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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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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媳妇,小弟媳妇也老常来看她,张小碗听着她们说侄子们的事,时不时补几句,想让他们书念好,这武也不断下。

为着侄子们,张小碗又请了位先生去了张家,张小宝也知他们大姐的意图是想让家中那几位出色的儿子能成大器,便也是费心栽培着那几个出色的张家儿子。

小弟向来是个闷头闷脑的,对媳妇也好,对儿子也好,都是话说得不多,但事情却是做得最多的,自他的两个儿子凭自身本事当了汪家军里的队正,手下能管二十人后,夏天就担水去看儿子们练兵,冬天就担稀饭去看儿子们练兵,为着此事,他今年都不往南边那边跑商了,最远的不过就是去趟大东。

张小宝为此训过他几顿,但他自跟着小弟也去看过两回,知晓自家儿郎的威风后,自知以后他们的出息就不像他们了,心下也良多感慨。

十月汪怀善来了边漠,这几月间,汪家军陆续回了节镇,京中也无大事,汪怀善便寻了个名目请令去边漠。

千重山正在大建,小弟年幼,大弟听说已管帐房之事,但汪怀善还是想回来帮一把,把父亲的大镇建完再说。

有他在,大夏那边也能安宁一些,容帝便允了他的请求,让他过来。

这天带着龚行风到了都府,汪怀善一进门就对义兄笑着道,“我看你以后跟我住在我院子里行了,别另置他处了。”

“听你这口气,你就不怕干娘训你这般年纪都没规没矩?”

“她哪会。”汪怀善笑出声。

龚行风摇摇头,搭着他的肩进后院。

一进院,等走到门边,就听到廊下那秀美的妇人朝着他们笑道,“我早知就听着你们进镇了,现下才来,真是找打。”

“我带兄长见父亲去了,”汪怀善见到她,嘴角不由翘起,大步几步过去就跪下,“见过娘亲,孩儿回来了,您可是想我了?”

“见过义母大人。”龚行风紧随跪下。

“去洗手罢,坐着喝杯水,等你们父亲回来。”张小碗看着儿子义子全都巴巴看着她的眼神,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等他们走近,一左一右陪伴她进堂屋时,她偏过头看着怀善,问他道,“岳儿呢?”

“王妃带着呢。”

“你呆到何时才回?”张小碗不由转过了脸,看着地上,嘴里轻问道。

“过完年罢,现也不知,得再看。”汪怀善淡淡地回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侧脸,怕她生他的气。

“嗯。”张小碗点了点头,抬头朝他温和地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莫委屈了自己。”

汪怀善便笑了起来,与她道,“知晓了,你就放心。”

龚行风这时忙插话道,“娘,我们给你抬了几箱子从东边寻来的宝物过来,您看到了没有?”

张小碗听到这话,“哎”了一声,抚眼笑道,“哪寻来的刺眼睛的东西,看得我眼疼。”

龚行风一听,立马手指汪怀善,“是怀善。”

汪怀善哼笑了一声,伸出手,越过他娘,大拍了一下义兄的背。

龚行风被他打得背剧烈疼痛了一下,当下只得忍着痛又道,“好罢,干娘,刺眼的都是我寻的,不刺眼的都是他寻的。”

“哈哈,”汪怀善这时大步走到龚行风身边,“还是我兄义气。”

看着他们笑闹,张小碗瞧得仔细,见怀善的笑爽朗真无阴霾,这才放下了点心。

孩子是她带大的,是不痛快还是痛快,她还是看得出六七分的。

这世上的事,便如此罢,谁人真能凡事顺心如意。

对于夫妻之间的事,他能坦然面对,便是最好,她不能在这当口要求他所做更多。

剩下的,是好是坏,留给岁月慢慢再告知他,他自己慢慢过罢。

汪永昭膳后便带儿子们回前院,前行时龚行风本是犹豫了一下,见汪永昭朝他看来,他便笑着跟了过去。

“过来。”走至廊中,汪永昭朝龚行风轻扬了下首。

龚行风弯腰快步到了他面前,往前拱手,“将军。”

“明年三月上任?”

“是。”

“可有变数?”

龚行风苦笑,“怕有变数,怀善说带我来与您商量一下,末将这便就来了。”

“那再等两月看看罢,无甚大碍,就召令兵卒起程。”汪永昭看向他道。

“末将遵令。”龚行风得了他的话,这才真放了心。

他这里,不是皇帝拦着他不去东海上任总兵,而是朝上有人拦着,奈何他多年打兵行仗,孤父在朝中又官小位低,朝中之事找不到人帮忙,还好怀善能帮他拉他一手,另他有行兵之事请教汪永昭,这才厚着脸皮过来了。

龚行风见他的话说完,不敢再扰父子四人,就拱手道,“末将先行退下。”

“去罢。”汪永昭轻颔了下首。

等他走后,汪怀慕不解问父亲,“您也要用他么?”

“不是如此,”汪永昭轻抚了下他的头,低头温和与小儿解释,“他是你兄长的义兄,便也是你们的义兄,他在东海,有这交情在,以后有什么事,你们便也好行事。”

“嗯,”汪怀慕想了想,便笑道,“娘亲说,往东边的地方她还未去看过呢,说日后我要是能去看上一眼能告知她几声,她定会梦中都会笑醒。”

汪永昭闻言微愣了一下,这时汪怀善一听,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去过,怎地不问我?”

这时,他看到汪永昭朝他冷冰冰看来,汪怀善立马说,“我是去过,您且等等,我就这去告知娘一声。”

说罢,可没跑得多远,只跑了两步,就被汪永昭取过护卫腰间的马鞭,狠狠朝他抽去。

汪怀仁见,眼睛都亮了,凑到二哥身边吃吃地笑着道,“我看爹爹是想教训大哥得不得了,你可不知,日间在营间,大哥都是被他踢了一屁股滚出来的,也不知所为何事。”

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弟,汪怀慕不由自主地轻叹了口气,“你莫这么坏,娘亲知晓了,又要愁得饭都着不下了。”

汪怀仁一听,连连罢手,“你可莫听她的,她最会哄人。”

十一月间,汪怀善收到了京中来信,看过后便让侍卫放到火盆中烧了。

龚行风那厢拿了他收到的信过来,正好看到他盆中的信,与他笑道,“你家那个王妃可真是厉害,我家那位夫人都被她收服了。”

说着扬扬手中他那夫人为王妃说话的信,“你要看么?”

汪怀善好笑,“我看作甚?”

说着就垂下首,把公文掩上,与龚行风笑着道,“晚膳我娘给我们煮羊肉煲吃,你便来罢。”

“好。”龚行风点了点头,这时他正了正脸色,“我中旬上路,你有何要我带回去的没有?”

“给岳儿带条长寿锁回去罢。”汪怀善想了想道。

“你就不把他带回来养?”龚行风忍不住问道。

汪怀善摇了摇头,手指轻敲了下桌子,“还要等几年。”

“你的意思是……”

“三岁看老,差不多到三岁就能知晓,他是不是我汪家儿了。”汪怀善勾起嘴角淡笑道,“说来,岳儿到时就是与我亲,我甚欢喜他,到时带到这边来养,我父亲那里怕也是过不了,岳儿已入不了汪家的籍谱。”

“汪大人就这般不想要他?”龚行风轻“嘶”了一声。

“怕是死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更别说要让他当汪家的长孙了。”汪怀善嘴间微翘,似笑非笑嘲讽道。

“那你想如何处置?”

想着义兄此次一去,以后也是数隔数万里,怕是几年也难得一见,汪怀善想罢,便平了嘴角笑容,与兄长实话道,“要是无大碍,便把我的封地给他,汪家军这边,岳儿是碰不着一根手指头了,木氏在母亲面前如此放肆,父亲没杀了木氏,已是看在我是他长子的份上了,就是长孙又如何?先前便是在他的府中生下,他都未曾看过他一眼。”

可惜如此明显,他的王妃还以为只要他是善王,她的儿子便能享尽荣光。

“那你便休了她,再娶一妻,要不,请皇上下旨?”龚行风扬眉道。

汪怀善摇头,沉稳笑道,“不至于如此,木氏是我的妻子,只要她别不尊妇道,她便是我这辈子的妻子,搁在京中就是。”

“可妾室生出来的儿子,汪大人怕也是不欢喜罢?”龚行风摇头道,“我看你那两个庶弟,他都不甚欢喜。”

那哪是不欢喜,那是厌恶至极,要是不小心被汪大人碰到看一眼,他那两个庶弟能吓得屎裤子。

汪怀善对于他这个父亲的冷酷无情,现如今那也无话可说了。

想想他对自己亲生儿子都如此,不认他的儿子,也没什么不好想的了。

“纳妾?”汪怀善摇头,“算了,不能再误一女子了。”

“随你罢,”龚行风无奈,“我看你干脆出家当和尚得了。”

汪怀善闻言拿起桌上砚台往他砸去,嘴里笑道,“你纳的那几个妾,叫什么名儿怕是现下都不记得,纳来花你的俸银啊?”

“人多热闹,”龚行风躲过,嘴里笑着说,“我出门打仗,她们也多个人吵嘴不是?”

“唉。”汪怀善笑叹,“等你回去住了,你就头大了。”

“这有什么?”龚行风淡淡道,“你当世上的女子都像你家王妃,那脚一抬,谁的头都敢踩。”

汪怀善闻言那笑意从嘴间褪尽,良久后,他才与龚行风淡淡说道,“久了,就知厉害了。”

、228

这年过年;汪怀善留在了沙河镇。

大年三十那天,卯时,太阳刚从天的那边冒出来,整个沙河镇就被照射在了一片金碧辉煌之中。

因着大年这天不用晨起练武,昨晚与大哥一起睡的汪怀仁醒来一会,嘟嘴抱怨自己睡得骨头疼;却一跃而起,跳到了正在穿衣的兄长背上。

“莫要闹。”汪怀善哈哈大笑;伸出一手稳往他的身体;生怕摔了他。

“那你呆会跟我去打猎不?”汪怀仁咯咯笑。

“今天过年;要呆在家中;改明儿再去。”

“那还不定要多少天。”汪怀仁可没那么好骗;狡猾得很。

“去云沧大东拜年时,就带你去山中转,那边的大山比我们这边的还大。”

“不,我要去千重山!”

“好,千重山。”汪怀善依着弟弟,笑着点头。

“嘿嘿。”汪怀仁见达到目的,才滑下了他的背,赤着脚到处找鞋穿。

怕冷着小弟,汪怀善衣裳也没穿了,替他找好鞋袜,便替他穿了起来。

汪怀仁不像二哥那般凡事亲历亲为,他很是享受着大哥的帮忙,他在榻上用手支着身体,把腿搭到他大哥腿上,跟与他穿袜的大哥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道,“娘见着了,准得揍我。”

“还揍我。”汪怀善坏笑。

“对!”汪怀仁遇到知音,连连点头,“爹还顺着她,真真是个心狠的。”

“可不是。”汪怀善深有体会地点头。

两兄弟一致埋怨过爹娘后,汪怀仁又道,“大哥,你那个王妃不是个好的,待我以后能带兵打仗了,等我杀去京都,为你娶个好的。”

汪怀善为着小弟与他相似的口气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肚子忍了下来,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这个二哥肯定给我银子。”汪怀仁说到此,眼睛又骨碌碌地转了起来,心想着等会得弄个调虎离山之计,去二哥那偷点银子花花。

自从他们娘亲让二哥管他的银钱后,他那个死脑筋的二哥就把他的零花钱全管死了,连多买根糖葫芦串都要问了又问,真真是烦人得很呐。

“又打什么鬼主意?”给小弟穿好鞋袜,汪怀善拉他起身,给他穿裳。

“嘿,没。”汪怀仁坏笑,等大哥与他穿好裳后,他坐在椅子上等大哥穿衣,一起去娘那边儿洗漱。

出门时,见外边天冷,汪怀善又给汪怀仁穿了一件狐披,汪怀仁看了看身上的披风,与威风凛凛的大哥身上的一样,这才没有扯开。

他不怕冷,才不须多穿一件,但看在大哥与他着同样的裳的份上,便不扯了罢。

“别挑,别使坏……”汪怀善手扶着弟弟的后脑勺,带着他往前走,嘴里叮嘱道,“今天是过年,你要是不老实,小心被娘关起来。”

汪怀仁转了转眼珠着,想了想他娘的心狠手辣,他咬了咬嘴唇,不得已地点了点头。

算了,他就不偷二哥的银子了,也不带表哥们去萧判官家偷萧夫人养的鸡了。

“娘。”

“娘。”

一大一小两声音传来,正在给汪怀慕仔细束发的张小碗忙转过头,对坐在椅上的汪永昭说,“快叫他们进来。”

汪永昭还没答话,汪怀善与汪怀仁就已进了内屋。

早上阳光好得很,张小碗已打内外屋的所有窗子,这时屋内也是一片阳光明媚,连镜中的人照出来都带着耀眼的神采,张小碗见着镜中的那温文尔雅的二儿本已是内心欣喜不已,这时回头见着站在金光里,仿若身上都散发着光芒的大儿小儿,满脸的笑让她眼角的细纹都露了出来。

“快快过来,怀慕这就好了。”张小碗忙说道,又在镜中看着二儿,轻笑着说,“娘给你插根白玉簪,可好?”

“好。”怀慕想都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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