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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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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魏的把你关在医院十多天了,我一直带着人在门口等着,魏雍安排了很多人守着,一直没下手的机会,前些天我带人进去过……魏雍有防备,没几个兄弟出来,我这命也是捡回来的。”

刘豪话挺多一个人,突然变的沉稳我反而有些不习惯,记得第一次认识他也是在医院,我这条命算起来还是他给的,看他脸上的伤不轻,知道出事后他日子也不好过。

“现在剩下的弟兄不多了,不敢和魏雍硬拼,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姓魏的撤了所有人,我还担心……”

刘豪说话的时候一直没看我,说到这里停下来,本是条汉子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我知道他是以为魏雍杀了我。

“怎么不去救霆哥?”

我用力握了握他手问,发现刘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来,但始终没发出一丝声音,我掀开他衣服才看见,刘豪也比我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腹部缠着的纱布也透着血渍。

“能救霆哥的只有你了,保住你周全霆哥就没事,我是想好的,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救出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刘豪是为了救我被打伤的,我举起手无力的说。

“我已经救不了任何人了,我现在是废人。”

☆、第五十五章  忠义两全

刘豪带我去的地方很隐蔽,跟了越雷霆三年,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越雷霆毕竟在道上腥风血雨几十年,未雨绸缪的道理他比谁都懂的透彻,不用说这里应该是越雷霆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只不过他终究是没用上。

这郊区的平房很不起眼,如果不是刘豪带我来,估计我永远也找不到,房门口站着的是几个负责警戒的人,房里的床上还躺着几个伤势较重的,算起来不到二十个人。

越雷霆在蓉城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没想到魏雍没用三天时间,就风卷残云般像一块抹布把越雷霆所有的一切擦拭的干干净净。

我被秋诺打断肋骨加上本身的枪伤,坚持到这里我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整个人晕厥过去,再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后,在刘豪的护理下我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在他知道我自废道法后,他的话开始变的很少,唯一不变的他依旧和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时一样,每天削好一个梨,如果我醒着,就递给我,我睡着了就放在床头。

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不敢去直视他的目光,我知道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甚至不惜拼上他一条命都要救我,可如今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刘豪本是一个粗人,喜怒都写在脸上,可从到这里后,我在他脸上却是看见从容和淡定,这让我很不适应,因为我知道只有一种人会有这样的表情。

刘豪似乎是在等什么,我的伤势恢复的越好,他就越平静,而我心里却越害怕,有时候我甚至会拉着他的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刘豪来给我换药,他的手冷的很,我的心更冷,再包扎好伤口后,他在我床头放了三个削好的梨,那一刻我想哭,我知道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虽然自废了道法,可相术却还在,刘豪的面相眉断如草,山根青黑,论神晦暗神浊不清,气盈而身动主死之兆,我知道这是刘豪最后一次给我换药了,他一直在等我伤好,这样算给我一个交代,现在他再没有任何顾忌,既然我已经救不了越雷霆,他现在只能靠自己。

我心里很清楚他面相是死兆,可我心里更明白,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要去,忠义两字在刘豪心里远比命看的重,我一直拽着刘豪衣角,嘴角不由自主的蠕动。

“床头给你留了钱,现在比不了以前了,你省着点用,我明儿就回来给你换药。”刘豪走到门口转头笑了笑对我说。

我背过脸点点头,终于没忍住,秦一手断我手指我没哭,现在哭了,不过始终没发出声音,他恪守尽了忠,赴死全了义,我不想他看见我这样,至少让他走的没有牵挂。

屋里十几个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安静的让我有些无所适从,黄泉路上多几人,我想起临去大爷海时给自己占的卦,我算到了结果,可最终天意不可违,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颤巍巍的坐在屋外的门槛上,整整一夜一动不动望着门口的小路,扪心自问我当得起铁口直断这四个字,可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算错,我甚至还想着刘豪会如同他说的那样,还会赶回来给我换药。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我时,我真在路上看见两个逐渐清晰的人影,我扶着门框站起来,和对面的女子相对无言,那是一张秀美灵动的脸,算日子我快一个多月没见到越千玲了,本以为她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击倒,可我却未在她脸上看到丁点柔弱。

我努力在嘴角边挤出一丝笑容,越千玲咬着嘴唇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撕裂的伤口依旧剧痛,可当她的泪水浸透我衣服,我却感到久违的温暖,我抬起手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连山就站在她身后,淤青的脸坟起一座小山都快看不到他眼睛,跛瘸的腿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艰难,可他的腰始终挺的笔直,和我对视那一刻,我又看见他憨憨的笑容。

“哥,你没事就好。”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

“不知道,魏雍早就安排了人,我们一回去就被抓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哥了,谁知道魏雍竟然放了我。”萧连山声音低沉的说。“刘豪找到我,告诉我你在这里,让我带千玲过来。”

“刘豪说你为了救大家自己废了道法。”越千玲轻轻抚摸着我的手疼惜的说。“他说让我们来找你,他想办法救我爸和妈。”

我一怔,一直以为刘豪是粗人,原来他什么都懂,只是没对我说过。

“哥,刘豪走之前特意叮嘱,说这里已经不安全,让我们找到你之后马上离开。”

我明白刘豪的意思,他是不想拖累我们,刚点头想收拾东西走,就看见路上偏偏倒到走来三个人,走近才看清楚,刘豪浑身是血被两个手下搀扶着已经奄奄一息。

我连忙让他们把刘豪抬进房去,刘豪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坚持,看见我一把抓住我衣领,喘着气说。

“我本……打算带人救霆哥,被……被伏击,十几个兄弟就剩三个了……”

以秋诺的道法修为又怎么可能不算到,我虽然知道结果,可看刘豪这样子,心里难受的很,低头才看见刘豪胸前的伤口上有刺眼的红线,我猛然想到秋诺的牵命破魂。

“秋诺对你下的手?”我问。

刘豪用尽力气点点头。

看着刘豪生不如死的样子,我紧握着拳头,秋诺用尸水炼化的红线缠裹刘豪心脏,却没有要他的命,刘豪只要一用劲红线就会收缩,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直到最后红线撕裂心脏,所以刘豪每一次说话心都犹如刀绞。

我让他别说话,可他把我衣领抓的更紧,我明白他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见我。

“我救……救不了霆哥……千玲我……我交给你,你好好照顾她……我算是给霆哥有……有个交代。”

刘豪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盯着我,我咬着牙点点头,我知道秋诺歹毒,可没想到她竟然残忍到这种地步,除非她要刘豪死,否则刘豪会像被千刀万剐般活活疼死。

“刀!”我深吸一口气抬手说。

萧连山知道我要做什么,偏过头把刀递给我,越千玲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紧紧握着刘豪的手。

“您放心走,我爸有您这样的朋友,这辈子值了。”

刘豪费力的冲着越千玲笑了笑。

“千玲,以后的路你就要一个人走了,别……别再任……任性了。”

越千玲拼命的点头,终于放声痛哭出来。

刘豪说完看看我手里的刀,慢慢松开我衣领,大口喘着气对我昂着头。

“兄弟,你能送我上路,我一定闭着眼睛走。”

我紧咬着牙一把将刘豪搂在怀里,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说。

“这仇我一定给你报!”

刘豪心满意足的笑了,我手里的刀没有半点迟疑的没入他胸口,刘豪在我怀里抽搐几下后慢慢平静下来,如同他说的那样,双眼闭着。

我用力拔出刀,血溅在我脸上滚烫而炙热,泪水夺眶而出混杂着血液一直往下流,我仰头大喊一声。

“安心上路!”

阳光从屋外透进来,站在门口的人身影被拉的很长,像一张密不通风的网把我们覆盖在里面,在这黑暗的阴影中我看见秋诺那张绝美的脸,如同一块美玉找不不出一丝瑕疵,可落在我眼里却如同扭曲的梦魇,冰凉而可怕。

她意犹未尽的盯着我,在手指上缓慢的缠绕着刺眼的红线,像一条致命的毒蛇吐着信子伺机而动随时可以发起致命的攻击。

……

☆、第五十六章  漫天华盖

秋诺没要刘豪的命,并不只是仅仅想折磨他,我看到秋诺时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魏雍想放过我,可她从来没这样想过。

只要跟着刘豪就一定能找到我,或许在她眼里,只有我死了,对她来说才是真正安全的。

我手里的刀尖上还滴落着血渍,我现在握的更紧,如果能让这把刀现在插在秋诺的胸口上,即便永世不得超生,我也绝对不会犹豫。

“你杀不了我。”

秋诺冷艳的笑容中透着自信,不过很可惜她说的是实话,我相信只要我一抬手,这房间里将会在多一具冰凉的尸体。

送刘豪回来的两个手下看见秋诺,满眼充满了仇怨,想必昨晚的恶战去的十几个人大多都是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不约而同提起刀一上一下都朝着要害向秋诺砍去。

我没有阻止,事实上结果都一样,秋诺能到这里来,就没打算让人活着离开,刀锋在离她半寸的距离时,秋诺那只缠绕着红线的手像毒蛇般快速而准确的攻出。

两个人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捂着脖子直挺挺的跪在秋诺面前,脸上青筋暴露,痛不欲生的抖动着身体,秋诺甚至都没去瞟过他们一眼,冷冷的盯着我,手一扬,两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悬挂在我面前的屋梁上。

我这才看见他们脖子上正在慢慢收缩的红线,牵命破魂本是道家邪术,以秋诺的道行修为看,她早已炼的炉火纯青,即便我没有自废道法,或许我也不是她对手。

秋诺向前走一步,萧连山再一次挡在我前面,我握着越千玲冰凉的手,一把推开萧连山。

“让他们走,我这条命给你,以你现在的修为,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对手。”我的声音中甚至透着一丝乞求,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秋诺忽然淡淡笑了,慢慢抬起手,在我记忆中她有一双近乎完美白嫩的手,每一个指甲都会刻意的休整的干干净净,我看她单手扣中指,掐铁叉指决。

“雁回哥,你还真是宅心仁厚,就是可惜了你这帝王命格,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看来你是不会懂的,就连最简单的斩草除根恐怕你也学不会了。”

秋诺一边说,手指一边由上至下慢慢划动,我们才看见被悬挂在屋梁上的两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他们胸口,一条血红的线条正慢慢向下延伸,线条越来越粗,两个人的胸膛正在我们注视下裂开,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还在跳动的心脏。

萧连山都被这场景怔住,我把越千玲的头按在胸前,不想让她看见惨绝人寰的一幕,等秋诺的手停下来,悬挂的两人被秋诺活生生开膛破肚,从他们身体里流出的肠子低垂在地上,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再挣扎,在屋梁上没有节奏的摆动,整个房间流动的空气中全是血腥的味道,我忽然想起了古啸天比试时那道叫风干鸡的菜。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秋诺每往前走一步,我心就往下沉一点,我低头看看手里的刀,目光和越千玲对视一眼,她是懂我意思的,与其让秋诺折磨,还不如我送她走,越千玲的脸上我居然没看见胆怯,和平和的冲着点点头,只是把我抱的更紧,我抬头看看萧连山,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再一次挡在我前面,冷静的说。

“哥,这里我挡着,你和千玲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我。”

秋诺似乎很满意看见这样的场面,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令人厌恶的笑容,当我把刀缓缓抬起时,忽然发现秋诺竟然向后退了一步,这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令她忌惮,可我分明从她脸上看见了恐慌。

屋外走进来的人瘦弱单薄,走路的样子甚至有些猥琐,可阳光刚好从他背后透进来,整个人像镀了一层金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我太熟悉这个身影,他每走一步,他那空荡荡的右手衣袖,都会前后有规律的摆动。

当秦一手完全站在我面前时,褪去阳光的渲染,他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样子,肮脏、苍老和冷漠,秦一手不喜欢我,以前是现在也没改变过,至少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我,好像完全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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