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天穹宿命:步步战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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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赢若忍不住还是问道，看着顿时神情萧瑟的老师，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话了，只能继续默默地注视着，看着飘洒的白雪，看着挣扎的拙梅……
“老师很感谢你，赢若，数十年来陪我风云无阻的来此守候，老师满足了。来，坐我身边，老师给你讲个故事。”
段先生看着身后的这个学生，也许是依赖，也许是寄托，更或者会是释怀，种种莫名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只想把过去的陈事旧往说给这个亲近的学生听。
第1卷 第7节：故事
这个故事里，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傲绝剑派的弟子，确切说他是傲绝派掌门的独子，自小便深受父亲的武艺真传，又独领悟了派中独门剑谱《月舞剑法》，十九岁便在江湖各大门派大比中夺得武探花，在年轻一辈之中堪称翘楚，那时的他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而她，
那个女子却是改变他的人，在南坪城的一次偶遇，他深深地被那女子的气质容貌所吸引，那女子只能用超凡脱俗来形容她，若用倾城倾国这样的凡词根本无法形容她的容态。
也是因为这次邂逅，两人无话不谈，恰逢知己般，爱意萌生。
两人游玩的旅途上，因为男子在武林大比中展露头角惹得了些江湖宵小的敌视，数十蒙面黑衣人在傍晚偷袭了他，数十个宵小之辈俱是用刀高手，在江湖上也绝不是末流之辈，用刀狠辣，招招至人要害下手。
虽说他得到了傲绝真传，一手傲绝剑法在危机时刻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水平，但是在一对十的情况下，即使剑术多么高明也不可能全部拦下，何况身后还有一女子，是个无綀手之力的女子，一个让自己心仪的女子更需要自己去保护。
刀刀命玄一线的杀机，使他很快内力大损，看似游刃有余的闪避，其实次次如覆薄冰，极费心神。
片刻间，他便身中数刀，身法僵硬，而敌人还有三四人未倒，他深知自己恐怕已经无力回天，陨落已成必然。
他又一次的腿部中了一刀，可是他没有倒下去，依然护着身后这个仅仅萍水相逢的女子
就在他将要倒下的一刹那，身后伸来一双纤弱却有力的手，他仿若寻到了支点，终没有倒下去。
在他模糊地余光里突然发现，身后的这个一直保护的柔弱女子脸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女子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纤手对着面前三个面露能煞相的刺客双指挥动，地面散落的几把钢刀霎时无故的飞起，向那三人快速的冲去。
那一刻，所有人看见飞起的利刀都惊呆了。
此幕，打破了众人脑中的武林常规暗器手法，，如梦似幻的刀影闪过三人，带着惊愕的面容缓缓倒下了。
他提起精神，努里的看向挽着自己的女子，阵阵迷蒙，他突然想起父亲曾经提到过的修仙者，一个掌握超越内劲力量的神秘群体。
伤势过重的身体让他意识越来越模糊，朦胧感觉一片苦涩的口中冲进了一抹甘甜清凉之意，而后他便晕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已是四天之后。
当他睁开眼的刹那，只觉身上无任何疼痛，反而有阵阵舒爽轻灵的感觉，耳聪目明，抚摸全身，除了有些脏之外身上伤至骨筋的刀痕竟然都已平复的不见得一丝痕痕迹
第1卷 第8节：时过颜未老
他的迷惑与惊愕在女子回来后得到了答案。
就像他自己猜测的一样，女子是修仙者，那种隐匿于凡人之上的修真者，是凌月派的弟子。
这次走动在南坪城也只是路过，为师门运送丹药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顺路游玩一下这风景秀丽的南坪城，修真者严禁在凡人面前施展修真之术。
在他将要为陨落在宵小刀下时，女子才出手救下了这个对自己舍身的男子，并将这次师门重托的丹药：窃灵丹，给他服了下。
这次女子的任务就是秘密去购买窃灵丹，然后送回师门。
然而这窃灵丹却是品质极高，效果奇佳的丹药，对于元婴期之前的修真者修炼作用极大，对于凡人更是有重铸筋骨，脱胎筑基，提升修为等奇效。
如此贵重的丹药，凌月派也只是肉疼的购买了两颗而已！其中之一却被护送丹药回来的枕雪私自挪用，救的还只是个凡人！
而后，女子带着他回到了门派，如实交待了一切。
后果可想而知，女子他们门派长老院惩罚，被派到幽暗之地去守卫升魔洞，他悲痛欲绝，在他眼中女子永远只是个柔弱女子，竟被自己连累而毁去了前途。
他不知道升魔洞是什么地方，可是他却知道那幽暗之地是何处，那里是凡人眼中的炼狱，是魔界！而升魔洞一定是幽暗之地的绝险之地！
就如他是个凡人一般，因为只是个凡人，无论他如何乞求即便是拿命去换取女子的自由，门派的那些长老们都依然是视而不见，在雪中苦苦跪求三天两夜也勃不起一丝同情，凡人在这些修真者眼中丝毫没有让他们提起任何兴趣的资本。
也是他命不该绝，女子的师兄，也就是凌月派首席大弟子，看着自己如同亲兄妹的小师妹眼神黯淡，就要送入不见天日的幽暗之地。
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向众长老求情，也是这位女子的师兄挽回了一些机会。
长老们的条件就是，给予二人相逢的机会，女子依旧要被谴去幽暗之地，而男子要必须在天指城鉴文阁教书六十年。
“想来你也早听出了，这个人就是我。”
说到这里老师苦涩的摇了摇头，向赢若解释道。
赢若怎会不知，从一开始赢若就怀疑，这故事的主角必定与老师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一听到《月舞剑法》之时，赢若暗惊，原来老师传授给自己兄妹二人的舞剑乃是一部剑谱，虽然可能只是剑谱的一部分，很少一部分，但是赢若像是得了宝似地欢欣。
欢欣过后，赢若暗叹，原来老师也是个苦命人，以前这些武林情缘纷争只会在说书里听过，这一在老师口中讲出，感受到老师的凄楚情意，赢若也不免有些同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默不吭声，听着老师继续阐述着那个当年的故事。
鉴文阁因为很早以前是派中一位姓丘的长老年轻的时候创建的，他离去了二百年，当年兴盛的书院已是人丁凋零，正好被那位丘长老派令去整治书院，临行前，那位丘长老给了我一本书《灵基决》，跟我说道：
“有缘吃了窃灵丹的年轻人，六十年对你这样的凡人委实久了些，也算你因祸得福，这本修真基础要诀算是老夫给你整治书院的酬劳，如果修炼得道，活到二百岁也有可能，若真等到枕雪回来，收你为记名弟子也未尝不可”
“而后我便未再见枕雪一面，来到这天指城之后悉心为教，潜心修研究修真基础，还要多谢当年的那颗窃灵丹的药效，不愧为元婴之下的高品丹药，不仅身体得到了筑基的效果，还有部分残余药力让我初窥门径的修真之术很的就快水到渠成了，只是年年等待，盼望着每年的今日能够看到枕雪的归来。可是六十年过去了，我容颜未老，发却白了。”
老师将一屡白发放在额前，透过白雪，更显得煞白。那名为枕雪的女子定然是老师的心上人了……
第1卷 第9节：徒弟
“六十年已到，依照那位丘长老所承诺的，我已经把书院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也要去凌月派追寻这个承诺了。”
“老师，您要离开？去找你中意的那个女子吗？”
对于老师的这个故事，羸弱不可否认的对老师这个故事的兴趣，懵懂少年对爱情的好奇。
“今天是最后一天，为师还须再等一天，盼得伊人还…陪为师坐下吧。。”
羸弱看着这茫茫的白雪，看着老师白色的身影仿佛融入了雪里，盘膝静坐在老师旁边，一阵寒风掠起，惊了妖艳的拙梅，数片嫣红飘落，落在地上。
“坐守本心，万物不扰，百絮不思，惟以己念犹存，融入空灵之境…”
在羸弱因为透过秋风瑟瑟发抖时，老师缓缓的念道。
羸弱闭上了眼睛，跟随老师心中默念着这清心咒语，慢慢的、慢慢的融入了梦里般，寒冷已经没了踪影，暖暖的感觉深透灵魂，像是回归到母亲的怀抱一般。
破晓的一缕阳光轻轻的洒出了地平线，初春柔弱的光线被萤雪折射的尤为刺眼，白芒刺入了羸弱的眼睛，羸弱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身前被晨光拉长的影子，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真是让为师好等啊，这一夜感觉可好？”
“一夜？老师你说我睡了一夜？”
羸弱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雪地里盘膝睡了一夜，心中尽是不惑。可是看看身边的积雪又厚了，还有那东边的初阳将自己的影子拉的很长…。
“心无杂念，做的不错，为师这数十年没有白教你，诗词作画已经将你心性磨砺的不同凡人，可愿继承为师的衣体？”
“什……什么？老师……收我为徒？”
赢若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师，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师在天指城这数十年时间，众多名门权贵子弟欲拜于门下，可都被老师拒绝了。修真者之神秘连皇权富贵都无法触及。
“修真功法在凡人间是不可外传的，这在修真界是最大的禁忌，所以我只能教授你武学，虽然为师手中的《灵基决》并不是什么高级功法，而且仅仅是修真基础常识，但为师也不能全部授于你。”
“说这些也无用，只有一天时间了，走吧，随为师去挑一把剑，早些将为师成名之技传授于你。”
段先生说完就往城中走去。
“老师，啊不，师父！徒儿还没有行礼呢。”
赢若满心翻腾，自己竟然被老师收为弟子，这个事实真是不敢想象，于是立马追向师父，跪在段先生面前，快速的磕了三个响头。就怕师父反悔，赢若才动作迅猛的磕完头。
段先生看着眼前的学生变成了徒弟，自己唯一的徒弟，与学生不同身份的徒弟，内心也是欢喜一片，抬出手来把赢若扶了起来。
第1卷 第10节：叠浪阁
“行走于武林，一柄宝剑是我们的左膀右臂，如书人笔墨，行客刀囊。为师让你自己去选一柄你喜欢的剑，然后我会教习你我傲绝山庄双绝之一的月舞剑法。”
“徒儿全听师父安排。”
赢若此刻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自己了，向往已久的武侠梦终于有了盼头，身为男子，又年纪轻轻，谁人听到刀剑江湖不会热血沸腾？
自己终于能在嘲讽自己的人面前比划了，虽然自己不在乎那些嘲笑，但是一想到能被师父收为弟子就压抑不住兴奋之感。
赢若跟随者师父慢慢的走进了城里，在城中主干道旁，琉璃高楼耸立，最为显眼的就是路北巨大的四层银色楼阁，银楼额前挂着一块红色巨匾：叠浪阁。
在赢若的印象里，听客栈的侠客们谈论过叠浪阁，它是落阎皇朝境内两个一流宗派之一的叠浪派所属。
叠浪派的兵器锋利在玄之大陆是有名头的，经过独门精工造出的武器都是极品之列。
师父走上叠浪阁门前巨大的石阶，赢若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叠浪阁，白色不知名的的金属大门敞开着，只有一个掌柜打扮的和一个小厮，一层大厅内看起来明亮而又冷清。
“天呐！这不是段先生吗，欢迎，欢迎，欢迎先生光临鄙店，您老可是稀客啊，小店今天可是蓬荜生辉那。”
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瘦瘦的身材穿着个紫色福袍显得有些松懈。唯一让人看着精神的就是那黑白相间的胡须长的非常扎实。
赢若自小在天指城生活，十六年间还从未将这天指城踏遍，虽说自家客栈也是在城内相当有名，老爹也很可能和这位掌柜认识。
若果是换作别人家那位掌柜老板的儿子，或许早已在城内各处行走的熟络了，赢若呆在鉴文阁按其老爹的说法就是，修养心性，照顾段先生的日常出行。
小时候听老爹说过，老师对自家有恩，具体有什么恩惠，自己虽然不知晓，但俺老爹的意思行事赢若也未曾有过怨言。
这些年虽然平淡了些，但却学习了不少才艺，除了武艺上没有丝毫建树意外，文学上滔滔不止，连自己老师也是赞不绝口。
第1卷 第11节：一男二女
“段先生，小店经营的都是些凡铁钝器，我怕很难入先生法眼啊。”
段先生身为城内仅有的修真者，江湖上任何人都对其相当的尊重，更何况又是教书先生，王掌贵不安的看着段先生，试探着来意。
“王掌柜客气了，此次前来贵派店铺是为小徒寻觅一把顺手的佩剑，还请掌柜的不要藏珍哦。”
老师一收折扇，双手微微抱拳对着掌柜的说道。如此的江湖礼仪算是给足王掌柜面子。
“怎么会呢，小店的兵器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请二位跟随我去二楼，本派精品皆在楼上，请……”
掌柜的一听，来意已经明了，虽然说对于这位段先生竟然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