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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秘火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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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旁。完事之后还要清洗地毯。最差的情况是如果妈妈太懒没有给他及时清洗,孩子会
起疹子。但如果一个孩子会点火,那结果……”
    他的双眼闪闪发光,左边的嘴角冷笑着。
    “我对麦克吉夫妇作为父母的评价相当高。”瓦里斯说,“无论如何他们使她顺利
地经过了这一关,我猜想他们很早就开始这项工作了,早于其他父母开始对孩子进行大
小便训练的时间;没准在她会爬之前就开始了。孩子不能!孩子伤了你自己!不,不,
不!坏孩子!坏孩子!坏——坏孩子!
    “但是你们的计算机说她现在正在克服自己的恐惧感,卡普顿·霍林斯特,这正是
最佳时机。她年轻,这种恐惧感还没有经过多年教化变得水泥般坚硬。而且她有父亲在
身边!你意识到这一简单情况的重要性了吗?不,你没有。父亲是权威的象征。他掌握
着女孩心中所有的心理活动。口的。肛门的。生殖器的;每种心理活动后边都是父亲那
象征权威的身影,就像帘子后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对女儿来说,他就是摩西(《圣经)
中犹太人的领袖,从上帝手中领取十戒);法律就是他的法律,她并不知道这法律从何
而来,但父亲将其巩固加强。他也许是惟一能够消除这道障碍的人。当在我们心中培养
出心理恐惧的人死去时,这种心理恐惧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痛苦和烦恼。”
    卡普瞥了一眼手表,发现瓦里斯在这儿已经呆了几乎四十分钟。简直像几个小时。
“你·决说完了吗?我有另外一个约会——”
    “当心理恐惧消失时,就像暴雨过后大坝一泻千里。”瓦里斯轻轻他说,“我们的
记录中有一个十九岁的乱交的女孩。她已经有过三百个情人。她的性欲极其亢奋,就像
一个四十岁的妓女。
    但她本来直到十七岁时还是个处女。她的父亲是个牧师。他反复对她讲,婚姻内的
性关系是地狱并要遭天罚;性是原罪的结果。
    当这样的心理恐惧垮掉时,就像是大坝崩塌。开始时有一两道裂缝,只有涓涓细流,
没人注意。根据你们计算机提供的信息,这就是那个小女孩现在的情况,在她父亲的劝
说下,她已经使用过自己的能力来帮助他。然后它便会一下子全部垮掉,喷出百万加仑
的洪水,摧毁路上一切东西,淹死所有人。永远地改变地貌!”
    瓦里斯的嘎嘎声从一开始的低沉爬到1老人的声嘶力竭一一但与其说它庄严不如说它
暴躁。
    “听着。”他对卡普说,“就这一回,你听我说。摘下你的蒙眼布吧。那个男人本
身并不可怕。他有些许能力,一个玩具,算不了什么、他自己知道这一点。他没能用它
挣到一百万美元。他并没有统治国家和人民。他曾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肥胖女人减肥。
他曾利用它帮助怯懦的管理人员获得自信。他还不能经常使用这种能力,某种内在的生
理因素制约着他,但那女孩却极其危险。她在和父亲一起逃亡,面临生死存亡的境地。
她被吓坏了。
    他也被吓坏了。恐惧使他也变得危险——不是由于他本人.而是因为你们在强迫他
重新教育那女孩。你们在强迫他使那女孩改变她对自己体内能力的观念。你们在强迫他
让那女孩使用它。
    瓦里斯喘着粗气。
    剧情概要已经演完——该尾声了——卡普平静地说:‘你想说什么?”
    “必须干掉那个男人,要快。在他还没有对他和妻子在那女孩的心中培养出来的心
理恐惧做出更多的破坏之前,杀掉他。我相信那女孩也必须被干掉。因为破坏也许已经
造成了。”
    “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瓦里斯。不错,她能引火。但你使这听起来像世界未日善
恶的决战场。”
    “也许它会成为善恶决战场的。”瓦里斯说,“你不能被她的年龄和身材蒙蔽,而
忘记之基因——可是你现在就忘记卞这一点,如果引火只是冰山的顶端呢?如果这能力
变大呢?她才七岁:当约翰·米尔顿(英国十六世纪著名作家)七岁时,他也许只是个
小男孩,拿着根木炭在地上用只有他爸爸妈妈才能看懂的字母写自己名字,他只是个小
孩。而长大的约翰。米尔顿却写出了《失乐园》。”
    “我不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卡普简单地说。
    “我是在说毁灭的潜在力量。我是在说一种与脑垂体有关的力量,而当一个小孩在
恰莱恩·麦克吉这么大时,这种腺体还处于几乎休眠的状态。当她长成青年,当这种腺
体从沉睡中醒来并且在二十个月内就成为人体中最强大的一种力量,从突然成熟的第一
和第二性征中聚集一切能量直到在你眼前产生一片紫红一那时将会发生什么?如果你有
个孩子,仅凭她的意志力就可以引起核爆炸,你会怎么办?”
    “这是我所听到的最疯狂的话。”
    “是吗,那就让我从疯狂再到彻底的癫狂吧,卡普顿·霍林斯特。假设今天早晨外
面某个地方有个小女孩;在她体内有一种力量能够在某一天把我们的星球像射击场上的
飞盘一样击成两半,而现在这种力量暂时正在休眠,你会怎么办?”
    他们在沉默中互相对视。突然对讲机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卡普俯下身打开对讲机:“什么事,雷切尔?……
    真他妈希望这个老家伙能让他清静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他就像只可怕的乌鸦,
而这是卡普讨厌他的另一个原因。卡普自己是个志在必得的人,如果说他有什么不能容
忍的话,那就是悲观主义者……‘保密线路上有你的电话,”雷切尔说,“从服务区打
来的。”
    “好的,亲爱的,谢谢你。先让他等凡分钟,好吗?”
    “好的,先生。”
    他坐回到椅子里:“我不得不中止这次会谈,瓦里斯博士。
    你可以放心,我会认真考虑你所说的一切。”
    “是吗?”瓦里斯问道。他僵硬的左嘴角看上去像是在嘲讽地冷笑。
    “是的。”
    瓦里斯说:那女孩……麦克吉……和这个理查德逊……他们是一个错误不等式的最
后三个标志,卡普顿·霍林斯特。擦掉他们。重新开始。那女孩非常危险。”
    “我会考虑你所说的一切。”卡普重复道。
    “一定。”瓦里斯终于开始用拐杖撑着努力站起身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站了
起来。
    “冬天要来了。”他对卡普说,“我这把老骨头害怕冬天。”
    “你今晚住在隆芒恃吗?”
    “不,我回华盛顿。”
    卡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住五月花旅馆吧。我可能要和你联系。”
    老人的眼中现出某种东西——感激?是的,几乎可以肯定是感激。“好的,卡普顿,
霍林斯特。”他说完,拄着拐杖朝门口走去——个曾打开潘朵拉(希腊神话中,主神宙
斯因为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火而试图报复,他命火神用黏土造出一个美女一潘朵拉,并
把她送往人间;她随身携带一个小匣子,里面装满各种灾难和祸患)匣子的老人,现在
他不再是想让飞出来的东西工作而是想把它们统统射杀。
    当门在他身后吱呀一声关上后,.卡普长出了一口气,拿起保密电话。
    “请问是谁?”
    “奥维尔·贾明森,先生。”
    “你抓到他们了吗,贾明森?”
    “还没有,先生,不过我们在机场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是什么?”
    “所有的公用电话亭都空了。在其中几个电话亭的地板上,我们发现了一些二十五
和十美分的硬币。”
    “撬开的?”
    “不是,先生。这就是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它们并没有被撬开,它们只是空了。
电话公司要气疯了。”
    “我明白了,贾明森。”
    “这加’决了事情的进展。我们一直认为也许他会把孩子留在外边,独自一人住进
旅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认为要找的是一个用一大堆硬币付帐的人。……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确实住进了旅馆,而没有闯入某一个消夏营地。”
    “是的,先生。”
    “继续,奥贾。”
    “是,先生。谢谢你。”他听上去很高兴,因为卡普记住了他的小名。
    卡普放下电话。他半闭着眼睛坐了五分钟,沉思着。秋日柔和的阳光从凸窗射进室
内,照亮并温暖着房间。然后,他俯下身再次接通雷切尔。
    “约翰·雨鸟在吗?”
    “是的,他在,卡普。”
    “再过五分钟让他进来。我要和服务区的诺威尔·贝茨通话。
    阿尔到那儿之前是他负责任务的。”
    “是,先生。”雷切尔有些犹豫地说道,“不过只能是不加密电话。是步话机。不
是很——”
    “没关系,就这样。”他不耐烦地说。
    接通电话要用两分钟。贝茨说话尖细而清脆。他是个好人——不是很有想象力,但
却吃苦耐劳。在阿尔伯特·斯但诺维茨到达堡垒之前,卡普就希望这样的人守在那里,
电话中终于传来诺威尔的声音,他告诉卡普他们已开始向邻近市镇扩展——奥克维尔,
垂芒特,马塞洛塞特)黑斯廷斯·格兰,鲁顿。
    “好的,诺威尔,这很好。”卡普说。他想起了瓦里斯说的话:“你们在强迫他重
新教育那小女孩”;他想起了贾明森告诉他所有的电话亭都空了,不是麦克吉,而是那
个小女孩干的;因为她现在并没倒下,她还点着了那个士兵的鞋;大概是无意的。要是
瓦里斯知道卡普打算百分之五十地接受他的意见,他一定会高兴的——这老混蛋今天早
晨令人吃惊地雄辩。
    “情况有变化。”卡普说,“我们不得不清除那个男人。彻底清除。明白吗?”
    “彻底清除。”诺威尔简单他说,“是,先生。”
    “很好,诺威尔。”卡普轻轻他说。他放下电话,等着约翰·雨乌进来。
    片刻之后,门开了。他就站在那里,庞大而丑陋。他有一半彻罗基印地安人血统,
天生行动极其轻巧。如果你一直趴在桌上读书或写信,你根本不会察觉屋内还有另一个
人。卡普知道这一点非常罕见。大多数人能够察觉屋内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瓦里斯有次
曾经说这不是第六感官而是“最后”感官,是从输入五种正常感官的微不足道的信息中
得出的。但如果这“另一个人”是雨鸟,你便不会察觉。有一次当大家在卡普的起居室
喝波尔图葡萄酒时,阿尔·斯但诺维茨曾提到关于雨鸟的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是我见
过的惟一一个走路不碰前面空气的人。”卡普很高兴雨鸟是他们的人,因为他是卡普见
过的人中惟一能令他胆寒的人。
    雨乌是人中巨神。魔鬼。他身高六英尺八英寸,光亮的头发向后梳成一条短辫。十
年前当他第二次在越南作战时,一枚克莱奠杀伤地雷在他面前爆炸,所以现在他的脸上
肌肉成沟状。布满可怕的伤疤。他的左眼被炸飞,眼眶中空空如也只剩一个黑洞。
    他拒绝接受手术或安装一只假眼。因为——据他说——当他到极乐世界的猎场去时,
人们会要求他展示从战场上得来的伤疤。在他说这话时,你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你不
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出于某种他才知道的原因而捉弄你。
    多年以来,雨乌一直是个非常出色的特工——一部分是因为他看起来丝毫不像个特
工;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在那张血肉面具之后他有一个敏捷。极其聪明的头脑。他能
流利地使用四种语言,并能听懂其它三种。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悦耳,而且彬
彬有礼。
    “下午好;卡普。”
    “已经下午了吗?”卡普吃惊地问。
    雨鸟笑了,露出一嘴洁白的大牙——鲨鱼的牙齿,卡普想。
    “已经过了十四分钟。”雨鸟说,“我在威尼斯的黑市上买了块西铁城电子表,漂
亮极了,小小的黑色数字不停地在变。真是一大科技成果。我常想,卡普,我们在越南
打战不是为了赢取战争而是为了演示科技成果。我们打战是为了创造廉价的数字手表。
便携计算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看着我的新手表。它告诉我死亡在向我走来,每一分
每一秒。这真是好消息。”
    “坐下,老朋友。”卡普说。就像以往和雨鸟谈话一样,他觉得口干舌燥,同时还
得控制自己那双总想在桌面上绞来绞去的手。尽管这样,他还是相信雨鸟是喜欢他的一
如果真能说雨乌会喜欢什么人的话。
    雨乌坐了下来。他穿着一条旧牛仔裤和一件退色的钱布雷衬衫。
    “威尼斯怎么样?”卡普问道。
    “正在下沉。”雨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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