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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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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的腾跃,是我犯贱,是我自己爬上他的床,是我求着他跟我上床的。”

“不是……瑞雪,不是这样……”

“我不是轻贱自己,我只是太傻。我喜欢了他,就想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可是他已经有了陈肖,我不想因为是陈肖的朋友而被他记住。所以我上了他的床。可是就像吃了鸦片一样,知道毒瘾是致命的,却怎么也戒不掉。然后我越陷越深。腾跃,这是我的情不自禁,也是我的悲哀。”

腾跃的眼泪流下来,“瑞雪,你醒醒吧,求你了……”

“陈肖……”

听见瑞雪叫陈肖,腾跃回过头去,看见陈肖倚着门,手里拿着一把滴水的雨伞。腾跃一辈子也忘不了陈肖那时候的眼神,怜悯的,爱惜的,宽容的,却又有着事不关己的疏离和淡漠,就像神看着世人一样看着他们。然后陈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腾跃,替我送送陈肖。她是来看我的。”

腾跃站起来送跟着陈肖出去了。陈肖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下楼,走到门口,就看见她爸爸的车停在门口。她撑起伞,转头问腾跃:“要一起走么?”腾跃走到陈肖的伞下,跟着她上了车。俩人坐在后座,木木然地不出声。良久,腾跃才说:“我刚才跟羲扬打了一架。”

“恩。”

“我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吹吧。”

“你怎么知道?”

“他回来告诉我瑞雪的事。他看起来比你好太多。”

“他小时候肯定是不良少年,每天被人打。”

“他小时候学很多才艺,包括武术和合气道。”

“丫的!去他大爷的。”

“你到哪儿下?”

“……陈肖,你说我该怎么安慰瑞雪才能不让她那么伤心?”

“那我要怎么说你才能不那么伤心?”

“……我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恩。”

“如果我再好一点,瑞雪就不会喜欢别人了,就不会那么伤心了……都怪我不够好……”

陈肖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抱了他,给了他无言的安慰。

周六不用上课陈肖多睡了一会儿才起床。肖同志今天要去看房子,吃了早饭就走了。家里没有人的时候陈肖再也不用装着若无其事,整个人都呈放空状态,在屋子里晃来晃去。陈肖晃到羲扬的门口,打开门走进去。

羲扬原来的房间就是陈肖现在的房间,还有一间客房给肖同志住。现在的房间是以前羲扬的工作室,放照片儿和摄影器材的地方,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床。肖同志来了之后,羲扬很少回来,他每天都呆在刘杨那里,他们摄制组拍摄完毕,正在制作后期。羲扬是这样跟陈肖说的。陈肖走进屋里,被那一墙的照片震撼了一下。陈肖出事的前一天,羲扬刚回来,他打电话给陈肖说晚上给你看好东西。这就是羲扬的好东西,他最珍视的东西。

当陈肖看着羲扬拍的照片的时候,想到一句话:爱能让人痴狂。在羲扬给的爱情里,陈肖渐渐忘了当初欣赏他的心情。当她知道蒋芩知道苏黎的时候,她并没有嫉妒,就像很多艺术家、名人都有很多段让人津津乐道的感情,他们身上散发的那种魅力会吸引着别人靠近。她这么想的时候她还不是羲扬的女朋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想法转变了,变成:我是羲扬的女朋友,那么我就是他的唯一。她忘了,像羲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爱情当作唯一,看看他的这些照片,他去过很多的地方,遇过各色的人,他见识过同龄的小孩子没见过的天地。他的世界是开阔的,是没有界限的,他的心也同样是宽广的。他不会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他的心里有一个大海。包括她自己,羲扬以往所有的女人都是被他身上那种包容、博大的气质所吸引,但是靠近以后就以为自己得到了,就变得贪婪了,变得想通过这一段感情来锁住他的心。那无疑是自不量力的。

陈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握起,又摊开。她想起一首纪伯伦的诗:一切就像指间沙不要用力不要试图把握所有的把握都会加速一种失去就像我们手指间的沙羲扬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出神的陈肖。她看着自己的手,不断握起、摊开,那么专注于这个动作,连羲扬进来也没察觉到。

“肖肖……”羲扬轻声地叫她。

陈肖抬起头,看见是羲扬,她对他笑了,虽然只是嘴角上扬的小小的弧度,可那却是这么多天来她给羲扬的第一个表情。羲扬竟然愣在当场半天反应不过来。陈肖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抬起头问他:“吃早饭了么?”那一刻羲扬眼里有烟花在盛放,他看到陈肖终于肯对他敞开心扉,至少她开始试着缓和他们之间的僵硬的关系了。

“没吃呢。”

“一起吃吧,我妈留了早饭。”陈肖说着就先走出去了。羲扬在房里站了几秒,然后迅速转身追了过去,“都留了什么……”羲扬想刘杨说的话也有应验的时候,没错,注定是我的,这点儿破事儿怎么能情意拆散我们呢。

事情是羲扬这段时间的失魂落魄刘杨看在眼里,就问他:让人煮了?

羲扬:恩。

怎么回事儿?

陈肖出事儿了。

我知道,让一精神病儿给打了么。不是出院了么?

恩。住在我家里。

你嫌烦?

不是!怎么可能……我跟她之间有点儿问题。

不是点儿吧?是一大片,要不你怎么跟三魂七魄都离家出走了似的。

她发现我跟她同学上床了。

真的假的?你小子行啊,挺有策略啊。她生气了?

你说呢?

那是肯定的。让她气呗,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要注定是你的,这点儿破事儿拆不散你们。

你什么时候也信注定了?

最近几年。哎,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么?我最怕女人跟我说:我不是看上你的钱、你的才华才跟你的,我是喜欢你这个人。我最怕那种没有目的性只想牺牲的女人。因为到最后她要的是我整个灵魂。我再爱她我也不可能给她,不能给任何人。也给不了。

羲扬将刘杨这一番话细细想了想,说:有道理,而且,如果是一个我想爱的人,她喜欢钱,我可以为她赚钱,她喜欢才华,我可以给她出版摄影集、甚至为她拍电影。她要是只喜欢我这个人,我要拿什么去讨她欢心呢?我真不会了。

刘杨拍拍羲扬的肩,说:综上所述,男人,注定是孤独的,不被理解的。

羲扬撇他一眼,你恶心死我得了。

后来羲扬常常在想,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了解过陈肖。陈肖很少问问题,从来不问羲扬的想法,她自己更是从来都不说她在想什么。以至于羲扬一直都会错意,他以为她在意了、生气了的时候,她其实没放在心上;他以为她释怀了、原谅了的时候,她却沉默着离去。在之前,他们之间还没有瑞雪的时候,羲扬觉得这是陈肖的优点,不多事,不干涉,不问问题;当他渐渐把她放在心上,且她在他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的时候,羲扬简直恨死她的这种性格了。特别是孙瑞雪的事之后,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因为他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不触碰到她心里那无人知道位置的雷区。时间长了,他也累了,他觉得他浑身的精力都用在猜测陈肖的心思上去了。他窝囊的想用头去撞墙。而陈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的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她每天按时起床、上学、做检查,回家,也不会给他脸色看,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疏离,她每天除了必要的多余的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羲扬实在受不了这样微妙的气氛的时候,去跟陈肖摊牌。

“肖肖,求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

“我没有怪你。”

“你没说实话。你现在这个状态……你明明是抱着什么……怨气,我都能感觉到你的怨气从这儿冒出来。”

陈肖撇他一眼,“我是贞子啊?还怨气。我只是没有力气。”

“真是这样么?”

“恩。”

“别敷衍我。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你得跟我说我才知道要怎么办。我们现在的状态是不对的,我想让它回到以前,我们要像以前那样好。所以你得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别老让我猜。”

陈肖看着羲扬,深深地凝视着。半晌,才说:“我在等着。”

“等什么?”

“等你们的决定。我喜欢被选择的结果。”

羲扬沉默了。他站起来,退后一步,眼窝里闪闪发亮的是让他心酸的东西。“是么,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期待,只要你说,我就为你达成。你不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选择题,你不能置身事外。”

“我不知道我的期待是什么,所以我选择等待。等你那一声枪响,这就是我的选择。”

“你这是逃避。”

“那你就这么认为吧。”陈肖说完就站起来走开了。

腾跃在跟羲扬打完那一架之后,反而跟他走的更近了。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羲扬喜欢陈肖,瑞雪喜欢羲扬,怎么转都是他们三人的游戏,根本没他腾跃什么事儿。虽然他一看到瑞雪就会心疼,但是他已经看清楚了,所以他不再怨恨羲扬。他看着羲扬郁郁不振心里有着变态的快感,可能有点这方面的原因,他更愿意跟羲扬混在一起了。可是时间长了,他这个站在旁边看的人都觉得煎熬。他终于忍不住劝羲扬说:“我说哥们儿,不然你就放了得了,我看着你们互相磋磨我都揪心。”

“陈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你别瞒我啊。”

“真没说。她能跟我说什么呀。她都不跟你说她能跟我说?”

羲扬泄气一样地出一口气,“我都病急乱投医了我。”

“瑞雪……”

“别跟我提她。”

“我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然你们来个三方会谈,也许把事儿说开了就好了。像现在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三方会谈没有举行,羲扬和陈肖的关系也一直那么僵着。以陈同志的财力,很快就找到了房子,陈肖搬出了羲扬的房子。陈肖搬走那天羲扬看着陈同志的助理一趟一趟地往外拿东西,突然有种感觉,好像陈肖这次搬出去就永远搬出了他的生活。那天他在门口抓住了陈肖的手,他说:“陈肖你只是搬走对吧?只是搬走,不是分手对吧?”

陈肖沉默了几秒说:“只是搬走。”

羲扬松开陈肖的手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不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

B级爱情

如果给爱情分级的话,用食物来比喻,A级是豪华晚宴,B级是特色小店,C级是速食品。我们大多数人只要得到B级就好。有部分人饥不择食便匆匆选择了C级,有些人眼里看着A级的晚宴吃着C级的泡面浮想联翩。实际情况是我们必须要把目标定在A级去努力,也许最后能得到B级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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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肖的坚持下,没有去医院而是送她回家休息。他们公司离陈肖家还有一段距离,陈肖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得了,你们上去吧。羲扬也跟着下车,对腾云说行李先放你们公司,我等会儿开车来取。

陈肖:“没那么严重,不用送。”

羲扬:“是不是去做个全面检查比较好?怎么免疫力这么差。”

“也许是水土不服。”

“你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哪门子的水土不服。”

“人说故乡是出来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我离开北京太多年了。”

羲扬看她一眼,“你最近去你姥爷家了么?”

“没。公司忙。”

“前段时间我回了趟我爷爷家,我奶奶跟我说,我离开家太长时间了,我应给回去了,带着我媳妇儿回去。”

“落叶归根,落叶归根……难道人真是老了才会想起家乡什么的……”

羲扬笑着顺了顺她额前的头发,“怎么老气横秋的。我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儿?再说,故乡就在这儿,你想回来就回来,想见谁就见谁。”

陈肖也笑笑,“感谢科技和社会发展,让我们这辈人没有了乡愁。”

羲扬看着陈肖的笑脸,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的。陈肖从一开始见他浑身的毛儿都竖起来一样的防备,到现在可以自然地聊天儿,这中间是个很大的进步。羲扬决定挽回陈肖,他做这个决定也并不容易。他们年少时的感情很伤,不只是陈肖,还有羲扬,甚至每一个有份参与的人。他们那时候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刺猬。

“陈肖,你还能挺住吧?不行咱们上医院吧。”羲扬坐在车里看着陈肖越发不清明的眼睛担心地询问。

那司机一听有人生病,就调侃说:“有病得赶紧上医院。现在这甲型流感说严重不严重,也死了个把人。”

陈肖想笑都没力气,恹恹地跟那的哥贫了一句:“我要是甲型了,您也得被抓去隔离。您还是保守这个秘密,省的我们还得动手灭口。”

司机哈哈一笑。羲扬想了想说:“要不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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