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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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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作甚?”汪永昭眼睛掠过那盆只开了几朵浅色的花的花盆,嘴间问道。

再耐寒,这花也只开得了几天就要死,有甚好看的?

“刚看了花,吩咐了下人把花搬去屋子,现下怕是去了大公子的喜房里去贴囍字去了。”江小山说得甚是仔细,说罢后,在汪永昭的耳边又说起了夫人的好话来,“我还听着说,她说今儿个冷,怕您染了寒气,便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去给炖暖身的汤去了,那汤现还在厨房炖着,您午膳便用得着了。”

“嗯。”汪永昭拿出一道册子看过后,提笔写得几字合上,鼻间轻应了一声。

见他并不在意,江小山就退到了一边,不再扰他了。

汪永昭把今日呈上来的册子全看过一遍后,才抬头叫人,“小山。”

“在。”站在一边打瞌睡的江小山忙精神一振,立马跑到了他的跟前听候吩咐。

“叫汪齐他们几兄弟过来。”

“是。”

不得多时,汪齐他们五个便进了书房,汪永昭挥手免了他们的礼,这时他抬头,伸出手揉了揉脖子,过了一会才道,“大公子大婚之日没有几天了。”

“是,属下们知道。”汪齐先开了口。

“嗯……”汪永昭放下手,淡淡地轻应了一声,接道,“夫人甚是忙碌,她向来不爱府中太多下人,便在这当口却是要得一些人听她吩咐办事,你们心里想一想,家中有谁是可以放心送去让她差谴的,便差几个人先去让她用用。”

“是,属下知情了。”汪齐几人忙回道。

“不过,那些个姨娘们,再规矩听话的,也莫差去惊了她的眼。”汪永昭眼神冷冷地朝他们扫过去。

几人忙低头,道,“您尽管放心。”

汪齐又多添了一句,“大人,您放心,我们心里都有数。”

汪永昭这才翘起了嘴角笑了笑,说,“挑嘴巴干净的,不该让她知道的,谁要是多说得一句……”

“不敢!属下定会在家中教好了才会派得人去。”作为青营领头的老大,汪齐再明白不过他们大人的心思了。

“如此便好,下去罢,这段时日就辛苦你们了。”汪永昭挥手让他们退下,等人走后,又叫了江小山进来。

江小山小跑着走了进来,脸上全是笑,朝汪永昭道,“老爷,夫人往这边来了,手中还提着食盒呢,也不知做了什么好吃的来了。”

说罢,又毛毛躁躁地跑到门边探头探脑,汪永昭冷看了他一眼,都不屑于教训他了。

“我可能进?”没得多时,汪永昭便听到了那妇人不紧不慢的声调中带点淡淡浅笑的声音。

“能,能,能,您快进,快快请,老爷正闲着呢,没办事。”汪永昭还没说话,他那毛躁的下人便替他答了话了。

汪永昭拿着毛笔截了他一后脑勺,看他抱着脑袋哇哇乱叫,急急忙忙出了门关上门跑了。

再看那妇人好笑地看着他,他便张了口,“来作甚?”

“今天天寒,拿着黄酒炖了道羊肉,刚出得锅,想让您趋热吃上一点。”她笑道。

看她嘴角的笑甚是柔和,汪永昭便拉了她过来坐在他腿上,捉了她的手探了探,见有点凉,不由问,“怎么不戴抄手?”

“刚从厨房出来,都忘了。”

“婆子们都死了!”汪永昭不快。

“哎呀,”这妇人竟跺足,还跺在了他的脚上,脸上还恼怒了起来,“这都快要大过年的了,怀善就要成婚了,您怎地把那字挂在嘴间,那多不吉利。”

汪永昭不以为然,他打打杀杀这么多年,就算如今,他手上也没少得了人命,还怕嘴上说个死字?真是妇人之见。

不过她向来在意这个,每月都要抄得一本佛经供于案前的妇人,他也不跟她多废之口舌,也就由她恼道两句就罢了。

“哎,也怪我,急急忙忙过来了,都忘了让人给我拿了。”妇人说得也甚是郁闷,偏头依在他肩上说了两句,这才起身掀盒,拿筷子出来,嘴间还碎碎道,“我这几日忙昏了头,老忘事,您说我这毛病是不是也得找老大夫瞧瞧,兴许吃几剂药就好了。”

汪永昭哼了一声,没搭理她,接过手中夹过来的那炖得入口即化的羊肉,吃了几口才与她道,“你今日歇着,明日便好了。”

“哪能歇得……”她叹气,“府中还有一些什物未采办好。”

“交给闻叔他们。”

“呃……”

见她犹豫,他探过头咬了一下她的嘴,“你是当夫人的还是当奴才的?连他们的活你也要抢着做?“

“您又嫌弃我了。”

见她笑了起来,汪永昭抱着怀中的人,心中也松驰了些下来,与她道,“午膳后你就去睡一觉,等晚膳时再起来罢,府中的事,交给管家婆子,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没什么信不过他们的。”

“唉,也是。”她叹了口气,把筷子放到他的手里,“您自个儿快用一些,莫凉了,味道便腥了,我先歇会。”

说着就抱得他的腰,闭上了眼。

汪永昭紧了紧在她腰间的手,也不扰她,便把那一碗羊肉吃了下去,又拿着旁边放置的那杯清茶漱了口,再喝了几口,低头看她时,她便睡了。

书房也烧了地龙,只是还是有些许冷,汪永昭便抽出了案下的宝剑,伸手一挑,把放在边上屏风'奇‘书‘网‘整。理'提。供'上的狐裘披风勾了起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见她在他怀中睡得甚是安宁,他便也没再想把她搁床榻上去,由此就抱了她睡,一边伸出空着的手去看那些信件。

看得多时,他便垂了眼,吻了吻她的额头,便又提笔,在那封密信上画了一个圈。

京中之事太凶险,她那大儿还算识相,该瞒的都瞒了她,没让她担了太多的心去,边漠之事也不平静,疯公主如非要搭上她,这也莫怪他心狠手辣了。

、198

靖辉五年十二月初十这天一清早;一起床,张小碗就拉着汪永昭,抱着两个儿子去了祠堂,给汪家供奉的菩萨和列祖列宗上了香。

她跪着牌位面前嘴间絮絮叨叨,汪永昭在一旁一手抱着小儿,背上背着二儿;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眉毛轻皱了一下便松开;在一旁等着她完事。

张小碗把心里的话都默念了一次;这才起身;抱过小儿;对着汪永昭展颜一笑道;“怀善就要回来了,就要娶新媳了,您过不得多时,可就有那孙儿抱了……”

汪永昭眼睛微缩,本想冷哼,但见张小碗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便止住了那道哼声,只是抱过背上还在眯着眼在睡的怀慕,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妇人算是贴心,虽是要他们一大早就全到来跪拜,但儿子抱来也不弄醒,行过礼后便让他们接着睡,算来也是没把那心全偏到了她那大儿身上。

“娘亲,孩儿要穿那件青色的新裳接大哥。”怀慕在父亲的怀里揉了揉脸,抬起困意的小脸朝张小碗道。

张小碗忙笑着轻轻地低声说,“呆会娘便给你着那身青色的新裳,与老虎哥哥穿得一样,可好?”

怀慕这才满意地继续安睡,嘴间还有着甜蜜的微笑,这看得张小碗嘴角笑意更深,心中满是安然,这几日因思虑新媳未来的忧虑便也全褪了下去。

这还是寅时,天也没亮,张小碗又跟着汪永昭回了屋,把两个儿子相并放在他们的床上躺着,仔细地给他们盖好被子后,她才回头去给汪永昭泡参茶。

“你先梳妆。”汪永昭看着只用发带束了长发的张小碗道。

“不急。”张小碗摇头,这便去了外屋。

七婆看见她行了礼,也轻轻声地道,“您歇会罢,我这就把老爷的茶泡好。”

“我来。”张小碗摇头,走了过去探了探炭火上的水,见还没开,便把那青瓷的茶碗掀开,拿了几小片参片放了进去,又把红枣撕开放进了碗里,恰好水已开,她端起铁壶把烫水注去,一刹那,参茶的香味便荡漾在了空气中。

她端了茶碗进去,放到汪永昭的手边,又低头给他整理了一下微斜的衣襟,嘴间柔声道,“还有些烫,您注意着些,我先去给您和孩子把衣裳整理一翻,就过来梳妆。”

“昨夜不是理好了?”

“再理一遍。”张小碗笑。

“多事。”汪永昭冷斥了一声。

张小碗但笑不语,平时她都从不还他的嘴,何况这大好的日子,汪永昭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转过背,就又清理了一下父子三人的装束,见没什么问题,这才急急过来坐到镜前梳妆打扮,等她换好衣裳化好妆,这寅时便过了。

“老爷,夫人……”江小山已进来,一进外屋就给他们磕了头,嘴间笑着道,“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小的先给老爷夫人贺个喜,磕个头,老爷夫人吉祥,三位公子都个个才高八斗,玉树临风,以后肯定会永享那荣华富贵。”

张小碗听得这贺词失笑,忙叫了他起来,“起来罢。”

“是……”江小山笑着又磕了个头,这才抬起头道,“我领了我媳妇过来,想让她也给您二位磕个头,让她也沾沾光,夫人,您看可行?”

“进来罢。”张小碗笑道。

随即,江小山的媳妇听了门边婆子的令,进来给他们磕了头,张小碗都给他们赏,因着小山媳妇来,她又寻了一对镯子给她。

江小山看着那对碧玉的镯子眼睛发光,嘴里更是不吝赞美之词,“夫人真真是大方,人长得倾城倾国不算,那心肠也是顶顶好的。”

张小碗一大早的就被他闹得笑嘴角都疼,等小山媳妇出去做事后,才对江小山笑着道,“你也是咱们家的老人了,出去了可不许这般没轻没重的,等大少夫人她们来了,你做事可要给大公子长脸。”

“您放心,我知道的。”江小山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了正脸色,拱手对一直坐在首位的汪永昭道,“大人,萧判官等二十余位官员,青营蓝营大小十八位武将已在大门候着。”

“嗯,让他们进来,去偏屋用早膳。”汪永昭淡淡地道。

“是。”

“我稍后过来。”

“是。”

江小山领命而去,张小碗见时辰不早,便匆匆进了内屋,给两儿去换那新裳。

等把父子三人都穿戴好,张小碗就算是日日见得他们,但看着这神采不凡的父子,也不由得看了又看。

萍婆子与八婆早早起来去差着人办事去了,不在房中,这时只有得伺候张小碗的七婆在,她见着了汪家的这三个大小男人,不由得靠近张小碗身边,情不自禁地叹息道,“要是大公子也穿了您做的同一套衣裳,都不知是如何的光景,想来神仙人物也不过如此了罢?”

张小碗闻言不禁笑看了汪永昭一眼,对着七婆笑道,“怀善跟他父亲长得甚是一样,穿了新裳,模样也是一样的。”

汪永昭正弯腰揽着两个小儿在镜前照样子,听见她的话,抬头看见她的笑脸,嘴角便微微地翘起了点笑。

她千方百计地话中有话,每句都提醒着善王是他的儿子,让他给足她大儿的脸面,她这点小心眼平时要是常使,他肯定不快,但看在她是大儿娶媳的面上,他便再由了她一次算了。

“好了,去用早膳。”汪永昭板起了脸,指挥着两个儿子,“怀慕牵着弟弟走去堂屋。”

“是,爹爹……”一听父亲正令,汪怀慕便从镜前回过身,朝汪永昭一揖。

“是,爹爹……”汪怀仁一见哥哥作揖,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只是他回身得太快,小身板又小,差一点跄倒,还是怀慕及早地扶了他一下,才让他那个小揖做完整了。

“走罢,小心着点。”张小碗笑了,看着两个小儿走在了前面,她就伸出了手,扶在了汪永昭朝她伸过来的手臂上。

边漠的冬天,清晨天亮得晚,要到卯时末才能亮起来,但在寅时时分,都府就把灯全点亮了,灯火辉煌的节度使府这时气派非凡。

走至堂屋的路中,已然清醒的汪怀慕眼睛里带着赞叹到处观望,连平时走路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汪怀仁乖乖地让哥哥牵着手,小脑袋也四处转个不停,好奇地打量着那些透着喜气,又亮得耀眼的红灯笼。

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的张小碗这时也不催他们,见兄弟俩人不停地朝着他们平日玩耍的地方打量,她便微微笑了起来。

这是她的小儿,他们不像他们的哥哥那样长大,那样让她心疼,但他们能幸福安康地成长,那她便已满足。

她瞧着两个小儿背影的眼睛里满是疼爱,汪永昭低头看得她那满是欢喜的脸,那脸也随之便也温柔了些许。

她对他们的儿子有多好,他都看在眼里,就是如此,不仅仅是为她,就是为着儿子们,他也定会让她顺心如意,享尽荣华,不受世事侵扰。

那边漠的太阳在天的那头升起,无边的蓝天下面是苍茫的土地,木如珠坐在马车内,从缝隙中探得外边的景色一眼后,她便用自己的利牙咬着内侧的嘴唇,两手扭在了一块。

“小金妹,别担心,养育得了傲虎的母亲必是大地的女儿,她能容纳得了一切,也会欢迎你的到来。”盘腿坐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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