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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弃女的奋斗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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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和卫瑜桓的初遇

息风迎的前世生在一个江南小镇,叫什么名字她都已经记不清晰,现今她连自己前世的名字都不甚记得,一个地名就更无所谓。 她早已清楚自己不可能回去的命运,便放任自己斩断前尘,只安乐地过这一生便好。

对于那一个似梦似幻的世界,她唯一还印象清晰的就是每逢佳节满镇子的彩灯,那是传承了千多余年的习俗,是她十二年生命中最亮的一抹色彩。

可是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没了。

她的一切,除了灵魂。

她来到这个世界,用了整整一年时间让自己接受,然后又用了整整一年时间让自己习惯,于是时光一晃,她便十四岁了。

十四岁那年端午,息风迎的生辰,也是前世的她的生辰,她第一次摆脱父母的看顾,偷偷溜上了街。 南郡的端午比她曾经的家乡要热闹很多,她终于觉得事情不坏,她其实从来是个看得开的人,与其苦闷哀伤,还不如好好看看老天给她开的另一扇窗。

她在南郡最繁华的一条街头的第一个摊位上选了一盏四角宫灯,繁复的花枝盘绕,有一面一朵重瓣木槿开到极艳,她爱极了这个热闹的娇艳的模样,只一眼就将它买下来。 灯笼铺的老板乐呵呵夸她眼光好,她也深以为然,但内心也清楚,老板必定觉得每一个买他灯笼的人都有一副好眼光。

她挑着这盏不甚明亮的宫灯走完了一整条街,黑夜不复一贯的阴暗凄冷,节日的热闹赋予它温暖人心的能量,路上挤挤攮攮的青年男女,都有一副紧张、期待、对生活和未来充满希望的脸庞,让她满是彷徨与不安的心一点一点鲜活起来。

她还只有十四岁,还没有到及笄之年,却仍被不少男子拦住去路,只因她有着一张还没成年就欲倾人城池的脸。 她也不恼,他们都是好意,只是温和地表达他们的欢喜,不要也无妨。

她走完这一路,却仿佛走完了一整个世界,那个早已离她远去的世界,她到今时今刻才彻彻底底地将它抛弃,不愿再想起。 宫灯里微弱的光直到暗处才渐渐显出神采来,她藏着的那一丝丝欣喜也渐渐显出形状。

长街已到尽头,身后是甚于白昼的热闹繁华,身前却是一眼无尽的黑暗,她本能的有些瑟缩,忽然就生出眷恋,不忍这样离去,于是便有了那一眼。

她一直以为那一眼,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的那一眼。 因为那人不偏不倚,就站在灯火阑珊处,手中一支开到极致、鲜活的木槿花枝。

却不想,那只是宿命对她的召唤。

她后来一直想,他必定是专门等着她的,手中的花枝,也不过是应她手中灯笼的景而已,是她自己想得太过天真,世间缘分从来捉摸不定,哪是那么好追寻。

可偏偏躲不开,逃不掉。 她是息闵的女儿,息家最美丽、最受宠、最富盛名的女儿,她天生就背负了她父亲对他母亲的债。 父亲欠他母亲一条命,注定要她息风迎拿一生来还。

只是当时已惘然。 如果能一眼看透生命,又何来今日的南槿?

南槿,难尽。 半生事多,一言难尽。 就像在灯火朦胧中妩媚生姿的那一朵木槿花,以为看到的刹那芳华便是永恒,岂知木槿朝开暮落,一生也不过换得人一次驻足回眸。 他在那一朵最最娇艳的时刻将它拦腰掐折,一眼过后,他的年年岁岁花开不断,而她的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

酒阑舞罢丝管绝,所有的故事或者事故都必然有它该去的终点,她父亲和他母亲的故事止于她息风迎,息风迎的故事止于南槿,而她南槿呢?

她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端。

此时此刻,她只用走完一条长街的时间回忆完那一段摧心蚀骨的恩怨,心中竟是一片荒凉。

也不过如此罢了,她曾经为之不顾粉身碎骨的痴念,也不过一条街那么长。

——————

远远看来的一片灯火辉煌也终是有个尽头,不知不觉南槿已经走在了众人前面,前方渐渐没入黑暗,身后有人轻声唤她,她却有些不敢回头,直到声音越来越近,她才听清,那人唤的是“南槿”,而不是“风迎”。

她心底失笑,责怪自己胡思乱想,转身的时候就只看见姜怀岳一人。 他坐在轮椅里,怀里抱着两只宫灯,没有人给他推车,他却仍能自己转着椅轮行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清雅俊逸模样。 南槿看着他脸上的笑恍了下神,他这副模样真是无端地让人心慌,只怕多看一眼,就要被勾了魂魄去了。

姜怀岳终于慢慢地移到她眼前,将手里多出来的那盏宫灯举起来,递到她眼前,不知为何声音有些虚弱的忐忑:“这个挺好看的,你也不要空手而归,拿着吧!”

他的脸在长街尽头忽明忽暗的灯火下看不很真切,只脸侧两团明黄光晕,衬出些许温暖的气息,南槿毫不犹豫地接过,笑意盈然地举着那一盏宫灯到近前,然后便看见满盏枝叶盘绕,一朵重瓣的木槿花端端盛开在眼前。

笑容在这一瞬凝结、碎掉,南槿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姜怀岳也明显察觉到了,他关切地拉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南槿摇了摇头,迅速放下了宫灯,又重新积攒出笑容:“只是觉得这个时节的木槿花不应景罢了。”

“我看这花绘得极好,应不应时景没有关系,主要是为了应你的‘槿’,你不喜欢?”姜怀岳着急解释。

南槿只得又将宫灯拿起,仿佛恍然般笑道:“难怪,我说你怎么就挑了这个,我都没想起,原来我的名字也是个‘槿’,这倒是不错。 谢谢你,怀岳!”

姜怀岳见她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南槿还盯着那盏宫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还被握在他的手里,他自己倒是察觉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准备撤手时反而又顿了顿,视线也从她的手腕转向她的脸庞,那手竟是久久没有松开。

不过一会儿,那不见的两人满脸乐呵地回来了,两人手上都拿着不少各式各样的灯笼,南槿见到,笑着凑到迎风耳边,神秘兮兮地问:“小姑娘可是思春了啊?”

迎风一脸窘色,当着长安和姜怀岳又不好动手,只狠狠地瞪了南槿一眼,也压低声音问:“奶奶先别说我,你手上这灯笼又是谁人送的?”

南槿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是怀岳送我的,我可是已婚妇人,可没你们那些心思。”

迎风一听,脸上的笑僵了僵,竟然不再笑闹,将南槿拉到一边,郑重地说道:“奶奶自己没那心思,可我看四爷对奶奶......奶奶总也告诉我,男女相互喜欢,便没什么规矩好讲。 但姜家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之奶奶可要提防些。”

南槿一听迎风这么说,也忽然觉得这样确实不太妥当,心下便提醒自己要小心行事,不要落下把柄,日后对姜怀岳和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眼下这灯笼,他们几人不说,也不担心被人说了去。

一场灯会就这样欢闹着过去,四人回到姜府已是半夜,南槿和姜怀岳各自回院子,姜怀岳这一天是真正地落得满心满眼的欢喜,而南槿却还有一事没做。

她和丰清远约了见面,今天怕是不成了。 夜已深,南槿自己不方便出门,就让迎风去了丰清远住下的客栈传了信,相约第二天再见。

第二天南槿和迎风早早地出门,到了客栈进了约好的上等包间,丰清远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丰叔。”南槿上前敛衽行李,被丰清远一把扶住。

“大小姐,怎可如此!”丰清远一脸的不认同,在他眼里,面前的女子虽不再叫做息风迎,却仍是他息家的大小姐,受她一礼,他诚惶诚恐。

南槿也不执着,只是说道:“丰叔是父亲的得力干将,是南槿的长辈,这是应该的。”

丰清远眸中生出感慨和欣慰,末了全化作浓浓的惋惜。 南槿何尝不知他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是如何感想,奈何造化弄人,不说也罢。

二人坐定了,南槿亲自斟了杯茶递给丰清远:“这次劳烦丰叔,那么远亲自往来两郡。”

丰清远接下茶,也不喝,只关切地问:“姜家的事可都收拾妥当了?”

南槿朝他笑笑,轻松自在:“只是暂时告一段落,因着这次的事,姜家人大概会收敛些心思,但是我想要在姜家长久待下去,后面还有许多功课要做。”

“大小姐,恕在下直言,如今那姜怀中已不在,大小姐大可回南郡,离老爷近些,也好照拂,何必掺进姜家这潭浑水里?”丰清远面露忧色,他所说的老爷,就是息闵。

南槿垂眸摇头,轻声道:“丰叔,我当初答应了姜怀中,要替他照顾姜家。”

丰清远一听到这,面上便生出薄怒:“当初没想他如此得寸进尺,他姜家的生意咱们自会照料,只是他不该这样拖着你。”

“倒不是他拖着我,只是如今我也觉着姜家才是我最好的去处,我呆在这里,以前的事才算是真正地了了。 更何况,眼下姜家这些事情,我还没将它放在眼里,好歹有父亲和众位叔叔帮我撑腰,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南槿朝他解释,语态轻松。

不想丰清远却自己觉得心下过意不去,他不该让她想起从前,呐呐半晌,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老爷很想念大小姐,日日盼着何时能见上一面。”

南槿此时也面露微苦:“是南槿不孝,早该回家一趟的。” 说罢她眼神一转,面上又是一喜:“或许,我今年可想些办法回去一趟。 丰叔,劳烦您给父亲带个消息,如若确定下行程,我再遣人送消息回去。”

听到这儿,丰清远也是面露喜色,连连说着“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南槿以办事名义出来,自然不能久做停留,见事情已经说完,便起身告辞,丰清远也是大忙人,这一别,他便也要回南郡去了。

丰清远又左右交代了不少,心下其实恨不得直接将南槿打包带回息家,但最终只是不停地叹气。 南槿安慰了一会儿,便要出门了。 临到门口,丰清远似是想起一事,忙忙喊住她,出口的话带着些犹豫和冰冷:

“大小姐,那人...就是卫家那人好像有来过南疆城!”

☆、11第十一章 三姨娘被轰出姜家

南槿这次出门,是真有事儿,但是她见了丰清远出来后,便有些走神,迎风担心,却没有打扰她。

一直到了目的地,迎风轻声叫了声南槿,南槿才醒过神来。 迎风将马车的帘子打起,南槿看了眼,又坐了回去,只跟迎风说道:“你去问问吧,我就不去了。”

她们停在一座宅子的大门外,迎风领命去了,果真只问了问门房,转眼便回来,脸色不太好地回南槿:“奶奶,果然没错,门房说这宅子待售,还问我是不是来看宅子的!”

南槿看她气鼓鼓的模样,笑道:“看把你气得!”

迎风不服气,语气又冲了几分:“不生气才怪! 她可是在变卖姜家财产!”

“你就是太沉不住气,她这不还没卖成么,你急什么?”南槿温声说她。

“奶奶打算怎么办?”迎风突然息了怒气,转而一脸期待地看南槿,她知道她一定会有想法。

南槿笑着瞟了她一眼,便垂下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冷光。

——————

两日后,迎风神清气爽地跟着南槿到了三姨娘的院子,她胸口憋了好久的恶气已经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看现在了。

三姨娘正在屋中和一对子女说话,见南槿来,便要将二人打发出去玩,竟连招呼也没叫二人与南槿打。 倒是这一对孩子从小受姜家正规礼教,临出门还是朝南槿规规矩矩拜了一拜。

南槿看这样子才稍微放心了些,姨娘们没规矩惯了,可不能将姜家的孩子也教得没规矩。 她朝二人温言软语问了几句,便让他们出了门去。 再转过脸来对着三姨娘时,表情温度就立马降了一大截。

三姨娘也有心理准备,是以没多大的反应。

南槿自己找位子坐了,开门见山道:“姨娘那宅子可还在不在?”

三姨娘脸上自打南槿进来就一直不善的笑意终于淡了些,说实话她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 那宅子她早几个月跟南槿提了一提,只说给自家兄长住,但是兄长在月前就打定主意要将它卖了,说是留着宅子不如留着银子保险,姜家人多势众,万一到时候一个不高兴将他们赶出去也说不定,于是那宅子在几天前开始待售,昨天就真正卖了出去。 她知道南槿总会有知道的一天,但没想到她这消息也太快了些。

惊讶归惊讶,三姨娘并不把南槿放在眼里,即便最近她已经失去了四姨娘这个同盟,但她总认为自己比四姨娘有优势,因为她有儿子。 家里没了主心骨,家业也已经传到了她儿子这一辈,迟早她是要与怀林分一杯羹的,眼下她也不会怕这名义上的当家主母对自己怎样,她总不至于将自己赶出去。

三姨娘心中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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