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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马赖义 四万人的目击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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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啦。”矢后说道。矢后觉得把这事当笑话说太不吉利。 
  “在还没有出现这种局面之前就放弃算了。” 
  “放弃?——这不是刚刚才开始么?” 
  “哎!”这时,阿伊子突然换了一副认真的样子。 
  “什么事?” 
  “说好不对任何人说的,做得到么?” 
  “什么事?” 
  “我马上就说,你得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 
  “姐夫曾作过解剖——你不知道吧?” 
  “什么解剖?”矢后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丧礼那天。” 
  “我不知道。我去参加比赛了。” 
  “地方检察院的检察官来了。然后悄悄地、不为人知地把姐夫的尸体运走了。是我跟他去的。” 
  “为什么要搞什么解剖……?” 
  “检察官和茂木先生说是为了运动医学要这样做。不过,检察官在场不是挺奇怪的么?” 
  “那么,结果如何?” 
  “不知道。做是做了,什么也没听说。姐姐好像也不知道。” 
  “见过检察官了?” 
  “同车去的嘛。” 
  “……” 
  “那运动医学是什么玩艺儿嘛。真是那样就光明正大地来好了。而且应当把结果也发表出来。不过,矢后,姐夫的事情有机会牵涉什么犯罪的可能吗?” 
  “也就是说,新海先生属于被杀害那样的事?” 
  “是呀。否则也可能是自杀……” 
  “他那人自杀是不可能的吧?” 
  “我也这样想。不过,被人杀害就更加不可想像了。” 
  “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杀的呢?” 
  “对呀。我们都在姐夫身边。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呀。所以,反而自杀是有可能的。” 
  “新海先生为什么要自杀呢?” 
  “他不能保住自己已获得的椅子了……” 
  “阿伊子,那么一来,就成了我杀了新海先生了。” 
  “是呀。我是那样想过的。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出这件事了么?” 
  “不明白。” 
  “我觉得你到时候便要成为那种处境的人了。昨晚,今天——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我从没有这样切身地感受到你的事情。如果结了婚,我可能会死掉的。” 
  恐怕阿伊子把脸伏在矢后胸膛上哭泣还是第一次吧。矢后从没有见过阿伊子这个样子。他觉得阿伊子有点儿现代姑娘的伪恶癖。阿伊子的变化不可思议。 
  “菊江女士,”矢后将脸埋在还有日照气息的阿伊子的头发中问道,“她知道了吧?” 
  “知道呀。” 
  “她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她那人就是这样的。” 
  “其余知道的人还有谁?” 
  “只有茂木先生、我们和加治屋先生。” 
  “找个人问一问如何?” 
  “问什么?” 
  “问结果嘛。” 
  “我么,并没有把姐夫那事当作大事件来考虑。”阿伊子注视着矢后说道,“明天不能再有三振出局了。那才是重要的。所以我今天来时打算见你一面马上就回去的。” 
  “不放你走。” 
  “我要走了,放开我。” 
  “我还有话说。” 
  “说吧。” 
  “……” 
  “狡猾!”阿伊子叫着逃开了。 
    
6

  上院队与埃烈芬队的四连战,前面三场取胜,最后一仗则落败。这时的上院队与第一位的拉各斯队胜率相同。于是,在夏日雨水之中与拉各斯队的最后一战,很偶然地成了B组联赛公开赛的最后一场赛事,其胜者将夺得冠军,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大战前夜,加治屋领队查了纪录,知道矢后在新海死后出战了所有赛事。稳拿接近三成的打率。提供这些资料的是中崎教练。 
  “上矢后吗?”中崎已经猜到了教练在考虑的问题。 
  “这是赌博。可能要给矢后带来不好的运气啊。” 
  “但是,这对他是有好处的。” 
  “那就这样定了!”加治屋说道。 
  当然,矢后七郎自己知道要在那场至关重要的赛事中打上院队的四号,是在宣布击球顺序的时候。 
  “四号、一垒手、矢后。球衣号码22号。” 
  矢后听得真切。但是观众的喊叫声并没有传到在球员席上的他的耳中。矢后吃惊地站起来,望向加治屋的方向。加治屋与矢后视线相遇时,向他微微颔 首示意。有人拍拍矢后的后背。通过将矢后推上四号,上院队的布阵就和新海情活着时一样了。那就是说,矢后坐上了新海曾经坐过的椅子。 
  如果有一位好事的报社记者将那天四万名观众问个遍:矢后打四号如何?恐怕大部分人会毫不犹豫地答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啦。矢后所面对的球场气氛,对他是充满期待的。 
  头一轮双方都是三人出局。矢后作为第二轮靠后的头号击球手上场,但奇怪的是看不太清楚角部的球。以为是投坏球的成了好球,以为在好球范围,挥棒去打又飞走了。对方取得二好球之后,一个响亮的叫喊声从观众席高处飞了过来。 
  “新海杀手,你怎么啦!?” 
  笑声骤起,矢后三振出局。 
  一个观众脱口而出的起哄的话刺中了矢后的心。那人说这样的话,恐怕和听了发笑的大多数观众所感受的那样,其意思不外是期待一个与新海清不相上 下的往绩辉煌的球员,或者是超过新海清而坐上上院队四号位置的新生力量。这话还隐含着对于一向在新海的阴影里默默地尽力尽责的替补矢后七郎的好意。但是, 不是这样去想的至少有四个人。那就是了解情况的茂木老板、加治屋领队、长冈阿伊子三人,和矢后自己。不过,老板和领队应该不知道矢后已获悉此事。如果说还 有一个人要留心这句话的话,那就是可能在观众席的某个角落里的高山检察官了。 
  矢后想摆脱那句嘲笑的话。但是,越是想忘掉,那阿伊子所说的话就越发伸展,侵入他虚空的内心。他觉得似乎四万名观众都开始把他看作是杀害新海的罪犯。于是,他开始觉得,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自己确曾对新海清抱有杀意。 
  矢后第二次出场再次三振出局。喝倒彩和尖叫声明显变成恶意的,是在这个时候。 
  到他第三次出场时,队友已无人出局地上三垒。对于矢后来说,对于上院队来说,这是命运攸关的瞬间。矢后看见轻击抢分的暗号。可以知道在发出这 个暗号的时候,加治屋对于矢后甚至已不抱外野高飞球的指望了。矢后被识破其抢分战术,投了坏球,封杀了三垒跑手。尽管这并非矢后一人的责任,但他到加治屋 面前躬一躬身,说:“换我吧。” 
  加治屋把手按在矢后的肩头上,招呼外野手替补。那小伙子在高中时曾当过一垒手。 
  坐在球员席最后一排椅子上的矢后七郎,下个赛季的合同浮现在他的心头。阿伊子所说的三倍酬金的话在耳畔回响。 
  矢后七郎眼前一切都仿佛消失无踪。矢后的脸颊上热泪在流。他被一个非常愚蠢的念头攫住了:难道一句嘲讽就能把自己花了十多年时间练就的棒球技术彻底毁了么?
检察官的手记


    
1

  高山检察官在拉各斯队的冠军颁奖仪式、球员颁奖仪式结束之后,仍在观众席的一角站到最后。刚才还布满球场的四万名观众,仅仅扎分钟之间,就像被一点点 地吸走的水一样消失掉了,球场上、观众席上都空无一人。检察官的目光落在新海清曾经倒下不动的三垒附近的泥土上面。但此时此刻,抓住他心思的并非新海清方 面的事情。 
  自从冒出一句“新海杀手,你怎么啦?”嘲笑的话之后,从那一刻起矢后七郎的异常变化,在检察官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检察官在新海死后,除了葬礼那天之外,天天都在看矢后。这固然是因位甚为活跃,也由于检察官的眼光是带着职业意识的,自然就很关注他。 
  矢后在没有新海之后表现得如鱼得水,并非不可思议。这是作为一个棒球迷也乐见的。但是,只有今天的最后一仗令人费解。检察官也听见了那句嘲笑 人的话。他听见的瞬间,对那种嘲讽并无特别兴趣。紧接着是矢后三振出局。当高山检察官想是嘲笑使矢后动摇了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发亮了。他正是此时被一个 想法吸引住了。矢后真惨,第二次出场仍是三振出局。然后第三次出场时,在胜负攸关之际轻击失败了。矢后自此没有再出现。与昨日之前的矢后相比,简直是判若 两人。 
  高山检察官知道精神上稍为动摇一下,球员的表现便会大大走样。棒球正是这样的东西。但是,矢后应把自己的地位和未来放在这最后一仗上奋力一 搏的呀。不仅矢后,上院队也会全力争胜的。况且矢后并非愣头新人。一句嘲讽的话就军心动摇的确是不寻常的。是否正好说明,那句嘲笑话具有某种超乎常识的、 特别的意味呢?——或者,说者无心,对矢后却有重大意义? 
  清理纸屑的管理员来到检察官身边,说道:“大门可要关闭啦。” 
  这句话让检察官回过神来了。他环视一下已开始变得昏暗起来的巨大球场,然后走下地下通道。这时,检察官尚未下决心面见矢后。在地下通道里走 着,他来到了拉各斯队的更衣室前面。那里仍是乱哄哄的。检察官信步走到上院队的更衣室。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静悄悄的。于是检察官走出来,乘车去拜访原岛 监察医生。 
  “你好,”原岛擦着手从里间走出来,请高山检察官坐下,“事情正好结束,还想着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一起吃饭呢。” 
  “找到什么线索么?” 
  “到外面去再说吧。”原岛拿着外套走过来。 
  不一会儿,二人便在里街的一间西餐店里相对而坐。原岛在人席之前曾给监察医务院打了个电话,将西餐店的电话号码告知值班人员。监察医生有义务 随时将自己的行踪告知医院。这一点与检察官是相同的。“我们好好吃上一顿饭吧。”原岛说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高山觉得他的身体好像散发着尸体的味儿。 
    
2

  “先说说吧。”高山检察官说道。 
  “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原岛答道,“但是仍然拿不出让你满意的答复。” 
  “为什么?” 
  “我说过胆硷那回事,现在我把它说得容易明白点吧。举个例子,人类肠里面有十余种菌,是消化和吸收所必须的。这些菌总是保持着一种平衡。如果这种平衡 被打破了,会引起慢性下痢、粘膜炎之类。那种场合,就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所导致这类问题。即使什么都不吃也会变成那样子。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血液、或者 内脏方面。新海的情况,就是在胆硷方面有了某种变化。引起这个变化的情况可有几种,但究竟是哪一种无法明确。如果说心脏麻痹的话,也是说得通的。因此,我 曾经想找出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的证据。但是,那些东西是如何被其肌体吸收的,弄不清楚了。” 
  “你说引起变化的情况有好几种,包括药物引起的情况吧?” 
  “当然。但是,由于该药物进入的路径不明,且药物本身又没有反应,所以仅仅是推测而已。” 
  “血液或者细胞所显示的变化不能说是药物的反应吗?” 
  “如果能够说明药物进入身体的话,是可以归纳或证明的,但仅此不能作为证据。” 
  “那就听听你的推测吧。” 
  “是有机磷化合物。” 
  “有机磷是……?” 
  “首先会想到是一种农药。” 
  “农药么!”检察官大声喊道。 
  “不过,”原岛说道,“我已强调过几次,这是推测。如果要说成鉴定,恐怕只能提及更大范围的模糊的可能性了吧。例如,现在有X+Y=5的式 子。假如X是我们的鉴定,Y是情况证据。我给出X的值,你探求Y的值。假如X等于1的结果先出来了,Y等于4的演算法便成立了。如果所使用的药物氰化物,搜 查便缩窄到那个范围。但是,就目前情况下,X的值,是由零到10之间的、尚未能确定的一个数字。先得出Y的值也就是行不通的了。例如,如果得出了对新海有 杀意之人购买了农药这样的事实,我认为就可以得出X为有机磷化合物,它就是新海致死的原因这样的判断。但是,如果不是那样,X就永远只是X而已。” 
  “方程式只能够这样列吗?” 
  “只能这样。假如还有另一条式子,例如像X-Y=3这样的,就可以解。否则,就你方而言,只有探求Y的值,别无他法。从肠壁的显微镜检查、肠的内容物方面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实际上,我能够说得清楚的只有这些。” 
  “通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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