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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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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尊冷视着跪在地上的玉汝恒,幽暗的双眸闪过一抹诡异,他只是冷冷地开口,“即日起上任,大冶国余孽还未抓获,此事最为要紧,你何时给朕一个交代?”
    玉汝恒不慌不忙地回道,“回禀皇上,半月之内,奴才一定办妥。”
    “恩。”申屠尊淡淡地应道,接着便起身,“退下吧。”
    “是。”玉汝恒能感受到申屠尊的高深莫测,她更清楚,从一开始,他便不相信她杀了季无情,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他为何要将她捧上这个位置?是为了控制她?还是以此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离开御龙宫,身侧的御林军对待她的态度也不似以往那般轻视,而是恭敬地行礼。
    她直视着前方,看着眼前巍峨奢华的皇宫,她细长的双眸微动,抬步便回来都知监。
    监内的一干人等早已经跪着恭迎,“奴才参见玉督主。”
    玉汝恒对于这样的称呼,并未有任何的不适应,反而面色淡然地开口,“都起吧,都知监掌印一职,便由顺儿来接任。”
    跪在角落里面的一名看着骨瘦如柴,其貌不扬的人连忙起身,行至玉如恒的面前,躬身行礼道,“奴才谢厂臣。”
    玉如恒见他在此刻都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愕喜悦之色,反而平静地谢恩,早先,她入都知监的时候,便发现了他,他乃是监内身份最低位的小火者,素日办事鲜少与人来往,不发生争执,也不与人交恶,做事稳妥,更是细心,这样的人,心思一定通透,后来几次的试探,亦是得到了印证。
    其余的掌事,典簿,长随显然有些意外,可是,却不敢多言,玉汝恒能够亲手将季督主杀死,加之有皇上宠爱,低位自然不凡,他们怎敢忤逆?
    玉汝恒径自回了值房,房内的方榻已经被换了干净的,她行至里间,特意从衣柜内将季无情那日修改的官袍拿了出来,展开仔细地看了一遍,想起他当时的举动,不禁低笑一声。
    她只拿着那一件官袍抬步便前方司礼监,毫无意外,秉笔太监于粟带着众人已经恭候着她,一行人见她入内,齐声唤道,“奴才参见厂臣。”
    玉汝恒抬步向前走去,带行至内堂,她抬眸看着眼前主位的椅子,想起第一次步入司礼监,季无情端坐在这处的情形,她蓦然转身,便坐在了季无情坐着的位置。
    于粟带领着众人步入大堂,依旧跪着,而玉汝恒不过是冷眼扫过他们,沉声说了四字,“一切照旧。”
    接着起身便入了后堂,待行至她如今的下榻之处,这里的摆设依旧是季无情喜爱的,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抬步行至里间,随即打开衣柜,那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他素日穿得锦袍,不过,另一侧,却放着一模一样的,却与她身形一样的衣物。
    她将手中的官袍放在衣柜内,拿了一身褐色麒麟官袍,将衣柜合起,勾唇冷笑,“季无情,你一早便开始算计我了?连官袍都提早给我准备好,你还真是算计的够彻底。”
    她换下身上藏青色的官袍,自行将褐色官袍穿上,站在铜镜前看着如今的自个,白璧无瑕的容颜,似是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多了几分的威严肃穆,越发地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她满意地点头,转身便踏出了房间,于粟躬身候在外面,见她出来,将手中的账簿呈上,“厂臣,这乃是季督主早先命奴才整理好的账本。”
    玉汝恒垂眸看了一眼,抬手接过账本,微微点头,“恩,本座知道了,你且去忙吧。”
    “是。”于粟行事谨慎,性子沉闷,也鲜少与司礼监内的众人接触,不过,却对司礼监内的事情了若指掌,他最擅长察言观色,也能审时度势。
    故而,才会被申屠尊挑中为秉笔太监,居于季无情之下,却也是第二大太监。
    如今季无情一夜之间便死了,于粟似是一早便料到了他会有如此下场,故而,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个的事情。
    玉汝恒当然知晓于粟的性子,这样的人才适合在后宫之中生存,锋芒不露,大智若愚。
    她卷起账本,放在自个的衣袖内,抬步便离开了司礼监,一路上,各宫的宫人恭敬地立在两侧行礼,她挺着身板,依旧如故地向前走去,待行至乐趣园,李安带着人已经候在外面。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李安,“即日起,你便升为乐趣园掌印,园内一切事物照旧。”
    “是。”李安喜出望外,可是,不似以往那般高兴不已,反而是有所收敛,他多少知道,眼前的玉汝恒,不喜欢好大喜功之人,她年纪虽小,可是,心思老练,绝非寻常之人。
    玉汝恒见李安多少收了性子,便抬步去看了雪豹。
    雪豹这几日看着有些闷闷不乐,颓然地趴在地上,没有了往日的神气。
    玉汝恒步入铁笼内,见它只是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随即半蹲在它的面前,便看见雪豹拽着她的衣摆,一晃一晃的。
    玉汝恒仔细地听着雪豹的话,心猛地动了一下,“你又看见他了?”
    雪豹点着头,伸出舌头舔着玉汝恒的手背,在她的怀中蹭了蹭。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他穿着什么?”
    雪豹摇着头,显然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并非看见真人。
    玉汝恒摸着雪豹的头,“出现的时候,总归会出现。”
    身为督主,玉汝恒如今不必只守在宫中,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她一早吩咐完宫内之事,晌午后便离宫前往东厂。
    她端坐在马车内,一道黑影突然窜了进来,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项上,玉汝恒很熟悉这个人的气息,“想让我助你逃出去?”
    “恩。”黑影点头应道。
    “他人呢?”玉汝恒抬手将冰冷的匕首移开,手腕一动,却在那黑影的手臂上轻轻一点,那黑影便痛得紧皱眉头。
    玉汝恒不过是语气淡淡地开口,“我最讨厌别人拿到碰我的脖子。”
    那黑影抬眸看了一眼她,忍着剧痛低着头,“你能救他吗?”
    “我想他一定在马车内?”玉汝恒看着那黑影,低声道。
    “恩。”黑影点头应道,接着便转身,这辆马车乃是季无情特意打造的,里面有一处机关,他轻轻地拍了几下后面的隔板,便看到马车内竟然有一层夹板,那黑影打开夹板,便看见季无情安静地躺在里面。
    玉汝恒看着季无情如今还陷入昏迷,她抬眸看着他,“他何时会醒?”
    “失血太多,最快需要两日。”黑影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玉汝恒亲自将季无情从暗格扶了出来,而他便顺势躺在了她的怀中,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突然将手按在了他的长裤上,那黑影眼眸闪过惊讶,低声道,“你……”
    “果然是假的。”玉汝恒勾唇一笑,“不过,这样绑着,不会不舒服?即便日后能用,难道不怕不举吗?”
    黑影听着玉汝恒的话,脸上亦是染上一抹红晕,这种话题,显然不是他能思考的。
    玉汝恒低头盯着季无情看了半晌,面色泛着惨白,唇瓣上的胭脂还未褪去,如今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安静地沉睡着,她不由得笑出声来,想着他是如何混在申屠尊身旁的呢?而且,还躲过了每年秋季净身的关卡,不过,依着他的本事,应该不难,不过,不知道申屠尊要是知道了他并未真正的阉人,会不会暴怒?
    马车缓缓地前往东厂,黑影整个人紧贴着车壁,手臂的疼痛在逐渐减轻,没有适才那般钻心的疼,玉汝恒则是盯着季无情看了又看,偶尔还发出笑声。
    黑影不由得多看了玉汝恒几眼,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太监还真是奇怪,虽然,季无情长得是很美,可是,也用不着如此看着,而且,她竟然敢动季无情的那处?
    季无情估摸着快到东厂,便将季无情抬起,抬眸看了一眼黑影,“将他塞回去。”
    黑影小心地接过季无情,而后便将他放入暗格,而后放下夹板,接着便躲在马车内,如今他是出不去了。
    待马车停下,玉汝恒若无其事地从马车内走了出来,这处布满了东厂的番子同暗卫,东厂大门处,已经有人在恭候她的大驾。
    “卑职等参见厂臣。”玉汝恒第一眼便认出了贡喜。
    “贡指挥使,别来无恙。”玉汝恒的声音透着沉稳,却让人听着甚是诡异。
    “厂臣请!”贡喜侧着身子,引路。
    玉汝恒抬步便向内走去,马车随即便从侧门进去,待入内之后,黑影便快速地闪身离开,因着如今乃是在东厂,暗卫遍布各处,却独独不能入东厂。
    玉汝恒随即进入大堂,早先,季无情便将东厂一应事务事无巨细地对她说了一遍,她并无任何的寒暄,端坐在大堂之后,便直奔主题,“大冶国余孽如今查得如何?”
    “卑职该死,如今再无丝毫进展。”贡喜随即躬身回道,他就是因为此事才特意赶来。
    玉汝恒似笑非笑地勾唇一抹鬼魅的笑意,指尖碰触着一旁的茶盏,轻轻地敲了一下,“何时有进展?”
    “这……卑职已经加派人手。”贡喜实在是毫无头绪,抓入的那些大冶国余孽已经是夜以继日地严刑拷打,却问不出丝毫有利的线索。
    玉汝恒随即起身,“皇上命本座半月之内全部缉拿归案,如今时日无多,先将现有的都缉捕归案。”
    “是。”贡喜连忙应道,即便心有疑惑,也不敢多问。
    玉汝恒随即起身,“季无情图谋造反,皇上仁厚,并未牵连东厂,尔等最好警醒些,切莫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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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贡喜带着一众人等连忙齐声应道。
    玉汝恒抬步便离开了大堂,贡喜跟在身后,她抬眸看着东厂内的布置,刑牢内各种刑具遍布,惨叫声不绝于耳,闻之色变。
    玉汝恒一一扫过,亦是叮嘱了贡喜几句,便出了东厂,马车已经停在厂外,待她钻入马车内时,便看到有一人正斜靠在马车内,笑得甚是随意。
    她温和的双眸微动,随即端坐在一旁,不理会他。
    司徒墨离见她对自个视而不见,不禁收起自个手中的折扇,“玉督主可是赏光,随本世子去一个地方?”
    玉汝恒斜睨着眼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司徒墨离惬意地眯着双眸,俊雅的身姿,特意摆出一副纨绔的姿态,让人瞧着风流无匹,“真真是公主有意,阉人无情,昌隆帝姬昨日刚离开,你便能将季无情杀了,登上这督主之位,看来在玉督主的心中,昌隆帝姬怕是连一根毫毛都不算。”
    玉汝恒突然俯下身子,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整张脸突兀地逼近了他,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是一言不发。
    司徒墨离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这样的姿势显然让他很不舒服,有种自个好不容易寻到的香气扑鼻的血被糟蹋了的感觉。
    他的双眸不似季无情那般的狭长魅惑,也不似申屠尊那般的深邃冷寒,更不像云景行那般的沉寂清冷,带着几丝的玩世不恭,还有几分的精明算计,甚是狡诈。
    “你素日都是这样勾引季无情?皇上?昌隆帝姬?云景行的?”司徒墨离直视着玉汝恒,她长得的很美,不似女子那般的娇柔,也不似男子那般的刚毅,反而是柔中带刚,刚中带柔的那种缠绵的美。
    “难道离世子也看上微臣了?”玉汝恒又靠近了几分,那娇艳的薄唇只差分毫便要贴上他的唇。
    他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鼻翼间充斥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他深吸了一口,却是心猿意马,忍不住地添了一下舌头,倘若咬一口的话,那血溢出来,是不是更美味?
    玉汝恒见他一副陶醉的神态,不由得一怔,这才想起他素日的行径,这才意识到,原来传闻也非虚,她缓缓地起身,便端坐在一旁,不由得觉得奇怪,他当真对血有那么大的兴趣?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季无情?
    她如此想着,便看见司徒墨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接着双手撑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一条腿随着马车的晃动,左摇右晃的,“季无情在马车内。”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离世子前世应该是一只狗。”
    司徒墨离得意的扬着笑意,待听到玉汝恒的话后,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有他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狗吗?有她这样损人的吗?他冷嗤了一声,“难道不是狼?或者是乐趣园那只可爱的雪豹?”
    玉汝恒在听到他的反驳之后,眉梢微微地抽动了一下,“离世子想多了,狼有野性,雪豹凶猛,离世子充其量是只贵妇怀中只知道摇尾巴的狗。”
    司徒墨离嘴角的笑意更深,可是,却能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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