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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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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人康乙,恰好是离某甲家最近的候选人。

某甲开始的时候坚决不同意,出于他以往的癖好和对胡人的隔膜: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脚也万万要不得。

可是,此时此刻,生存还是死亡,是个问题:不想换,那就得死!

在死亡的阴影和家人的规劝之下,某甲只得屈服了神医的安排。

而康乙一家之所以答应这件事,一方面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另一方面,康乙已死,不能复生,倘若他的双脚还活着,也还是个念想。此外,胡人重利,又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之类的教条,换脚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作为回报,某甲家里一定向康乙家人许诺了金钱上的回报,而且价值不菲……

于是,两家一拍即合。各项准备都很顺利,手术如期进行。

对我们这些外行人的想象中,异体移植应该比自体再植难度大得多。不过,医学专家提出了相反的意见,这里有些专门的知识似乎应该普及一下。

现代医学研究和临床实验表明,单从手术难度的层面来看,异体移植比自体再植还要容易一些。

异体手脚移植主要难度是免疫方面的问题。现在国内外解决内脏器官异体移植排拆反应的经验较多,而对异体手脚移植解决排拆的经验较少。

因为手足是一个复合组织器官,它所包含的组织种类较多,发生排拆反应的机理也较复杂,并且,由于手还包含有骨髓,异体手移植时还存在移植物排宿主的问题。

从排拆反应研究的角度来看,异体手移植比内脏器官移植意义更大。(以上是我查的相关资料,出自中华手外科论坛。)

总结起来,主要包括两点:1、异体移植,手术时技术难度较小。2。术后的排异反应是个大问题。如果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异体移植也就算真正成功了。

关于唐朝这个故事,后来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虽然是异体移植,手术却非常成功,某甲保住了性命。

在麻药的助力之下,经过了排异反应的考验,昏迷数日的某甲,从昏睡中醒来,真的有再度为人之感!

其后遗症是胡人之子的拳拳孝心,令他不堪其扰。

至于那个进入冥界,由神仙换腿的故事,不过是一个搪塞外人的借口。作为汉人的某甲,突然长出了一双胡人的脚,搁谁都得表示一下关注。

他们编这段瞎话出来,其原因,是那神医并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掌握了这项高精尖的、超越时代的技术。

为什么呢?

有神医华佗的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敢去争神医这个头衔了!

原文如下:

晋元帝世,有甲者,衣冠族姓,暴病亡,见人将上天,诣司命,司命更推校,算历未尽,不应枉召。主者发遣令还。甲尤脚痛,不能行,无缘得归。主者数人共愁,相谓曰:“甲若卒以脚痛不能归,我等坐枉人之罪。”遂相率具白司命。司命思之良久,曰:适新召胡人康乙者,在西门外。此人当遂死,其脚甚健,易之,彼此无损。主者承教出,将易之。胡形体甚丑,脚殊可恶,甲终不肯。主者曰。君若不易,便长决留此耳。不获已,遂听之。主者令二并闭目,倏忽,二人脚(“脚”原作“却”,据明抄本改)已各易矣。仍即遣之,豁然复生,具为家人说。发视,果是胡脚,丛毛连结,且胡臭。甲本士,爱玩手足。而忽得此,了不欲见。虽获更活,每惆怅,殆欲如死。旁人见识此胡者,死犹未殡,家近在茄子浦。甲亲往视胡尸。果见其脚著胡体。正当殡敛。对之泣。胡儿并有至性。每节朔。儿并悲思。驰往,抱甲脚号啕。忽行路相逢,便攀援啼哭。为此每出入时,恒令人守门,以防胡子。终身憎秽,未曾娱视。虽三伏盛署,必复重衣,无暂露也。(出《幽冥录》)

32、变脸(题目我还没有想好,姑且这么叫吧)

唐代郓州有个姓关的人,任职州司法(官职名),他的名字已经失传,方便起见,我们姑且就叫他关司法吧。

关氏家境虽然不是十分富有,但在州府任职,俸禄收入不少,也算是一个小康之家。日常颇有几个仆妇供驱使,干些端茶倒水,生火做饭,缝补浆洗之类的活计,使得关某的妻子能够倒出功夫来相夫教子,闲时也能同女伴在一起做做女红,或者是说笑逗趣。

在这些仆妇当中,有个姓钮的女佣,来到关家时,岁数已经不小了,大伙都把她叫做“钮婆”。

刚上门的时候,关某的妻子还不是很愿意收留她,一是钮婆年老,腿脚也不是很灵便,他们家这是招佣人,又不是养老院,年轻力壮的还用不过来呢,哪能雇一个年老的。二是钮婆并不是孤身一人,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孙子,祖孙两个相依为命,要是留下她,连这个小孙子也得一起容留……

面对拖家带口的钮婆,关妻面露难色,她迟疑着,想让中间人把钮婆带下去,到别家碰碰运气,但是,还没等她说出让钮婆令找主家的话,钮婆便先开了口。

钮婆说,由于家乡连年饥荒,家人在饥馑中接连毙命,就剩自己和这个小孙子了。她们祖孙两个一路乞讨,蓬头垢面,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好不容易,才来到郓州。如果关氏夫妻能够收留她们两个,她宁愿不要工钱,只要供给她和小孙子衣食和住所,就算是大恩大德了。

说这话的时候,钮婆满面悲苦,泪眼婆娑,脸上的皱纹堆迭在一起,好像一口即将干枯的古井。在她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来,那孩子抓住钮婆衫褂的一角,可怜巴巴地往外窥视,一双黑真真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关司法的妻子,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很是可人。

钮婆把那孩子从身后拽了出来,推着他道:“快叫太太!”

“太太——”那孩子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言必,钮婆对关妻说:“这就是我那小孙子,名叫万儿,可怜他父母双亡……”边说,边抬起衣襟来拭泪。

女人,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总会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关氏夫妻有一个小儿子,名叫封六,年岁同万儿差不多。看见万儿,就如同见到自己的儿子一样。要是封六也流落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自己这个当娘的会有多心疼呢。想到这里,关某的妻子也不禁抹了抹眼角,把这祖孙两个留了下来。吩咐下人给这一老一少安排睡觉的地方,并找些换洗的衣服。从此以后,这祖孙两个就在关家安顿下来。

前面说过,封六同万儿年岁差不多,这两个孩子见面之后,很快就玩在一处,整日在厅堂间,花园里象泥鳅一样钻来钻去,骑竹马、荡秋千、放纸鸢、斗草、踢球,疯得是不亦乐乎。

钮婆除了照看孙子之外,也干些跑腿、烧火、盥洗之类的活儿。

两个小孩年岁相当,身量相差也不是很大,每当关家为封六缝制新衣服,那换下来的旧衣,关某的妻子,都一股脑交给钮婆,让她给万儿穿。

那些衫褂,衣料都属上乘,式样也很新颖,有的才上身一两次,还保存得相当完好,有的,当孩子在外面嬉笑打闹的时候,刮出了口子,缝缝补补,也可以上身。

起初,钮婆对于主人的施舍,还是千恩万谢。可是,过了一阵子之后,有一天,当关妻再把几件儿子的旧衣交到钮婆手里的时候,就见这老婆子双眉倒立,是勃然大怒。

“都是小孩子,难道还有贵贱之分吗?凭什么你的儿子穿新的,我的孙子就得穿旧的,这太不公平了!”

关妻听了,吓了一跳,心说这老婆子一向温驯,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说,我也是这家的主母,好心好意收留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反了不成。因此,心里气愤,口不择言:

“你孙子是什么身份,也敢拿来和我儿子相比?我儿子是朝廷命官之子,你的孙子,不过是一个奴仆 !我念你们祖孙可怜,万儿和封六年岁相仿,因此才把衣服送给他,你这老婆子怎么如此不明事理?

哼——以后,万儿就是旧衣服也没得穿了!”

钮婆听了,不怒反笑,执意道:

“这两个孩子都是父母生养的,有什么不同呢?”

关妻愤愤道:

“奴仆怎么能跟主人相同,亏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这点本分都不懂!”

钮婆听了这话,又笑了,脸上的皱纹辐射开去,开成一朵诡异的花:

“真的不同吗?我看这事太太说了也不算,咱们不如试验试验,看看究竟有什么不同!”

说罢,便把两个孩子叫到一起。关妻不知道这老婆子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药,还没有来得及阻拦,就见钮婆撩起裙子,把这两个小孩罩住,然后猛朝往地上按去。

关妻被她的动作吓得不轻,惊叫一声,担心自己的孩子的小胳膊小腿有什么闪失,扑上前去,想把封六从钮婆手里夺过来。等她掀开裙子一看,脑袋不禁嗡的一声:

那老婆子的裙子底下,有两个孩子。两人是一模一样,高矮、胖瘦、相貌、衣服、神态都没有任何分别。

只不过,这两个孩子都是钮婆的孙子。

一个万儿变成了两个,封六呢?封六到哪里去了?

关妻急得差点哭出来。

那老婆子狡黠地看着她,脸上的皱纹堆得更深了,每一个皱纹,都象是深不可测的陷阱。

“太太你看,老婆子说的没错吧!这两个孩子哪有什么差别呀!”

关妻吓得双腿颤抖,她想张嘴说话,可是喉咙里只是咯吱咯吱地发出几声怪异的响声,便瘫倒在地上。

她艰难地伸出手来,指了指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的侍女,又朝外面望了望,侍女心领神会,忙不迭地朝外面跑去。过了一会儿,关司法闻讯赶来,一见屋子里的情状,也是面如土色,但他毕竟经得多,见得广,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心理素质还是有的。于是强做镇定,拉着自己的妻子,一同跪在钮婆面前。非常诚恳地说:

“没想到神人在此,我们夫妻两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谅草民的愆失罢!”

说罢,夫妇两个重重叩头在地,直磕得额头鲜血长流。老婆子这才算渐渐消了气。

一家人围在钮婆身边好说歹说了很久,她才答应把这两个孩子变回去。

只见钮婆从卧榻上站起身来,再次把两个孩子置于裙下,双手按了几下,掀开裙子一看,两个孩子早已各自恢复了原样。

关司法和妻子一把抱住儿子封六,这个孩子失而复得,夫妻两个都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从此以后,关司法一家再也不敢让这老婆子做什么家务了,还专门拨出一间干净轩敞的屋子来,给钮婆和她的孙子居住。好吃好喝地以礼相待,就怕这老婆子一生气,又使出什么妖蛾子来。

非亲非故,家里供神似的供着这么个外人,说话做事都得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这老婆子。这是自己的家,闹了半天,自己倒搞得象个外人似的,日子长了,谁也受不了。

这老婆子,现在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看见她,他们就浑身不得劲儿。几年以后,压抑已久的关氏夫妻终于爆发了,他们对钮婆和她的孙子厌恶到了极点,夫妻两个关起门来商量,一致认为,不把钮婆除掉,他们关家就没有好日子过。干脆豁出命来,赌上一把。反正最终的结果,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对此,关氏夫妻私底下做了详尽而又周密的计划,就等着具体实施了。

一日,关妻备好了酒菜,打发小丫头把钮婆请过来,一起说笑、吃喝。

钮婆如期而至,席间,关妻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小丫头在旁边随声附和,添菜倒酒,关妻也是频频举杯,屡屡劝酒,那老婆子听了,甚是高兴,脸上也笑得跟一朵花一样。吃了很多的菜,杯中酒也是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

过了一阵子,钮婆那张皱巴巴的脸被酒气蒸得通红,说话的时候,口齿也不是很利索了。

关妻心中大喜,知道火候已到,从容不迫地发出了她同丈夫预先约定的暗号。

说时迟那时快,事先埋伏在窗户下面的关司法噌地从隐身之处窜出来,举起手中的䦆头,朝那老婆子的脑袋直砸过去。

这一击,挟着夫妻两个这几年对钮婆的厌恶和憎恨,䦆头敲在钮婆头顶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期和掌控当中——一击致命,钮婆应声而倒,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

夫妻两个汗透重衣,以前,他们从来也没有设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成为杀人凶手。

两人既心惊胆战,又如释重负。

人已死,现在,摆在面前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处理那老婆子的尸首。

当他们弯下身去,想把那老婆子的尸首拖出去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倒在地上的钮婆,已经变成了一段木头。

那木头长约数尺,看看材质和纹理,似乎是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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