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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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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

西北方向是王宫所在,所以他的目标是……宋绯简直不敢相信,微微屏住呼吸:“你是说……晋王?”

易公子哼了一声:“很快就不是了。”世子意下如何,此事若是成了,我放你回卫国,青青姑娘我也不会为难,你的长随和让你们平平安安地回国。”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晋王死了,晋国就是他说了算一样。他是晋国人,宋绯思绪转得飞快:“你是晋王的弟弟……”桓子义,怪不得自称易公子。

易公子道:“咱们不谈身份,只谈任务,世子考虑一下。”

他没否认,宋绯料定自己猜对了,她在心里琢磨着,桓子义是晋王的心头大患,如果她拿他的行踪去和晋王交换条件,晋王极有可能答应,在她眼里,晋王是一言九鼎的人,不答应则矣,答应了就会履行承诺。

可桓子义也不是傻子,他既然敢来,早已想好了退路,他警告宋绯道:“世子可别想着出卖我,桓止就算封闭城门全城搜索也找不到我,我劝你还是省了这份心!”

宋绯忙道:“怎么会,公子多心了。”

桓子义站起来:“世子好好权衡一下吧,三天之后给我答复。”

宋绯回到别馆,简直一筹莫展,桓子义说让她考虑,其实半点退路也没给她。

她和田业商量了下,田业分析说:“如果我们不帮桓子义,结果是他找人告发青青姑娘的身份,不仅青青会死,我们和卫国的联系也会断掉,晋王一怒,指不定会把世子彻底□□起来。如果我们帮桓子义谋刺晋王,晋王死了,他就是最有资格的继承人,放世子回卫国只是一句话的事,退一万步,就算桓子义食言,也不能杀了世子。最坏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一试?”

宋绯沉思道:“万一刺杀失败呢?晋王杀了我天下人都不会觉得他过分。”

田业道:“无论如何都会有风险,刺杀君王也不是没有先例,像专诸刺吴王僚,要离之刺庆忌,不都是成功的例子么?”

宋绯缓缓摇头,她不敢冒这个风险,一旦刺杀失败,会牵连整个卫国。

可是桓子义那边逼得紧,他自己不露面,频频通过晏青青给她施压,宋绯无奈,只有先答应下来。

桓子义当然容不得宋绯敷衍,几次威逼利诱。宋绯难以抉择,田业是赞成支持桓子义的,劝道:“世子,我们不如放手一博,事成了就是海阔天空啊。”

宋绯挣扎犹豫了几天,最后答应下来。

***

最常见的刺杀大人物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宴会上扮成舞姬刺杀,趁众人迷醉时,可是桓子义手边没有既漂亮又有本事还会跳舞的女人,而且晋王貌似对舞姬并不感兴趣。

还有一种,借贡献宝物,譬如和氏璧这样价值连城的宝贝,然接近晋王,后趁机际展开刺杀。但桓子义手边也没有价值连城到值得晋王多看一眼的宝物。

桓子义手边只有一个训练了两年的刺客,专门为了杀晋王训练的刺客,这个刺客就是宋绯那日在大燕楼遇到的怪异男子,他那日是去认脸的,免得刺杀错了对象。他叫范忌,是个击剑高手。

而宋绯的任务就是给犯忌提供接近晋王的机会。

她仔细琢磨了下,把范忌带进王宫中基本不大可能,带进骊山别馆倒是可以。

宋绯想好了一套说辞,私下对李管事道:“我前日去赌场玩六博,对方竟然给我来阴的,我没察觉,倒是旁边一位看客提醒了我,事后我请他喝酒,才知道他十分好堵,最后输得倾家荡产,连妻子也跟别人跑了。他大彻大悟想痛改前非,可是没个正经行当,倒是做菜的一把好手,我看他可怜,李管事能不能给安排一下?”

李管事因为外甥的事一直对宋绯心存感激,她虽然没把缪吉救回来,但好歹使了一把力,连卿季宣也请了过来,可见是诚心想帮忙的。再加上晋王对魏氏的偏袒,令他寒心,对朝中的权贵们更是深恶痛绝。不自觉站在宋绯这边,爽利地答应下来。

范忌混进骊山别馆的第三天,宋绯就后悔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硬气头皮上。

范忌每天被人呼来喝去,在庖厨里忙活,手艺好得令人赞不绝口,这年头,当刺客的还得舞耍得了刀剑,下得了厨房,真是不容易。

潜伏了十几天,机会终于来了。

那日迎来了深冬时节的第一场雪,晋王带着妹妹去清林苑赏梅,卿季宣自然也陪同在侧。回来时遭遇风雪,辇车陷在泥雪中艰难地前行,因为离王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晋王便就近进了骊山别馆。

宋绯当时正在望月亭中赏雪,其实她根本没有赏雪的心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远远看着晋王徒步打门口进来,银装素裹琉璃般的世界,晋王身穿鹤氅裘,清俊的眉眼,嘴角隐约带笑,似乎仍沉浸在赏梅的气氛里。王宗印打着伞陪同在侧,微雪簌簌,玄履踩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宋绯看得有些恍惚,突然觉得这样的人物死了太可惜。可是她还是不得不如此做。

她急步迎过去,笑着见了礼。身后的桓缨见到宋绯瑟缩了一下,显然对那次调戏仍是耿耿于怀。晋王淡淡道:“别馆后院也有梅林,季宣你带着阿缨过去吧。”

卿季宣心里明白,朝宋绯颔了颔首,拉着桓缨上后院去了。

宋绯笑道:“原来晋王是赏梅去了,真是好雅兴。”

晋王拂了拂袖口的落雪,道:“别馆也有梅林,虽然不及清林苑的梅花娇艳繁盛,但总归有梅可赏。”

宋绯笑了笑,没有答话。她心情烦闷,后院纵有十里梅林,她看在眼里,也只是一片枯枝败叶。不知何时能碰上愿意和她不畏严寒一块赏梅的男子。

日当正午,恰好该用膳了,卿季宣和桓缨还未回来,侍卫请示了下晋王的意思,晋王嗓音里含了笑意:“我想他们应该不饿,不必打扰他们。”

左右纷纷笑了。晋王也懒得再移驾,直接命人在望月亭里摆膳,生上炉火,温着好酒,还能赏雪,惬意极了。

大概是自己一个人吃太无趣,晋王吩咐宋绯留下来一块用膳。

宋绯不声不响地坐下来,因亭中空间有限,晋王跟前只有两个侍卫,其他的都站在亭外,一刀封喉只是瞬间的事,他们鞭长莫及,这简直是天赐的大好机会。

晋王尝了几口菜,赞道:“菜做得不错。”

王宗印笑道:“这是新来的厨子,菜做得极好,他说还有道私房菜,要亲自献给陛下。”

厨子也想往上爬,讨好了晋王,可以升级为御厨,月钱要比在这里多得多,众人也没有起疑。

晋王不知在想什么,哦了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过来吧。”

第31章 计划变化

屋瓦上积了薄薄一层积雪;风一吹;檐上的雪漫天泼洒下来;红梅在风中瑟瑟发抖。侍卫们挺立在寒风中,丝毫没有松懈的迹象。

宋绯偷偷打量晋王;他神色如常地用食喝酒。其实若要细究起来;晋王待她还是不错的;被禁食那次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他唯一令她愤怒的地方就是不肯放她回卫国。

远处十里红梅绽放;可惜了,这样美的景色,这样令她欣赏的男子……宋绯收回心思;雪越下越大;甚至有些飘到亭子里;她微微笑道:“照这个势头,陛下怕是回不去了。”辇车简直寸步难行。

晋王倒是不在意,淡淡道:“坐不了车,便徒步回去。”雪花打着旋飞入手里,他顿了顿,笑道,“徒步而行,正好赏雪。”

宋绯怔了下:“陛下万金之躯,这么大的雪还是缓一缓再走。”

这么冷的天气,饭菜搁置了一小会儿,瞬间变凉。晋王本来也没多大食欲,便搁下银箸,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这点风雪根本算不得什么。寡人离开秦国那年,腊月寒冬,下得雪可比眼前的大许多,千里茫茫一片冰雪,密密麻麻的雪霰子携着风势打在脸上,根本睁不开眼。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寡人遭人暗杀,失足滚下雪坡,大雪覆盖住身子的一半,四肢都是冰冷的,手臂上被枯枝划破,沾着雪的滋味真是令人终生难忘。后来敌人追来,我干脆掩身在雪地里,足足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离开,那时我都以为自己定死了,没想到还能活下来。”

那样惊险的往事,他侃侃道来,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宋绯听得目瞪口呆:“陛下还遭遇过这样的事?”

炉火上的酒已经温好,宋绯拎出来,先给晋王倒了一杯,笑道:“这么一比较起来,我做质子比陛下幸福多了。敢问何人这么大胆?”横竖是最后一次坐在一处了,不是他死就是她亡,不如好好坐在一处畅饮几杯,像个老朋友一样。

“那会儿寡人的弟弟继晋王位,他担心我对他的地位造成影响,便以七座城池贿赂秦国换我的人头,我连夜逃出了秦国。”他仍是平静的表情,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原来寡人的命也是价值连城的。”

宋绯手下一顿,晋王怎么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她心里发凉,握紧了执壶,脑中乱了。

晋王眸子眄过来,笑道:“世子怎么了?”

宋绯垂下眸子,抹了抹汗:“我很担心重蹈陛下的覆辙,而且在下也没有陛下的英明睿智。真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晋王端着酒樽,悠悠道:“卫侯只得你这一个儿子,怕什么?”

宋绯颤声:“我胆小啊。”囫囵咽下一杯酒,先压压惊。不动声色环顾周边侍卫,不由开始忧心起来,范忌一刀毙命还好说,若是一刀刺下去晋王没死呢?他肯定不会有刺第二刀的机会,到时候侍卫蜂拥而上,准将他刺成马蜂窝。

不知道晋王身手如何?现今的贵族们大都喜欢在腰上配剑,但都是华而不实,有真本事的没几个。

宋绯细细想了下,不着痕迹地探问:“陛下能躲过刺客的追杀,想必身手了得。不像我,小时候父王命师傅教我箭术,我都只学了点皮毛,整日在脂粉堆里打滚,倒是养了一身细皮嫩肉,看着好看是好看,但关键时刻就该瘫了。要是让我在雪地里躺两个时辰,我早被冻死了。”

晋王侧眸看他,确实是一身细皮嫩肉,即使身上裹着厚厚的鹤氅,依然掩不住单薄的身形,领口处一圈翻白滚边的绒毛,衬得那张脸白净如雪,当真是抹脂粉的缘故么?他笑了笑:“身手了得谈不上,这两年安逸不少,剑术倒是没落下过。”

宋绯顿觉不妙得很,晋王这边谈笑风生,她是如坐针毡,正想借口如厕去后厨看一下情况,那头远远地瞧见身着青衣的范忌捧着一方青铜簋走过来,簋上花纹繁缛富丽,十分精巧。

千里冰封,他穿得还真是单薄,是怕穿得厚了手脚不灵便吧。

范忌走到望月亭外被侍卫拦住了,晋王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范忌垂着头,步履从从容容,丝毫不见慌乱。宋绯有些佩服他,今日不管刺杀成功与否,他都是死路一条。而在死亡面前能做到无惧无畏的又有几个?当刺客的都有一副强大的内心。倘若他今天刺杀的是位如桀纣之类的昏君,定能名留青史,为后人歌颂,奈何晋王不是昏君。他仅仅只是个杀手罢了。

亭外细雪簌簌,范忌终于来到晋王跟前。长长的一张食案,宋绯和晋王隔案对坐,范忌站在食案的侧方,他只要一俯身就能刺到晋王。

宋绯双手拢在袖中,暗暗握紧了。晋王谈笑如常,问范忌:“这么冷的天为何穿得如此单薄?”

范忌答曰:“草民身强力壮,不畏寒。”

晋王听到这里,不由多看了范忌一眼。人呢,有时候表现得太镇定反而引人怀疑,某些权贵见到君王时还会诚惶诚恐,更何况是布衣百姓,当然也有愤世嫉俗的布衣不把君王放在眼里,可毕竟是少数。

他压下心思,指了指他捧在手中的食器:“这是什么?”

范忌答:“是烤鱼,草民家乡离海较近,小时候经常出海捕鱼,做鱼最拿手。”

晋王点头笑道:“你是齐国人?”只有齐国临海,占尽了渔盐之利。

范忌点头说是。

宋绯坐在对面,一直在观察着晋王的一举一动,他每个表情变化都令她心口一紧,她看到晋王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坐姿也稍微有些变化,而且他还不动声色地端起了酒樽。

是发现异常了还是她多心了?宋绯微微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后背早被冷汗浸湿,冷风卷着碎雪刮过来,冻得她瑟瑟颤抖。

她呵着手,有些事突然想明白了,晋王不是长在深宫中养尊处优的君王,少年时在秦国为质子,整整八年所经历的远比她所想要多得多,刚才他说在雪地里被人刺杀的事大概只是冰山一角,远不能窥其全貌。

她在晋国几个月,经历了许多,心思极为敏感,那么晋王的心思肯定也很敏感,而且有过被刺杀的经验,他不可能毫无察觉。她心里踟蹰,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范忌弯下腰来,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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