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财前]被放逐的薄暮天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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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急着吃……」多次叮嘱无效以至于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的财前光的义姐抽走了他即将入口的美味，「必须把主食吃好了再说。」
　　「哦……」财前光低头瞄了一眼手表，6：55了？纳尼！！
　　「我不吃了，再见，姐姐。」
　　于是大阪城通往四天宝寺中学的某街道上出现了一个高速移动的身影。
　　糟了！第一节课时国文课。
　　内心激动但外表还是一脸平静的财前光在淡定地「报告」之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直至坐定后才发现讲台上立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地中海」。教室里的气氛很是微妙，完全不见平时四天宝寺式的轻松活泼。最终要的一点是——他们的班长大人，威严能干其实很可爱的清原明小姐竟然坐在了教室的最后，贴着墙壁一副气定神闲之态。
　　而且她所处的位置刚好在财前光的后面。
　　（ＰＳ：调位置后财前光被挪到了最后一排）
　　一脸疑惑的财前光在斋藤洋平的指点下大概了解的事情的经过：
　　某年某月某日清晨，川崎老师因事请假，由隔壁班的怪老头吉田先生代为前来视察并代课。这位年级主任在四天宝寺中学学生们的眼中是极为不和谐的存在，也没什么人能够理解这样一位缺乏搞笑细胞甚至十分古板的老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进入这所学校的，而且呆了这么多年一直安之若素？
　　话说在吉田先生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清原班长正站在自己的座位上说着什么，大概此时已临近上课，吉田老先生对树在自己座位上的少女格外看不顺眼？？便高声喝令：
　　「那位同学你给我一直站着别坐下去了！」
　　「为什么？」不愧是清原明，丝毫不含糊。
　　「你是不愿意对吧，那你就给我站到后面去！」吉田老先生额头上暴起了几根青筋。
　　「请问您我触犯了校规上的哪一条了？好，我可以试着坐到后面去。」
　　于是清原明果断地拿起椅子，「漫不经心」地随意在教室后的空地上找了一处坐下，具体是出于私心呢还是逆反呢，总之似乎还有几分愉快，选择的位置恰好在财前光空荡荡的位置后面，随意选择的位置到底是不随意的吧。
　　——总之吉田先生我真是感激你呢，偶尔坐到教室最后的视觉角度也很不错嘛。
　　介于吉田先生的怒火已经烧到一定地步，再火上加油恐怕会沸腾甚至爆炸，为了保证全班同学的生命财产等诸多安全的明并没有说出刚刚的那句话，只是在心里偷笑。
　　前方同学们的惊愕与吉田老师的哑口无言，一览无余。
　　也许是因为刚刚精神受了点刺激？吉田先生在财前光迟到还淡定地进门的那段时间里思维还停留在刚刚的一幕，以至于完全无视了这位少年，只是机械式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他进教室。要是平时的他不大发一通雷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点在某种程度上是清原明救了财前光。
　　讲台上的吉田先生大概是太冷了，手指直打颤。清原明依然是没经过任何允许便径直走到了讲台前，翻出了一年７班特制的粉笔套，递给吉田先生后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回到临时座位。
　　在这段时间内财前光完成了打开书包，拿出课本等一系列的程序。原本应该十分轻松的「五十音作文课」硬是被这位老先生讲成了生硬的国语课，７班的同学们听了５分钟之后就开始默默为兄弟班级６班默哀。
　　「要每天听这样枯燥无味的课真是辛苦了。」斋藤洋平在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个。
　　一直没有听讲的财前光与神游中的清原明成了教室里仅有的两个非睡眠状态的未成年人。
　　「呐，你看这个……」不知在翻找着什么的财前光有了意外的发现，掉落桌下的地理图册被捡起时，刚好打开在地中海的那一页。蜿蜒曲折的轮廓与吉田先生的发际线重合的不能再像。
　　「哈哈，果然呢。」在财前光周围略有紧张情绪的清原明一下子来了兴趣。
　　已进入讲课状态便完全陶醉其中的几天先生并未注意到后排两个孩子兴致勃勃的交谈。陆续醒来的同学望着讲台上眉飞色舞吐沫星子到处喷的吉田先生，不觉也笑了出来。原来浑身上下都是槽点吉田先生本身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气氛逐渐趋于正常。清原明转过头拿书时再次看到了那本地图册。其实放眼看去占据大部分的是深蓝色的海样，剩下的陆地被花花绿绿的色块填满。海岸线曲曲折折，地中海在偌大的版块之间似有还无，星星点点的岛屿构成了未知的世界。
　　带着罗盘无法预测的游离。
　　三周后，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的冬假。
　　为了方便督促「监管」财前，清原明跟财前光交换了手机号码以及网络账号等，周围同学见怪不惊，只有斋藤洋平一副看出端倪的坏笑。但这小子无凭无据并没有散播什么「谣言」。
　　这天，临睡前的清原明打开手机调闹钟，却发现左上角出现的信封状的小小图标。
　　点击查看，原来是财前光。真是奇了他居然会主动发信息过来？
　　看完信息内容的明急忙拨通了电话，听筒那端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老师们说要在国二的时候把你调到６班去，就是吉田怪老头指明要的。」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去图书室的时候听见他们说的。怪老头是年级主任，川崎老师只好答应了。」
　　「哦——你不高兴？」
　　「是。哦，没事。」
　　一阵沉默。两人突然不知说什么好。
　　——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少很多了，至少不能经常说话了。
　　——其实这样也好，我最近想到他的次数越来愈多了。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总之在哪个班里学习都一样都一样。
　　少女这样安慰着自己。道过「再见」后按下挂断键，心里还是隐隐失落。
　　少年其实想说——我不希望你去管别人，我只要你管我。只是这样的话对于小小的他们怎么会告诉对方呢。各自的小心思藏在腹中，无论是那颗抑制不住的少女心，还是少年看似自私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　　只在最后加了几句话
　　※
　　于是从国二开始，清原明和财前光的交流大多在网络上进行，虽说是一墙之隔，却似乎总是那么不巧。那是因为这是现实中的校园，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也米有那么多巧合来促成所谓“偶遇”。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就没有见过他，”明在临睡前看了看手机上财前光的留言后，对着屏幕喃喃自语，越是这样说心里越是不安分。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跟他见面的时候反而没什么话可说。就像是约定俗成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症状」，现在越来越严重，一见到他就会语塞。就算有时候假借工作之名到网球社去看两眼，也是做贼心虚似的来去匆匆，故作镇定地与白石部长和小石川部长交流的时候，眼神也有些游离，不听使唤地寻找着什么。找到了心里又是一惊，偶尔找不到，心里便是一沉。
　　在必须交流的情况下，语言上的交集也不会超过十句，往往还得是在没人的时候。若是身旁有人。明便会在心里默念一千遍一百遍「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便是说，也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绝大部分的时间，财前都是个默不作声的听众。
　　明开始担心财前会不会厌烦？
　　明有时候也暗暗埋怨财前的「沉默是金」，只能靠很不明显的表情来勉强判断他的情绪，真是一件需要极好的心理素质和判断能力的高端的事情。
　　其实，若是换了别人，财前又怎么会乐意听她说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个名叫「zenzai」的账号实在是难以与眼前的沉默者联系起来，那个叫「zenzai」的账号总是在明还没回过神来便飞快地吐出一串又一串的文字。
　　在这样的「训练」下明的打字速度简直是突飞猛进。
　　那么这样其实也不错。在这个数字化的时代，就让数万根光纤将两人的思维连在一起吧。
　　※
　　很久以后的明在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眼神像触了电似的奇怪。她是非常怀念的，但却不能任凭自己怀念下去，因为过去了就是没有了，不用在哪里装文艺装伤感忧郁可怜女孩，说着什么回忆那么美心那么碎一类矫情地让她想吐血的话。那时候她多小，那时候他多小。却又仿佛是看着小说里的主人公，那么近又那么远。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比不上现在，那么他们一定就不会抱怨吧，可是谁会知道呢。
　　那时候的她过着所有少女该过的生活。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对于该过的生活是怎样给出正确的定义，就算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理来看，每个人心中的构想还是会有所差异。
　　清原明喜欢把自己关在那个只属于自己的房间里的感觉，即使走出了那个房间，所有的物品都仿佛贴上了「神谷」这个姓氏一样让她不适，但是这么多年她也逐渐习惯了。
　　清原明的母亲名叫神谷樱。
　　家庭与校园对她的意义，她分不清孰轻孰重，但至少，14岁的国中二年级女生心中，这两者都是很重要的。
　　※
　　就这样不经意间，时间君悠闲地刷新了一季的色彩，
　　转眼又是全国大赛。四天宝寺网球队的强劲实力人尽皆知，作为关西No　1　从分区预赛一路过关斩将冲到全国四强，全部是大比分的压倒性胜利。
　　但是他们在半决赛上遇到了未来的冠军青春学园。强中自有强中手，结果不言自明。
　　最后一颗球在自己眼前坠落，触地后弹起了一道长长的弧线。以及千岁前辈那张惊愕的脸。
　　输了？
　　的确，网球这种运动，输了就是输了。
　　明明是双打，自己却成了完全多余的那个。
　　虽然被称为天才。可是在这高手如林的全国大赛，会有用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真是对自己火大。
　　这又能怎样，连球的轨迹都看不见，又能怎样，又能怎样！
　　于是比赛结束了。白石部长满面笑容地招呼大家，虽然输了渡边教练还是没有忘记他的承诺——请网球社的社员吃流水面。虽然流水面什么的本身就没什么吸引力。
　　「呐，shiraishi，我想吃那个。」
　　「青学去吃烤肉了啊！」
　　「Oh，Let’s　　go　　！」
　　夏季的夜晚分外闷热，财前光以想到附近的CD店去看看为由向白石部长提出请假的要求，白石想既然已经结束了比赛何不让大家放松放松，于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独自一人走在了东京陌生的街道上。
　　※
　　真是热死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要千里迢迢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清原明表面上嚷着不耐烦。
　　还不是学校说让来给四天宝寺的网球队队员加油鼓劲什么的，原定凌晨3点出发，可以赶得上四天宝寺的半决赛的全程，结果清原明一行人遇上了一件极其狗血的事情——堵车。
　　其实按照老师的嘱托应该是「组织同学前去加油慰问」，所谓的类似于后援团之类的其实不用劳烦我们的清原会长亲自出马，只需要安排同学去就可以了。不过我们的清原明小姐在接到这个任务之后似乎略显匆忙略失调理，也许真的是那句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吧，清原明又怎么舍得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在和同伴们前往东京的途中遇到了上述实在是不巧的情况。
　　到达那里已是下午。清原明与渡边修教练取得联系后，挂上电话摸摸口袋，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自己忘记带指南针了。随身携带指南针是天生对方向感不敏锐的清原明防止走错路的一个小秘密，以至于无数路痴姑娘十分羡慕清原明常常独来独往还不会走错路，殊不知我们的会长是一手拿着地图或是GPRS定位系统一手拿着指南针才保证了她没有被错综复杂的马路所绕晕，此方法虽然原始且朴素，实在适合广大辨不清方向又无缘在半路上遇到温柔善良热情好心的王子的姑娘们借鉴。
　　不对不对　，没事呢，有学校专程派的司机呢，根本用不着自己费心思。
　　清原明坐在大巴的第一排，一反往常冷静形象，一惊一乍让一旁的七濑紫璃盯着她足足看了好几秒。
　　顺利与网球部汇合后，比赛早已结束。而且，已经输了。
　　输了？
　　那真是可惜了。
　　我们四天宝寺永远是最棒的。
　　胜者为王啊！
　　嗯嗯……Ectasy！
　　……
　　背着背包的清原明早就按捺不住了，因为他第一眼便发现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但凭她的性格她还是忍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