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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俊男坊-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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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死士,即使是送到姨娘面前,又有何用?难道还能在他们嘴里挖出半个字不成?”寒宫钰哪能这么脓包,弄上些一吓就暴底子的奴才来办事?

“寒宫钰都是用这些人地家人来做要挟,让这些人不得不死。在寒宫钰下手前,我们已经转移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对寒宫钰没了后顾之忧,却对我们心生畏惧,所以不敢不从。”

玫果虽然觉得用家人来要挟很是不人道,但在有些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们的家人现在如何?”

“郡主尽管放心,他们的家人只是平常百姓,并不知情,现在同样只是平常百姓,只不过换了个生活环境罢了。”

玫果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们地作法,“这都是末凡安排的?”她不明这些人的身份都极为隐蔽,他们有什么办法这么快查到他们地家人。

“这宫外是末凡安排,宫里却是佩衿打典的。”

玫果微微笑了笑,佩衿在虞国与皇室间地关系果然不同寻常,而末凡的本事更是不容小看,“辛苦你们了。”

正聊着,弈园地管事匆匆进来,将一封急函递给玫果。

玫果折开看了,脸色一变,蓦的站起身,对小厮道:“马上给我备车。”

等管事离开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冥红道:“我要回京,你也得马上为我去办件事。”

冥红随她一同站起,“出了什么事了”

玫果从牙缝中吸了口冷气,“卫子莫的家眷出事了。”

冥红一惊,“卫子莫在京中并无家属,难道在平阳城出事了?”

第267章约见子阳

卫子莫虽然战功累累,但一直追随弈风,也没成亲,在京中没有安家,自然也没家眷。

“子阳暗中派兵扣留了卫子莫的母亲和妹妹,现在正在押回京的路上。他下一步定会用他的家眷迫卫子莫反……如今卫子莫在边疆,尚不知此事,我得在这之前阻止子阳。”

冥红跟在她身后,“此事皇上不管?”

玫果冷然一笑,“如今的皇上不再是过去的皇上,别说这件事他尚且不知,就是知道了,他也当作不知。弈风身边最得力的就是卫子莫,正好可以借这机会断了弈风的左右手。”

冥红倒吸了口冷气,暗叹了口气,做为皇室护卫的冥家太了解皇家的绝情,“你要我做什么?”

“这次子阳去扣押卫子莫的家眷是暗中行事,去的人马并不多。我三哥已经做了安排,你带人前往与我三哥汇合,将他们拦下,劫了卫子莫家眷,顺便将子阳派去的人马尽数扣下,等弈风回来自行落,一定要暗中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那你……

“我赶往京城,找子阳谈谈。”

冥红看着这时的玫果,仿佛不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全身上下,透着初成的皇族气息,“他敢如此行动,且肯听你的?”

玫果唇边泛开一抹苦笑。他变成这样和自己并非全无关系。“我也没有把握。只是试试。”

那封急函是三哥派亲兵送来地。她当然明白玫家与弈风、卫子莫之间地感情。对这事且能袖手旁观。然皇上对玫家已是猜众多。逸之自不能带过多护卫出京。只能求助于她。

“可是你单身上路。这路上极为危险。”上次刺杀事件。冥红现在想起还有后怕。如果上次不是一点红来得及时。那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事态紧急。偏偏末凡尚未回府。而慕秋又重伤。竟没有能保护玫果地人在她身边。

玫果揭开车帘。正要弯身登上辇车。

冥红上前拦住。“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上路。”

玫果侧过脸,冲他笑了笑,“放心,有那两个在手上,寒宫钰暂时不敢乱来。”说着回头望了望,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慕秋……他的伤势……

她最担心的末过于他裂开地伤口,那伤口在心口处,如果反复裂开,终难逃危险。

“有瑾睿在,不会有事。”冥红自然知道慕秋的伤是她的心病。

玫果点了点头,“我回京之事,不要让他知道,你也尽快去准备。”揭开车帘,上了辇车,直奔京城。

在路上,先行派人打探子阳是滞在府中,回报说他尚未回府。

回了京,也不回镇南府,直接在车内写了名贴。想了想,又将名贴撕了,重新写了张便函,交给贴身的护卫明月,要他在子阳回府的必经之路等候。

让护卫们四处散开,自己则让车夫将辇车停在拐弯僻静处,安心等候。

因为她所乘并不是平时的郡主车,所以来往行人只道是大户人家暂时停放在这儿的车马,没人注意,也没人敢上来招惹。

明月站在街边不停的张望,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才远远看见子阳骑着高头大马被一大群人马前呼后拥的姗姗而来。

忙捏了便函上前。

子阳地亲兵见有人拦驾,二话不说,举起鞭子就打。

明月伸手握住落下的鞭子,眼里已有怒意。这人仗着是皇子的人,见人就打,好不蛮横。

那人见明月夺了抓住他鞭子,这鞭就抽不下去了,往回缩也抽不回来,怒骂道:“大胆,你竟敢在三皇子面前撒野。”

明月冷哼一声,“我是奉命来给三皇子送信的,不是给你打的;论身份你我也是半斤八两,还轮不到你来打我。”

他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说起身份,三皇子是普国皇子,而平安郡主也是虞国公主,他们彼此各为其主,均是护卫身份,怎么算也是平等地。

那人听了这话,心里有气,却也有所顾虑,当真打量起明月。

子阳见队伍停了下来,对于护卫打人赶人,本不在意,听明月这样说法,望了过来,仔细一看,认出是玫果的贴身护卫,忙喝止自己手下,“住手。”

那人才停了吵闹,愤愤的问明月,“信呢?”

明月也不看他,“我家主人要我亲手交给三皇子。”

子阳听了,心里一动,又有些欢喜,她终于想起来找他了,“让他过来。”

明月上前,恭恭敬敬地将便函双手递了上去。

子阳接在手上,却是便函,而不是名贴,这么说来她是以玫果的身份寻他,而不是用郡主的身份求见他,心里一喜,“她在哪里?”

“就在前面。”明月朝拐弯处撇了一眼。

子阳满心欢喜,提了马缰就走。

明月看着他前呼后拥的,唤住他,“三皇子,我们主人想单独见您。”

子阳停了下来,略为迟,单身前往吧,又怕万一有什么圈套。但是不去吧,又不舍得过见玫果地这个机会,何况是单独见面。

明月也不催,只是垂手等他决定。

子阳又看了看明月,的确是玫果的人。过去玫果每次进宫,都有这人跟着,守在宫门外,所以他也没少见过。

转头对身边的亲兵护卫道,“你们在这儿等着。”

明月忙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子阳这才提了马缰,慢慢跟在他身后,不时的左右观望,小心戒备。

转过路口,果然见玫果平时所带的亲兵远远散在附近,并没有生疏面孔,略安了些心。

环视四周,却不见玫果地辇车,心存惑,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走,问明月,“平安呢?”

明月指指玫果所乘辇车,“回三皇子,郡主就在车里。”

子阳伸脖张望,却不是玫果平时所乘辇车,顿时起了心,半眯了眼,紧盯着车帘,就是不再前走。

玫果在车内透过窗栏看得明白,暗叹了口气,这人有野心了,心也就大了,不似过去那般亲切随意了。

揭开车帘,探出半边脸,轻唤了声,“子阳。”

子阳听到她的声音,人就酥了半边,再看车帘后地玉颜,果然是玫果,心花怒放,纵马奔了过去,在车前方停下,却仍是不下马,静听车内果然只有玫果一人,才笑道:“你总算记起我了。”

第268章如今不同往日

玫果把他的迟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彼此间真的再年少时的那种真诚的纯真友情了。

“没多少时日不见,就见生疏了。”

她眼里的惋惜,让子阳心里一颤,这是怎么了,自己做这么多,不就是想从弈风手中抢回她吗?

这么不经意的伤了她的心,这一切且不是白做了,忙纵马上前两步,停在车窗边,“你多虑了,我与你之间,怎么会生疏?”

玫果淡淡笑了笑,眼里的惋惜之意丝毫不减,“是吗?”

子阳更是心慌,“当然。”在这街上又不好出言哄她,只得转了话题,“你寻我,可是有事。”

自从他大婚后,一时沉迷于与寒宫钰的床弟之欢。但每次完事后想到的却是玫果,又觉得十分落漠。

这些日子以来,与寒宫钰之间的新鲜感有所减退,对她也就越加的思念。

可是自宫中一别,她便再也不肯见他。他也试过以找玫俊之为借口,去镇南府探访,却一次也不得与她相遇,这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

好在她与弈风尚未大婚,弈风又长在边疆,这才让他心里好过些。

今日她主动见面。自是喜出望外。

不料自己这些日子小心习惯了。对她竟也不经意地露出顾虑。令她心生间隙。暗暗懊悔。

玫果也不绕圈子。轻点了点头。“上车吗?”

子阳看了看四周。“这马……”

玫果向明月扬了扬脸。“交给他好了。我们一会儿便回来。”说完放下了窗帘。遮去了半掩着地花容玉貌。

子阳瞥了眼马车。并没别人。再看了看赶车地人。虽然精干粗壮。却也不似武功高强之人。

再加上她的‘我们’二字,骨头都轻了三分,当即下马,将马缰丢给明月,揭了车帘,弯身钻了进去。

马车缓缓平稳启动。

玫果端端正正地坐在车箱一侧,指了指对面坐垫,“坐吧。”

子阳的抛开衣摆,坐了下去,细细打量对面佳人,“你瘦了许多,有什么不舒服吗?”

玫果微微笑了笑,“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这才好。”停了停,接着道:“你大婚,一直没能向你道贺呢。”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但子阳听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只道是她因为自己大婚,才病了,怪不得这许久不见她的人。

这么一想,心里就软了下去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柔和了,“我们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玫果也抬眸打量子阳。

一些日子不见,虽然他仍然如过去一般俊秀高贵,但眼睛里比以前少了些平和,多了些狠意和阴郁,“你变了不少。”

子阳愣了愣,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既没多一分肉,也没少一分肉,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这话从何说起?”

玫果笑了笑也不说。

子阳随着她地笑,心里猛地抽紧了一下,望了一眼车帘,仿佛想透过车帘看车夫是否听到他们谈话,身体略略前倾,压低声音,“不管怎么变,我对你的心不会变。”

玫果侧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你是有妻子的人了。”

子阳叹了口气,他哪里不明白,对面的佳人地身份是不可能给人做妾的,自己想要娶她,除非废了寒宫钰。

不过他相信一定会有那日,“你知道我对她,并无情义。”

“以后这样地话,说不得了。”玫果微皱起眉头,她来寻他,可不是与他来打情骂俏的。

子阳心里象针扎一样难受,恨不得把她拉进怀里,好好的哄哄。

但这马车之上,与外面车夫只是一帘之隔,怎么说也得顾及二人的身份,倒不敢乱来。

二人好一阵子沉默。

等车慢了下来,玫果揭开车帘,轻声道:“到了。”

马车停稳了,子阳下车一看,竟在一个院子门外,这院子,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心里升起百样味。

玫果下了辇车,上前两步,推开那扇双开的黑漆大门。

满院地花匍印入眼帘,种满了苿莉花。

虽然是冬天,并无花卉,但枝叶依然茂盛,可以看出打理的极为精心。

子阳随她进了门,眼里闪着惊喜,“这花匍,你还打理着?”

玫果反身关上院门,“也是极少来地,只不过要人好生打理着。”

子阳眼里的阴郁,瞬间淡去不少,走上前,摸摸这片叶子,摸摸那条花枝。

玫果站在他身后,“你还记得这些花?”

子阳转身看向她,“当然,这些可都是我们自己种地。”

玫果低头,笑了,“难为你还记得。”

子阳眼角带笑,“怎么能不记得。”

原来他们二人就是因为一枝苿莉花才相识的。

那一年,她刚醒来不久,受太后招见,小玫果进宫见过了太后,在离开时,在后花园,见一个少年不知受了什么委曲,握着柄长剑,在花匍里乱砍,拿那些花枝出气,好好地一个花匍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玫果觉得可惜,走过去,摘下几朵尚存的苿莉花,捧到他面前,“你把它们都毁了,明年就开不出这样芬芳的花朵了。”

在气头上的少年,正要作,将玫果赶开,她小手中的花朵散出的幽幽清香,竟让他烦郁的心静舒畅了不少,垂下长剑,睨视着眼前这个冰肌玉骨的小人儿,“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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