倾向。



真正带了团队之后,她才开始逐渐修正自己的观念。



女性的创新和逻辑思维是有所欠缺,但胜在做事认真本分,韧性好,逆境中更容易表现坚强,平时稍微多给点关怀就死心塌地。



所以她愿意给王奕一次机会。



而方芳,虽然选择完全相信她。但从看到邮件的那一刻起,谭斌就已经预见到了结局。



公司有明确规定,由于个人工作失误,造成公司重大经济损失或恶劣影响的,将立即解除雇佣合同。



周杨自始至终,没有为他的下属说过一句求情的话。



方芳再次进入会议室,一看到谭斌的气色,马上明白将有什么事发生。



她开始埋头哭,没有声音,只是双肩不停地抖动。



谭斌把纸巾盒放在她的手边,无话可说,只觉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



方芳哭了很久,终于平静下来。擦干净眼泪,她安静地说:“Cherie,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该做什么。”



“我很抱歉。”



“没关系,做错了就要承受代价,离开这里我不会饿死。”



“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最好的Package。”



方芳抬起头,双眼通红,却勉强挤出微笑,令谭斌不忍卒看。



她说:“Cherie,这两年你教了我很多,谢谢你。你总是让我与人为善,信守双赢,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谭斌神色黯然。



HR的经理敲门进来,谭斌知道是她该退出去的时候了。



她轻轻关上门,离开了会议室。



她也没有告诉过方芳,在大公司做事,永远不要把急人所急当作美德,按照流程按部就班,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里,谭斌感觉浑身酸痛,体温计测了测,三十八度。



第55章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说明:



因为某些原因,全文更改两处,



1。MPL董事长刘树凡改名为刘秉康



2。PNDD集团公司,改名为普达集团公司。



这两处更名,在我的word版里已经全部替换了,JJ前面的章节暂时来不及更改,反正不影响情节,大家先这么看,等我闲了再改过来。



请接着看文,谢谢!回到家里,谭斌感觉浑身酸痛,体温计测了测,三十八度。



这些日子透支得厉害,早觉得不妥,如今报应终于到来。



她胡乱吃了颗退烧药就昏睡过去,醒来冷得全身缩成一团。再测体温,读数一直嘀嘀跳到三十九度三。



必须要去医院了。看看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挣扎着爬起来换了衣服,先拨沈培的手机,关机。再拨市电,响了很久,一个惺忪的女声来接:“喂?”听不出是沈母还是王姨。



谭斌犹豫一下,没有回答,即时按下了挂机键。人在病中耐心尽失,她懒得听人冷言冷语。



文晓慧又住在东城,一个女孩子深夜穿越半个城市,实在不太安全。



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到可以坦然求助的对象。



下地走几步试试,除了腿有点软,头脑还算清楚。于是决定自己打车去医院。



急诊室里测体温、验血折腾一遍,再拿着处方去交款取药,她走不动了。



脑子里越来越混沌,心脏疾跳,双腿更象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她靠在墙上微微喘气。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走出去五六步远,又退了回来。



“哟,是你呀!看急诊?怎么一个人?没有家属陪着?”



谭斌睁开眼睛,看到白大褂的一角,正被过堂风轻轻扬起。



“是发热吗?来,让我看看。”



她手中的处方和病历被轻轻抽走。



谭斌抬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您是……”



“嗨,我也住在xx花园,总看见你早上跑步来着。”那人伸手托住她的手肘,“忘了?汤姆和杰瑞的主人啊……”



汤姆和杰瑞,那两只小金毛犬。谭斌对它们的印像,要比它们的主人更深。



她勉强笑一笑算作招呼。



“你坐下,处方给我,我替你取去。”



“那就麻烦您,多谢了!”谭斌没有推辞,因为实在坚持不住了。



太困太难受,她想找个地方就地躺下睡觉。



稀里糊涂的,她感觉邻居在和她说话,然后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接着她身子一轻,已被人横着抱了起来。



“输液室还有没有空床?这儿有一个高热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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