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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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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对绮罗也没以前那么亲了,这一度让绮罗感觉很失落。

但澈儿看到他老爹,还是会非常高兴的,因为楚连城每回都会带着他飞来飞去。

“呆呆,灰,灰!”此时,澈儿穿的像只小肉球,他站不稳,就四肢着地,朝楚连城爬过去,地砖上铺着厚厚的毯子,绮罗倒是不担心澈儿会冻到,她只是怕今天外面下大雪,澈儿出去,怕不是要受了风寒。

绮罗不让楚连城带澈儿出去,于是楚连城就抱着澈儿,大掌托着他小小的身体,将他抛来抛去,澈儿顿时又高兴地笑个不停,畅意宫内,到处响彻着软软糯糯的童音,让人听了心里都甜甜的。

不多时,月笑白也过来了,午膳就是在畅意宫用的,这一顿饭,除了慕清如始终对月笑白冷冰冰的以外,可以说是非常温馨。

经过绮罗调理,月笑白身体好了许多,但噬心蛊毒依然会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即使绮罗已经用九归针法将痛苦降至最低,但那种噬心之痛仍然令人难以承受。

绮罗每次看着爹爹承受这么大的痛楚,一想到过去将近二十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绮罗就心痛,可是慕清如虽然每次绮罗施针,她都会在一边陪着,但她却神情冷漠,眼中不起波澜,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这一点,不得不说很令绮罗心寒,她能看出来,爹爹显然也在渐渐绝望。

这个新年是绮罗自出生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个新年了,因为她有爹爹,有娘亲,有夫君,还有澈儿的陪伴,当他们如同寻常人家那般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时,绮罗真的希望,爹爹和娘亲能够和好,这样,她的家就圆满了。

新年的第一天绮罗是和爹爹娘亲一起度过的,第二天,她则和楚连城带着澈儿回了王府,设宴招待明子夜、梅阳伟、静柔以及顾冲若水柳眉等人。

如今明子夜是楚连城麾下三品征南将军,他看到绮罗,依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斜飞桃花眼,总是勾着唇邪邪的笑。而梅阳伟与静柔倒是果真结为了夫妻,并且梅阳伟又奉了楚连城之命,将那拈花坊开到了西云,仍然是为他搜集各路消息。

绮罗一直担心静柔和梅阳伟私奔,只是一时起意,她倒是没想到静柔竟然真的就此脱离了她的家族,和梅阳伟将小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而且,静柔连性格都改了不少,不再嚣张跋扈,而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事事唯梅阳伟之命是从,还真是令绮罗惊讶。

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二,澈儿满一周岁了,楚连城觉得去年这时候绮罗正在受苦,差一点连命都丢了,到最后,还是由他来给澈儿接生的,他心中一直都对澈儿以这样的方式到来怀有芥蒂,所以他并不想给澈儿大操大办抓周礼。

然而绮罗却是完全将当初生澈儿时所经历的痛苦忘记了,也许,生孩子就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一道坎,那样的痛苦,真正是在生死边缘游走,如果这一关熬过去了,那么女人之后的这一生就算经历再大的痛也微不足道了。

由于楚连城的坚持,这场抓周礼只有月笑白、慕清如,顾冲若水花白凤几人参加。月笑白一开始还不大高兴,觉得这太寒酸了,因为慕清如生绮罗时,他并没在场,所以他并不能明白楚连城的心情,但澈儿毕竟是楚连城的儿子,月笑白也不好多说什么。

澈儿最后抓了一把剑,一支毛笔,一个算盘,再加上一个金元宝,他手小,就先拿了东西,塞到绮罗手里,让绮罗替他保管,然后再颤巍巍去拿第二件,若不是他小手抓不了太多,他恐怕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拿个遍。这一下,大家也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澈儿的抓周礼一完,慕清如就准备回荼苏岛,绮罗自然是要拦着她,千方百计想要留下她。可是这一次慕清如却是铁了心要走。

“阿萝,她要走就让她走!”而月笑白竟然也不再阻止,这几个月来,面对慕清如的冷漠,他似乎已经心灰意冷,毕竟再深的感情,也敌不过将近二十年的分离,尤其是,如果这个人已经不再爱你了,那么就算你做再大的努力,也于事无补。

这下子绮罗也没办法了,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就连装病都用上了,可是娘亲依然不为所动,执意要在天明后就离开。爹爹也回了端阳宫,似乎已经心死。

这一夜,绮罗宿在了宫中,既然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娘亲,她也不再多说,可是她心里,还是在希望会有奇迹发生,虽然她也知道,希望奇迹的到来恐怕比让荼苏开花还要难。

然而,令绮罗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果真有奇迹发生了,只是为了这个奇迹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

天还没亮,畅意宫的宫门就被敲得震天响,绮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慌忙披衣起身,上官青突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猛地跪倒在地,声音都在颤抖,“殿下,李公公在外面禀报,说,说陛下病倒了,请殿下赶紧去!”

绮罗这一听,顿时也慌了,她顾不上梳发,随便披了件斗篷,急匆匆拿上金针和药箱,就往端阳宫冲去,可是刚出了门,绮罗又匆忙赶回来,拉住正在发呆的慕清如,急声道,“娘,你跟我一起去!”

到了端阳宫门前,绮罗看到明显加强的守卫,她就知道,爹爹一定是噬心蛊毒又发作了。

慕清如原本不想进去,可是她的双腿却好似不受使唤,就这么一路跟着绮罗狂奔而来。

当绮罗看到月笑白惨白的脸色,高热的身体,以及在他心口游走的黑色毒素之时,她顿时吃惊到差点昏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控制住爹爹的毒素了,怎么又扩散了?”。

绮罗忽然猛地转首,倒竖了黛眉质问李全福,“爹爹他昨夜回来是不是做什么事了?”

李全福哆嗦了一下,这才恭敬回道,“回殿下的话,是!陛下昨夜回来心情很不好,在雪地里坐了很久,奴才去劝,陛下还将奴才痛骂了一顿,后来回来又砸了许多东西,您,您看,书房的东西几乎全都砸坏了。”

绮罗看了慕清如一眼,她忽然咬了咬牙,也不再多说,直接开始为月笑白施针。

慕清如一直陪在一旁,她有些神不守舍,双手紧握,脸色苍白如纸。

这一次月笑白的蛊毒提前发作,且情况非常凶猛危急,绮罗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勉强控制住,但月笑白常年忍受蛊毒痛苦,身体耗损太大,昨夜他心情郁结,又染了风寒,这样噬心的痛苦他竟是再也承受不住,从昨夜昏迷到如今过了晌午,他都没醒过来。

如此又过了两日,月笑白一直都在昏迷,慕清如没再提要离开的事,国不可一日无君,爹爹病倒了,绮罗便得替爹爹分担处理国事,于是绮罗不在的时候,都是由慕清如来照顾月笑白。

绮罗也没再与慕清如说话,说起来,一个是她的爹爹,一个是她的娘亲,两个人她都爱,可是绮罗却也很生气,虽然她知道,如果她是娘亲,可能也会这么做,但她还是会气娘亲,明明什么误会都解开了,为什么娘亲就不能原谅爹爹?

第三日,月笑白还是没醒,并且气息越来越微弱,能用的办法她都用了,绮罗也开始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幸好元胡师兄的信在这时候终于到了,他在信上附了一张药方,并告诉绮罗,噬心蛊毒,唯一的解药就是——情人泪。只要将三滴泪水加入药汁之中,就可解去恶毒霸道的噬心蛊。

但元胡师兄也说了,要相爱之人的眼泪才可以解蛊,如果其中有一方并不爱,那么,这滴泪水会加快中蛊人的死亡。

这下子绮罗又犯愁了,爹爹只爱娘亲一人,可是娘亲现在究竟爱不爱爹爹,她也不敢确定,所以她不敢冒险。但如果不能再三日内替爹爹解去蛊毒,爹爹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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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还是请假几天,把大结局写好,再一次性贴上来,要不然总觉得写不完,我写的也着急,么么大家,原谅我一下,我不想烂尾,我要完美收官。

嗯,后面的内容不多,但是有点复杂,我决定在周五放大结局。

愿君相思莫相忘(大结局五)

申时末,御书房。

连日大雪,南方数座城池受灾,工部尚书与户部尚书上折陈述灾情,从申时起,绮罗就在与两位尚书一直在商讨修缮倒塌建筑,以及安抚灾民,开仓放粮等情况。

可是两位尚书在下面说的口沫横飞,绮罗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已经是第三天了,爹爹还没醒,并且脉象越来越弱,勉强被她用九归针控制住的毒素隐隐又在心口蔓延,如果再找不到解药,以目前这种情况,恐怕熬不过明天,这,怎不叫她心伤。

“殿下!公主殿下!”工部尚书忽然扬高了声音,连唤几声。

“呃?”绮罗仿佛刚回过神来,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想起方才陈尚书是在说今夏恐有洪灾,要提前做好修葺河海堤坝的事,绮罗定了定神,随手将散落到额前的头发拂到耳后,方才沉声道,“就如陈尚书所说去做!”

工部尚书陈岩四十余岁,蓄短须,是个刚正不阿的男子,他对月皇极其衷心,也是朝堂上从一开始就支持月皇立帝女决议,支持绮罗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今日他见绮罗总是走神,不由蹙了浓眉,不悦道,“公主殿下今日如若身有不适,那臣等改日再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指责绮罗不专心,不过绮罗也知道陈岩为人刚直,向来都是直言进谏,这个爹爹也跟她提过的,绮罗倒是没有生气,因为她今天确实因为太担心爹爹,而无法专心想其它的事。

“好!”绮罗摁了摁眉心,也不推拒。

两位尚书见绮罗确实面色苍白,两人也就不再多留,行了礼,正准备退出,恰好端阳宫一名小太监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冲到了门前,哆哆嗦嗦着嘴唇,颤抖说道,“公主,殿殿下,不好了,陛下他……呜呜……不好了!”

“你说什么!”那一刹那,绮罗只觉得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她陡然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殿下,殿下!”上官青慌忙扶住了绮罗。

“走!快走!”绮罗再也顾不得两位尚书在场,她一张玉脸已然比纸还要苍白,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不坐步辇,在雪地里拼命就往端阳宫狂奔而去。

“殿下,小心!”上官青紧张地跟在后面,也提着衣摆狂奔。

陈尚书忠心耿耿,他一把抓住那名小太监,质问道,“陛下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只是染了风寒吗?”

小太监不敢多说,只能拼命摇着头。

户部尚书拉住陈岩,“走!我们也去!”

绮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摔了好几跤,靴子都湿透了,一进端阳宫,她就被楚连城抱住了。

“楚哥哥,爹爹,爹爹他怎么样了?”绮罗忍不住全身发抖,她嘴唇都冻成了青紫色,玉脸白的没一丝血色,更衬得她一对明眸漆黑如墨染就,只是此刻,她眼底布满了惊恐。

“阿萝——”楚连城剑眉紧拧,深蓝色的眼眸里露出担忧,他很想安慰绮罗,让她别紧张,可是下面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你快进去看看!”

连楚连城也这么说,绮罗顿时如遭雷击,“不!不!”

月笑白寝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吼,这一声异常沙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声响过,就再没了声音。

“啊——”绮罗猛地冲了进去,当她看到月笑白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眼眸紧闭,毫无气息的模样,她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爹爹,爹爹!”

寝宫里已经跪了一排的御医,都在掩面而泣,摇头表示月皇已然不治。

慕清如坐在床边,她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面色亦是惨败,眼神似乎都没有了焦距。

“爹爹……”绮罗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哭得心胆俱裂,楚连城从后扶住她肩头,大掌上传来热度,无声的安慰着她。

偏偏这时候有御医提醒说,月皇驾崩,要敲钟报国丧了。

“住口!”绮罗顿时大怒,她猛地站起身,脸上还挂满了泪水,一掌就挥过去,将那猝不及防的御医打得一个趔趄,“胆敢诅咒爹爹,来人,拖下去,杖毙!”

那名御医霎时吓得瘫软在地,不住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臣知错了!”

楚连城见绮罗眼神疯狂,他知道她已经乱得六神无主了,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以他多年杀手训练的直觉,他发现月笑白胸口仍在轻微起伏着,应该是还有一口气在,楚连城顿时拉住了绮罗,沉声道,“阿萝,陛下还有气息!”

他这一说,绮罗哪还顾得上那名御医,立刻就扑到了床边,伸手去搭月笑白脖子上的脉,楚连城则斥退了所有的御医,命他们去外边守着。

“爹爹,爹爹,”绮罗不断地重复着,然而她不过高兴了那么一瞬,随即又崩溃大哭起来,“就算还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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