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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明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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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寿宴到场的客人真是包罗万象,有文人墨客,有地主豪强,有朝廷官员,有道士和尚,还有几个面容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怕是绿林好汉之类的,有些人在赞叹宁王交游广阔之余,也在心中暗暗警惕。

酒过三旬之后,李士实轻轻击掌,刹时,侍女鱼贯而入,音乐奏起,轻歌曼舞身材玲珑浮现让来客看得目不转睛,沉醉于美酒美食美色之中了,这是宁王一惯拢络人的手段,看着迷醉的众人,宁王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这时厅外突然闪进一人来,轻快的走到宁王面前,在宁王耳边轻语起来,片刻之后宁王脸色一变,杯中酒水一洒,向那人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的离席而去,可惜周围的人都沉醉于温柔乡中没有注意到。

当李士实赶到宁王密室时,发现宁王所倚重的谋士全部到齐了,顾不上打招呼,李士实上前向宁王行礼后,急忙问道:“王爷,发生何事,如此紧急?”

“京城飞书传讯,事情有变,正德皇帝已经对王爷起疑了,准备派遣官员前来责问王爷,并要现次撤消王府的护卫。”看着面色铁青默不作声的宁王,刘养正轻声解释道,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争权夺利的时机,稍有不慎那下场可想而知。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想不到在大事将成之时,居然让孤如此失望。”宁王喃喃自语,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出任何沮丧之色,不然手下也会随着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现在一定要显得镇定自若。

镇定是会影响人的,看到宁王表现如此轻松,几个谋士也纷纷松了口气,觉得事情还未到不能挽回的地步,说不定还有转机。

“谈谈你们的看法,让孤参考一下。”宁王沉着说道。

“王爷,消息准确无误否?”李士实率先确认道,如果是谣传,那不是虚惊一场,现在如此大张旗鼓,岂不让人发笑。

“是从宫内传回来的消息,已经再三确认传讯之人了,而且是连续传讯,肯定没错。”刘养正肯定说道,他的心中非常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选择跟随宁王是不是错误的,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纵使前面是深渊断壁也只能走到底了。

“王爷可以再像以前那样,暂时交出护卫,等风声过后再谋求恢复,我看正德皇帝只不过是怀疑王爷而已,并没有打算深入追究,如果王爷如此行事,必定是有惊无险,毕竟王爷在朝中关系浑厚,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王爷出事的。”李士实分析道。

“李先生说的对,我看王爷可依计行事。”刘养正赞成,没有危险当然是好,安全第一,何必冒险呢。

“你们的意见也是这样?”宁王面无表情的说道,让别人猜测不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看着宁王现在的模样,其他谋士纷纷闭沉默起来,既然看不清宁王心意,那索性不作声了,不当这个出头鸟,免得被人打了。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士为知己者死,王爷以国士礼遇我等,我等自然誓死效忠王爷,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一位道士装扮的人说道:“王爷有何打算,不妨明言,无论是刀山火海,我等誓死相随。”

“好,还是李道长深明孤意。”宁王击案叫道:“正德小儿昏庸无能,整天嬉戏玩耍,荒废朝政,不体恤百姓之苦,恣意挥霍,大兴土木,搞得天下百姓不得安生,孤将起义兵而讨之,请各位先生助孤一臂之力。”

看着心意已经决的宁王,在场的众人也知道再劝阻也无效了,还能怎么样,只有争先恐后的出言赞成了,在场的都不是笨蛋,知道如果哪个敢说不同意的,那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

第五十八章 宗祠

祭祖,在古代这种礼俗很兴盛,因为各地礼俗的不同,祭祖形式也各异,有的到野外瞻拜祖墓,有的到宗祠拜祖,而大多在家中将祖先牌位依次摆在正厅,陈列供品,然后祭拜者按长幼的顺序上香跪拜。醉Ω露Ω网

今年清明节的时候张信本应该回村参加祭祖的,但是他在兴王府脱不开身,只能遗憾的让人带些礼物回来尽一下心罢了,有人觉得在古代这般崇敬礼法的时代,张信这种做法会遭受到别人的遣责。

其实不然,在古代只有地位高的人才这般遵守礼法,什么先人去逝要守考三年之类的都是他们要执行的,如果升斗小民按照这礼法行事,那么这三年中谁来耕种,田地还不荒废了,你对一个平民百姓来讲礼法,那岂不是对牛弹琴。

用现在的一句话说,就是经济条件决定物质基础,连饭都没有吃饱谁有空和你说礼法啊,古代的礼法只是相对士大夫与地主阶级来言,只有他们宁愿饿死也要遵守的规矩,因为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如果他们自己不遵守这礼节,那与升斗小民有如区别,更何况清明节祭祖其实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在古代做官的人因为回避制度原因,不能在本地做官,天南地北的,也没见他们不远千里跑回去啊。

如果不是溪山村现在日子好过点了,有了些余钱才想起修缮祠堂以便祭祖,不然张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跑回来一躺,这时张信正襟危坐的肃立在祠堂内,准备参加溪山村最为重要的拜祭祖先的活动。

说到祠堂不得不提一下,它是同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祠堂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建筑,不然修缮好祠堂也不会传讯上张信赶回来了,连在州学的张胜也回来了,祠堂有多种用途,除了崇宗祀祖之用外,各房子孙平时有办理婚、丧、寿、喜等事时,便利用这些宽广的祠堂以作为活动之用。

族亲们有时为了商议族内的重要事务,也利用祠堂作为会聚场所,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里,家族观念相当深刻,往往一个村落就生活着一个姓的一个家族或者几个家族,多建立自己的家庙祭祀祖先。

祠堂也是族长行使族权的地方,凡族人违反族规,则在这里被教育和受到处理,直至驱逐出宗祠,所以它也可以说是封建道德的法庭,祠堂也可以作为家族的社交场所,有的宗祠附设学校,族人子弟就在这里上学。

你说这般重要的建筑修缮好了,张信他们全在安陆能不回来吗,还不只他们回来而已,只要是在附近地区的,同宗同姓的人一听说祖祠修好了要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虽然有些不同村的人,但个个都跑回来,沸沸扬扬的连过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古代祭祖礼节繁多,张信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礼仪,只有像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了,这样跪跪拜拜的过了一天,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把仪式全部举行完毕,可以轻松的享用早已准备好的庆宴了,许多人赶来参加仪式的都是为了等到这一刻。

在众人欢喜庆祝的时候,张信悄悄地带着些熟食酒菜离开了现场,向杨夫子的家方向走去,有几个同村长辈看见张信要走本要起身拦阻的,见状也知道他想去做什么事情,就不加理会了,放下心情热情的招待族人起来。

“杨夫子,学生张信求见。”张信快步来到杨夫子的家前,敲门扬声道,因为杨夫子不是张姓人家,虽然平时受人尊重,但也不适合参加张家人举行的祭祖仪式,张信还是尊师重道的,想到杨夫子正孤孤单单的在家里,不由产生前来拜见的心思。

“是子诚啊,快进来。”杨夫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早收到张胜来信,知道张信已经取字了,心情舒畅之极,忙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到张信提着的东西,明白他的来意,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夫子,学生特前来聆听您的教诲了。”张信笑道,也不拘谨,自主的走到客厅,把熟食酒菜一一摆放到桌上,杨夫子笑容满面的看着张信的举动,能在这个时候想到自己,可见自己平时的苦心还是很值得的啊。

“夫子,请!”张信把酒菜摆放好后也不多言,恭敬的请杨夫子上座,举杯敬道:“夫子,学生敬你一杯,愿夫子身体安康。”

“好,好,同愿。”杨夫子笑道,举杯一饮而尽,食过五味,酒过三旬后,虽然古代的酒度数很低,但喝多了张信也感到有些酒意上涌了,不由停杯与杨夫子拉起了家常来,关心的问起村里的家长里短与村中各位长辈的健康情况。

“子诚,你在王府过得怎么?虽然子任时常来信说你过得很好,兴王爷也照顾你,但是在外面总归比不上村里,有什么委曲可以向夫子我说。”杨夫子有些犹豫说道,外面有传言张信在王府中过得很不如意,经常受欺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借这个机会要问清楚。

“学生常不回村探望,让您老费心了。”张信解释说道:“夫子您且放心,学生在王府过得很好,就像胜子说的,王爷很照顾学生,村里还债的钱也是王爷赏赐学生的,平日学生工作之余,可以向王府中饱学之士请教学业,夫子不必担忧,在王府学生可谓如鱼得水一般,怎么会受委曲呢。”

“既然王爷如此看重你,你可要好好报答王爷。”杨夫子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看不出张信有什么异常,也放下一半心了,提起学业杨夫子更加关心这个:“子诚,还有不久就是乡试了,你可有把握?”

“学生虽有自信,但又恐乃是自满之意,想我天朝上国,天下英才何其多,学生只有尽力而为了。”张信早就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问题了。

“嗯,有信心是好事,但切忌骄傲自满,你能如此想老夫就放心了。”杨夫子满意道,旋即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考虑再三杨夫子还是用谨慎的语气嘱咐张信:“子诚,科举不单只凭才学高低,还要有几分运气,而这运气是求不来的,你要切记这点啊。”

张信心中一转明白了杨夫子的意思,科举考试并不像现在一样以分数录取,而是任主考官的喜好选取名额,如果考官看你写的文章不顺眼,任你文章写得再好,那么也只能说对不起,你以后再来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考场**现象屡禁不止,有钱有权的学子通过贿赂考官得以成功,而有才学的贫困学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当然这也不是定论,毕竟有些官员也不敢做得太过份,怕引起群情鼎沸,偶尔也会录取几个有才学的人来充一下数的,不然一帮人中个个都是饭桶货色,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学子们除了盼望这个外,也只能期待主考官是位清正廉洁之人了。

“夫子放心,学生明白了,如果这次不行,那还有下次,相信学生必有一次会成功的。”张信充满信心的说道,反正考不上也没有关系,只要朱厚熜当上皇帝了,还用考什么科举,直接做大官了。

“嗯,你有此信心最好,反正你还尚且年幼,多加磨练也是件好事。”杨夫子只能这样安慰道,心中却暗叹张信真是年轻气盛,不知道世道艰辛啊。

第五十九章 悲逝

祭祖结束后张信在溪山村里小住了几天,每天不是与村中长辈聊天,就是帮杨夫子做些家务,不然就是照顾一下村里的小孩,以无官一身轻来形容张信现在的生活也不为过,没有了王府中的小心谨慎,不用担心忽然有个人拿刀跳出来刺向你,还有什么可烦忧的。

有时候张信也在暗暗嘲笑自己,为什么总是喜欢过一些平淡的生活,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激情,可能是因为害怕的原因吧,张信自我分析。

溪山村的清晨是那么的宁静,村人早早起来到农田里忙碌了,而张信正悠然自得的享受清晨明媚的阳光时,一匹快马打破了村中的详和气氛,张信眼眉一跳,听着村中鸡飞狗叫的动静,觉得来人应该是找自己的,张信起身叹了口气,村人已经把来人领到了张信面前。

“张典簿,王爷病重,请你速归。”陆柄脸色沉重道。

张信心中一沉,也不询问事情详细过程,快速的和村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也不收拾行李了,坐上由王府带来的马车,迅速驶向兴王府,因为急着赶路,途中马车差点散架,张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车厢拆了下来,丢下车夫,与陆柄骑马绝尘而去。

到达兴王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骑了这么久的马,张信觉得自己的双腿酸痛麻木之极,托着沉重的脚步,张信走向兴王府内,进去后张信发现府中异常安静,仆役们神情恐慌,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通过了内宅,张信来到兴王住房,看到门前袁宗皋、陆松等王府重要人员都围在四周,神情焦急的在等候着什么,张信移步上前,轻声问道:“袁先生,事情怎么样了?”

“大夫正在诊治,王妃与世子正在里面陪伴着,老夫也不清楚其中状况。”袁宗皋脸色凝重道,如果兴王真的出什么事情?袁宗皋想都不敢想像了。

“这怎么回事?我记得前几天王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张信忍不住问道,前几天兴王还兴致勃勃的在研究导引之术,而且原来的病情已经大大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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