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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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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时,胡九刀也回了屋,见到她的泪,尴尬地站在那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好。

胡娘子一见到他,立马把眼泪一擦干,展颜笑道,“粮可藏好了?”

“藏好了。”胡九刀看着她的眼里有着心疼。

“姐姐送来的粮,九刀,这次咱们就不给他们了啊?留给咱大宝吃,啊?”胡娘子跟他商量着道。

“留,要留下。”胡九刀慌忙点头,这汉子眼里这时的心疼更甚,“就是先前,那粮你也不要给那么多出去。”

“哪能啊……”胡娘子过去桌旁拿着碗倒了半碗水给他,等他喝完,替他整了整衣裳,轻轻地道,“他们以前都是给过你粮吃的,哪能这时候少他们的,咱们不能做那不厚道的人。”

胡九刀羞愧地低着头,此时像是无颜抬头看他娘子一般。

、76

当夜母子回来;小老虎趴在他娘肩头,一路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中,张小碗把他放到床上时,小老虎深深地叹了口长气;拉着张小碗的手指一根一根数着,数了好半会,似是狠了心,随后咬了咬牙对张小碗说,“娘,以后我少吃点吧,你多吃一点。”

“为何?”尽管这时夜深得很;但这时的月亮已经爬上了中当空,姑且还算皎洁;屋内无需点灯也依稀看得出人的样子,张小碗看着小儿的小脸笑了一下,拿过蒲扇给他扇风。

“这样咱们的糙粮,就可以多吃些日头了。”小老虎很有划算地说。

“倒也无需如此,”张小碗微笑着轻声地和他有商有量地说,“要是饿得狠了,没有力气,要是别人来欺负咱了,你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小老虎一听,愣住了。

良久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屋顶喃喃地说,“活着真难啊,娘。”

张小碗给他扇着风,伸出另一手遮了他的眼,依旧不紧不慢地温和说道,“不难的,你还有娘呢,睡吧。”

小老虎“嗯”了一声,慢慢地睡着了。

张小碗等他熟睡后,走到大门前,轻声地打开了门,竖起耳朵听了前院的那一阵慌乱的声响,还有那哭闹不休的动静,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一直闹了近一个时辰?

从她带着小老虎着家时她就听着那边有动静响起,一直到现在都消停,难不成是那怀着孕的小妾生了?

张小碗细想了一下先前见那小妾的肚子,再算算日子,看样子倒是是要生了……

这关头生孩子?那一大家子再添个小孩,怕是那汪大郎再有本事,在这关卡上怕也是吃紧得很。

但这关他们娘俩什么事?想至此,张小碗失笑地摇了摇头,也不再打算听了,转身关了门,回了小老虎那间透风的屋,躺在自己编制的竹椅上,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这世道不知什么时候才好得起来呢,那些男人的功名利禄在老天爷都不给饭吃时,又有何用?

汪家那边确实是出了大事,产婆子把男婴的死尸抱出来后,汪韩氏一个软脚就软到了椅子里,等回过一点神,扑过去狠狠抓打着那跪着钟玉芸,哭喊着说,“你就是怨她,恨她,容不得她活着,你也等她生了再说啊。”

钟玉芸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被她这么一打,瞬间晕了过去。

汪永昭铁青着脸一挥手,让江小山带了产婆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等江小山他们走了两步,他深吸了口气,转过脸补了一句,“洞挖得深点。”

说完,待人出去后,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时坐在椅子上,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因小妾生孩,这才坐在堂屋里的汪观琪撇过了头,见着大儿子那铁青的脸,他咳嗽了好几声,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明日去后院一趟吧,把那孩儿接回来。”

汪永昭听得这话抿了抿唇,并没有答话。

这时汪韩氏跌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他实在厌烦得紧了,对那两婆子说,“扶她们下去……”

这时产房里伺候春姨娘的玲丫头哭着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磕头,“春姨娘身下都是血,止都止不住,老爷,夫人,大公子,这可怎么办啊?”

“大哥,我去请大夫。”这时,一旁站着的汪永昭的二弟,汪永安立马说道。

“去吧。”汪永昭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家中的马儿已全卖了换了粮回来,家人中现下只有永安的脚程快些,也就他能赶快去镇上把大夫请来。

但饶是汪永安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大夫带来了,春姨娘还是在大夫到之前断了气,跟着她那没睁得开眼睛的孩子去了。

第二天,汪永昭去弄了薄棺,把人下葬了,又嘱咐了三弟去给这春姨娘家送二十斤粮过去,算是给个交待。

汪永昭的三弟汪永庄来取粮时,汪韩氏不给,对三儿子说道,“买她时是给了她家银子的,是死是活都是我们家的事,还要拿粮给她家做甚?”

“娘,这是大哥的话。”汪永庄也实在厌烦了他这个没法把日子过下去,还需他们把马儿都卖了去换粮的娘,虽然说对亲母不敬是大不孝,但他这娘这段日子来把日子是越过越坏了,连家中的老仆都嫌她们喝的粥多,要打发走,这要是说出去,叫他们怎么见人?

他真是没办法给她个好脸色看着了。

汪永庄的脸色不好看,但汪韩氏不给就是不给,手里紧紧拿着放粮房间的钥匙,扭过头不看他。

汪永庄只得去找汪永昭,汪永昭去了汪韩氏那一趟,拿了钥匙取了粮。

汪永庄带着粮走后,昨夜一夜未睡,此时连头发都没梳的汪韩氏披头散发地坐在堂屋里哭着,“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现在连亲生的儿子都不听我的话了,孙子也没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汪永昭没理会她,只是坐去了他那间小书房,看着满屋子挤得满满的书好半会,这才提脚准备出门。

刚踏出书房,照顾表妹的丫环小草就忙走过来朝他福了一福,“大公子,表小姐醒了,她想要见你得很……”

汪永昭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她身边大步走开,往后门那边走去。

有人敲了门,咚咚两声,张小碗想了想,还是去开了门。

一开门,跟她所预料的没错,是汪永昭。

“大公子。”张小碗朝他福了个礼,并没有退后,她堵住门看着汪永昭,让他在门边说他的来意。

汪永昭见她不动,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见张小碗半末退步,才缓缓地开了口,“今日你们母子收了东西就住前头去吧,你们的房间已经命人收拾好了。”

张小碗听得朝他再一福,“不敢。”

她这礼福得很快,用态度拒绝了汪永照的提议。

汪永昭见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言,转身就走。

张小碗看着他的背影皱眉,不知其深意。

她转身关上门,就看到小老虎瞪着眼睛问她道,“他来干什么?要抢咱家的粮?”

张小碗摇了摇头,“尚不知,但……”

小老虎眼睛此时睁得更大了。

“怕是来者不善,”张小碗思索着他们娘俩上午见的那从那家抬出去的棺材,再想想昨晚听见的那哭声,大概也猜出是什么事了。

让那婆子哭得那般撕心裂肺,怕是孩子没了?

而那棺材是成年人的,是不是那生孩子的妇人也是跟着去了?

要是如此,这人一死,他就来了?那么……

张小碗心头一惊,拉了小老虎进了屋,跟他说道,“他们家的孩儿怕是没了,你是他们家的独孙,他们要是来接你,你要去跟他们过吗?”

“哈,”小老虎连思索都不带思索地冷笑出声,“来接我?怕是想要我们家的东西才是正经,我们家请人打井,挖窖,这么大的功夫动静,他们家的人哪不清楚?我都看到那老不死的都往我家方向看过好几次,这时他们哪会来接我,怕只是来抢东西的,娘,你不要信他们!”

说话间,小老虎的拳头又握了起来,脸上的愤慨,眼里的怒火,这些属于大人的神情这时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刻,就算是亲手照顾他长大的张小碗也愣了,她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儿子,在只有不到七岁的年纪里,竟懂得了如此之多。

这岁月哪只是只会催人老,它也能把一个小孩儿催得早熟得不像个孩子啊……

张小碗的心又钝痛了起来,她无言地把孩子抱到了怀里,亲了亲他的头发,才哑着声音说了话,“你啊,不要长得这么快。”

她的心啊,都快疼死了。

小老虎担心汪家的人来抢吃的,当下就想间张小碗把地窖里的那些粮给转移一些出去到山洞里。

但其实地窖里的粮不多,因地窖挖得深,到底下时已经是潮湿一片,张小碗往里藏的肉干多,但会受潮的稻谷却放得少,现如今地窖里只放了五袋糙谷和一些她做好的干白菜,干萝卜条在里头。

更多的粮,她藏在了深山里的山洞里头,那都是晚上她咬牙一个人背进去的,一次两袋,一次将近一百五十斤,她是拿了绳子把袋子绑住了身体,中途歇气都不敢歇足半柱香,才一鼓作气背进去的,为此,她肩上扛袋时,压住肩头而形成的那些瘀伤痕迹如今都还没散。

那些糙粮,足够他们母子俩吃上两年,但人一多,也吃不得多久,所以,那些粮张小碗对谁都没那个舍得的心,这年月不知什么时候才过去,那个是他们娘俩活命的根本。

张小碗跟小老虎解释了一翻,跟他说了这时要是再把粮藏到山洞去,怕打草惊蛇,山洞那个地方恐会被人知道。

而且,她也跟小老虎说了,他们家动静这么大,那汪大郎又给了他们一些银钱,她又经常进出山间,地窖里要是没有些东西,怕是谁都不会信的。

“那就让他们来抢?”汪怀善觉得他的肝都要气炸了。

“怎会?”张小碗顺着他的毛摸,微笑着跟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这时,叶片子村里共用的水井,那井眼已经不太冒水了,要是去得晚了的人家就会挑不到水,汪家这几天事多,家中的男仆去挑水时已是午时,这时哪挑得到什么水?只得空桶去空桶回。

当天晚上仆人来报,说是熬粥的水都没了,汪韩氏一咬牙,对管家的说,“老闻,你去后头那户人家去挑点回来。”

管家的去后面敲了门,门被那小公子打开,这长得跟大公子一样的小公子一看到他,眼往他的空担子一扫,就朝他张开了五个手指,“井是我家费了大钱打的,你去做工的人家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你们要往我家挑水也可以,也不多要你的,五个铜板一担。”

、77

那管家听后;只得回家禀报;不过这次他没去找夫人;而是找了汪永昭。

汪永昭听了略一思索;叫来了汪永安,给了他五个铜板,吩咐他;“去后院挑水。”

“这钱?”汪永安不解。

汪永昭竟笑了一笑;“那小儿要五铜钱一担。”

汪永安看着着他大哥,汪永昭敛了笑,脸色恢复了平时的冷漠,“他是小儿;现只能随得了他荒唐;你是他小叔,你把这钱当成是给他玩耍的钱罢。”

汪永安领会了他的意思,因又是算是他第一次去见那侄儿,又知他箭法好,还特地去自己房中找了两支箭,当是见面礼。

他还知小男孩儿个个都喜欢上过战场的英雄,他已经备好了好几句吹嘘自己的话,好好吹捧自己一翻,去讨那男孩儿喜欢,但那门一被敲开,那小儿先是看着他的担子,然后看着他的脸就是问:“可是带钱来了?”

汪永安看着跟他大哥如出一辙,连板着脸都一样的脸,只得把钱交了,摸摸鼻子挑水去了。

水井里的水其实不多,挑完一担后,汪怀善朝水底望去,不甘不愿地对汪永安说,“我们家的水也不多了,真是便宜你们家了。”

说完快快地挥着手,满脸的不痛快,“快走快走,看着你我就恼火得紧。”

这时他说着就跑到了门边,把他家的大门拉开了。

如此迫不及待送人的样子,汪永安准备好要说的话也无从出口,只得挑着担子走,他一走到门边,汪怀善就势就要关门,于是汪永安就这么像是被人赶了出去似地走了,连揣在腰带上的那两支箭都没来得及送出去。

汪永安一走,汪怀善就跑进了屋,对他正在搓麻绳的娘不高兴地说,“他们家来人了,是那天晚上跟那个男人坐在一桌的一个人。”

“许是他的弟弟。”张小碗手中的动作没停下,淡笑着回复他道,“那一桌子除了他的父亲,另外的大概全是他的弟弟。”

“是吗?”汪怀善哼了哼鼻子,把钱放到桌上,“娘你可收好了。”

张小碗看了钱一眼,笑着对他道,“你出的主意,这钱你自己拿着,日后用得上了就自己拿着用。”

“不要,娘帮我收着。”汪怀善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你自己收着,要钱用了,就可以不问娘了。”张小碗笑着答他。

汪怀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过麻条分成了一小股一小股,这时还是摇头道,“我的钱都是你的,我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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