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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奉子命完婚-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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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受到无视的待遇,陆信诚不满,强调遍,“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才是病人。”
  陆母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回答道,“你是医院这边安排,家里不可以。”
  好吧。陆信诚更无奈。
  陆母等到陆信诚吃完医院特制的早餐后,再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似乎有急事要忙。留下两个人。梁意珂望着不能动弹的伤残人士,“你想怎么打发时间?”
  “打开电视,我想看早间新闻。”陆信诚想了没想就说出这么个毫无创意的点子。
  梁意珂蹙眉,“好无聊。”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乖乖地给他打开。国内及S城的政治、经济、民生、娱乐等轮番上阵。梁意珂起先还能精神地看完一期节目。但等到陆信诚换到另一频道,接着看另一档新闻节目时时,她连忙说,“我出去走走,等会回来。”美好的清晨,她才不想在新闻里游泳。
  陆信诚点头放行,“别走太远。”
  梁意珂无语,“放心,我一个大活人不会被怎么样的。”她乘电梯到楼下,居然恰好遇到正准备上楼的向霆轩。梁意珂惊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霆轩摇晃手中的袋子,笑问,“难道你还没想起昨天你落下什么了吗?神经也太粗了。”
  梁意珂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是我自己去拿的?”
  “其实我来这趟,也不全是为了送回东西。”向霆轩顿下,尔后说道,“我有话要告诉你。”
  梁意珂见他神色凛然,也不由跟着严肃起来,“什么事?”
  “到外面找个清静的地方吧。”
  梁意珂应道,“好。”
  走到医院楼群后面的空地。向霆轩开门见山,“陆信诚受伤的原因,你知道吗?”
  梁意珂一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诚实地摇头。“谁都不肯告诉我。”她突然抓住向霆轩的胳膊,恳求道,“要是你知道的话,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向霆轩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安抚道,“我找你的目的就是这个。他是被林政齐找人所伤。”
  “林政齐?”梁意珂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
  向霆轩告诉她,“林宛雪的小叔。但我得到消息,他是被人指使的或者准确地说他是被人利用了。”
  梁意珂心惊,背后的事情竟然是一环套着一环。“怎么会?”
  “权力争夺,有盟友自然也有敌手。”向霆轩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陆信诚的父亲明年可能入高升到庙堂之内。这个位置,现在还有一位同样有实力的候选人。林政齐就是被他利用。说来招数也十分简单。鹬蚌相争,他便可收渔翁之利。”
  梁意珂心底发寒,怔忡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是有意不让你知道的。”向霆轩叹声气,“事实上也不应该由我说这些。只是我想让你多了解我们这个圈子的真实面貌。这样才能更好得保护你自己。”
  梁意珂急切地问,“那我要怎么做?劝他们不要反击林家吗?”
  向霆轩望着她,“用不着你劝。陆家不会动林家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陆家一回到S城就把态度放出来了。”向霆轩看到梁意珂脸色微变,继续说道,“这会儿他们应该忙着周旋各股势力,想把林政齐保出来。”
  梁意珂突然非常感到难过,无法遏抑地心疼陆信诚。她恍悟过来,呐呐地说,“原来昨天傍晚,他妈妈的话是在哄我。”
  向霆轩没出声,算是默认她的说法。
  被向霆轩带来的消息冲击到,梁意珂思绪变得浑浑噩噩,不记得怎么跟向霆轩道别,也不记得怎么回到病房。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杵在房门外面,伸手拧开门把,慢慢走进去。对上陆信诚迎来的眼神,她又是泪流满面。
  陆信诚被吓住,怎么出门一趟又变成泪人。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梁意珂边哭泣,边责怪,“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被林政齐找人刺伤,爸妈不但不帮你出气,还要想办法救他这些我全部都知道了?”
  陆信诚听到这里已完全了解到她伤心的原因。他默了会,“不要替我难过。我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身在这样的人家,就要有这样的觉悟。从政治中获利,也必须要为政治牺牲。”
  梁意珂眼中含着泪花,坚决地表明态度,“可我讨厌这样。”
  “放心,以后不会了。”安慰完,陆信诚故意揶揄道,“别哭了。不然宝宝长大一定会埋怨你,把他生的那么丑。”
  不爱听他这样的话。梁意珂气鼓鼓地维护孩子,“才不会丑。”
  “好好,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孩。”陆信诚放软声音,可怜兮兮地说,“陪我看电视吧,一个人好冷清。”
  梁意珂擦干眼泪,抽噎下,“新闻不看。”
  “你爱看就看什么。遥控器给你。”
  “那还差不多。”
  爱情像地心引力,不可抗力地让人坠落,深陷其中。


第63章 医院——陪护(3)
 
  医院在梁意珂的印象中一直是充满冰冷药水味的地方。外婆人生的最后一个月便是在医院渡过。那时她正念小学三年级,跟随爸妈日日奔波在三点一线间。后来就算当时记忆的细节慢慢消散,但医院留下的感觉一直清晰存在。而陆信诚的这次住院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原来医院也可以很热闹的。
  晚饭到睡觉前本该是悠闲的休息时光。可惜梁意珂已无福消受。她万般无奈地望着面前非要拽她八卦的叶护士。同时她第二十七次做出一模一样的回答。“我跟罗宁真的不熟。他平常喜欢去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她好悲催,为什么会遇到罗宁的骨粉?
  叶护士不死心又问道,“那你总知道点什么吧?你们好歹还演过两次情侣?”
  梁意珂想要抓狂,叶护士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坚持不懈,不依不饶。“我跟他聊得最多的就是剧本。他的私生活我真的不清楚!”
  再三核实之后发现无消息可供挖掘。“唉,”叶护士长长地叹口气,难掩失望之情,“还以为能得到点内幕。”
  她似乎对自己抱有很大期望。沉默会,梁意珂莫名有点愧疚,“不好意思。”
  叶护士居然爽快地接受,理所当然的语气。“你知道就好,下次见到罗宁帮我要张签名照。”
  梁意珂一阵无言。她真羡慕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球赛的陆信诚。
  叶护士满意地站起身,冲梁意珂笑笑,识相地说,“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相处了。”
  梁意珂舒了口气,她终于可以不用继续受折磨了。
  刚送走叶护士,陆信诚调小电视的声音,笑眯眯地看着梁意珂,“你辛苦了。”
  “那你刚才干嘛不帮我说话?”梁意珂没好气地说,“现在晚了。”
  陆信诚笑容不变,“我要是开口的话,你会更惨。”
  “为什么?”
  “她一定会八卦你跟我的事情。”
  梁意珂不明白,“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陆信诚一句话点破,“她不很确定我的危险指数。”毕竟他们是护士与病人,再加上他的背景,叶护士再大胆也不敢轻易当面打探他的事情。
  梁意珂恍然大悟,赶紧说道,“你要继续保持这种态度,千万别破功。不然我就惨了。”
  “这个嘛,”陆信诚故意拖长声音,似乎在认真地斟酌。
  梁意珂盯着他,淡定地问,“说吧,您有何指示?”
  陆信诚乐不可支一会,皱起眉,老实地告诉她,“我浑身是汗,难受得很。”
  “好,奴婢马上就来。”梁意珂利索地端来盆温水,拧开毛巾,坐在床边,慢慢地解开他上衣的钮扣,准备帮他擦身。感受到头顶火辣的视线,她抬起头严正地警告道,“不许胡思乱想。”
  陆信诚痞里痞气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乱想?还是其实是你在胡思乱想?”
  梁意珂直接无视,跟叶护士绕了将近一个小时,她已经非常累了。“我不想玩绕口令。伸手另一只”慢慢而小心地脱掉他的上衣,毫无阻隔地看见伤处,在完好的肌肤衬托下更显狰狞。她心脏猛地抽疼一次,默默深呼吸一回,迅速恢复镇定。拿起毛巾轻轻擦拭,一寸寸,一点点从手臂往上到脖颈再到胸膛最后往下到达伤口附近。
  陆信诚望着她那几乎虔诚的动作,心头那点旖旎的小情绪就像乘坐热气球飘飘然然,早不见踪迹。
  梁意珂低声地问他,“痛不痛?”继续轻柔的擦拭动作。
  “不会。”陆信诚摇摇头。
  梁意珂突然跟他商量,“等到结婚后,我们还是不要跟爸妈一起住了。”
  陆信诚诧异,“怎么想起这个?”
  “我害怕。”梁意珂说。
  “我不会再受伤。”
  梁意珂看着他,认真地说,“不止这个原因,我还害怕宝宝会跟你一样,被强迫接受人生道路的安排。”
  陆信诚承诺道,“放心有我在,不会的。”
  沉默一会,梁意珂问他,“你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些的吗?”
  陆信诚点头,不用猜也知道。“向霆轩。”
  “他担心我看不穿这一切。陆家,林家之间的恩怨被外人利用。”梁意珂稍微停顿下,“我想知道这个外人是谁?”
  陆信诚想了想,劝道,“这些事离得很远。你不用操心。”
  梁意珂也不反驳,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陆信诚没办法不妥协,“那人是向皓的父亲,也是向霆轩的四叔。”
  “怎么可能?”梁意珂难以相信,“他家跟你家不是世交吗?”
  “利益错综复杂,还要牵涉上更高层的关系。”陆信诚轻轻叹口气,“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知道。我更没想到向霆轩不惜得罪自家叔叔,会跑来告诉你这些?”
  梁意珂震惊,好半天后才哑然问道,“那他会不会有麻烦?”
  “这倒不至于,”陆信诚安抚道,“这件的真相,三家都是心照不宣。昨晚就查出来了。”
  梁意珂松口气,“那就好。”向霆轩可不能被她连累。“不过现在要怎么办?”
  “剩下的就是我爸的事情了。”陆信诚话锋一转,手指向他自己,“你的任务是照顾我。”
  “又想岔开话题。”梁意珂不满,“我一定要知道。”
  陆信诚重重叹口气,这孩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如果我的答案可能会颠覆你对我们一家的认识,你还确定想知道吗?”
  梁意珂思忖好长时间,尔后慎重地点头,“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信诚缓缓道,“爸会用尽各种办法,先架空向副市长的权力,然后再回赠他对付林政齐的那招。”送去纪检/部门。
  轻描淡写的三两句隐藏着无法言喻的惊心动魄。“万一,我是说万一不行呢?”
  陆信诚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出对普通人来讲,非常残忍冷酷的答案,“那就比谁的手段更狠厉。”官场向来是弱肉强食,没有童话没有温馨没有仁慈,有的不过刀光剑影的血腥。
  陆信诚嘴角牵起苦涩的笑容,端倪她失色的面容,“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羡慕的。表面光鲜,背地里却——”
  梁意珂打断他,“不要随意贬低你自己。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想过这些。生活太简单了吧。现在才明白向霆轩的用意。我还真是后知后觉。”
  陆信诚牵着她的手,“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梁意珂替他说,“你没法改变。”
  陆信诚点点头,“是,我不能。”权力如同海洛/因一样,轻易能让人上瘾、发疯、面目可憎。尽管他痛恨如此现状,却不能完全脱离逃开。身为大家族的一份子,他的命运在诞生最初就已注定。何况他不可能眼睁睁地让陆家走下坡路,因此就算不帮助父亲动手,他也必须在背后默默支持。
  “我懂。”梁意珂认真地回应。伟大的理想总是在现实海洋中触角,不是不勇敢而是太过舍不得。
  随后一个礼拜的休养,陆信诚的伤势恢复良好。一经医生许可,陆信诚便被接回陆家。梁意珂彻底轻松,脱离叶护士的魔爪。
  然而陆信诚则悲观地表示,“只是转移牢房而已。”因为根据医嘱,他还得休养在家。
  梁意珂看不过去他抑郁的态度,忍不住问,“有那么夸张吗?”
  陆信诚点头,幽怨地说,“我都快长毛了。一周卧床。再来一周的话,我就要挂了。”
  “这话跟我说没用,你得让医生点头。”梁意珂趴在窗口眺望远处的美景,“医院的广场看到想吐,还是回来好。你继续林黛玉吧,我要出门散步一圈。”
  陆信诚无力地挥挥手,“去吧,我再睡会儿。”美好的下午索性全部睡不过去好了。谁知他刚进入深眠状态就被母亲大人叫醒。
  陆母告诉他,“你爸刚问我,你们俩什么时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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