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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唐明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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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仪的目光却是琉璃的手腕上转了转,只见到袖口干干净净的,她摇头叹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居然敢伤人,我还准备罚你禁足,如今倒好,你也不能到处野着乱跑了,不如就罚你天天在这里念书给我听”

琉璃笑道,“这却是个巧宗儿,琉璃这是因祸得福了。”

武则天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个精乖的,也知道这是因祸得福,事情做得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些,又没吃大亏,也不枉自己遣了这几个人护着她。

高宗见她们说说笑笑,都是一句不提刚才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心情不由也渐渐好了起来,正想也调笑几句,外面却有人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启禀昭仪,邓司衣伤到了,只怕要用软椅抬她回来。”

琉璃怔了怔才想起,邓司衣就是依依,她不是去皇后的立政殿送月光裙的么?怎么会伤到要被人抬回来?

高宗霍然站了起来,这才想起,那邓依依去的立政殿虽然比淑景殿要远上很多,但也绝不至于到这个时节还没有回来,而且居然还要被人抬回来,想到刚才在淑景殿见到的一幕,他的脸色不由彻底沉了下来,正想往外走,却被武则天一把拉住了袖子,“依依大概是出了个意外,陛下何必着急?”又问那报信的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得可要紧?”

那宫女便吞吞吐吐道,“司衣只是在立政殿里头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身上擦伤了些,又扭到了腰,如今行动有些不便,大概并没有大碍。”

高宗见到那宫女欲言又止的脸色,回头便看见武昭仪在向那宫女轻轻摇头,心里顿时明白,媚娘这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了真相再生场气,他依稀记得那邓依依就是立政殿出来的,怎么好好的会在台阶上摔跤?便是摔了也该是立政殿的人送她回来,怎么会让咸池殿的人回来拿软椅抬她?这分明就是……想到今晚萧淑妃的疯狂模样,想到那端庄守礼的皇后对媚娘的人居然也是下手如此毒辣他只觉得心灰意冷,长叹一声,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武昭仪鼓起的腹部,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闭上了双眼。

众人见此情形,立刻都退了个一干二净,琉璃扶着阿凌,走得不比任何人慢,脚踝上是真的在疼,只是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适才那一刻给她的震惊太大:她原以为自己在淑景殿这场天翻地覆的闹腾,是今天的重头戏,是武则天从让她去御书房画裙子时就开始布置的决胜局,可刚才那一幕才让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和淑妃都只是热场的,不过是陪衬和烘托,今天真正的重头戏是在立政殿,是在皇后与依依之间,那场戏她不知道武则天已经布置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安排,她只知道这场戏甚至根本不用真正拉开帷幕,就已经被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不,不,不是句号,这显然只是刚刚开始……

西殿的后屋里,寂静了好一会儿,高宗才抬头低声道,“都是我的不是。媚娘,日后你再莫去管他人,我无论如何,终究会守好你,守好咱们的孩子。”

武则天将头靠在高宗身上,轻轻叹了口气,“陛下,我只愿你长命百岁,我和孩子们都能走在你的前面。”

高宗一惊,怔怔的看着怀中突然露出柔弱一面的女人,感受着手心传来的一阵的胎动,脸上渐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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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9章求仁得仁一步登天

第49章求仁得仁一步登天(含30票粉红加更)

秋日的早晨最是清朗,依依躺在窗前的便榻上,晨风从半开的窗下吹了进来,带来一阵草木的清香,依依却只觉得郁闷无比。窗外有小宫女们叽叽喳喳的说笑之声不断传来,让她越发的烦躁,忍不住转头对身边的宫女阿余怒道,“什么人大清早的便在这里吵闹”

阿余应声跑了出去,不多久外面便传来她爆豆般的一通训斥,小宫女们哄笑一声作鸟兽散。依依恨恨的拍了拍榻沿,只觉得那哄笑声里似乎也充满了嘲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们就当自己再不是咸池殿里的管事女官了么?

说来也真是她霉运当头,那个库狄琉璃去的是淑景殿,竟然囫囵着回来了,虽说崴了只脚,却被昭仪日日叫去屋里念书,是何等的美差而自己,去的是立政殿,先被晾了半日不说,出门时居然脚底一滑从台阶上滚了下来,结果头也破了,腰也伤了,日日只能躺在榻上生闲气。

她自然知道是有人暗算了自己,回想起来,那台阶上一定是涂了什么,但昭仪却吩咐说,日后无论什么人问起立政殿的事情,一定要含糊过去,只许说是自己不小心。

昭仪这是傻了么?她明明是被人暗算的啊就算不是皇后吩咐的,也一定是皇后身边的人

可昭仪的话她不敢不听。这宫里,人人都知道昭仪最是好性,从不打骂宫人,又待人大方,别说咸池殿的宫人一年到头赏赐不断,就是不相干的宫人,但凡略帮过她的,也从来不会少赏。因此就算在皇后淑妃跟前常有人吃亏,到咸池殿服侍依然是宫里第一等肥差,每次昭仪出去,往前凑的贱婢们更不知有多少。自己这一个月不能在昭仪面前呆着,还不知道被谁钻了空去,更别说忤逆了昭仪的意思——多少人在盯着等着她出错呢,就像当年她自己,不也是不错眼的盯着昭仪身边的女官?

一念及此,依依忍不住看了阿余一眼,阿余忙笑道,“可是风吹得有些凉了?要不要奴婢拿床薄毯来?”

依依压住了心头的烦躁,淡淡的一笑,“是有些燥,去给我拿柄团扇吧”笑容不自觉的有了一两分武昭仪的影子。

阿余忙转身去开箱,不多时就拿了一柄画着嫦娥奔月的绢扇,满脸都是笑,“奴婢给您扇扇?”

依依摇头,把扇子拿在了手里,看着扇面上嫦娥那窈窕的腰肢,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还要躺几天才能下床活动。女医说得明白,若是想不留丁点后患,就算觉得身子骨轻便了,也要她来看过,确定已经好了,才能下床,到时想怎么跑都成依依自然不敢不听,毕竟这身子若是出了意外,才真是一世的抱负都付诸东流。

只是听说这个月,圣上竟然日日都留在咸池殿,连十五那日都没有按规矩去皇后的立政殿。虽说武夫人如今就住在殿里,却不知……别人也就罢了,千万莫便宜了那个库狄琉璃才好想到那胡女一来宫里昭仪就另眼相待,连小宫女里最机灵能干的阿凌都被派去伺候她了;想到她竟然去了圣上的御书房,这种待遇除了以前的萧淑妃、如今的武昭仪,宫里何人有过?想到如今她还不定怎样天天在圣上面前转悠……依依只觉得胸口愈发闷得难受。

窗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说笑喧哗的声音,她忍不住狠狠的把手里的团扇一拍,“这里如今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依依自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惦记的库狄琉璃,这些天的日子却远没有她想像的好过。

此时,琉璃刚刚吃过早饭,看了看时辰,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的抄起床前案几上翻开的那一卷《汉书》往外就走,阿凌忙叫了声,“大娘”琉璃一怔,赶紧停下脚步,扶住她的手慢慢走出门去。马上就满一个月了,她要坚持……装

她的脚其实没过几天就消了肿,不到十日就能行走如常,但女医既然说了要养一个月,她也只能脚上涂着药膏,包着布条,时时做出一副脚伤未愈的样子,尤其是皇帝面前,更是半点马虎不得。武昭仪这些日子绝口不提皇后和淑妃那日的所为,却每日必要皇帝来了,才打发琉璃一瘸一拐的离开。琉璃十分怀疑,那位依依也是因此不能起身的。

不过,比起读书这项“美差”来,装瘸实在算不得什么。这些日子,武则天无事的时候,当真会让她去屋里念几篇传记。每当此时,琉璃都会对来到这里的最初三年心生感激——若不是那时不能说话不能出门实在无聊,把那间屋里仅有的几本文集史传都看了个烂熟,就她这点练书法练出来的古文底子,只怕如今能不能看懂这些竖排繁体无标点的史传故事都是个问题。饶是如此,她还是经常会遇见一些生僻的字眼读不出来,以至于现在每天晚上,她还要提前做功课,一本《说文解字》被她已翻得卷边。

更让她头疼的,是武则天有时若有所思半日后突然蹦出来的问题,像是“高后权倾天下,为何一旦去世,吕氏竟会族灭?”“武帝为防外戚专权,立子杀母,然则却令权臣当道,这世上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琉璃隐隐知道,这大概才是武则天让自己读史的原因,自己这些日子读书时纵然小心准备,依然不免读错字或断错句,武则天竟常常立刻就听了出来,可见对史书早就烂熟于胸。她选了自己来读史,除了因为成日呆在咸池殿里养胎有些无聊,更大的可能是这些问题早就横亘在她的心里,想听一听别人的想法,而自己那天对霍光传的歪解恰恰合了她的意。

但对琉璃而言,怎么回答才能既让武则天觉得有趣、有用,又不会让她太起疑心,绝对是一个大难题,她也只能老老实实扮演着天生聪颖又没有读过太多书的模样——后面这一半倒是本色演出,前面这一半却要她绞尽脑汁的回想原来积攒的一点历史知识,找一些能说得透彻的新颖观点,其艰辛程度,就好比天天准备高考。她很怀疑这样下去,自己还没练到古文通达,先就熬得神经衰弱了。

这一日,琉璃读的却是《酷吏传》,她也是昨日“预习”时才知道,原来此时所谓“酷吏”并不算贬义词,列入酷吏传的不少人物如赵禹、尹齐之流,居然都是不畏豪强、执法如山的包青天式人物,而郅都更是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名将。

《酷吏传》写了十人,篇幅却不算太长,琉璃念完之后,武则天照例沉默片刻才开口,“琉璃,你如何看这些酷吏?”

琉璃叹道,“依琉璃来看,做酷吏乃是天下最不划算之事。”

武则天这些日子已听惯了琉璃的胡说八道,也不插言,只看着她微笑,琉璃又道,“昭仪您看,这十个人里个个手上血流成河,自己也多不得善终,所谓损人不利己,莫过于此。”

武则天笑道,“那依你看,为何历朝历代还有这么些酷吏?”

琉璃想了想才道,“大概是局势造就。就如这酷吏传开篇所说,若是无为而治,自然不需要酷吏,若是天下大乱,乱世用重典,或是要革旧立新,不破不立,大概帝王就非用酷吏不可,自然也就有了酷吏。他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帝王手中的利刃,剑锋到处,无不披靡,而用得多了,也难免折损于树敌太多,或被弃用以平息怨恨。”

武则天眉头微皱,“你可是觉得这些酷吏冤得紧?”

琉璃笑道,“哪里,都是为吏,循吏酷吏,自然都是自己选的,又没有人拿刀架他们脖子上逼他们杀人。选择玩火,终招自残,正所谓求仁得仁,人尽其用,哪里能够怨恨君主?琉璃在西市上,也常见有人斗鸡,谁不知道那斗鸡虽有一夜暴富的,更多的却是倾家荡产,他选了这条路,难道还怨老天不看顾他?”

武则天笑着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凤眼落在琉璃脸上,“说得轻巧若你恰好为官,又知道主上缺是正是酷吏,又该如何?”

琉璃心里微凛,沉吟半日,毅然抬头,“琉璃必竭尽所能……给主上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当”

武则天怔了怔,不由大笑起来,半响才叹道,“你这小滑头若真去为官,做循吏只怕不能,倒是做个弄臣的好料子”

琉璃也笑道,“人贵自知,琉璃自知天分所限,连杀鸡都不敢,哪里能做酷吏杀人?真要勉强去做了,只能坏了主上的大事。再说做弄臣有何不好?为主分忧,正是人臣的本分难不成还要学那些忠臣,自己倒是名垂千古了,却置君主于何地?还白白连累了父母家人。”

武则天立刻点了点头,“正是。”

琉璃见武则天心情甚好,忍不住还是道,“那酷吏其实与忠臣也差不多,虽然也能得用,但若用得多了,于君王名声终究无益。”却见武则天只是淡淡的一笑,一副并未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真只有做弄臣的天分。

两人正说着,玉柳不声不响的端了个银杯进来,站在门边,也不做声,武则天便笑道,“琉璃,你去夫人那里一趟,让她带月娘过来,弘儿倒是喜欢和这个姊姊一起玩耍。”

琉璃忙应了声是,站了起来,扶住阿凌转身退下,并没有多看玉柳一眼。待她到了武夫人那里,却是人影不见,一问才知道,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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