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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梦幻魔界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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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干脆逃走好了,反正还有机会投靠其它队伍。”
死脑筋狠狠的摇了摇头,真是死脑筋。
“可是现在连我也办法救这个该死的紫月王国了啊!不过情况好的话,他们在短时间内还不会灭亡,所以只要动作快,还可以去北陆投靠刑天老大,那是个好人,而且那里还有我朋友丧门。”
死脑筋又摇了摇头……这小子,难不成吃了摇头丸?于是我不客气的问:“你有什么不满吗?”
死脑筋没有回话,而是用蹄子在脚下画了'紫袖——爱人'四个字。我看着呆了很久后才摇了摇头悲鸣了一声:“假的。”死脑筋在地上又写了两个字——'朋友'。“我的朋友是丧门。”我回答道。
死脑筋摇了摇头,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乌鸦(幼儿简笔画),然后指着他坚决的对我说:“哼忽(朋友)。”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朋友?我变宫女就是他害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当他是朋友?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是死脑筋听后却笑而不语的将头转到了一边。我在呆了一会儿后,不由得也笑了起来。这世界上有一个家伙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无偿给了我看似微不足道的帮助,让我有机会打败后羿少侠;还有一个家伙,在拥有一个获胜机会的时候,竟毅然选择了我这个可能导致他失败的笨蛋。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他假豪爽的声音仿佛再次回荡在我耳畔。
“朋友……”我对着并不存在的提问者讷讷的回答了一句。
“果然,所有感情中,惟有你是最脆弱的。”但他最后那句寂寥的自语却令我我摇头不止。是呀,好久不见了老哥们,能与你并肩作战或许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吧……何况我还新认识了死脑筋……
“死脑筋……”
我正想对死脑筋说些豪言壮语,可转头才发现,死脑筋居然已经不在了。难道他就这么扔下我逃掉了吗?这也叫朋友?哇~~~~~我顿时崩溃的用触手猛抓头皮,可惜我的头皮太光滑了,我的手也太光滑了。
没过多久,黑暗的草丛中突然冒出了无数的脑袋,隐隐绰绰的数也数不清。这时死脑筋又跑回到了我身边,对我低声说:“哼哼哈哈……(笨蛋们迷路了,对了,你在做什么?)”我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把还在狂挠头皮的触手放下来,答道:“还好,我是个秃子。”
然后我回头看了看仍旧横眉冷对的盯着我的人头们,微微一笑。除了会在黑暗中迷路,他们都是很棒的军人,不过我想他们都在等着战斗失利后捻死我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愈发的阴暗了。如我所料巫彭军并未点燃营火,而是静静的隐伏在黑暗中暗自调兵遣将。而紫月城里也半点动静也没有,仿佛全城的人都死了似的。难道紫袖不信任我,没有按照计划行事吗。
我望眼欲穿的盯着远处的王城,除了不时出现在山脚的巫彭军游骑队,根本半点动静也没有。逐渐一丝丝的不安向我袭来……
晚八时许,西北大山头上发出一阵怪啸的咆哮。大家一齐惊骇的向啸声望去,只见山顶上一排大树摇摇晃晃,树枝格格地截断,接着便是一阵狂风将折断的一切卷腾起来,象一条无比巨大的黑色巨龙,狂舞在林间,它腾腾落落,右翻左展,绞头摔尾,朝我们埋伏的地方扑来。树枝、泥土和山石的碎屑打在脸上身上就如同倒割一样……我们都咬着牙不发出多余的声音,反倒是山下的侦察队受不了撤退了回去。
风呼啸着,穿过山谷,滴溜溜乱转着刮进了平原,将所见的一切都吞噬掉了。另一股风从黑色雨云里刮过来,卷起滚滚尘土,带来雨和潮湿土地的气味。
飓风是仿佛是能吞噬一切的大司命,它似乎正沉醉在自己的凶恶与残暴中,然后变成了旋风。这是盲目的在制造黑暗。有的风暴发了狂,疯疯癫癫爬上了天穹的脑顶。天穹也张皇失措,只好暗暗的用雷鸣来回答。再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这真是最凶险的时刻。
晚八点半,寂静的黑夜突然被一片色彩夺目的烟花染成了绚烂的景象。手摇风琴的音调跟滑稽的喇叭声与成千上万人群的喧哗声以及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顺着暴风传到我们这里。城里的狂欢开始了……
耳闻目睹眼前的场景,我突然想,这真是世界上最别致的新婚典礼。这简直就仿佛是我们夫妻在暴风雨中共舞的死亡华尔兹!老婆,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我以你为傲。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得意情绪。
但很快,那随风传来的欢声笑语,与我身后的底声呜咽混在一起,令我再次陷入了惊诧之中。浮游六千兽军破城后,半天内王都三十万人至少被残害致死了数万人,也就是说王都民众90%以上都丧失了自己的至爱,母亲…孩子…还有爱人;他们的痛苦或许绝对不在失去阿彩的我之下。就如父母每每对我讲述遥远的大灾难时期时,就会唏嘘不已一样。但在我的意识中,那一切顶多也是一些数字化的死亡,但当今天哭笑声都被风声吞噬时,就仿佛风也哭了起来似的……
'死亡华尔兹'也许只是我这个从未经历过真正挫折的家伙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阿彩,我终于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生命岂能用数字来计算?
狂欢一直在延续着,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这证明巫彭至今还未进城。胜利之神的脚步正在逐渐的靠近……靠近……
第六十章
进入晚上九时左右,原本还有一些星光的旷野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天地溶合在一起,逐渐模糊起来。辽阔的平原上,没有一星灯光。大地似乎沉沉地入睡了。然而,象征夏天来临的第一声炸雷却在西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象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围地围住挣扎不出来似的,声音沉闷而又迟钝。闪电,在辽远的西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上呼啦呼啦的燃烧着。南国本来就是全世界最炎热的地区,所以在这春夏之交的季节里天气就显得异常闷热了,热得山间树木上的蝉竟在暗夜里叫了起来。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泥土气味:大雨眼看就要来到了。
晚十一点,山谷入口处终于传来了大军缓缓行进的声音,但敌人似乎还有些犹豫,逡巡着不肯立即撤退。
与此同时,王城那边杂乱的欢庆也结束了,'长生烛大会'正式登场。长生烛其实就是一种特制的防风蜡烛,这是虚拟世界狂欢节的最后一个节目。(在虚拟世界由于长达数百年的发展,已经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文化,在融合了全世界的文化后,诞生了许多与现实世界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新节日、每年春夏之交的狂欢节就是其中之一)在传统节日中,点燃长生烛后,参与者都一定要在指定时间内保住自己的长生烛不灭,因为在这里,长生烛犹如生命之花,也如对逝去故人的思念……
过了一会…儿,城楼上开始燃起了两三点星火。这是一个信号,十分钟后,数十万支烛光便延着城垣闪烁了起来……不亲眼目睹的人是很难想象这种情景的,那恰如天空中所有的星都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与暴风一同乱舞似的。这将整个紫月城都照得如同白昼般,从我们这里望去,连城垣的轮廓都边缘都能看清楚。而且人们还同声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声,说它古怪是因为那听起来就象成千上万鬼怪在哭泣似的。任何听到的人都无不动容。
大家还为这片奇怪的笑声感到迷惑时,主城楼上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古琴之音。这是狂欢结束的信号,在这一瞬间所有长生烛都同时熄灭了,象是受了魔法似的,天地间又恢复了黑暗。短暂的黑暗让很多人都陷入了疑惑与迷茫之中。可就在大家都以为全都结束了时候,一阵悠扬的琴声却悄然在潮湿的空气中激荡起来,应和着随即飘出的似怨非怨,如泣如诉的歌声,为这诡异的夜勾勒上了一丝莫名的神秘: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红尘儿女。
天已许。
堪不教、白头生死鸳鸯蒲?
夕阳无语。
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
未是断肠处。
是紫袖的歌声没错,她通过神琴的魔力将一股女儿家所特有的温柔倾诉得淋漓尽致,直穿透了每个人的心灵,让我不由得暗自伤怀。可是当我们的情绪还未缓过来时,曲风忽而陡然一转,琴音变得短促铿锵。原本那阵悲怨的声音好象吃惊似的颤抖了一下,立即就惶惶的飘去:
猛回首,满目故园创痍。
征鸿又过边羽。
登临莫上高层望,
恐见零落茱萸少。
半夜狂歌悲风起,
听铮铮,阵马檐间铁。
胸臆结。
壮士一夕冲冠怒,
誓将胡虏灭!
与前半部的婉转繁复相比,这下半片的曲调显得异常简单。紫袖才唱完第一遍,城楼上所有人受到感染,都情不自禁的跟随着应和起来。但由于还不熟悉曲调,许多人的歌声都唱得走了调,甚至有的根本就是在狂呼着。但那声势就如同千军万马在黑夜狂风中奔驰、呐喊……
山脚下的巫彭军似乎被它的气势惊坏了,原本停下的行军步伐顿时变得仓皇不已。我甚至可以看到敌军疯狂涌入山谷的影子。
没想到她真写出来了。昨晚,本是夫妻俩的新婚之夜,可上床我们都睡不着,于是就相约各作词一首赠给对方做礼物。紫袖一时写不出词来,只得借用古词谱上曲调,就成了此歌上半片。而我听雨打房檐即景生情,便奋笔而成这首新词——《战千山》。紫袖听后,就说想为之谱曲。
原本以为紫袖一个女子绝对做不出此词雄浑激昂的意境,但现在看来,我完全错了,因为紫袖不仅仅是个音乐天才。从《生死谣》(我为美娟作的失恋情歌)到《战千山》,紫袖的曲为什么都如此神奇,为什么都能够牢牢抓住我的心?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就拉上背着铁匣子的死脑筋偷偷的往山下摸去。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用拟态能力将自己变成一张树页,覆盖在死脑筋身上,以免在近处被敌军发现。此时,倾盆大雨终于从漆黑的天空倾泻了下来。开初是横着打的,忽然从这边,忽然从那边,接着又改换的攻击法,打鼓似的从头顶上直落下来,打在我扁平的身体上……我本来就是大伤初愈,加上又被西瓦的寒气侵袭了一回,面对这场大雨时的确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虚弱的身体不断打着冷战,在敌人眼中,我大概是一片在风雨中飘摇的树叶吧。我咬牙拼死忍受着,不忍着被敌人发现可就不得了了呀。
次日凌晨两点,天色仍旧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借助防风火把的微光我才能从近处辨认敌军的番号。巫彭军的前军和中军行大部都已经逃过了山谷,唯一只有押运辎重的后军莫约六千人和中军的四千多人还在缓缓而过。
终于该我出场了!
冷不丁的,我将身下压着的铁匣子拨了一下,顿时山谷间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暴喝:
“老子乌鸦义经在此,龟儿子们拿命来!”
不错这个铁匣子的原理很简单,那是我利用存储在生物电脑里义经的声音信息生成的录音,然后利用这个临时制作的放音机将声音在这里放出来。不过由于是临时制作的,所以那声暴喝过后,匣子都被震破了。
敌国大将的声音突然在非常近的地方迸发出来,山谷中所有士兵都大吃一惊。前军惊慌的往后探索,后军护卫队则紧张的往前靠。(后军中军之间有一段路程)
‘义经’的断喝是一个信号,分布在山头的将士们都立即鼓噪而起,整个山谷顿时都被带着张国方言的喊杀声震动了。山谷外的敌军害怕被伏兵袭击,全都拔腿飞奔起来。而中军殿后的军队则因为听到后军的呼救声而乱成一团。看来殿后的统领是个勇将,带着没有逃散的三千勇士返身过来救后军。结果正与惊惶的挺进的后军撞了个正着。接着,预先指定好的敢死队也抗着我军大旗闯入敌阵,黑夜中相互看不清,只看到我军大旗在黑暗中乱晃,再加上异常紧张,敌军顿时大乱,不由分说的疯狂厮杀起来。混乱的泥泞中,敌军相互践踏,死者无数……
其间不少敌军倒毙在我身边,我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着那些半死的人在我眼前抽搐,呻吟……然后化成美丽的数据碎片……他们死了,可是他们究竟在为谁而战呢?巫彭教皇或者是系统给予的宿命。
凌晨五点左右,夜雨已经逐渐停歇了,天色开始发出微微的亮光。敌军发现自己中计,不由得都大惊失色。不过他们已经死伤数千人,而且活着的也已筋疲力尽。我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山野里那些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勇士们便狂呼着蜂拥而出。
正在我认为即将获得全面胜利时,敌军一方突然出现一支莫约一千人的增援部队,也许是一向谨慎的巫彭派回来的侦察兼救援部队吧。那领军大将仿佛也很熟悉,一定错不了,看那营养丰富的独角鹿茸,就知道这怪马是公会里那匹虽马门卫。
虽马果然身手不凡,面对危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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