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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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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明明知道他的挑畔也于事无补,他也多次告诫过自己要忍,可事到临头了,才知就算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过。

不过,他确实是不再那么恨他了,就如他娘说的,世事如此,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张小碗快步从他们后院通往前院的走廊走过,不得多时就进了前院,护卫一见到她就弯腰躬身作揖,道,“见过夫人。”

“老爷可在书房?”张小碗微笑道。

“刚进。”护卫忙回道。

“那我进去了。”张小碗朝他们颔了下首,提步而入。

护卫忙应道,“是。”

等她进去后,门边的四个护卫互相交流了个眼神,心里猜测不知这次要多久,大人才会跟着夫人回去。

夫人极为哄人,上次还哄得了大人一人赏了他们两身厚袍穿。

“老爷,我可进得?”张小碗到了书房前,挥手挥退了欲要来帮她敲门的护卫,朝里面扬声道。

“何事?”汪永昭在里面开了口,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什么异常。

“想跟您说点事。”

“说罢。”

“外边冷。”

门吱呀了一声,便开了。

张小碗一见到门口的男人,不由拍了下脑袋,懊恼地道,“忙着来找您,又忘了戴抄手。”

“还不赶紧进来。”见她搓了一下手,汪永昭伸手拉了她进门,把门关上后,又去了南面把窗与侧门都关上了。

“披风都忘了穿……”张小碗等着他过来,边叹气道。

汪永昭关好门窗过来,闻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老了,怕真是不中用了罢?”张小碗脸带微微疑惑地道。

“胡说八道。”明知她是戏谑,但汪永昭还是斥了她一句。

他走来坐在椅上后,张小碗便坐在了他的腿上,拉过他的手暖了暖自己的手,才淡淡地说道,“您别跟怀善介意,我懂得的,京中说我的那些话,是有人想这样说才传开的,就算是我对姨娘宽厚,对庶子如亲子般一样,他们还是会找旁的话来说您,说我。这世上的事,谁人都求不了全,我只要您真对我好,怀善怀慕怀仁都好好的,他们多说道我几句又如何?我这日子也不会因着他们多说我一句,我就少一分好,您放心,我心里谁也顾不了,只顾得了你们,他们说他们的便是,我不会恼。”

汪永昭抱着她的腰,把头放在她肩膀上良久无语,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疲倦地闭上了眼。

、201

离汪怀善的大婚只有十日了;先不说府中的琐事,就是京中来的官员和边疆的武官的安置,每天都是大事。

外面的事,汪永昭已交给了闻管家去办,但张小碗却是不能不管事的,一到夕间;便会什么事都会暂且搁下,叫来闻管家;接着他交的名册;对上她从汪永昭那里拿来的名册;把上面重要的人都对出来;这些人如有安置不妥的;就换地方住,食物,蔬果,美酒,也全都再送上一些。

这且是明面上的,前来的京官也有,但暗中,她还是一一差人多备了些点心,东西甚少,但那情义想必他们也能了会。

另外她也要把人全摸清了,做上记号,这几日就算离婚礼那日还有一段时日,但这些日子她要把他们走时的回礼要写好清单,什么人按什么身份送回礼,这是必须好好琢磨的事情。

但逢这种大批人前来恭贺的场合,说来这些人是前来贺喜的,但这也是他们一个正大光明前来见汪永昭的理由。

他们私下与汪永昭是怎样的情形,张小碗不了解,汪永昭也从未跟她说过,但她作为他的夫人应该做的事,她知她定要不着痕迹地做到位,这才能与他锦上添花。

这些汪永昭私下养着的人,是汪永昭日后立于不败之位的后盾,轻忽不得。

汪永昭这几日也甚是忙碌,这日午后他随张小碗回了后院,带走了汪怀善,再次回来后已是子时,回来后,却被告知夫人尚在库房。

这让跟在他身后的汪怀善喃喃自语道,“怎地还未睡?”

守门的护卫又轻声地答道,“夫人说办好事就回。”

他话未完,汪永昭已大步往库房走去,江小山提着灯笼小跑步地跑在前方替他照明,汪怀善见状,紧跟其后。

他们一到库房,张小碗已把她想清好的东西清理好了,见到他们来,展颜一笑,“回来了?”

“娘,你怎还不安寝?”汪怀善忙上前扶了她。

“稍会就睡,你们来了也好,帮着我看一下,我定的这些什物对不对。”张小碗没有多言,指着长桌上摆着的大小打开的盒子一一道,“这把长剑是给云州李将军的,还有这两样玉;这把大弓是给云州霍将军的,还有两串佛珠;这把短剑,两支钗,是给沧州安武将军的;这柄……”

她一一按着人把备好的礼物说了一遍,才转回头问他们俩,“可有不对之处?”

汪怀善鼻酸,他抽了抽鼻子,强笑道,“您改日再忙这事也不迟,明日外祖他们就来了,要是看着您没精神的样子,怕是会心疼。”

张小碗微笑道,“无事,这几日娘精神好得很,等你大婚过了,我再歇得几日也是一样的,先忙过这阵再说。”

“娘……”汪怀善叫了她一声。

“好了,别老叫我,叫得我头疼。”张小碗拍了拍他的手臂,转头对拿着她写下的详细名册仔细在看的汪永昭说,“您帮我看看,有哪些是我没想周全的。”

汪永昭不语,翻过几页,瞧得一处,才启了嘴,淡道,“这处改了。”

说着就提起了旁边搁置的毛笔,在张小碗的字旁写上了别的字。

张小碗一看,见汪永昭把金佛改成了玉佩,便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汪永昭没吭声,继续往下翻,不得一时,整本册子他全翻过,改了五处地方。

张小碗一直都静站在他的身边看他动着笔墨,等他完成,她接过他手中改过的册子交与七婆收好后,才松了一口气,道,“这事算是解决了大半,不用犯愁了。”

汪怀善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他们处理事情,等他们走出库房,看着库房被她锁好后,汪怀善在原地顿了两步,等他的父亲大人大步走在了前面,留下他娘等他后,他才提步上前,慢慢地陪着她走。

他的小心思张小碗哪看不出来,便慢了脚步与他走在汪永昭的身后。

七婆见得他们母子似是有话要说,便故意在后面走慢了几步,离他们离了一大段距离。

前后的人都隔着一段距离,走了十几步路后,汪怀善低下头,偏头看着张小碗,低低地问,“你与他平日就是这样处事的?”

“什么处事?”

“就似刚刚。”

张小碗笑了起来,扶上他的手臂,陪他走了几步,才温声地问他道,“儿,你现下在想什么呢?”

“他现下对你很好,是么?”汪怀善终还是没有把心中想的话说出来,只问了不疼不痒的这句。

张小碗眨了眨眼,替他理了一下身后的披风,淡淡地回他道,“儿,他把他的银虎营全给了你,让他养出来的兵替你卖命,而这沙河镇里,有这么多人因他吃得上饭,就算他不是你的父亲,就算他不对我好,他也应得上你几分尊重,你可知?”

她的儿子,不该是心气那么小的人,他从小到大都不是,她不愿意他的心胸因个人的私情变得狭窄。

心胸注定眼界,他还年轻,人生路只走了一小半,他既然已选择了飞,那就要飞得更高更远,才不枉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忍耐。

“娘……”

“更何况,他确实是对我好。”张小碗说到这便笑了起来,“娘想跟你说的是,就算是不好,别人的是那就是是,当然不是也是不是,但你不能因一个人的不是而否定别人的是,那不是大丈夫应有的胸襟。”

汪怀善又被她训,就像小时被她说时那般挠着头道,“孩儿没那么小心眼。”

“是么?”张小碗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下午还迁怒过他父亲大人一回的汪怀善便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孩儿一时没忍住。”

“无事。”张小碗声音更柔了,里面还有着浓浓的疼爱与包容,“在家里,你可以犯错,犯什么错都可行,便是你父亲,他也是会谅解你,包容你,只是到了外头,娘不在,你父亲的手更是伸不了那么长时,你便不能犯错了,你心胸要大,才可带好你的兵,才能从容站住脚,可知?”

“孩儿知晓了。”汪怀善不由点头,又走了几步,他忍不住道,“娘,为何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有这么多道理说给我听?”

张小碗笑道,“因为孟先生教给你的,你全忘到脑后了,只有唠叨的娘,怕你不记心,见着你就想说你一次。”

汪怀善听着笑了起来,想起孟先生,他也不禁有些怀念,“明日就能见到孟先生了,也不知他还会不会罚我抄史书。”

“呵,那你现下回去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就去迎他,问问他可还会不会……”张小碗低低笑着道。

听着背后妇人那轻柔的笑声,汪永昭的步子就更慢了,停得两步,就让他们走到了他的身边,听着这母子俩的交谈声,慢慢朝主院走去。

边漠此时皎洁的月光在高空高高挂着,寒霜还在树上挂着,被月光映照得很是晶莹剔透,江小山抬眼看了看树梢头那亮眼的冻霜,又低头看了眼手中温暖的烛光,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得那三人并排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傻笑了起来。

很多年前,第一见眼到大公子时,他就想,这样像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不是父子?

看看,果然是父子,这么多年后,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

第二日一早,汪怀善与汪永昭练了半个时辰的武,就进了他们的卧房,给张小碗请了安,被她喂得两碗热粥,三外馍馍,就快马去了镇外,去迎今天进镇的外祖一家,还有汪家的三位叔父。

他走后,张小碗便给汪永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给他穿了厚貂皮的罩衫,这时汪永昭里侧的紫袍被上面绣着繁花的黑腰带束着,脚上穿着张小碗特意处理过色的鹿皮靴,整个人显得甚是英姿焕发,看得旁边的两个小儿都傻了眼,都走过来抱着他的腿不放。

“你们两个,今天去跟甄先生和老大夫去玩,”张小碗忙一手拉了一个,对汪永昭道,“您快些去忙罢。”

“不要,不要娘,要爹爹……”汪怀慕还好,听到她的话便依依不舍松了他父亲的大腿,汪怀仁才不管他娘说什么,抱着他爹的腿便不放。

他甚小,张小碗哪敢扯他,生怕伤着他了,只得抬头朝汪永昭求助地看去。

汪永昭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却是抱上了怀仁,手里牵着怀慕,对她淡淡地道,“我带他们去见见人,早认识也好。”

张小碗哭笑不得,“您忙得很,怎有时间……”

“没事,到时忙就让他们在小屋里玩。”汪永昭打断她的手,便抱一个牵一个走了。

张小碗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他甚是意气风发一般,这才失笑地摇了摇头。

七婆也在她耳边笑着轻道,“您就让大人带着罢,两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哪舍得把他们送去陪甄先生他们。”

“哪是他们陪先生他们……”张小碗不由回头看着好会说话的七婆,笑道,“怀慕还好,又乖又聪慧,两位先生都甚喜他,可怀仁?这小坏小子比他大哥还不听话,昨天就把老大夫的那颗假眼珠弄掉了,吓得八婆腿都软了。”

这时给张小碗搬布匹回来的八婆听了,不禁笑道,“我可没有吓得腿软,我是怕小公子自个儿吓着自个儿了,哪想他愣是胆大,扯出来又塞了回去,可把老先生气得,差一点就要打他的小屁股了。”

张小碗听得直摇头,叹道,“等怀善大婚一过,定要带到身边好好教养一翻,要是这么下去,以后都不知会成什么样。”

七婆八婆听着她这般地说,不由相互一视,笑了起来。

夫人说是这样说,到时大人要是看不惯了,回到后院大手一抄,便把受教训的小公子抱到前院去,这不,不又是脱离苦海了?

夫人是想把小公子教得像二公子一般良善点,可这也得大人愿意才行啊。

家中大小的男人们都走后,张小碗这才安心地忙了起来。

所幸,府中掌管事务的大仲已老练沉稳,府中不少事他都能处理得妥当,而府中这时也添了几十个手脚麻利的下人,还有汪永昭属下的家中夫人过来帮忙,暂且帮她当管事婆子,处理大小院落的琐事。

除了调度大物件,如贵重花瓶之类的东西,一般哪个院子要多少水盆,要几个茶杯等种种小事,张小碗便让她们做主,去管家那领即可。

当日午时,前院就有下人来报,说大公子迎着二老爷他们回来了。

张小碗得了报,忙回了院子,见怀慕与怀仁已被送了回来,便一边陪着他们,一边候着他们两家的人进她的主院。

这厢前院的大堂屋,汪家三兄弟带着妻儿与汪永昭行过礼,那边张家的张小宝带了自家的人与胡家的人与汪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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