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夜行-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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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使之后，杨宗保才长舒了一口气：“无聊。”
“无聊？医药费和营养费你负责。你把人家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钟局长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解决不了，没想到对方傻，这件事才算顺利解决。
“我儿子也伤了。”杨宗保没把钟局长的话听到心里去。自家的二宝还受伤了呢。
“你啊，吃不得亏。”钟局长感叹。
“我吃亏不要紧。家里人不能吃亏。”杨宗保没给面子。
钟局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杨宗保很多钱，怎么就拿那个小子没办法呢：“你今天可以出去了。”
“事情解决了？”杨宗保问。
“嗯，但是你马上也要去援助了。”钟局长见到杨宗保吃瘪的样子有些开心。
“哦。”杨宗保觉得自己的时间真是太少了，根本没有休息的空闲。
“局长，案件有进展了。”小龙见大使出去了，所以也就闯进了办公室。
“不会敲门啊？”钟局长实在是没辙了。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样子，自己还是早点申请退休，免得被气死：“什么进展？”
“这还是靠我杨哥。我杨哥发现了这个。”小龙当着钟局长的面还是不好意思说，只是把手上的照片递给钟局长。刚才小龙就是去洗照片了。
“这是什么？”果然钟局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正在奇怪小龙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自己看。
小龙难看了看了一样杨宗保，后者表示自己会无视的。不得已小龙趴在钟局长耳边低嘀咕了几句。
“什么？”钟局长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小龙只好再次趴在钟局长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不会吧？”钟局长突然拉开抽屉，拿出一副眼镜，仔细的研究起照片来：“谁告诉你的？”
“杨哥啰。”小龙把责任全部都推到杨宗保的头上。
“咳咳，小杨，你真的认为是那地方的？”钟局长咳嗽了两声，问。饶是50年的老皮了，也经不住折腾。
“因为颜sè和皮肤的角质层。一般人体那个地方的颜sè会比较深一些，很容易分辨出来。”杨宗保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被他们俩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舒服。
“小龙下去查吧。”钟局长吩咐下去。
“是。”小龙行了个礼，出去了。
“那我也告辞了。”其实杨宗保心里有了大概的思路。能在私、处纹身的纹身师父在国内来说是凤毛麟角。即便是再变、态文化极大丰富的r国，也没多少人能够自信的说自己可以在私、处纹身。何况纹身的面积很大。不是杨宗保喜欢联想，是花和尚那屋子人皮纹身太强悍了，让人想忘记也不行。希望不是花和尚干的。事不关己，杨宗保也不想惹事，所以并不向钟局提供线索。加上花和尚的命是杨宗保救的，杨宗保可不愿意辛苦救回来的人命没了。
来接杨宗保的是rì鬼。
“老板。”
“嗯，家里有什么事？”杨宗保坐进车之后问。
“没什么事，就是沈柔回来了。”
rì鬼观察着自己老板的反应。
“停车。”杨宗保突然让rì鬼停车。
虽然是在路zhōng yāng，不能停车，但是rì鬼还是照着自己老板的命令把车子停了下来。
后面的车辆也跟着紧急刹车。
杨宗保不管不顾，开门下车。
路边一个路人，手成爪状，整个背部反弓着，全身肌肉紧张……
rì鬼也随后跟上了杨宗保。
“笔。”杨宗保把手伸向rì鬼。
rì鬼把自己的笔递给杨宗保。
杨宗保把笔里面的笔芯抽掉，只留下一个笔身。从兜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美工刀在路人的颈脖子上直接拉开了一条口子。
“杀人了……”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理解杨宗保现在的所作所为，有好心的大妈，在拨打110。
杨宗保把笔身插进了颈脖子上的切口处。
气体混着血泡被喷了出来。
“叫车子。”杨宗保吩咐rì鬼。
“是。”
rì鬼拨打了自家医院的急救电话顺便瞪了一眼围观的人。
杨宗保至今能够没有阻碍的完成救护的原因之一多亏了rì鬼不是好人的恐怖面容。rì鬼一看就不是好人，至今没谁敢上前阻止杨宗保当街“行凶”。
在路人的呼吸通畅以后，杨宗保开始翻找路人的四肢。
路人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怎么回事？”110终于赶来了。
“杀人了。”老大妈慌乱的求救。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三条人命还是两条人命
“怎么啦？”110铁面无私的问杨宗保，好在没有立刻对杨宗保动手。
“这个人突发疾病，我们已经叫了120。”杨宗保终于在路人的脚踝的地方找到了咬痕。
“是吗？”110不太相信，因为杨宗保把救援现场弄得太血腥了。谁能相信割开别人的脖子的人，是在救人呢。电视上不都是在演着吗？什么叫刎颈自杀？脖子都被割了还是救援？杀人还差不多。
110压根也不相信杨宗保的话。
“你靠边。”
“你靠边一点。”
同样的话分别是从110和杨宗保的口中说出。
“你如果要让这个人活着，最好离远一点。顺便让围观的人离远一点。”杨宗保对110说完，转过头来对rì鬼说：“让医院安排一个最幽静的病房，最好是一点声音一点阳光都没有的病房。”
“是。”rì鬼就是这点好，对杨宗保的吩咐没有疑问，绝对的执行。哪怕是杨宗保现在让他死，rì鬼也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一刀。马上给医院拨通了电话。
110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这个时候120来了。120的jǐng笛鸣叫着。让本来稍稍放松的路人的身体再次紧张起来。
“该死的，让他们把声音给我免掉。nǎi的，不知道什么病吗？”杨宗保吼道。
“是。”rì鬼去办了。
从120上面下来了一个高大的医生——杀猪刀。
“社长。”杀猪刀看见杨宗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不敢啃声，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所以站在一边举棋不定。
“愣着干什么快搬病人啊。”眼见病人抽搐的厉害，杨宗保只能希望尽量的把病人转移。再呆在这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是。”杀猪刀立刻抱起路人就往120救护车上跑。
“上车。”杨宗保催着rì鬼开车。
两辆车相继离开了现场。就留下了110在寒风中被遗忘。110看着远去的两辆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最后无事可做，只能悻悻的回到了车上，萧寂的走了。
“老板……”rì鬼刚想问，就被杨宗保打住。
“跟着120，去医院。”
“好。”
……
120很快就到了医院，在杨宗保的指示下，病人被直接推向那个准备好的病房。
“关上窗帘，监护仪开到无声。”
一进病房杨宗保立刻就说。
“是。”
护士们手脚麻利，但是其中一个因为紧张把盘子掉在了地上。
巨大的声音，让病人再次紧张起来。
“滚。”杨宗保压着火气说。
“快点出去。”护士长过去解围，带着犯错的小护士出去了。
“我们都出去吧。”杨宗保带着剩下的人都出去了。
“是不是狂犬病？”胡东问。
“嗯。”杨宗保点点头。
“那完了，无药可救。”胡东摇摇头。
“嗯，没有办法。给佐剂疫苗和人狂犬免疫球蛋白联合治疗吧。目前只能如此。”杨宗保也知道狂犬病的病死率是百分之百，只要发病不可能有活着的：“找出家属的联系方式，处理后事。”
“嗯。”胡东刚才从急诊一路跟过来，现在得知了必死的结果，心情也不是很好。明知道一个人要死，却无能为力，这是医生最大的悲哀。
“记住，找到家属，一定要把那条狗给处理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感染。”杨宗保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条咬人狗的危害xìng。
“知道了。”胡东现在也比较着急，在病人的身上查找所有可能联系到的家属。
杨宗保一直守在急诊。胡东也在积极联系病人家属。
“冷高在哪里？”
一个女人冲进了急诊室，逢人就问。
“你是？”杨宗保有种预感。
“你们刚才给我电话，说我男人得了狂犬病了。”女人急忙解释。
“是吗？跟我来。”杨宗保把女人带进检查室。
“你要干什么？我男人到底在哪里？”女人急切的问道。
杨宗保看到了女人微微凸起的小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女人问。
“你被狗咬到没？”杨宗保心里祈求千万别被咬了。
“被咬了一小口，怎么啦？上次和我男人喂食的时候，被咬的。”
女人的话刚一说完，杨宗保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怎么啦？”女人见杨宗保面sè变了，所以也有些害怕起来。
“你的注shè狂犬疫苗了。”杨宗保很难启齿。
“不行，我怀孕了，不能打疫苗的。否则对孩子不好。”女人原来知道。
“那你男人为什么不打？”杨宗保问。
“因为被狗咬了不打疫苗有危险，我不能打，所以我男人就陪我。”女人话里也有着无限的后悔：“谁知道他这么倒霉……”
杨宗保无语了，这一不打就是两条人命啊。男人一条命，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一条命。
“你得去打疫苗了。”杨宗保叹了口气。
“不行，我有孩子了。”女人的母xìng占了上风，坚决不打。
“打不打我们不强迫你，但是你老公感染上了狂犬病，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杨宗保终于说出了实情。
“你说什么？”女人当场脚发软。
“你们家的那条狗也得杀了。”杨宗保很不愿意自己来说这样的话，好像是逼迫别人一样。
“什么？你到底再说什么？我男人呢？”女人彻底听不进杨宗保说的话了，一个劲的自说自话。
“老板，报告出来了。”胡东拿着一份化验单走进检查室：“确诊了。”
“带她去见他吧。”杨宗保叹了口气。
“好吧。”胡东扶起女人就走。因为女人的腿发软，胡东不得不架着她。
到了病房门口，胡东让女人自己进去了。但是为了怕发生意外情况，杨宗保和胡东留在了外面。
“怎么样？”胡东问，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男人肯定死，女人坏了孩子感染的机会很大，现在打疫苗还有得救，但是孩子不能要了。”杨宗保告诉了胡东更加意外的情况，那就是女人怀孕了。
“我去，这么惨？”胡东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更糟糕的是，女人如果不打疫苗的话，也得死。那就是三个。”现在是争分夺秒，要让女人快点下定决心。
“老板去说说？”胡东问。
“……”杨宗保推门进去了。
“医生，谢谢你啊。”男人用了药之后，全身的痉挛好了一点，可以说话了。
“没事，你媳妇也被感染了。”杨宗保尽量显得面无表情。
“是吗？可是她怀孕了。”男人有些犹豫。
“你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感染了。如果你顾忌孩子，你老婆很快也会步你后尘。我希望你们考虑清楚。”杨宗保不厌其烦的解释。
“你是说我会死？”男人不敢相信。
“是。”
“她也会死？”男人指着女人说。
“是。”
“我不会打针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说。
“你们聊，希望快一点决定。每一秒钟你老婆都有病发的危险。一旦病发，无药可救。”杨宗保说完就退出了病房。
“怎么样？说通了没？”胡东赶紧凑上来问。
“没有。”杨宗保不做声了。这种心情所有的医生都能理解，只要打针就能救活一条人命。可是偏偏这条人命的当事人不在乎。
“我感觉到了死神在靠近。”胡东觉得闻见了死亡的气息。
做医生久了，对死亡就会有一种直觉。对于一个将死的病人在死亡前会有感觉，大概的知道濒死病人死亡的大概时间。胡东觉得自己现在就在等待这个时刻。
“尽人事听天命吧。”
杨宗保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女人红着眼眶说：“我要打疫苗。”
“是的，她不打疫苗，我就现在自杀。”男人在床上非常痛苦。
“动作快点。”胡东见缝插针。
早就准备在一边的护士长，像做贼一样，立刻上前。抓起女人的手臂，消毒，打针，推药，一气呵成，动作都不带阻滞一样。
“好了。”护士长几秒钟之内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