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将军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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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安排府中的人撤离吧。纵然你们守护得再好,但这里是凤京,是晋云国的都城,是燕家皇室的地盘。此番,燕泽不插手那便是默许了太后的行为,秦家挡得过这一劫,难保证挡得了下一劫吗?”龙寻奕一字一顿冷静的分晰道。
他目光深沉的透过浓浓的黑夜,望着面前这脊背挺直得有些冰冷的黑袍男子,语气诚肯至极。
“不行。”秦御死死的摇了摇头,神色坚决之极。
“秦家在,秦御方在。这是秦家祖先百年安存的地方,我们不能撤推,绝不离开,但凡只要有我秦御在的一天,秦家决不让任何人动它分毫。因为,我要等我们的将军回来!”
刚毅的语气中带着誓死如归的决绝,转而目光望向龙寻奕,眸色转为平和,淡淡道:“龙副庄主,谢谢此番带人前来相助,秦某人亦感激,但是秦家绝计不会撤退,希望你能明白。”
“嗯。”龙寻奕点头,又道:“秦大人也不必客气,寻奕只是奉命行事。想必奉谁的命,大人也应该知晓。明月山庄,明月,因何存在?想必秦大人心底也已经明白。在下也不在相劝,但是秦大人如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明月山庄随时待命。”龙寻奕定定的开口。
继而眸光一转,压低了声音,他上前,俯在了秦御耳边,神色严谨地低低道:“秦姑娘已醒,太子爷亦会照顾好她,大人可以放心了。但是太子爷有令,大商荆无忧时刻有派人暗中监视于你,还请大人小心行事,不要透露了秦姑娘的消息。”
闻言,秦御面色忽然一喜,如突然绽开了的花一般,乍亮间满是无法言喻的喜悦之情。
好!
很好!
主子终于醒了!
他袖袍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黑眸中置满了光亮,许久才平下了心底涌动的喜悦,容色缓缓地静下。
“好的。既然如此秦某人也不再多谢,明楼大人的指示我会时刻谨记。”秦御一开口,声间中仍是带着几分难掩的喜悦。亦或者心底这涛心的喜悦与欢欣根本就是无法全部掩藏的。
第九章:金髅水
旭日东升,细碎的光照在墙面古色古色的字画上,独添了几分优雅的沉韵。
“师兄,这件事是否要告诉师姐?”一袭水墨华衫,面如朝阳,初联宇静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凝重。
明楼烟手中握着秦御传来的书信,眸光沉得像两汪千年的寒潭般,深不见底。
宋仪庭,那个老女人居然还想动秦家。
他薄唇紧抿成一线,周身散着森冷的寒意,眸光冰如利刃。
见此,初联宇暗惊,温雅如大师兄,任何时候都是一派如风的淡漠。此刻,竟散发出如此大的寒意,显然已经动了杀意。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玉露丹制出来了吗?”沉默半晌,他才幽幽开口,眸光忽而变得凝重。“小宇,月的寒毒不能再拖了,是还差什么药吗?如果是,尽管说!”
“现在还差一瓶金髅水,这是最关键的一味药,缺不得的。这……”初联宇皱了皱眉,娃娃般的面孔上满是凛然,亦有几分暗色。
明楼烟面露征询,双眸一眯地望着吞吞的初联宇,眼中染了几分寒意。“继续说,金髅水是什么,哪里可以寻到。”
初联宇面色些纠结,犹豫了半晌。“金髅水由天外老人所炼出,乃是世间神水,有医治百病与提升数十年功力的神效,世间只有一瓶。而天外老人,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七年前,这瓶金髅水被月宏国主,送给了晋云的宋文书,据说宋文书后来又给了自己的妹妹,。”
明楼烟容色有些冷,紫眸眯起,紧声道:“那就是说金髅水在宋仪庭这个老妖婆手上?”
“嗯。”初联宇点了点头,面上有几分凝重。“这七年前,也有无数武林人士进宫暗中盗取过,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更何况,这金髅水万金难求,老妖婆想必藏得极为隐秘,不管是强取还是暗盗,纵然不会轻易让我们得手。”
初联宇眸光定定的望着他,颇有些为难:“若想制出玉露丹,金髅水是必不可少。我……”
“十日内,金髅水必定送到你手上,抓紧时间,专心制药!”明楼烟神色果绝至极,温润如风的吐出几个字。
“师兄,你是想亲自去?”初联宇心中一惊,紧声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明楼烟淡淡地点了点头,“这次……”他开口。
蓦然,却又停住了,紫眸中升起一抹温润的笑意,明楼烟向着门外低低道:“月,出来吧。”
“没劲。”秦月半撇了撇嘴,神色坦然清雅,不以为意的抬步走了出来,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偷听的窘迫。
“师……师姐?”
初联宇愣愣地望着从走门外进来的秦月,双眼瞪得大大,一眨不眨地瞅着一身女装的秦月。
只见她一袭淡紫色水袖襦裙,身姿清灵飘逸,天蓝色水墨腰带,映着那纤腰,不盈一握。
三千墨发,轻挽成髻,额间简单地缀着一颗血红的琉璃宝石,愈发衬得人潋滟灵动至极,宛若拢聚尽无数灵气的仙子。
初联宇目光不住的扫在她身上,半晌,才从口中悠悠的吐出几个字。
“原来,你真的是女人。”
蓦然,他吃痛的皱了皱眉,仍旧面含惊讶的望着她。
“小宇,你刚刚说什么?师姐我没听清楚?”
秦月抬手又是一记爆栗“啪”在他头上,黛眉挑了挑,清眸中带着盈盈笑意。
“呃……我什么都没说。”初联宇懊恼的揉着头,听着那话里极具危险的味道,急急解释道。
“先放过你,稍后再算。”秦月一声冷哼,眸光转而望向明楼烟,定定地问道:“你刚在跟小宇说什么?你要亲自哪里?”
她心中不解,方才自已刚站在门外不到半刻,就被他发现了。
是以,二人方才的对话,听得并不清楚。
秦月心中思忖着,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要明楼亲自出马。
如今,他已是天漠国的未来储君,身份显赫至极,一举一动足以牵动整个国家,吏何况,他刚回天漠不久,自是不能轻易离开。
听着小宇方才紧张至极的口气,这一次他要去办的事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
清眸中显出几分凝重,秦月目光望着那紫眸里,心底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其他。
“我……”明楼烟喉头动了动,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而且就算是能让她相信一时,但聪明如她,岂会分不出真假。
他紫眸中幽深,精工雕刻的面容上现出几分无奈,此番去取金髅水必定危险重重,若是让秦月知道,自是不允许。
是以,自已只能瞒着她暗中进行。
但是,他却不想骗她,哪怕为了她。任何时候,他都不想骗。
“月,别问。你只需安心的留在这里,好好的养伤,等我回来就好!”他低低开口,俊朗风华的面容上挂着醉人的温润浅笑。语气诚挚,却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坚毅,。
“到底是什么事,要么说,要么我跟你一起去。”秦月面色一冷,清眸定定的望着他,同样坚决的开口。
二人对视,清眸中神色坚决而傲然,紫眸深邃幽深如潭。
“月,别问。你只需安心的留在这里,好好的养伤,等我回来就好!”
许久,明楼烟才低低开了口,面上带着不容置疑着冷凝,定定的重复道。
“你……”秦月气极,如玉的面颊上升起几分怒意的潮红。
“小宇,你来说。”她眸光一转,冷冷的望着初联宇。
呃?
初联宇抚了抚额,望着面前陡然针锋相对的大师兄与小师姐,黑眸中有些犹疑,更多的则是纠结的。
这两人,一个要他说,一个肯定不许他说的。
该听谁的?
师姐整人的手段他尝得不少,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但貌似,他这个大师兄似乎更腹黑。
他目光徘徊在两人身上,神色变得无比的纠结,究竟该听谁的?
“好了,小宇,你去忙吧。记得我交待的事。”
初联宇犹豫了半晌,蓦然,一温润的响起,在他听来如天籁般,动听之极。
他眸间一亮,也不敢答应。头皮发麻的顶着秦月那森冰无比的目光,缩着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明楼烟淡淡说完,目光望着秦月,面色温润如风,双手拥住了她的肩,紫眸中隐隐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宠溺温情。
“初联宇,你站住!”秦月正欲上前,奈何被他拥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她望着那水墨华衫的背影冷声急呼,面色有些淡漠,有些森寒。
脚步如飞,初联宇不顾秦月的阻拦,狂奔着出了大厅。
“师姐惹不得,师兄惹不得,两个都不能得罪的主,当师弟的我容易么。”
他抬头望着天,低喃着,语气中竟生生地带着几分仰天长叹的味道。
第十章:来者不善
春风微薰,带着几分拂人的暖意,绿柳扶动,山水绿意如画。
秦月双眸静静的望着明楼烟,清眸如水般灵动,其间更是有几分傲然的倔强与坚持。
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他竟然还是不肯说。
她就那般目光直直地的瞧着他,那幽深的紫眸中暗含着铁血般的魅惑,他五官如精工雕刻般锋锐,身姿挺拔,整个人俊如神,雅胜仙。
清眸中目光不觉有些疾迷,秦月心中有些感慨、亦有些烦躁,她思绪游走,脑海中过往的记忆片段,一幕幕地回放了出来。
相识三年,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愈来愈神秘,愈来越让她惊讶,整个人亦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初见时,他一袭紫袍襦衫,资容冠倾天下,手持玉笛,踏着一叶扁舟悠悠而来,笛音清隼绕梁余耳,宛若翩翩的温润公子。
再后来,他运筹帷握,智若诸葛,化为军师,满腹良策的伴在自己军中,
而如今,他是尊贵非凡的太子爷,未来的天漠储君——纳兰明楼,同时亦又是名动天下的第一公子兼明月山庄的主人。
他究竟还有多少身份?
秦月清眸中有些沉,有一种有些难以言喻的光,她静静的沉默着,静静地望着他。
如玉的侧脸映在淡淡的微光中,如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般,清滟无比。
明楼烟望着她面上的猜测,心中有些伤感,她是在怀疑他吗?
眸光一暗,他低低开口。“任何时候,不管我是谁,要做什么,亦永远不会伤害于你。月,你相信我吗?”
温润如风的嗓间里带着几分笃定的执着,他眸光一瞬不眨的凝视着她。
秦月淡淡地闭了闭眸子,前尘往事如烟,在脑海中划过,清冷如玉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波动。
她未开口,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我岂会不相信。
前尘已罢,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如若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值得我相信,那个人便只是你明楼烟。
她心底低低自诉着,心中如打翻的百味瓶般,百感交集。
“好。月,等我回来。”明楼烟长臂一伸,便将她牢牢的拥在了怀中。
下颚抵在她发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任何时候、任何事情,我绝计不会瞒你。这一生,就让我来陪着你。这九州如画江山,万千权谋纠葛,我只祈愿与你一世一双人,执手为你画眉,可好?”
秦月腰上一紧,想挣脱奈何他像钳子一般紧紧的抱着自已,力道之大,似要将她熔进骨血般。
秦月心中酸楚,面对如厮深情的他,自己再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竟生生地无法吐出。
拦在他胸口的手蓦然松了下来,秦月未动,任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听着那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心中有一种错觉,有一种疲惫至极后找到港湾的归属感,有一种想要放置一切去安心依靠地感觉。
许久,她清眸一转,终是低低的开口:“对不起,明楼。我还不能答应你。”
秦月轻轻的说着,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胸口,这里曾经的疼痛,让她痛入骨髓。
那个花海中如风浅笑的少年,那个她曾执着追逐的少年身影……
她痛苦的闭着眸子,那冰冷的寒意好似再次涌入全身,让她无力挣扎,无力去反抗,只有呼吸在残喘着。
半晌,她轻声开口,语气凄绝地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已经死了,我的心已经疼过一次了,它已经死了,没有气力再去经营任何感情。在我眼中,你是朋友,是知已,是兄长,亦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我们就这样,先不要打破,不要改变,好吗?”
闻言,明楼烟双手骤然间松了下来,他眸光如琉璃般望着她,眼底深处划过一丝黯然,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不再是那万年不变的温润风华,苍白如雪间划过一道受伤的痕迹。
紫眸深如寒潭,他袖下的紧握成拳的双手,突然间无力地放开了。
他薄唇一弯,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花,如同一株开在冬日的寒梅,突然间零落而去,带着无尽的荒凉落寞。
秦月心中几不可见的疼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举一动亦牵动着自己的心扉。
她清眸凝视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