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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颠覆之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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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告诉他饿了,或者说该吃点儿东西了。而他的心灵则对他说,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坐一天,听布鲁斯·巴恩斯牧师依据《圣经》解释目前发生的一切,以及未来将要发生些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此刻正立在了悬崖上。巴克同布鲁斯和斯蒂尔父女曾经认真钻研过这几段文字,他们认为,毫无疑问,尼古拉·卡帕斯亚便是敌基督的化身。然而他却不能站起身,用自己所目睹的切身经历去证实布鲁斯宣讲的教义。同样,布鲁斯也不能公开向他的会众指明,这位基督的敌人究竟指谁,而且在这座教堂里就曾有人见过他。

多少年来,巴克在报道中常常会提到各界名流。他经常周旋于这些人中间,习惯于说见过他,采访过她,认识他,在巴黎与她有过交往或曾住在他们家等等,并不显得有任何的不自然。可是经过了这场失踪事件以及他在那次采访过程中的种种见闻,把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意识一扫而光。若在从前,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要将心中的秘密公之于众;他不仅认识当今世界政坛上最具权势的人物,而且这个人就是《圣经》中所预言的那位敌基督,或者说反基督。但是如今,他却心平气和地坐在听众席上,一心一意在听他的朋友的布道。

从某种角度说,这一切对雷福德来说都是新鲜事物。他知道,对切丽来说也是一样。自从他们父女俩信仰基督教以来,他们完全沉浸在布鲁斯所宣讲的教义中,雷福德甚至期望布鲁斯能讲出每一个具体的细节。雷福德很快也成了这方面的专家,他不记得自己从前曾这么快地掌握了某一门功课。他上学的时候也算是一名好学生,对自然科学和数学他学得特别好。他在学习飞行技术时也进步飞快。现在,他学习的是关于整个宇宙,整个人类世界的知识,关于他真实生活的知识。这种明确的知识回答了他,他妻儿的失踪是怎么一回事,明天以及今后的几年中又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雷福德十分钦佩布鲁斯。失踪事件发生后,这位年轻人立刻认识到他的所谓的基督徒空有其表,这在人类历史的最关键时刻是那么靠不住。他立即忏悔,并且全心全意地投身于拯救每一个灵魂的神圣使命中去。布鲁斯·巴恩斯已经尽其所能地投入到这一事业中去了。

若是在平时,雷福德很可能会替布鲁斯担心,怕他由于过度紧张而把自己累垮。然而,布鲁斯此时显得精力充沛,心满意足。他的确需要有更多的睡眠,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仿佛正被上帝启迪的真理充盈着,他急需与会众分享他的感觉。如果其他人也和雷福德有一样的想法,那么他们除了坐下来静听布鲁斯的讲道之外,实在也没有其他分忧的办法。

“最后,我给大家布置了一些经文回去研读。”布鲁斯终于要结束他的布道了。“基督的敌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说谎家,他向世人许下了和平的美好诺言,以及天下一统的新秩序。不久,他就要与以色列签订条约。他将以犹太人的朋友和保护人的面目出现,最终却成为他们的征服者与毁灭者。我必须结束这一周的布道了,下次我要谈到为什么以色列要签订这个条约,以及由此产生的各种结果。

“在结束今天的讲道之前,我还要问你们:为什么你们可以肯定地认为,我不是基督的敌人?”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包括斯蒂尔父女俩。有人发出尴尬的笑声。

“我并不是说,你们已经在怀疑我。”布鲁斯说,他的话引起了更多的笑声。“我们可能产生一种误会,甚至于每一位领导人都应该受到怀疑。不过,你们要记住,你们绝不要以为会在这个讲台上听到和平的许诺。《启示录》中讲得很清楚,与以色列订立圣约以后,世界将有一年半时间的和平。但是从长远来看,预言恐怕就与此相反了。另外三位骑马人将要到来,他们要给世界带来战争、饥馑、瘟疫和死亡。这不是一种受欢迎的信息,不是你们在这个星期天暂且可以聊以自慰的模棱两可的东西。我们惟一的希望便是信仰基督,甚至甘愿在他里面去死。下个星期再见。”

当布鲁斯在祈祷声中结束讲道时,在人群中的雷福德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仿佛其他会众也都怀有类似的情绪。他还想继续听下去,他有成百上千个疑问。往常,当布鲁斯即将结束祈祷时,管风琴手便会演奏起圣乐,布鲁斯立刻走到教堂的下面,同离去的人们握手。然而今天,管风琴手忘记了演奏,而布鲁斯还没走到侧廊就被人们拦住了。他们先是感谢他,拥抱他,然后立刻向他提出各种问题。

雷福德与切丽坐在靠前面的一排,尽管雷福德感到巴克正在与切丽交谈,他仍能听到人们向布鲁斯提出的问题。

“你是否在说,尼古拉·卡帕斯亚就是那位敌基督?”一个人问。

“你听到我这样说了吗?”布鲁斯反问道。

“没有,但这是很明显的。人们纷纷传播着他的一些计划,以及同以色列的某种谈判。”

“要继续研读《圣经》,并且要继续思考。”布鲁斯开导说。

“但不可能是卡帕斯亚,对吧?他给你的印象难道是说谎家吗?”

“他给你的印象怎样?”布鲁斯问。

“像一位救世主。”

“几乎是像弥赛亚一样?”布鲁斯追问了一句。

“是的!”

“但是,只有一位救世主,一位弥赛亚。”

“我知道,在神学上的确如此,但是,我的意思是在政治上。不要对我说,卡帕斯亚并不像他表面所显示的那样。”

“我只告诉你《圣经》上是怎么说的。”布鲁斯回答道,“还有,我希望你能认真收听新闻。我们一定要像蛇一样灵巧,又像鸽子一样温顺。”

“这正是我要用来形容卡帕斯亚的话。”一位妇女插话说。

“要小心!不要将描写像基督一样品性的言词移用于一位非基督徒。”布鲁斯告诫说。

礼拜结束时,巴克拉住切丽的胳膊,但是,切丽的反应似乎比巴克预期的冷淡。她慢慢转过身,看看巴克要和她说什么,她的眼中也没有了星期五晚上的那种期待的神情。显然,他有些伤害了她。

“我敢肯定,你一定想知道我在电话里要跟你说什么。”他开口道。

“我猜想,你最终会告诉我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想看一看我的新家。”他告诉她那座房子在哪儿。“明天上午你能不能来看看,然后,咱们一起吃午餐。”

“我不知道。”切丽回答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餐,不过,要是我路过那儿,倒是可以去看看。”

“那好。”巴克有点泄气。他突然想到,倘若就此与切丽了断,事情反倒容易多了。肯定也不会令切丽伤心。当切丽溜进人群中去时,雷福德赶过来,握住巴克的手。“怎么样,朋友?”

“一切顺利。”巴克答道,“已经安顿下来了。”

这时,有一个问题浮上雷福德的心头。他望了望天花板,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巴克。在他的视野内,有数百人仍旧围在布鲁斯的身边,希望能与牧师谈上几句。“巴克,我想问个问题。你将哈蒂介绍给卡帕斯亚,你后悔过吗?”

巴克闭紧双唇,合上两眼,用手指抹了抹前额。他耳语似地说:“我每天都在和布鲁斯谈这件事。”

雷福德点点头,面朝巴克坐在听讲席的座位上。巴克也坐了下来。他说:“我想,我对她很有些歉疚。我们曾经是朋友,你知道。是同事,但又是朋友。”

“我听说了。”巴克答道。

“我们两个从未发生过关系。”雷福德向他保证说,“但是,我为她的前途担忧。我听说,她向泛大陆航空公司请了三十天假。”

“是的。”雷福德说。

“但这不过是装装样子。你知道,如今卡帕斯亚带到她到处转,他付给她的钱不会比公司少。毫无疑问。她会喜欢目前的职位的,更不要说卡帕斯亚本人了。谁知道他们的关系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正像布鲁斯说的,我不认为他是为了她的智力而雇用她的。”巴克说。

雷福德点点头。他们的看法是相同的:哈蒂将会成为卡帕斯亚手中的玩物。如果说哈蒂的灵魂得救并非全然无望,可是只要她的日常生活仍旧运行在卡帕斯亚的轨道上,这种希望就微乎其微了。

“我为她感到忧虑。”雷福德继续说,“不过,由于我们是朋友,我觉得由我来向她提出警告不合适。她是我最先宣讲基督的对象之一,她没有接受。在这之前,我曾对她怀有非分之想。如今,她自然不会对我感兴趣了。”

巴克向前探着身子。“不久,我可能就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尽管我们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如今已非同一般,可是,你能说什么呢?”雷福德这样问道。“她会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的。如果她知道你眼下已成了信徒,并要试图拯救她,卡帕斯亚就会发现,他在给你们每一个人洗脑时,对你没有发生作用。”

巴克点点头。“我也这样想。但是,对于她深陷于卡帕斯亚的魔掌,我深感内疚。我对她去纽约是负有责任的。我们可以为她祈祷,但是,倘若我们不能为使她脱离卡帕斯亚的掌握做些具体的事情,这种内疚便一刻也不会离去。我们不妨设法让她到这儿来,只要她能听一听布鲁斯牧师的布道,她也许就会认识到真理的。”

“恐怕她已经搬到纽约去了。雷福德说,“或许我能找到理由叫切丽给她在德斯普兰斯的寓所打个电话。”

他们两个分手,走出了教堂,雷福德不禁有些困惑,他应该在多大程度上鼓励切丽与巴克的交往。他喜欢巴克,但他对巴克的了解是如此之少。他相信他,信任他,把他视作一位兄弟。巴克是一位聪明的、有洞察力的年轻人。不过,雷福德想到,女儿切丽竟同这样一位与卡帕斯亚打过交道的人约会……前途很难预料。如果他们的关系向前发展,他就要同他们两个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然而,当他进了汽车与切丽坐在一起时,他意识到他似乎还不必为此事操心。

“别告诉我,你已经邀请巴克同我们一起吃午饭了。”她说。

“噢,我甚至想也没有想到过。可是,为什么?”

“他把我当做小妹妹了,可是,他还请我明天去看看他的新居。”

雷福德想说这又怎样,问她是否意识到,她对于一位几乎还不了解的男人的言行考虑得太多了。尽管她知道,巴克可能疯狂地爱上了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表达。雷福德于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是对的!”切丽说,“我有点儿晕头转向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我看得出你的意思。”她说,“我简直是在发疯。我要摆脱掉这种念头,我应该看到,我已经让这个男人溜掉了。没什么了不起,谁会在意呢?”

“很显然,你在意。”

“我才不会呢。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一切都会从新开始。”她说,“为一个男人发痴,这类事儿已经过时了。眼下,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无聊的事。”

“随你的心意去做吧。”

“这正是我不想做的。倘若照我的心意去做,下午我就该去看看巴克,弄明白我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你不打算去?”

切丽摇摇头。

“那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想办法和哈蒂通个电话?”

“为什么?”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搬到纽约去了。”

“为什么不搬去呢?卡帕斯亚不是已经雇用她了吗?”

“我不知道。她只是向公司请了三十天假。”

“把电话打到她的公寓,如果她那里还有录音装置,那就说明她还在犹豫。”

“为什么你不给她打呢?”

“我想,我对她的私人生活干涉得太多了。”

巴克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份中式套餐,回到公寓里独自吃着,两眼望着窗外。他将电视调到一场球赛,但他并没有看。他把音量调得很低。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各种矛盾的念头。他写的封面故事已发往纽约,正在急切地等待着斯坦顿·巴雷的反应。他还盼着他的办公设备和资料尽早运到。最好在货到之后马上取回来,组装好。

他无法摆脱布鲁斯的讲道。再也没有比布鲁斯的充满激情的讲道更叫人满足的了。他要更多地了解布鲁斯。这或许能够医治他的孤独——还有布鲁斯的孤独。倘若巴克都感到孤独,那么,一个曾经有过妻子儿女的男人的孤独也就更甚。巴克已经习惯于独身生活,不过在纽约的时候,他有一个朋友圈。而在芝加哥,除了分社或者“灾难之光”的伙伴打电话来,电话铃就不会响。

他同切丽的交往并不顺利。当初,巴克一度将自己从纽约调至芝加哥视作良好的转折——他可以更多地见到切丽,可以到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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