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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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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她有一个本事,很是了得——不管人心所在何处,都能轻易觉察。换句话说,这女人已经修炼成了他心通,观想之间,可知对方心事。

菩萨下凡,显示神迹,这件事,很快便轰动了京城。

消息传到宫里,武则天下令召见。这女子随宣诏之人,来到大明宫。

武后是何等样人,对市井传闻岂肯轻易相信,她当场试验,看这女子所言是否属实。结果,民间的传闻全都一一应验,事实证明,这个女子果然非同寻常。

武后大喜,当下便将她留在宫中,让宫内上上下下礼拜供养。由于这女子所言,皆有效验,不久以后,又被尊为真菩萨。

过了一阵子,有一位法号大安的高僧,也被请入宫中。大安和尚年高德劭,于僧俗两界,皆有令名,武后对他也极为恭敬。言谈之间,提到宫里的女菩萨,问道:

“大师可曾见过这位菩萨?”

大安和尚摇了摇头:“女菩萨何在?贫僧愿得一见!”

武后下令,让宫女将菩萨请来,与大安和尚相见。不一会儿,女菩萨便闻声而至。

大安和尚青衫拓落,女菩萨亦风采粲然。武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暗喜。

过了一会儿,大安说:“闻听女菩萨善于观心,那么,就请试观,贫僧心在何处?”

说罢,开始闭目存想。

女菩萨微微一笑,道:“师心在塔头相轮边铃中,我已听到那风吹铃动之声……”

大安点了点头,又问:“此时贫僧心在何处?”

女菩萨道:“在兜率天弥勒宫中听法。米勒讲经,众生侧耳。”

大安那如古井一般平静的脸上也泛起了涟漪:“此刻呢,又在何处?”

“在非非想天!”女菩萨回答得非常斩截。

非非想天,全称是“非想非非想天”,为佛教中的二十八天之一,即三界中无色界的第四天。此天是三界最高天,命数长达八万大劫。从修持的境界来看,早已弃绝物质与欲望,仅有微妙的思想存在。

非想,非非想的意思是:不想,亦并非没有想,似想非想。

大安听后,再次为之动容。太后也非常高兴。连得道的高僧都对女菩萨的应答露出惊讶之色,可见其道行之高了。

大安略一转念,将己心置于四果阿罗汉地,再问:“吾心在何处?”

女菩萨想了半天,脸上露出迷茫神色,半晌也不开口。

大安振衣而起,厉声喝道:“我心置于阿罗汉之地,你已不知,若置于菩萨诸佛之地,何由可料?还敢妄称是圣菩萨!”

那女子理屈词穷,面露惭色。突然四肢伏地,变作一只野狐,窜下台阶,眨眼之间,便跃出了众人的视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修成人形的狐妖,同人界的高僧相较,终是不敌。

好好的在林子里炼你的仙丹呗,非得跑到人间来炫耀,露怯了不是!

作者:林素微 提交日期:2009…08…22 09:40  原文:

唐则天在位,有女人自称圣菩萨。人心所在,女必知之。太后召入宫,前后所言皆验,宫中敬事之。数月,谓为真菩萨。其后大安和尚入宫,太后问见女菩萨未?安曰:“菩萨何在?愿一见之。”敕令与之相见。和尚风神邈然。久之,大安曰:“汝善观心,试观我心安在?”答曰:“师心在塔头相轮边铃中。”寻复问之。曰:“在兜率天弥勒宫中听法。”第三问之,在非非想天。“皆如其言。太后忻悦。大安因且置心于四果阿罗汉地,则不能知。大安呵曰:“我心始置阿罗汉之地,汝已不知。若置于菩萨诸佛之地,何由可料!”女词屈,变作牝狐,下阶而走,不知所适。(出《广异记》)

60。狐魅

新月,如一枚幽蓝的灯火,俯照着人间。

荒郊野外的乱葬岗上,有淡淡的,乳白色的雾气,如鬼魅一般吞吐着舌头,四处飘荡。

那些奇形怪状的灌木、牵牵绊绊的藤萝和疯长的野草中间,时不时闪烁起几星绿幽幽的磷火,仿佛是什么人的眼睛,冷漠、邪异,淬了毒般的叵测。

这是无名者的墓地,人死在异乡,拿草席卷了,挖个坑,埋在里面,薄薄地盖上一层土,连一块简陋的墓碑都欠奉,家人想要祭奠,只能望空祭拜。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尸骨,究竟流落在何方。也有家境贫寒的,或者是遭了饥荒和瘟疫的,本来活的好好的,一夜之间便咽了气,活着的人买不起装殓的棺木,抑或尽最大努力,临时拼凑起一口薄皮的白茬棺材,拖到这里来,草草地掩埋,入土为安,也算是对死者有个交代。

天长日久,这个地方,便坟冢累累,尸骨堆叠,一具压着一具,一层压着一层。每一层,都躺着无数死去的人。他们,魂魄已渺,而今,只余冢间枯骨。

成群的野狗,饿得急了,便跑到这个地方来,扒开坟堆,将尸首从里面拖出来,饱餐一顿。所以,这附近的狗,毛尖都渗着油,眼睛里闪着绿光,冷眼看上去,同狼一般无二,因为,它们吃人!

露出来的尸骸当然无人收殓,天长日久,白骨支离,骷髅遍地,渐渐地堆成了一座荒丘。夜晚来临时,那些四处纷飞、上下飘摇的鬼火,就是他们自己对自己的祭奠。

这样的荒郊野外,每当夜幕降临时,就不会有人来。连野狗也不会。

除了狐狸。——那些阴险狡诈,别有用心的暗夜行者。

一只尖脸,圆耳,尾巴蓬松的狐狸,从远处摇摇摆摆地走来。它按照鬼火的指引,径直寻到这个地方。斜向上飞的眼睛一见那白骨堆累之处,便蓦地亮了起来。此时此刻,倘若有人埋伏在近旁,一定能够看见,这只狐狸尖吻上翘,眉目弯弯,是的,它在笑!

它在笑,终于找到这个地方了。

狐狸俯下身去,前爪在白骨堆里不断地爬搔。不一会儿,便擎出一只惨白的骷髅来。

那骷髅有着黑洞洞的眼窝,白森森的牙齿,冷不丁看见,能吓走人的三魂七魄。狐狸却喜不自胜,口中吱吱有声。将骷髅安放于自己的头上,摇晃了几下。倘若那骷髅从头顶震落,它便弃之不顾,再去寻找其他的。这样试了四、五次,终于找到了一只怎么摇也摇不掉的。狐狸头顶戴着这只骷髅,欢呼雀跃,在白骨的丛林里跳起舞来。

一般的狐狸,循着祖师爷传下的法门,拜月炼形,几百年后,便可修得人身,这个过程,既慢且长,而且,还得经受雷火的轰击,方可修成正果。这是正道,当然,谁都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哪有旁门左道耗时少,见效快呢。

除了拜月炼形以外,尚有一途,就是到坟地里寻找人的骷髅,戴在头上,若其不从头顶摇落,便可幻化出人身。

既然是幻象,便如水月镜花,海市蜃楼一般,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但是,当它在眼前时,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软玉温香在抱,没有人能够想到,怀中那温柔缱绻,抵死缠绵的尤物,竟然是一尾体带腥臊,尖牙利吻的野狐。

这样的野狐,十有八九,都是采补之流,窃取别人的真元,成就自己的功业。

凡人的肉眼,无法窥破其中的玄机。等到真正发觉时,早就油尽灯枯,大势已去。

除非神仙出手,否则难挽狂澜。

然而,千百年来,有无数的男子,心甘情愿地,拜倒在这掩映着白骨的石榴裙下……

野狐跳累了,从林间采了些木叶草花,遮在身上。狡黠的目光,朝自己周身望去,随着它的顾盼,那些花花叶叶,竟然变成了迎风飘拂的衣裳。狐狸伸出爪子在脸上抹了一下,须臾之间,一个发髻高耸,白衣飘飘,细腰长腿,风姿绰约的女子,便出现在野地里。

她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对着月华,仔仔细细地照了照,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纤腰一扭,朝路边走去,隐藏在黑漆漆的树影之中,静静地守候着。

没过多久,前面便有嗒嗒的马蹄声传来。有一个人,骑在马上,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妖狐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眼珠一转,从树荫里走出来,哭倒在路上。

那哭声迂回曲折,听在耳里,有说不尽的哀婉缠绵。

行路之人路过这里,见此情景,喝住了马,问这女子,孤身一人在野外哭泣,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女子抬起头来,一张雪白尖俏的脸,上面犹有泪痕,美丽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将坠未坠,楚楚可怜。她张开嘴,声音沙哑,却是无比的柔媚:

“妾身本为歌者,身隶乐籍。前两天,接到朝廷的诏令,与夫婿一同前往京城,为圣上演奏。没想到……没想到……”,她抹了抹眼睛,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停了一会儿,又道:“走到半路,夫君为强盗所杀,身上携带的财物,也叫劫匪给抢去了。妾身现在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想要北归,却没有盘缠,无由可致。倘若君子垂怜,暂且收容,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呜呜……”

过路的男子本是一名军吏,听了这女子的话后,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仗着艺高人胆大,从马上跳将下来,走到那女子身边,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

那女子虽然身着素服,不施脂粉,一双妙目,一管琼鼻,一张红唇,却构成了丹青圣手也描摹不出的人间绝色。再加上她那口令人浑身舒泰的温言软语,如此凄恻而又卑微的请求,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硬起心肠来拒绝?

花前月下,有美来兮,这样从天而降的艳遇,没有人能够抵挡。

这个军人也不能。

面前这簌簌发抖的女子,在无边的暗夜里,如同瑟缩在鹰爪之下的白鸽一般,那动人心魄的纤弱,可引起任何一个男子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望。更兼能令一个刀头饮血,驰骋疆场的军人,热血沸腾。

军人大手一挥:“某家正要北上,小娘子若不嫌弃,便可与我同行!”

说完,不待那女子答话,便从身后牵过一匹马来。这匹马,正是他适才骑乘的那匹,现在,居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倒也未曾料到。

那女子盈盈下拜,对这军汉感激涕零。

军人挥了挥手,将她扶至马上。待那女子坐稳之后,自己也跳上马背,让那女子抱住自己胸腹,打马扬鞭,就要向前赶去。

那女子坐在军人身后,抿起红唇,不为人知地,轻轻地,得计地笑了起来。

那匹马正要扬起四蹄,向前飞奔。忽然,从草丛深处,窜出一个人来。

这人头顶光光,身披袈裟,手持锡杖,一声断喝:

“此乃妖狐,君若同她偕行,可就上了当了!”

说罢,举起锡杖,朝那女子头顶敲去,那女子躲避不及,头顶骷髅应声而落,惊心构筑的幻象亦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一条四足修尾的狐狸,从马背上跳下来,朝密林深处,仓皇逃去。

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军人有点无所适从。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僧人。

僧人长叹一声,道:“要问我怎么知道那女子是妖狐的,可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这沙门法号晏通,所修持的,本是头陀法。根据修行法门的要求,每天夜里,都要到丛林乱冢之间露宿,纵然遇风霜雪雨,其操不易;即便逢魑魅魍魉,其心不摇。今天晚上,他用过斋饭,刚从禅房出来,正打算在积骸旁边找块空地露宿,忽听得耳边有异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尾狐狸,从远方踉跄而至。看情形,为寻找此处,那狐狸也费了不少功夫。

晏通躲在一边,打算看看这狐狸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一看,便将狐狸寻找骷髅,变作美女,在路上惑人的经过,尽收眼底。

军人听晏通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如梦方醒。急忙躬身下拜:要不是晏通出手相救,不久的将来,说不定自己就被那狐狸榨干真元,疲弱而死,也成为这乱葬岗上的一具枯骨了!

寒暄几句之后,军人朝晏通一抱拳,晏通则双手合十,口宣佛号,二人就此别过。

冷月如霜,照着那些堆累的白骨,反射出森冷的光辉。

远处的城市,各家的灯火次第熄灭,那些红绡帐底,鸳鸯锦下,翻云覆雨,轻怜蜜爱之际,有多少温存的人儿,是头顶骷髅的妖狐幻化,有谁能说得清呢!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适逢在林间练功的僧晏通。

就如同,不是每个误入兰若寺的书生,都能遭遇他生命中的燕赤霞!

出《集异记》

原文:

晋州长宁县有沙门晏通修头陀法,将夜,则必就丛林乱冢寓宿焉。虽风雨露雪,其操不易;虽魑魅魍魉,其心不摇。月夜,栖于道边积骸之左,忽有妖狐踉跄而至。初不虞晏通在树影也,乃取髑髅安于其首,遂摇动之,倘振落者,即不再顾,因别选焉。不四五,遂得其一,岌然而缀。乃褰撷木叶草花,障蔽形体,随其顾盼,即成衣服。须臾,化作妇人,绰约而去。乃于道右,以伺行人。俄有促马南来者,妖狐遥闻,则恸哭于路。过者驻骑问之,遂对曰:“我歌人也,随夫入奏。今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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