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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明臣-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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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释疑(二)

虽然朱厚熜正准备好好发泄一番,但是张信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开口说道:“世子,我知道这丹药是从何而来的,其实不只是我知道,陆头领怕也是知道其来源。”

“请张先生解惑。”虽然早就怒火中烧了,但是朱厚熜不会对张信发火的,还是有礼的请教道,兴王逝世后,朱厚熜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明白了事理的人总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只有冷静理智才能解决问题,朱厚熜想到兴王曾经的教育,情绪有些低落。

“我早知道那个道士有问题了。”陆松咬牙切齿说道:“世子,卑职马上出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朱厚熜有些疑惑,忽然醒悟起来,前些日子确实有位道士来到王府,还与兴王畅谈言欢,难道害得父王病重身亡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的确如此,我想来想去,这些丹药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拥有的,而从这些来源不明的丹药的颜色可以辨别出,是近段时间内炼制的,不然颜色不会那么鲜艳夺目,而且怕是没有经过过虑处理的。”张信分析道:“龙虎山的丹药之所以这么受欢迎,除了名气大之外,应该也是因为其丹药经过虑毒处理,所以丹药的素性危害减少,没有那么容易出问题,买的人自然也会多了,不愧是有千年历史的教派了,真是经验丰富啊。”

张信赞叹不已,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把话题岔开了,忙继续说道:“王爷每次服丹都要记录下来,所以黄锦对丹药的数额了解得很清楚,既然他现在也不知道,那么说明这些丹药应该是近期才有的,而这段时间与兴王府来往的人之中,只有那个道士是最符合条件,也是最有嫌疑的人,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可恨贼子,王爷如此礼遇于他,他居然敢谋害王爷,恨不能将其拨皮拆骨以谢王爷在天之灵。”陆松怒吼道,没有想到事情真的是那道士所为,让道士白白的走了,陆松心里充满了懊悔,恨不得时光倒流将其斩于刀下。

“查,给我查出那恶贼藏身之地。”朱厚熜激动叫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只有用仇人的血肉来泄心中之恨了。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如何寻找?更何况要寻一个云游四海行踪飘浮不定的道士。”袁宗皋有些无奈,知道了事情经过确实是心中愤然,但是要找一个不知根底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世子放心,卑职哪怕是翻江倒海也要揪出贼人。”陆松恨恨说道:“那贼子曾说他是武当山人士,用花言巧语蒙骗了王爷,卑职马上去武当讨个说法。”

“既然道士不可信,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从武当出来的?”张信提醒陆松,免得去了才发现白跑一躺,更何况陆松这样明目张胆的找上门,哪个会承认自己与之有关,恨不得躲越远越好,免得麻烦上身就惨了。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让那贼子逍遥法外,而我等却无能为力吗?”陆松愤愤不平道,但是也知道张信说的有理,书房内顿时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袁宗皋出了主意,语气很无奈:“还是上报朝廷,请朝廷悬赏通缉吧。”

说实话,这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众人对朝廷的办事效率非常轻视,但是在没有其他办法之后,只有这样做了。

“不过老夫已经上报朝廷,王爷是病逝身亡,如今又改成被人谋害,不知朝廷是否信服?”袁宗皋担忧道,朝令夕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考虑朝廷的脸面,人家都已经把圣旨下发了,你又换了个说法,皇帝一高兴指不定判你个欺君之罪,想想正德皇帝的性子,众人觉得这可能性很大。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朱厚熜痛苦道,求助似的看向众人,失去至亲之人,明知道是被人谋害的,但是发现报仇无门,哪里能够不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张信比其他人多了个心眼,其他人还认为道士献丹给兴王只是件无意之事,但是张信觉得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如果真如自己所料是蓄意的行为,那么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他了。

“那名叫李静心的道士是自己找上门来,还是王爷派人相请而来王府的?”张信询问道,这是个关键问题,如果真的是自己找上门的,就自己的猜想应该有些靠谱了,虽然许多权贵之家有蓄养道士和尚的习惯,但一般是找些相识的道观和人,如今你一个野道士自己找让门,那就让人怀疑了,虽然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如果在平时张信也不会在意,毕竟道士这个职业如果想混好点,也只能依附权贵了,但是王府现在在是多事之秋,那张信不得不警惕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陆柄,你带几个人去把骆安和赵伍给我捆起来,带来让世子发落。”陆松跃起拍头击案叫道,然后恨恨对朱厚熜解释:“世子,那贼子正是骆安邀至王府给王爷看病的,如果不是这样,王爷也不会出事了。”

牵怒是人类的天性,朱厚熜也不例外,所以他对陆松的指示无动于衷,不管骆安是不是出于好意,但事情出问题了而主谋不在,那只能任由朱厚熜处置了,袁宗皋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言相劝,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不值得为他与世子较劲,而其他人更不用说,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冷眼观看事态发展,不敢有所怨言。

听到道士不是自己找上门的张信有些失望,但听到陆松提起骆安与赵伍,不由想起那天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中一动吩咐道:“陆护卫,拿人的时候顺便搜一搜两人的房子,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怀疑这两人有问题。”

“听张典簿的吩咐行事,快去快回。”陆松知道张信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察觉了什么不对之处,不由厉声道:“如果两个混蛋,是吃里爬外与外人勾结一同谋害王爷,那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世子,骆安跟随王爷多年了,应该不至于如此,多半是无心之举,加以惩戒就行了,免得寒了府中仆役之心。”袁宗皋眉头一皱,虽然不想管这事,但还是为骆安辩解起来,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使得王府人心惶惶,那以后也不好管理王府仆役了。

“如果他没有问题,那就依袁先生之意吧。”朱厚熜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袁宗皋的意见,毕竟平时经常看到骆安,印像还是有些的,如果真与其无关,那也不追究其责任了,但是惩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子诚在怀疑些什么?”袁宗皋满意点头,觉得朱厚熜能听信自己的意见,十分给自己面子,也不在为这小事耽搁了,问出心里的疑惑,张信微微一笑,知道袁宗皋隐隐约约察觉自己的意图了,但事情还没有明确,也不敢加以断言,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那说出来不是让人笑话。

第六十四章 释疑(三)

王府护卫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马上就把骆安与赵伍捆绑了进来,而且还把他们的嘴用布团堵住了,免得他们大吵大闹引人注目,不愧是陆松亲自调教出来的,行事之时与锦衣卫风格极为相像。'醉''露''网'

骆安和赵伍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两人被押到众人面前之时,还在激烈挣扎着,特别是看到朱厚熜和袁宗皋时,更是呜呜的叫着,使劲的向他们摇晃身体,希望得到他们的救助,但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只能委屈你们了,这是袁宗皋的想法。

骆安这个时候很惊慌,自从兴王死后,他一直感到很迷茫,不怎么以后的前途是怎么样,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朱厚熜对他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让他解职回家,兴王逝世的那几天他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可能骆安也模模糊糊的意识到兴王的逝世另有隐情,而且和那个道士有关,但几天过去了,王府一直风平浪静,骆安的心里也慢慢的平复下来,每天若无其事的正常工作。

正当骆安以为事情就这样子过去了,以后要找个机会奉承一下世子,保存自己如今的地位,连见世子时该说些什么话已经准备好了,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被陆柄带人捆起来托到这里了。

看着骆安眼睛里透出的惊慌失措神情,众人先入为主的怀疑他肯定是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这般害怕,却没有想过是人遭到这种待遇也会产生恐惧心理的,朱厚熜露出一丝杀意,挥手示意陆柄把骆安口里的布团拿出。

“世子,饶命啊。”骆安虽然弄不清楚状况,但向惜命的本能还是有的,一能开口说话第一时间就是向书房中地位遇最高的人求饶,不过这个行为更增加了众人对他的怀疑,怎么还没有说怎么回事,你就喊饶命,难道事情真的与他有关。转  载  自

“骆安,你可知今日为何事拿你吗?”陆松阴森森说道,显然是从前工作的习惯,一遇到审讯犯人,就不由自主的用起这种语气来。

“小人不知,小人平日对王爷忠心耿耿,对世子更是不敢有丝毫无礼之处,这日却不知无缘无故被捆绑起来,求世子为小人做主啊。”骆安知道肯定发生什么重要事情了,不然也不出动这么大的阵式,兴王府中最为重要的人都聚齐了,感觉事情肯定与自己有关,隐约之间想到平日最担忧的心事,面如死灰之色。

骆安哭丧着脸拼命求饶的模样让朱厚熜有些心软,想起骆安也是长期服侍兴王的老人了,应该不会做出危害主子的事情来,不然兴王也不会留他到现在了,况且如果骆安不是有些忠心的话,兴王也不会让他坐上王府管事的职位,朱厚熜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由得把头转向袁宗皋和张信,希望他们给自己一个答案,这也间接说明朱厚熜现在还是有仁慈之心的,不然不管骆安到底参与这事没有,只要有怀疑就行,一般直接把他处理掉。

“骆安,你已经在王府服侍这般长久了,为何这般糊涂,居然与外人勾结谋害王爷。”袁宗皋把话搁明白了,想看看骆安有何辩解之言,偏听偏信是要不得的,不能凭张信的几句话就断定骆安有问题。

“谋害王爷!袁先生,你莫不可听信谗言,我骆安一生效忠王爷,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谋害王爷之心。”骆安惊慌大叫道:“如有此心,叫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李静心道士是不是你请回府的,那道士不怀好意,把毒丹献给王爷,导致王爷病情加重而逝世,你敢说你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陆松冷笑,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犯人他都见识过了,诅咒发誓算得了什么,想到因为自己一时不慎,警觉之心削弱,才会给那道士有机可趁谋害兴王,陆松火气顿时冒出来了:“说,那道士如今身在何处,我要把他抽筋拔皮,以泄心头之恨。”

骆安脸色更加苍白了,没有想到自己的直觉居然这么准确,那兴王之事果然有问题,虽然想张嘴叫喊自己与这事情无关,但是心中有鬼,而且也充满了愧疚,就如骆安自己所说,他对兴王真的忠心耿耿,如今得知兴王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骆安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宗皋看着默默无语的骆安,决定再给他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袁宗皋还是不相信骆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其中定有内情,看着表情冷酷的朱厚熜,充满恨意的陆松,面呈无奈之色的袁宗皋,骆安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泪起来,把当时自己立功心切,没有仔细查探李静心底细就把他请回王府的事情说出来。

说起来骆安还真没有什么过错,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袁宗皋无可奈何的摇头,看着把事情说出来后一脸稳定的骆安,知道他已经萌生死意,决定再帮他一把,共事多年,袁宗皋也不忍看着骆安就此身亡。

“世子,老夫看来,骆安不过也是遭人蒙蔽,误信道士之言,虽然有过错,但罪不致死,还请世子看在骆安往日的苦劳上,饶他一命吧。”袁宗皋轻声说道,但不知这话对盛怒之下的朱厚熜有无效果。

“陆柄,从骆安的房里搜出什么东西没有?”朱厚熜缓缓点头,还是听取了袁宗皋的意见,给骆安一个机会。

“启禀世子,骆安房中除了一些散碎银两,以及一些珍贵的物件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而那些银两与物件我已经查证过了,确实是骆安俸禄和王爷赏赐下来的。”陆柄冷静的回答,还让人把骆安的东西装出箱子抬了进来,一一为众人指明其中出处。

“没有任何遗漏之处吧?”朱厚熜得到陆柄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的点头,既然骆安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就看在袁宗皋的面子上就饶了他这回,人的怒气很奇怪,刚才朱厚熜一听到骆安与兴王之事有关,怒火中烧之下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今看到骆安可怜的样子,火气竟然慢慢的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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