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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走阴人-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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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一盏灯’摆了摆手说道:“就算他开了‘天门’,请来‘五雷神’下界,我也能跟他斗上一斗!叫怂,我就不叫一盏灯!”
  “灯爷,够汉子!”戴八爷挑起了大拇指。
  唰!
  突然,林九双目怒瞪,向前一滚,原地翻了个跟头,站起身来双脚在地上猛跺了三下。那张符纸被他含在嘴里,压在舌头下。一瞬间,林九浑身猛地一抖,表情变了模样,站立如松,一拍威风凛凛,神情庄重,若有神在。
  ‘一盏灯’暗道:这边是请来了!于是拱手向林九问道:“何人下山?”
  “恒山脚下第八洞,金坛华阳顶上天!吾乃咸阳南关三茅君,封号下茅地仙真君,茅衷是也!”
  “茅衷?”
  ‘一盏灯’心中暗道:“这茅衷是谁?听说义和的拳员,在神牌前,用墨笔写的神仙都是戏里的人物,什么关羽、姜太公、诸葛亮、张天师、周仓、孙行者、窦尔敦、杨六郎,秦叔宝,哪里来个这么一号人物?”
  原来这‘茅山宗师’林九和‘僵尸道长’毛小芳不同,毛小芳是南派道师,供的是三清道君;而林九却是师从茅山道,拜的是三茅真君!三茅真君同三清道君一样,共有三位: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三茅君茅衷。
  茅山法术中有一门,请的便是茅山祖师……若论道法,首当其冲的便是大茅君;论道义,非中茅君莫属;论打斗,便要说林九请的这位神了。
  三茅君:茅衷!
  林九也不搭话,纵身上前,拳掌并用,向‘一盏灯’迎面袭来。‘一盏灯’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施展拳脚一一抵住,手法极快,正是他那门‘空手抓蚊’的功夫!林九拳风稳重,力道不缺,速度确实照比‘一盏灯’慢了半拍,猛出拳掌,都能被‘一盏灯’躲去。
  而‘一盏灯’那双鹰眼死死盯着林九的身形,虽拳脚快若迅雷疾电,打在林九身上却是不疼不痒,这便让他心里有些猴急了,一边躲着林九的攻势,一边捉摸着应对的方法。
  嗖嗖嗖嗖!
  两个身影交汇在一起,转眼间已经过了五六回合!
  戴八爷瞧着势头不妙,大声叫道:“灯爷,快出脚啊!”
  ‘一盏灯’听得清楚,近上跟前,双腿使出踢、踹、点、扫、铲、勾、弹,专攻林九的下盘,一招一式快如风雷,出脚绝非寻常。林九有神附体,自然也不在话下,吞、吐、沉、浮、闪、展、腾、挪、落,左躲右避,应付一气。重重突兀险奇的招数都尽数化解开了,而得空档时,林九又不出手还击,好像三茅君茅衷,在这个时候不愿意欺负晚辈似的,只避比还手。
  这种天气,雨水浇在身上,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好像堵住了汗孔。汗水沁不出来,顿感身体发闷。几番下来,‘一盏灯’累的身心疲惫,心里暗道奇怪:怎么打了两拳就不还手了?这是要耗尽我的体力吗?
  ‘一盏灯’满脑子乱想着,有些分了神,身形慢了下来。
  林九冷不防抬起一脚,直踹‘一盏灯’的小肚子。这一脚可是往要害的地方去的,‘一盏灯’躲闪不及,肚子上中了这一脚,顿时全身的力气好像都散了,合不到一处去!……练功夫的人都知道,力气全储在丹田中,这小肚子被林九这么一踹,还能好了么?
  ‘一盏灯’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可就在这时!‘一盏灯’并却没有用手去捂肚子,他瞧着林九收腿的时候,身子露出个空子,他忍着剧痛,甩手便是一掌拍了过去。
  林九侧身一躲,只听“啪”地一声!胳膊上一阵剧痛,鲜血直流……林九惊了神,浑身一抖,三茅君茅衷从身上飞走了……
  林九捂着胳膊,瘫坐在地上,愣道:“这是?”
  “子弹?”
  众人也都是一惊,扭头一瞧!
  赵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拽过来两个人助威!
  其中一人穿着横罗的缎纱马褂,两道横脸的布面鞋,衣码崭新,瞧得出来,用的料都是上等的,而且做工更是精致讲究,这人年近中旬,手上戴着个班指,脸上戴着副圆镜,胸前挂着块怀表,手里还拿着一把竹制的绸娟扇,上面有字有画……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另一位,却是个秃脑袋洋人!
  蓝眼睛、红胡子,听着松松软软的大肚子,穿着洋礼服,身上散着一股羊膻味儿,手上端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烟儿。
  这一枪正是他放的!
  戴八爷愣道:“洋,洋大爷?”(未完待续。。)


 第166章 国魂定

  法绳净鞭,长七尺二,形同如蛇,分为头身,上顶八卦,下披七星;桃木雕首,刻蛇头纹,下接蛇身,苘麻棕榈,搓编而成,绳后结尾,涂以牛血;鞭挞妖魔,辟除邪怪,请神净坛,改厄祭煞,皆为此物;此名曰:法蛇鞭。——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戴八爷扭头一瞧!
  摇着扇子的那位,正是来自京城汇宝洋货店的掌柜,杨志财。
  这位杨志财‘拿国货唬洋人,再拿洋货来唬国人’,专门靠倒腾洋货发家。 这几年,喜好洋货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见洋货稀奇,便买个新鲜,另有人拿洋货为荣,这就使他的买卖越做越赚钱,他卖洋人的斜纹布绸纱,各国进来的瓷器、金属、纸张、钟表、烟卷等小商品。另外,他还在国内收些红枣、布料、茶业、花生、蚕茧、牛皮羊毛和鹿角等五花八门的东西,去卖给洋人运出海外,也从中得利不少。
  杨志财细高白脸,精明外露。
  他做的是这档子营生,自然也会说几句洋话。
  时下,能攀上洋人算是一种荣耀,壮面儿,站在洋人堆里,自己也会觉得比其他人高出一截儿。若是能陪着洋人在城里城外逛一逛,那股子神起劲儿,比洋人还‘洋人’,自然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这杨志财在京城的生意办的有声有色,雇了个精明的伙计照应着,而他就走南闯北,到处去收些古董字画,再转卖给洋人。
  戴八爷也常弄点古董玩器,来和杨志财换些新鲜洋货,这样一来二去,两下就算很熟了。杨志财每年都会带些银子,来这镇上找戴八爷淘弄一些古董字画。七天前,戴八爷新弄到手一鼎宣德炉的小铜炉,便托人给往京城捎了口信。叫杨志财过来取!
  杨志财联系了下家,就是面前这位‘秃头’洋人,他俩便一路赶到这里来了……
  当然!
  这位泽仁堂的赵掌柜,杨志财也认识。
  杨志财做生意要陪着洋人开心,便整日在烟柳街窑子里泡着,日子一久,腰力自然空乏了。赶巧这赵掌柜有一味祖传的‘顶上红’。十八味大补;药揉合的药丸子,专治腰乏腿软。杨志财每次来时,都要带上一包‘顶上红’回去……刚才他和洋人去城里找戴八爷,听人说戴八爷跑到泽仁堂来了,他就赶来,正好碰上了这么一幕!
  这时!
  戴八爷正瞧着面前这位秃脑袋,红胡子的洋人发愣。只听杨志财在旁笑道:“怎么着八爷?连自己的老主顾都不认识了?这位,可是一直从你手里卖货的洋大爷,詹姆斯!”
  “沾木死?”
  戴八爷心中暗道:他爹妈起的这是什么名字?‘沾木便死’,木克土。难不成这洋大爷是土命?戴八爷愣了愣,然后呲牙朝‘沾木死’笑了笑,一拱手道:“沾大爷!谢谢您出手相助,让我八爷捞回了面子……”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儿,递了过去,说道:“八爷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烟壶您拿着,算是沾大爷的见面礼!”
  ‘沾木死’接过在手,瞧着这瓶拇指大小,上面写着诗词文章,工笔写意,水墨丹青。透过瓶壁看来,格外精致细腻,自然爱不释手。赵志财在旁用蹩脚的英文解释着,沾木死揣进怀里,乐的红胡子飞了起来,走上前来一把抱住戴八爷,说了句英文。
  “他说什么?什么三块肉?是不是骂我瘦?”
  戴八爷听不懂。生怕丢了面子。
  杨志财在旁笑道:“这是英国话,就是“谢谢”的意思。詹姆斯这可是念着你的好呢!他可没对谁这么客气过……”
  戴八爷听后,笑的合不拢嘴,扭头向身旁手下叫道:“怎样?八爷的路子野不野?洋大爷这都给我称兄道弟呢!”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不舒服,暗道:“我他娘的给他送大礼了,能不给我道谢么?可怜了这鼻烟壶了……可是正宗的德宝斋的物件!马少宣提的落款,你瞧着那小字,多赖!”
  杨志财心里惦记着那鼎小铜炉,便把话题扯了回去,问道:“您哪鼎小铜炉呢?”
  “那鼎炉子是个宝贝,我怎么会随身携带,放在家里头藏着呢,一会你随我去取!不过……”戴八爷扭头瞧了瞧林九,笑道:“等八爷我先将这的事处理完!”
  这时!
  只听‘咣当’一声!马昭雪搀扶着白世宝从屋内走了出来。白世宝听见了枪声,生怕林九遭遇不测,硬让马昭雪搀他出来,瞧瞧究竟。
  林秋生在旁扶着林九,追问道:“九叔,你那胳膊无碍?”
  林九摆了摆手,皱着眉说道“无碍!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刚才惊了祖师爷!”
  “祖师爷?哈哈!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八爷磕个响头!”戴八爷在旁挑着大拇指,笑道:“瞧见没?这位沾大爷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林九怒瞪着戴八爷,叫道:“你堂堂中;国人,依靠洋人冲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还将先祖的玩意卖给洋人换银子!真是丢尽了国人的颜面!”
  “嗯?”
  戴八爷瞟了林九一眼,笑道:“八爷我愿意卖什么就卖什么,拆房买地你也管不着!”
  “胡说!”
  林九怒道:“如今这世道,国气大衰,民气大振,洋人的气焰却一天天往上冒。他们图谋着先取我民脂民膏,再夺我江山社稷!可偏偏你们这群无知愚民,不辨洋人的奸诈,反到崇拜洋人。……你们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洋货,都是洋人的弃物,你们却拿他们当做珍宝,用我们国宝来交换!真是毁了我们的民风,败了我们的民气!
  你们可知道,洋人都是猫狗变的,能有多好的东西?你们将祖上呕心沥血的东西拿来交换,你们这样跟挖祖坟有什么区别?简直廉耻丧尽,你们就不怕祖宗的魂魄来找你们吗?”
  “哎呦!反了过了!”
  戴八爷怒道:“怎么你还敢教训起八爷我来了?”
  杨志财在旁笑道:“祖宗早拦在地下了,还能找我们来算账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祖宗的东西再好,改舍也得舍,上百年的粗辫子都割了,何况这些老东西呢?洋大爷有个词说的好,这叫做:与时俱进!”
  “混账!”
  林九怒道:“你们这群败类!”
  戴八爷怒道:“八爷我爱剃头,洋大爷爱刮脸,各有各的喜好!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训我?惹急了我……我叫沾大爷嘣你两个枪子儿!”
  “这话我想也没想过!”
  就在此时!
  白世宝低着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才林九的一席话,使白世宝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想想以前自己贪赌,将祖上的东西都变卖干净,真是大逆不道。
  只听白世宝自言自语道:“咱们写字是从右向左,洋人却从左向右,咱们书的是竖行,洋书是横排,咱们的罗盘叫指南针,洋人却做定北针,咱们茶碗盖在上面,洋人茶碗盖在下边……”
  马昭雪皱着眉,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白世宝回过神来叫道:“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和我们对着干!……十多年前,八国联军进了京,烧杀抢夺,欺辱我们多少国人?丢了多少祖宗的好东西?我承认,我草包,洋人来了我没有枪对枪,刀对刀的勇气,可这点耻辱之心我还有!我没读过几本书,茶楼里的评书段子却是没少听,他们总是说:天地宇宙,吾国为中!”
  “说的好!”
  林九在旁点头道:“好一个‘吾国为中’!”
  白世宝叫道:“我现在才明白,燕子飞兄弟和马五爷口中的大事是什么!”说道这里,白世宝抬头朝林九拱了拱手,说道:“林道长,今日我算是悟透了!”
  “等等!”
  ‘一盏灯’在旁愣道:“你刚才说谁,燕子飞?马五爷?”
  林九问道:“怎么?你……”
  ‘一盏灯’拱手叫道:“这二人是我结拜弟兄!”
  “啊?”
  众人吃惊,戴八爷在旁惊掉了下巴。
  只听‘一盏灯’说道:“在下烧香磕头,和怪钱马五爷、安庆铁算子、芜湖晏子平、常州一股香、蛟龙山袁龙招,女侠草上飞等人结拜金兰,是生死兄弟!”
  林九听后,心中暗道:难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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